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复制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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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也是…实验体？
这怎么可能！
……
“林渊，记住我跟你说过的，现在老大不在，今晚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今晚你不能顺利逃出去，那我也救不了你！”郎昆面色凝重。
林渊穿着潜水服，站在甲板边缘，回头对着郎昆爽朗一笑，“你就不怕我真的不回来了？不怕我把答应你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郎昆看着他，冷笑一声，“你会回来的，林渊，我说过你是我们的希望，抛开你的特殊性不说，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会来到我们这里！”
“谢啦！你放心，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实验体的也是一样，我记着了。”林渊说完，带上水肺，倒头进入海底，没入洋面，消失不见。
郎昆看着平静无波的洋面，轻轻吐出一口气，但愿这一次他赌对了吧！
在激活林渊之前，他的确想过要完全把林渊当作实验品，当作药引，但是林渊被激活后，他跟林渊相处几天，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做。
林渊！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希望你可以阻止未来一切的发生，希望你一切顺利。
……
“行了，”沈耀重重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长长吐了口气，“稳住了。”
林舒反反复复发高烧，折腾了一整晚，夜空泛白才终于稳定。
“她的器官衰竭目前已经得到控制，但是意识还不清醒，需要休息，迟归阳！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回去歇会儿，老了老了……”沈耀缓缓起身，背影微微佝偻。
迟归阳目送他离开，莫名觉得悲伤，回头看着病房里，安安静静陷入昏睡的人影，不禁怅然。
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是几个月不见，怎么林舒博士就变成实验体了？
难道跟“林渊”一样，是个复制体？
但如果是复制体，为什么沈耀博士这么笃定她就是林疏？
迟归阳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发晕，本来在海上进行夜间搜查，就很耗费精力，他连日奔波，好几天不曾合眼，好不容易把林舒带回来了，但得到的却并不是好消息。
迟归阳靠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双手撑着额头。
现在这样，只能等林舒醒来，才能进行下一步，江世盛和洛天岷还在海上搜索，如今还没有林渊的消息。
……
“哥哥……”林洋紧闭着双眼，眉心扭成一团，达伦守在他床边。
“哥哥……”林洋出了一身汗，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稳，像是陷入了梦魇……
“不！不要！放开哥哥！”林洋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但他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他看着那个注射器扎进林渊的脊椎，只能疯了一般的嘶吼，却永远碰不到人。
“哥哥！不……”
林洋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喘息着。
是梦！
这个梦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渊被注射药剂，他无论怎么挣扎都阻止不了！
“老板？”
林洋因为这一声呼喊，缓缓会神，“什么时间了？”
“凌晨四点二十。”达伦跟他隔开一段距离，他知道他们的老板不喜欢跟任何人靠近。
林洋下床，缓缓走到床边，看着窗外将明未明的天，“该出发了。”
他最近身体情况很不好，精力不济，已经不止一次走着走着就晕倒，他的衰退开始了……
“可……”达伦觉得林洋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外出奔波，可他也清楚，林洋要做的事情，没有人阻拦得了。
……
“您醒了？”迟归阳一直守在病房外，见林舒有转醒的迹象，才上前。
林舒缓缓睁眼，来回睁合睁合几次，像是才适应了光亮，把视线一点点聚焦在迟归阳脸上。
“……小…小迟？”林舒看着人，像是想要尽力挤出一个微笑。
“是我，您感觉怎么样？”迟归阳回头看了一眼数据仪器，尽管看不明白，还是下意识去看。
林舒微微摇头，“小迟，林渊跟你在一起吗？我想见见他。”
“……”迟归阳闻言沉默片刻，“对不起，林阿姨，林渊他…失踪了……”
他斟酌过隐瞒林舒，但最后还是说出了真相，林舒是林渊的母亲，她应该知道真相。
“失踪？”
林舒眉心微颤，看着迟归阳沉默，重重吐出一口气，“他们还是带走林渊了……”
林舒说这话时，并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事情会发生一般，只是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悲凉。
“是我，没有护好他……”迟归阳心底万分愧疚。
林舒却摇头，侧头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和你无关的，那些人防不胜防…林渊可以平安长到二十三岁，已经足够幸运了，相比林洋，他终究是更幸运的那一个……”
