6、垂髫篇—好奇心害死猫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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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郡主被赐婚消息，何怡看上去并没有敢觉有多少惊讶。
有时候她会躲进偏房子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在对什么人说着话，还不让贺世安和沈昱恒两个小孩进来。
越是不可以看两个孩子就越好奇。双手一合计两个人就趁何怡不注意偷偷听。
不过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好奇心害死猫”
何怡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五官自是要比常人强上一点。两个小孩那点小心思偷听早就被她看穿了。
最后结果就是两个人当时被教训了一番，两个小孩还迷惑着何怡是怎么发现他们的？何怡告诉他们，偷听别人做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说教了一番，但并没有惩罚。之后就没下文了。
难道何将军对陆郡主结婚这件事不感兴趣吗？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两个小孩自从住在这宅中，没见着一个仆人本来就觉得奇怪。以前看到说书人口中经常出现的何将军和陆郡主两个人是多么恩爱。
传遍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结果一个提出要去城外居住，一个已经嫁为人妻，
如今听人提起只能感叹命运无常。
………………
“离谱又奇怪”
这个词是这两个小家伙这几天相处下来，对何怡将军的唯一评价。
这可和民间话本子和说书人讲的冷酷无情一点都不沾边。
不过嘛都住在别人家里，别人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两个小孩子，他们两个还在心里随意了编排她，这实在是不太礼貌。
不对，是很不礼貌！
所以说他们两个决定买一样礼物去道歉。只是二人摸了摸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相互对视一眼。
很好，这个观点先否决了。
沈昱恒提议要不既然没有钱，要不自己做一件小玩意儿送给她？而贺世安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何怡是大将军，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就咱们做的这些她能看得上吗？
算了，
还是不要整那些有的没的了，直接去道歉才能表达他们是真真切切认识到了问题的错误。
而一旁贺世安伸手示意沈昱恒拉上他的手一起去找义姐姐。
沈昱恒道：“走吧！”
贺世安道：“我能自己走。”
沈昱恒看着那只手，耳根发烫，觉得自己可能是看太久了别开了头，又的低了下去。而小手却不是很老实与贺世安手慢慢牵上。
贺世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倒是眼尖看到了沈昱恒微微发红的耳朵尖，心中暗自吐槽又不是没牵过手，如此害羞做什么？
之前不是也拉过吗？怎么没见他这么大反应？
不过嘛，拉拉扯扯也总算是到了平时义姐姐所在的屋子那里。只是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有有两个人的交谈之声。
其中一位自然是何怡。
而另一位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竟然是王太奶。两个小家伙非常的疑惑惊讶以至于呆愣在了原地。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王太奶，怎么会来这边？”
两个小孩有些好奇，悄悄的趴在门缝边往里看这是还没等他们看清楚屋里情况，
两位大人就已经停止了交谈，似乎发现他们了。沈昱恒看情况有些不对，正想拉着贺世安离开。
结果一个踉跄“啪”直接摔进了屋。
等他们进了屋，才看清这屋里的布局，这里与其说是偏房，其实更像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库房。
只不过这里除了一些平常的货物，还摆着一些祭祀用的东西。
更显眼的是那个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很大的木盆。上面盖着一个红布，只露出小小的一角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从一旁王太奶一直叹气的样子来看，盆里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直觉告诉贺世安这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忍不住好奇心想往盆里瞅去。一旁的沈昱恒像是知道，连忙捂住了贺世安的眼睛。
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是满满的一盆水，水里是个被淹死的婴儿。那婴儿看上去只有几个月大泡在水里，身体浮肿。
像是梅子干泡在水里，果子吸满了水，最后呈现臃肿模样。
从婴儿脖子被人掐的青紫上看，这个婴儿死前并不好受。
这幅景象让贺世安当场就愣在了原地，手缓缓指向了木盆里，颤颤巍巍想发声嘴巴却不受控制，身体止不住颤抖。
沈昱恒明显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是让他再次看到了盆中景象，还是让他忍不住吓了一跳。
虽然沈昱恒怕归怕，但看到贺世安那样就硬装着平静，缓声安慰贺世安。
拉过他的手，想要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但又觉得不合适，又把手轻轻放了下去。
见此情景，何怡迅速将那块盖在木桶上的红布完全的附在了上面。确认没有哪个角度可以再看到盆中景象。
本来她刚想问两个小孩过来干嘛，却意外让他们瞧见这样残忍事情。是她这个做家长的不称职。
她蹲下身去，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何怡小心翼翼的蹲下，放缓声音道“深呼吸，别害怕。”
“放缓呼吸……”
而一旁的王太奶却是叹息的更大声了。
………………
好半晌，两个小家伙才缓过来。
贺世安鼓起勇气望向何怡，但始终开不了口。毕竟只是几岁小孩，看到尸体还是会有一种生理上恐惧。
何怡道：“你们肯定想问，这是做什么吧？”
