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夜莺》吓谁不知道谁啊

2、第二章

　　夜幕中，西娅在玛利亚的搀扶下走下马车，面对小蜘蛛巷污水横流的地面，她显得如此的懵懂、不知所措，眼睛里却满是新奇。

　　显然，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将来的住所将处于怎样糟糕的环境里。

　　斯内普看着这对主仆，西娅还穿着那件华丽的白袍，那只叫玛利亚的家养小精灵紧张兮兮地抱着主人的裙摆再三小声提醒他的妻子不要站在污水中，露出衣摆下一双月白色的绸缎鞋子，衬的她简直在发光。

　　斯内普眯眯眼，她太白了，尤其是在这样脏乱的环境里。

　　他撇过头去打量他们身旁高大华丽的马车。

　　嗯.......把这样的马车停在狭窄寒酸的庭院里会是怎样一种奇异的景象？

　　斯内普推开破旧的院门，那两匹黑马踢了踢蹄子迟疑的走进了狭小的院子，他突然有一丝懊悔，也许他应该提前修缮一下房子的，也许她从来没住过这样破旧不堪的房子，但愿这对主仆能够勉强住一段时间。

　　斯内普暗自记下这笔不小的费用，一边去搬马车里的行李，一边用他最不僵硬的语气招呼西娅进去，即使他的身影一直僵硬的像座雕像。

　　这种自发的劳动几乎令那只家养小精灵惊恐地哭了出来，它颤抖着跑向马车

　　"主人！是玛利亚的错，请饶恕玛利亚，玛利亚没有马上拿行李，请让玛利亚来拿！"

　　斯内普很不习惯这种卑微的语气，当然，他并非像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那几个怪胎一样支持家养小精灵也是自由的个体，他只是，不太喜欢这种生物极尽卑微的做派和琐碎不断的请罪。

　　他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留下一个最小的皮箱给这个小东西，并率先走进屋子。

　　这可让玛利亚难为坏了，它一时间不知道该跟着男主人把行李运进屋子，还是去搀扶女主人进去休息。

　　万幸，斯内普不在院子里，这让西娅自在多了，她自己提起裙摆兴奋的跳过一团污水，脚步雀跃的像在跳一支芭蕾，这又让可怜的仆人惊呼起来

　　“小姐！"

　　她却小声地笑了起来，"多有意思啊，玛利亚。"

　　西弗勒斯隔着窗户观察着她们，噢，好吧，其实他也感到拘束。但他还是走出去让她们快点进屋子，隔壁已经有人隔着栏杆在不住的打量，那架马车实在太惹眼了。

　　万幸，天色已黑，玛利亚被马车挡的严严实实，加之西弗勒斯和邻居们并不熟络，他那阴沉的身影一出现，院子外探究的目光立即消失了。

　　斯内普不动痕迹地抽出袖子里的魔杖施了一个忽略咒，他对于和邻居来往没有任何兴趣。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西弗勒斯才有空闲认真看看自己的妻子，只见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却忍不住四处打量，配合她那种好奇的神情显得有一种狡黠的天真。西弗勒斯绞尽脑汁向西娅搭话

　　".........你饿吗？"

　　他的话令少女立马收回飘忽的眼神，又变成了一位端庄的淑女，她收了收下巴，她显然不知道怎么跟别人交流，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却含蓄地说道，“有一点。"

　　然而西弗勒斯端出来的晚餐也只是看起来就和柔软没有关系的全麦面包和一大碗卖相不佳的南瓜浓汤，玛利亚拿着餐具跟在男主人后面眼泪汪汪，西娅倒没有挑剔什么，安静的在餐桌旁坐下接过丈夫递过来的切好的面包，玛利亚一边帮主人们盛汤，一边小心地觑着男主人的神色小心地说，"以后请让玛利亚准备食物吧，主人。"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他的厨艺的确不佳，做出来的饭菜顶多也只是平淡能入口而已。

　　吃完饭玛利亚抢先拿走了碗碟，两个人默默坐了一会，西娅觉得这种沉默很难受，她还不知道这叫做尴尬，但实在不太敢主动搭话，于是眼观鼻鼻观心。西弗勒斯看着她这副安静乖巧的样子，不由得想起麦格对他说的话。

　　"那孩子因为魔力暴动的原因.....她的父母也不愿意对外承认这个女儿，一直住在肯特家族在法国的庄园。她也不怎么见的到人，只有那只家养小精灵照顾她，梅林！我不明白她的父母怎么那么狠心...她是个单纯的孩子……"麦格的眼神满是恳切

　　"既然你们成为了夫妻，好好对待那孩子，西弗勒斯。"