“不是你的错，是我才对，我是她们里面最没用的一个……”林舒自顾自呢喃着，迟归阳不解其意。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您……”迟归阳不知道应不应该打断林舒的自说自话，试探着开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林舒收回视线，转头看着迟归阳，“带走林渊的是实验体，他们的首领叫拉格。”
“拉格？”迟归阳对这个名字是熟悉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拉格吗？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但是，迟队长！你要替我把林渊带回来！”林舒正色道。
迟归阳立刻点头，坚定道，“我一定会带他回来！”
“林渊暂时还不会有危险，只要拉格还没有露面，就不会有。”林舒垂头，继续“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全部。”
“您真的是……原锐博士创造的…初代实验体吗？”这是迟归阳最担心的问题，他的答案至关重要。
林舒沉默许久，先是点头，后又微微摇头，“是也…不是。”
“准确的说，原锐博士的初代实验体林疏，应该是我的本体。”林舒进一步解释。
“这？”迟归阳依旧不是太明白，这话听上去倒像是，林舒是林疏的复制体一般。
“你想的不错，我的确是林疏的一个复制体，林疏的复制体不止我一个，我是第四个……”
“……”迟归阳心头大震，林舒只是实验体林疏的第四代复制体？
“我之所以会产生，只是因为林渊，因为初代林疏，也就是林渊的亲生母亲，她想要陪伴孩子长大，想要保护儿子周全。”
“换句话说，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林渊，但是……”我没有做好……
林舒捏了捏眉心。
“我们每一代复制体都会继承上一代的记忆，继续陪伴照顾林渊，所以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只是个复制体，我一直以为林渊就是我的孩子。”
“可是，林渊真正的母亲是初代实验体林疏，并不是我。”
“怎么会这样？”
“因为林疏在怀孕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衰退期，命不久矣，她原本打算生下孩子，留给原博士和优伽作为念想，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被绑架，后来还知道了原锐被杀，优伽失踪的消息……”
“二十三年前，林疏刚刚怀孕，她是瞒着原锐博士擅自做主的，怕他生气，没敢直接告诉他，所以趁他睡着的时候，留了信给他，然后就离开实验室。”
这些迟归阳听沈耀提过，微微点头。
“您知道沈耀博士吗？”迟归阳问。
“沈耀？”林舒点头，“我知道，他是原锐博士很好的朋友，如果说世界上有谁见过我的真面目，那就只有原锐博士和沈耀了，初代实验体林疏诞生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是见证者……”
“只是原锐博士被杀后，沈耀博士也不见了，我猜测他很可能……”
“沈耀博士现在就在这里！”迟归阳接过话头，“就是他抑制了您的衰竭。”
“……原来！”林舒拧眉，后又舒展，“他还活着！”
“我去请沈博士过来！”迟归阳立刻起身往病房外走。
却在门口撞到一个急匆匆的人影。
“迟归阳！出事了！沈耀博士他……”季甚行眼眶是红的，欲言又止。
听到沈耀的名字，迟归阳心下一咯噔，果然——
“沈博士他已经……他走了。”
“走了？”迟归阳捏着季甚行的肩膀，问“去哪里了？他不是昨晚还在？”
季甚行垂着头，“他…死了。”
迟归阳不受控制的撒开手，没命的往实验室跑。
季甚行说，沈耀是死于病毒感染！
他一个研究生化病毒的，怎么会呢？
迟归阳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但当他来到实验室时，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几乎都是实验室的研究员。
“沈博士，哎……”
“怎么会这样？”
“沈博士是A号病毒感染了，他为什么没给自己注射血清？”
“……”
有人面上带着痛苦，有人带着调侃，有人沉默不语，他们所有人都盯着那个躺在实验台上的人。
那是沈耀！
迟归阳停下脚步，腿上像是灌了铅，抬不动了，他隔着人群看着那个苍老的白发人。
他的面庞很安详，看上去死的时候不是那么痛苦。
迟归阳眼眶发酸，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沈博士……是怎么出事的？”
研究员们的谈话声小了，纷纷回头看着迟归阳，却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沈耀博士昨晚回来的时候就不太对劲。”不知等了多久，才有人开口，是一个年纪较轻的研究员。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凌晨四点，面色很不好，我碰到他，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我，直接进了办公室……”
“根据血样检查，沈耀博士死于A号病毒，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感染，但是A号是有抗毒血清的，这一点沈耀博士不会不知道的……”那个年轻的研究员看着沈耀，神色带着惋惜。
他们失去了一位优秀的资深的生化专家，是巨大的损失。
那个研究员疑惑的问题，迟归阳其实知道答案，昨晚凌晨，沈耀紧急启用A号病毒救治林舒，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意外感染，但是他为什么不注射血清？
这无异于自杀了！
可是为什么？
A号病毒致死性极高，几乎是感染者必死，沈耀不可能没有血清，可他为什么选择死亡？
……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复制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