贺世安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又望向了那个木盆。虽然心里害怕，但好奇心实在是重，何怡继续说了下去。
何怡道：“不要害怕，只是在超度这可怜的孩子而已。”
她说完又转头看了看那个被红布盖着的木桶，随即叹息了一声。
终于在此时贺世安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结结巴巴地拼凑齐出了一段话。
“义……义姐姐，这孩子哪来的？为什么有人要叫这么小的孩子给……淹”
最后一句话没能说的太清楚，但就算没说清楚，屋里的人也能猜出来是个什么字。
“周岁宴”
两位大人倒是没有开口，这个回答是从沈昱恒的嘴中说出来的，显然他知道些什么。
王太奶见沈昱恒已经说了出来，也不再隐瞒。
王太奶道：“这个是这是王府的孩子，只可惜抓错了牌子。活生生被父母淹死了。”
而听到这一段话的贺世安，却感到有些懵。他急切的询问王太奶。
贺世安十分疑惑：“什么牌子？抓到了，为什么要杀呀？”
他又道：“那么小一个孩子为什么他的父母要淹死他？”
“这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吗？就算不是亲生的的这么小，也不至于淹死吧……”
一连串的问题，他问得又快又急。王太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一旁何怡解了围。
何怡道：“你听过【周岁宴】这个习俗吗？”
贺世安道：“【周岁宴】就是用来庆生祝贺宝宝满一周年吗？”
其实在说完周岁宴这个词后，沈昱恒就在一旁寂寞了很久，听到贺世安竟然是这样回答，不免有些奇怪。
两位大人听到贺世安这个回答，也是一脸奇怪的望向贺世安，仿佛他在说什么不相关问题一样。
见其余三人都这么奇怪望着自己，贺世安反倒是最惊讶的那个人了。
难道不应该这么解释吗？
一直没说话的王太太倒是询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王太奶道：“小朋友不是川雨国人吧？”
贺世安有些疑惑王太奶为什么会这么问？这和是不是川雨国人有什么关联吗？一旁何怡解答了这个疑问。
何怡道：“在川雨国有一个迷信说法—双生子为不祥的征兆。”
何怡又道：“只要是有双生子家庭都会在周岁宴这一天选。让两个孩子以抓鸠形式。看哪个抓到‘灾’的牌子。
“那个孩子就是天煞孤星，是灾星”
王太奶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只要是抓到【灾】这个字的孩子，就会被认定为灾星，是不祥的代表。”
王太奶道：“有的心软父母会显得直接把孩子下／药，让他在睡梦中死掉。”
“也有些父母会怕这灾星给家里带来磨难，直接用最残忍最残暴方法弄死，好保证不会再投到他们家来。”
现在是贺世安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昱恒会对周岁宴这个名字有抵触。因为沈昱恒就是沈家被誉为“灾星”的孩子。
他福大命大才能流浪到如此年龄。
这不过盆里这个孩子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和川雨国那些被誉为灾星孩子一样，世人唾弃爹不疼娘不爱。哪怕他们什么也没做错，只是选错了牌子。
但比起让这个孩子背着灾星名字，痛苦的活在世上。对自己的父母在周岁月那天杀死。
这没准也算是好结局吧！
………………
屋内重新归于平静，但正事不能忘。
何怡吩咐这两个小孩先出去，接下来画面不要过来看。接受这几天相处也算是摸清了两个小孩的脾气，警告了一句。
何怡劝诫了一句：“好奇心害死猫！”
最后半推半就把这两个小孩赶出了屋子外。
两个小孩本打算是对何怡道歉的，经过这一件事道歉倒是没完成两个人还被赶了出来。
贺世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沈昱恒在一旁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了一句：
“十安！”
听到沈昱恒叫他，贺世安转过头面对着沈昱恒。疑惑还没有问出口，沈昱恒反倒先说了一句。
沈昱恒小心翼翼的瞟了眼贺世安，他道：“你害怕我吗？”
贺世安刚刚还有些不知所措，被这么一问，反而更加迷惑了。
贺世安道：“什么？”
沈昱恒道：“你是不是也害怕我？”
沈昱恒把话说的更清楚了一点。接下来又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是不是后悔见到我了？我是……”
他把最后两个字压的很小，但是还是让贺世安听到了。
贺世安见他露出十分落寞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如何怎么安慰人，但至少不能让沈昱恒再维持这样悲观的情绪了。
他学着大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世安道：“什么灾不灾星的？因为一块牌子要决定别人命运，这算什么规矩啊？”
他把手从沈昱恒肩膀上拿下，但接下来他反倒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就在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一些狗血话本子，想起画本子里的内容。
脑中灵光一闪！
他很小心的捧起了沈昱恒的脸，注视着沈昱恒那双明亮双眸。
“听我说，你是沈昱恒是阿昱！灾星才不是你的名字！你记住沈昱恒才是你的名字，那种什么狗／屁称号不是！”
“你永远是自己，什么天煞孤星都是屁／话！你没有给任何一个人带来过灾难，你永远是你自己！”
“而你是沈昱恒！”
说完贺世安才发觉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龌龊事。顿时感觉脸颊通红，飞快逃离了这里。
沈昱恒当场愣在了原地，直到做完法事的何怡出来瞧见了他。
何怡心里很是疑惑，十分不理解这小孩杵在那做甚？上前拍了拍沈昱恒的肩膀提醒了一番。
此时此刻，沈昱恒才彻底反应过来。她脸颊发红，双手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傻笑了一声。
他笑完看到何怡还站在自己面前，觉得自己刚刚做事实在是太过尴尬，连忙找了个借口溜了。
何怡有些不明，所以这两个小孩儿到底是干什么？还是因为刚才的场景把他们给吓着了。
王太奶也把那个木盆双手端了出来，连声感谢何怡。虽然说何怡告诉她不用那么客气，但是王太奶硬是鞠了几个躬离开。
………………
等一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两个小孩本来是打算过来道歉的，怎么一溜烟全跑了？这歉到底道不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垂髫篇—好奇心害死猫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