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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原来是汤朝,他穿着校服,很干净,阳光的一个男生,他站在覃益背后,又细声说一遍:“我和你结盟,可以吗?”

      虽然这孩子战斗力不咋样,但很勇毅,不失为一个好盟友,覃益笑了笑:“当然可以,我叫覃益,刚才的事,都还没好好谢谢你。”

      “覃益......你是咱们宁洲首富的儿子。”知道覃益身份,想起这位大少爷方才拼死救人的模样,汤朝羞愧难当,低下了头,小声说:

      “我叫汤朝,是个学生,目前高一。你说谢,我都不好意思了,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打翻了长明灯,才害你被血影抓住,对不起!”

      “不用这么认真道歉,多大点事,还有什么首富不首富的,就别提了,到了这地方,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覃益说着,看向瞿策之,故意高声大气问:“还有谁想要结盟的,一起。”

      瞿策之抽着烟,连一个眼神都不悄屑于给覃益,更别说回话。

      覃益又故意对着瞿策之问一遍,这人力量太强大,若能成为盟友,生存机率将翻倍,话音才落,就听一个微弱的声音说:“我,可以吗?”

      覃益循声看去,是胡月月,脸上泪痕未干,胆怯的说着。

      覃益再看胡月月的倒计时,只有19分钟了,心里有点惋惜,这么好看的女孩,可惜了,覃益立即同意让胡月月结盟,单则易折,众则难摧,说不定还能有挽救的余地。

      看瞿策之还是不理自己,覃益当他玩欲擒故纵,那就再找机会,不急于一时,便询问汤朝,胡月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有弄清楚来路,才好找去路。

      胡月月说道:“我是个白领,因为工作失误,被老板降职,就自暴自弃,下班路上遇着个很奇怪的人,给了我一个白色瓶子,上面印有life,他说打开瓶盖,可以体验更高阶的生命价值,我本来心情就很差,想都没想,就听他的,打开了,然后,迷迷糊糊的,像做梦一样,就到了这儿。”

      汤朝也忙说:“我是和很好的朋友吵架了,心情很糟糕,学校的保安叔叔看见我很难过,就给了一个白色瓶子,和月月姐的一样,上面也印有life,同样是只要打开瓶盖,就能体验到更高阶的生命价值......结果就遇到了这种事,太恐怖了。那你是怎样来到这里的?益哥。”

      覃益把自己的经历说一遍,听完,三人都惊悚不已,他们是这样来到这里,别人想必也是大同小异,只是这小小瓶子为何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能将他们带来另外的空间。

      某种不清不楚的狐疑在覃益心里种下:“是很恐怖,都不知道我们现在是意识体,还是真身,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死,是真的死。”

      不愧是新时代的人,估计平时没少看科幻小说,莫名来到这里,惊奇,恐惧,害怕过后,很快就接受了新空间。

      “死就罢了,只是那死法,也太恐怖了,益哥。”汤朝喊应覃益说:“你说咱们要是砸窗出去,倒计时会不会就不存在,我们就能回到真实的世界了。”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正好。”覃益走到窗户边,拿起应急锤就敲玻璃。

      想起列车规则第一条,汤朝嘴上说,心里却害怕至极:“真敲啊?益哥,规则第一条说禁止砸窗,扒门等爆力方式下车,如违反,会被扣生命值的。”

      “怕什么,爱扣扣去,等我出去,准弄七八百车炸药来,一把火,把这儿移为平地,看它扣。”覃益边说,边用力敲窗户。

      瞿策之仍倚着车门抽烟,并不看覃益他们是要怎样。

      覃益敲玻璃的手突然顿在半空,直定定望着车窗外,表情惊恐,问汤朝和胡月月:“你们见到外面有什么东西没有?”

      那俩看向窗外,都说:“没有啊!外面漆黑一片,那有东西?”

