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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江曜估摸着关恬已经到家,便给她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才有人接听,他先开口:“恬恬,你回到家了?”

      “嗯,回到了。”关恬清了清喉咙,声音有点不自然,都是刚才看那些脸红心跳的东西弄的。

      “我开车去见你好不好?一晚上没见到你,我想见你。”他的声音是富有磁性又不会过于低沉的,而且现在对她说话总是充满了柔情蜜意,简直令她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得到他温柔的脸。

      差点就答应他了。她猛然想到现在已是夜晚,他要是来了,那她该留他过夜呢?还是不留他呢?如果留他过夜,那么将会发生什么事,都是能想象得到的,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她连忙推说很困了要睡觉,不让他来,但是答应了第二天同他一起吃早餐。

      翌日清早,换上白衬衫和酒红伞裙,她正在描眉画眼,就听见门铃响。

      知道是他来了,她顾不上先画好另一道眉毛,急冲冲踏着拖鞋去开了门。

      留意到她的两道眉毛一浓一淡的,一只眼皮画了眼影而另一只没有,他差点笑了出声。

      她捂着一边眉毛,让他先进来坐,又小跑回房间,化了个完美的妆容之后,才慢慢走出来。

      “你真漂亮。”看着她粉白的脸,淡红的唇,他情不自禁向她倾身过去,在她面颊上浅浅一吻。

      这只是浅浅的一个吻,在男女朋友之间再平常不过了。她却蓦地红了脸,只因她由此联想到昨夜看的那些火辣辣片段。

      她连续看了几个小时呢,熬到凌晨两点才去睡的。在学生时代她就有这毛病,为了解决一个难题可以废寝忘食。显然她昨夜又犯这毛病了。

      面前这个神清气爽的男人毫不知情,他见她双颊泛红,像涂了过多的腮红似的,一时间还以为她生了病,不由得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检查她是否发烧。

      她拍掉他的手,连脖子和耳朵都起了淡淡粉红了,只好催他快走,掩饰自己的尴尬。

      楼梯狭窄,并排而行太挤,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江曜走在关恬前面,走几步就回头瞅她一眼,对着她笑。

      她也笑,笑着提醒他:“你走路不看路,小心摔跤啊!”

      话音刚落,还真有人摔跤,不过不是他,而是一个穿荧光绿背心和蓝色牛仔短裤的女孩。

      女孩从楼下往楼上走,估计因为边走边看手机,穿的又是露趾坡跟鞋,一不留神就错了脚。“啊”的一声尖叫后,她整个人趴在了梯级上,手脚岔开,像只大乌龟。那锥子下巴正正磕到坚硬的梯级边沿,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关恬认出女孩是住在自己对门的租户,不知是姓王还是姓黄,反正有人提到她的时候就叫她靓妹。也不知她是从事哪一行的,几乎每天都是晚上七/八点出门,第二天七/八点才回。

      见她摔得这么惨,关恬没想太多就绕过了江曜,伸手过去扶她。

      靓妹爬起身,抬头,见是关恬,表情很冷淡,甚至有点拽拽的。留意到关恬身后高大英俊的男人,眼睛却又一下子亮了。

      靓妹大胆觑着江曜,问:“你也住这里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声音矫揉造作,像放了太多糖的蛋糕,能齁死人。

      江曜微微一愣,不知该作何回答。

      关恬冷着脸替他答了:“他是我男朋友,是来接我上班的。”
      把“男朋友”三个字音咬得很重,明显是在强调,这是她的男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江曜今天自己开车。
      他告诉关恬,黄忠的女儿要出嫁,他放了黄忠一个月的假。所以这一个月他都要自己开车。

      上了车,坐稳后,她随口说:“不要紧,你可以让章历临时充当你的司机,他有两个国家的车牌,驾驶技术一流的。”

      他启动了车子,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哦?你挺了解章历的啊?你偷偷看过他的人事资料吗?”

      她装没听见,不吭声,过了几秒后才岔开话题,问他要去哪儿吃早餐。

      十几分钟后,来到临街一间开了有些年头的粥铺。粥铺内已经坐着很多人,但恰好最里面有一张双人桌是空的,他们就坐到了那儿去。

      这间粥铺除了卖各式的粥,还出售各种点心。坐在他们周围的人都点了粥,每张桌子都升起雾腾腾一团热气。他们也就点了两碗热粥和两笼饺子。

      为他们送来粥和饺子的女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穿着店里的制服,扎马尾,没化妆,显得很朴素。她先把托盘里的一碗粥和一碟饺子呈到江曜面前,然后再返回厨房,端来关恬那一份。

      在走开之前,她特意朝江曜多看了两眼,笑着对他说:“请慢用哦。”

      江曜只当她服务态度好。她朝他笑,他也礼貌地朝她笑了笑。

      关恬在旁边看得浑身不自在,服务员一走开她就撅起嘴问:“你常来这里吃早饭吗?”

      江曜答:“没有啊,我多数在家里吃早饭,你是知道的。是忠叔喜欢吃这儿的粥,他说这间店是老字号,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停下车来买一碗粥的。”

      她微微哼了声,斜睨着他,“我还以为你是这儿的熟客呢!有什么理由同样的两份粥和饺子,你的粥比我的稠,而且你的饺子比我的多两个?吃个早餐也要搞差别对待啊?”