　　他只觉得棘手，即使是哑炮，即使不受家族的待见，她从小到大的待遇仍然是一个贵族应有的。而他显然不可能提供像她从前那样的生活，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得更努力地工作了。

　　对于像他们这样处于包办婚姻中的夫妻来说，新婚之夜总是显得格外尴尬又暧昧。

　　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正是身强体壮的年龄，斯内普很难不考虑晚上的情形，他的妻子身段很柔美，这毫无疑问会更使得他设想入夜后夫妻间会做的一些亲密的事是否有必要进行。

　　他不禁有些羞愧，目前他还没把妻子视为最亲近的人，却在设想一些极为亲密的事，但随即他又坦然——他们是夫妻。

　　这些念头都是出于现实需要必要的设想，他告诉自己。然而看着西娅打量这间灰扑扑的卧房懵懂的样子，他只觉得血液直往脑袋上涌，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羞愧和尴尬，连平日里一向灰白的脸也有了几分血色。

　　很快到了就寝的时间，斯内普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清洗过自己，他甚至非常罕见地亲手清洁了他的头发，然而最难熬的事情还在后头——西娅整整在浴室呆了一小时二十七分钟。而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他只能坐在窗边的椅子里翻着一本书，佯装在研究什么深奥的问题，实际上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喔，人生第一次，难免紧张，没有人不理解。

　　但他不太理解新婚妻子在浴室里的活动时间，她睡着了吗？他猜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合上书，正准备起身去敲门询问，然而嘎吱一声门开了，他慌乱的翻开书，强装镇定，但还是忍不住瞧了一眼。

　　她无疑是很美的，即使她身着一件最平常不过的淡蓝色绸缎睡裙，但仍旧有一种湿润的惊心动魄的美，女人白皙的皮肤仿佛使得这灰暗的房间也亮了起来，她在玛利亚手中接过一本暗红色的小册子走近他，在那一抹暗红的衬托下，更显得她肤白胜雪，吹弹可破。

　　语言的匮乏使得斯内普说不出一句赞美，但他的呼吸明显停滞了片刻。

　　“玛利亚说新婚夫妻得一起看这个…”

　　尽管她羞于喊他的教名，但显然，她还不知道那本册子里羞人的内容，那只小精灵正在门边抓耳挠腮地想提醒它的主人这种事情不应该这样直白地表达出来。斯内普撇了它一眼，它立马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还不忘关紧房门。

　　还不算太傻，他想道，她什么都不懂，我要怎么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然而女孩早已轻快地踩着脚凳在床边坐下，见他还坐着，鼓起勇气问他，“你不看吗？”

　　也许是因为相处了半天，西娅没有那么拘束了，她惬意地摇着小腿，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虽然这个丈夫看起来有点不好相处，但是他是个好人，她自顾自地想，他是个好丈夫，他不像别的巫师那样瞧不起她和玛利亚。

　　剪裁良好的丝绸睡裙仿佛是她的第二层皮肤，而在斯内普眼中因为坐姿而显得有些过于贴身的衣物使得他喉头发紧。

　　“不…不！”

　　他猛地站起来，头脑感到一阵晕眩。他们也许只是契约夫妻，他们不是发自内心愿意结为夫妻的，这对他们都不公平，他心想，她看起来什么也不懂。

　　不幸的是，西娅完全不知道她的行为具有怎样的诱惑。她只是不解地歪着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你不看吗？"她又问了一遍。

　　一时间，西弗勒斯不知道她是在叫他看书还是看她。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向她，有些粗鲁地从她手里拿过那本小册子，西弗勒斯又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会令他的妻子误会，立马向她解释

　　"以，以后看....今天很晚了。"他逐渐镇定下来，"对，我们应该早点休息，明天..."他开始思索明天的安排。

　　"明天看吗？玛利亚说得新婚之夜看啊，明天就不是新婚咯。"少女却不肯放过他，开始咬文嚼字地研究玛利亚的嘱咐。

　　新郎强装镇定"明天，明天也不看...."

　　"那什么时候看？"她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在，恰当的时候..."西弗勒斯几乎冒出了一头汗，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少女的提问，他不知道妻子这么难缠。

　　美丽的新娘皱起眉头，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令她满意，西弗勒斯连忙引开她的注意力，"我们得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得去对角巷采购些东西。"

　　"对角巷？"

　　西弗勒斯明显松了一口气，"那是什么地方？"西娅的眼睛亮亮的，像一只橡树地下捡橡果的松鼠。

　　"那有许多商铺。"

　　他把那本册子塞进口袋，不知道怎么哄妻子乖乖睡觉，心里又想着明天得先去古灵阁一趟，语气中就不免带着一种模糊的应付。

　　"你会喜欢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