      “那里漆黑,不是白天吗?”覃益指着车窗外,说:“就那个位置,有个影子在跳舞,它一直看着我,长头发,正常人大小,你们真没看到?”

      汤朝肯定道:“真没看到,益哥,而且外面真的一片漆黑。”

      玻璃外,覃益明明看到有一个血影正在跳舞,正常人大小,动作笨拙,却硬要扭捏出轻盈体态,看着别扭至极,可无论她肢体动作如何扭动,头却不动,一直望向覃益,现在也还在跳,怎么他们就没看见?还说外面黑?难道只有自己看到?

      连接的诡异让覃益头皮阵阵发麻,直冒虚汗,他拼命打砸车窗:“我就不信邪了,偏要砸了这玻璃,看你能拿我怎样?”

      覃益接连敲打了十几下,玻璃完好无损,一声接一声的诡异猫叫,连续不断,覃益看手表,发现被扣了十几分钟生命值,一锤一分钟。

      覃益非但不停手,反而更拼命敲打车窗,外面跳舞的血影突然不见了。

      “别拉我......放,放手......求你了,救...救命啊!”惊惧的嘶喊声从上铺传来,是那个秃顶男人。

      就算再有心理准备,胡月月看着秃顶男人,仍控制不住颤抖尖叫。

      秃顶男人从上铺翻落在地上,胸腹俱破,神色痛苦,眼,耳,口,鼻里不断流出血,双手不受控制,扯出自己的内脏,塞进嘴里嚼。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完。

      血影伏在秃顶男人身上,抠出男人带血的眼球,放进男人的嘴里,让他吃。

      听见喊声,覃益停下敲打窗户,他认出来,这血影就是方才在窗户外跳舞的那位,看过不少恐怖片,可当这一幕真的在眼前发生,覃益还是怕了,他将指甲扣进肉里,让自己镇静,别慌。

      秃顶男人胸口起伏,痉挛抽搐了几下,被自己的眼珠噎死了,手里还紧紧捏着自己的心肝。

      覃益看到,秃顶男人头上的倒计时正好归零,他是倒计时16分钟的那个人。

      就在秒瞬间,同囚犯一样,秃顶男人溶解了,留下一个血影,头顶燃起一盏长明灯。

      接下来,就是倒计时剩7分钟的那个人——胡月月。

      血影望向胡月月。

      看见倒计时不多了,这个可爱的女生一下变得狰狞,也不知她那来的力气,骤然像大力士一般,双手掐住汤朝的脖子,让汤朝动弹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杀了你,这是我的任务,只有完成了,我才能活着。”胡月月的任务,是杀了身边年龄最小的一个人,那就是——汤朝。

      秃顶男人死后,覃益就看见了胡月月的任务,知道她会对汤朝下手,但覃益没有制止,面对死亡,谁都会害怕,谁都想活着,谁都有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权力。

      覃益不偏袒谁,生命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没有权力决定由谁生,由谁死。

      “我们是结盟的同伴,放了汤朝,我们两个协助你,杀了那东西,你就能增加生命值,我有预感,我们马上就要到站了,这一切应该就结束了。”

      胡月月根本就听不进覃益的话,她一心只要掐死汤朝。

      汤朝涨红脸,凸出的眼球艰难转向覃益,绝望求救。

      血影速度极快,不及任何人注意,她已经抠下了胡月月一块血淋淋的头皮。

      胡月月疼痛嚎叫,仍不放开汤朝,她坚信,只要汤朝死了,她就能得到汤朝的生命值,自己就不会死。

      覃益用应急锤砸血影的头,阻止血影对胡月月的攻击,血影根本不理会覃益,双手只管张牙舞爪在胡月月身上爪。

      胡月月的倒计时只有五分钟了,背上深一道,浅一道全是指甲抓痕,她痛苦哀嚎,仍不放开汤朝。

      奈何不了血影,胡月月又这般模样,活着的机率远远低于汤朝,二选一,覃益决定救汤朝,对胡月月说:“我数到三,如果汤朝还没死,那就对不起了,我要救他,一...二...三。”