      他愣了愣,仔细往桌上一瞧,还真是的。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样一件小事,他实在不好去追究。

      他把他的那份早饭跟她的换过来,陪着笑脸说:“你别不高兴,我的这份给你。”

      “哼!”她又哼了声,还是不大高兴,“以后你不许再来这间店了!连经过这儿门口都不可以!”

      他无奈一笑,当然都答应她了。

      离开了那间粥铺,她心里还是有点隐隐的不舒服。原来觊觎他的女人真的很多,像赵嘉媛那种有钱女就不说了,现在连一个女服务员,也敢来打他的主意?

      她越想越气,更加坚定了决心,决定加快速度去学习,早日把他牢牢套住。

      一日,关恬抱着一叠文件夹走进江曜的办公室,来到他跟前汇报:“江总,你让我整理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

      正在专心阅读文件的男人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柔声说:“辛苦你了,把它们都收进文件柜里吧。”

      灰色文件柜靠墙,很高很深,里面的文件都是按照一定顺序摆放的。此时在她手上那一叠,应该放到最高的一层里面去。她今天照例穿了高跟鞋,把手够到最上层根本没难度,可她回过头看一眼那专注工作的男人之后,却故意把文件夹掉地上了,弄出一阵声响。她弯腰去捡文件夹,一边捡还一边娇声道:“哎呀!太高啦!我放不上去!”

      江曜合上文件,把视线转移到她那边去,见她那样,连忙起身走过去,笑着说:“我来放吧。”
      说完已来到她身后,抽走她手中的文件夹,然后抬起手,把它们一一归类放好。

      在这个过程中,他离她非常非常近,他的上身几乎是贴着她的背。她可以感觉他的皮带扣压在了她的背脊上,可以感觉到他比她略高的体温,熨烫得笔挺的衬衫,可以闻到那会令她联想到白雪覆松的淡淡香水味。他的呼吸掠过她的耳际,气息吹烫了她的耳廓,她只要一回头,就能吻到他的胸口,在他洁白的衬衫上留个红唇印……

      可惜当她转过身时,他已经走开,又回到了办公桌前,继续之前的工作,边看文件边握着钢笔在上面做标记。

      纠结数分钟后,她缓缓走到他身旁,靠着办公桌,却什么都不做,只是眨着安静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停下来,含着微笑问:“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她不语。

      他很有耐心地对她解释:“我今天比较忙,半个小时后要开会,在开会之前我要看完桌上这些文件。所以如果你有事要跟我说,等我下班后好不好?”

      她摇摇头,仍然目光灼灼盯着他,令他猜不到她的意思。

      “过了今天,我们就正式交往一个月了。”她略带娇羞地说。

      “哦!纪念日!原来你想说这个,”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以为她想要礼物,便加深了脸上的笑意,“等今晚我完成了工作,再带你去买礼物好不好?”

      她不说好,也不走开,还是盯着他,但是眼神变得闪烁,并且脸上透出一层薄薄的红晕来了。

      他又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正感困惑,忽见她踮起脚,把身子往上一提,随即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愕然。

      随后,就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她两手抓紧了桌沿,踢掉了高跟鞋,伸出穿着透明丝袜的右脚,在他肩上踢了一下,只一下,而且是轻轻地,很快地--显然是调/情,还是很稚拙的一种调/情。

      他像触了电似的,浑身都绷紧了。

      在他屏住呼吸时,她俯身向前,像尊贵的女王亲吻她的侍从般,吻了他的嘴角。很轻很快的,那柔软的唇瓣刚印上,就移开了。

      这蜻蜓点水式的一个吻,对他而言已经够刺激,她还要垂下眼睛,细声说:“都一个月了,你不想……”

      一阵沉默后,回应她的是他黑云压城般的拥抱和推倒。他把她按在办公桌上,压住了她,抓住了她的双手,用炙热的唇急切地吻她,从她的额头到鼻子到两边脸颊……到最后要吻她的唇了,她却把脸偏来偏去,一时向左一时向右,使他总是没法对准她的小嘴。

      他有一丝不高兴了,“都这时候了怎么你还躲?”

      她没法告诉他她是临时怂了。

      就在他压着她的一刹那,她感觉他好像变了个人。浑身发烧,每一寸皮肤都在烫着她。拥着他,她觉得像拥着个火炉;他的呼吸那么急促,像呼呼风声掠过她耳畔;他的眼神又那么可怕,充满了侵略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口吞掉……

      她真的害怕了,不禁挣扎起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同时双脚也在乱蹬。慌乱中他的文件、钢笔、手机、台历等物都被扫落在地,一杯半冷的咖啡也被碰倒,那咖啡色液体像一条线,缓缓朝她头发里爬……

      她真不能忍了,断断续续说:“不行……你刚才不是说……半小时后……半小时后……要开会吗?”

      一语提醒了他,他重重跌回椅子里。

      要过好几十秒,他急促的呼吸才能彻底平复。而那个突然点起他欲/望之火的可爱又可恨的女人,早已穿上鞋子,提着裙子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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