      胡月月这女人可真是浓缩的精华,手劲真大。

      幸得覃益平时不是好吃懒做,四体不勤之辈,每天最低两个小时的健身,就为扛住老覃棍棒底下出人才的老封建教育思想,不然,只怕这会儿根本就掰不开胡月月掐在汤朝脖子上的手。

      救得汤朝,覃益松了口气。

      胡月月被血影死死抓着不放,满身被抓得鲜血淋淋,覃益连番施救失败,才忽然想起,他之前看过一些鬼片,知道鬼怕人的唾液,血影与鬼同类,桃木剑有用,唾液肯定也有用。

      “快朝她吐口水。”

      胡月月朝血影身上猛吐起口水来,凡被口水沾上的地方,立即被溶出一个洞,血影变得洞洞眼眼,瑟缩着,仍不放开胡月月,将她的头皮一层层抠下来。

      “我没口水了,怎么办?救救我。”

      坚强的求生意志,让胡月月忽略了肉/身的痛,她哭喊着朝覃益求救。

      覃益在脑子里疯狂想,鬼还怕什么?

      “黑狗血,童子尿,对,童子尿。”

      覃益一把抓过咳嗽的汤朝,指着血影:“快快快,朝她尿。”

      汤朝一听,连咳嗽都吓跑了,急忙夹着两腿,捂着下面:“不要,为什么是我?你呢?”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大的人了,像是童子?”覃益振振有词,一面逼迫汤朝快点,一面拼命制止血影,减少对胡月月的伤害。

      瞿策之仍倚在车门边,抽着烟,轻轻吹着烟圈儿,冷眼旁观。

      胡月月也催促汤朝:“我闭上眼睛,不看你,你快点,我真的撑不住了......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胡月月的肚子被血影抓了一个窟窿,露出肠子。

      汤朝见状,拿眼睛一闭,狠下心,朝血影尿去——

      血影被尿中的地方立即被溶,身上残缺不堪,一瘸一拐,想要逃。

      覃益疾忙将瞿策之的那把桃木剑递给胡月月,覃益一直没用桃木剑杀血影,就是想留机会给胡月月赚生命值:“给你,看准时机。”

      只有7秒了,没有人能帮得了胡月月,若不成功,倒计时归零,等着胡月月的就只有死。

      覃益从后面抱紧血影,不让她逃:“动手,快点——”

      胡月月满眼怨毒,颤抖的手朝血影心脏刺去——

      “倏地”

      一声响,桃木剑插进血影心脏,血影一阵颤栗,瞬间化阵黑烟,散了。

      胡月月倒在地上,倒计时归零,死了,杀血影的那一剑不是她刺的,是瞿策之夺过剑杀的血影。

      与囚犯,秃顶男人一样,胡月月留下一个人形血影,头顶亮起一盏长明灯。

      生命为什么这样脆弱?19分钟时间,这是死在覃益面前的第三个人了。

      胡月月明明可以挽救。

      瞿策之收获了3分钟生命值,将桃木剑丢在地,惯例从裤兜摸出一方白胜雪的手帕,擦净手,若无其事的走了。

      覃益一把扣住瞿策之肩头,情绪激动:“见死不救不说,还抢夺别人活命的最后机会,简直没人性。”

      瞿策之看都不看,只一反手,轻而易举扣住覃益手腕,将覃益的手狠狠一拧,背在背后,再用脚猛踢覃益膝弯,“扑通—”,把覃益踢跪在地上。

      好歹也是独挡七八个成年男人的人,却被这人吃得死死的,没一点反抗之力,作为男人,覃益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还有,这辈子除了老覃外,还没人敢让他跪下,覃益倔强站起来。

      立被瞿策之狠狠一脚,踩在肩上,强势压跪下,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尤其是你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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