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朋友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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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贲洪？”
尹瑜的问话让牛旋风有些意外，他挠了挠头，心里想着自己这个赌友哪里就惹得护法这般在意，面上老老实实地说：“俺跟他格外投缘，他的脾气也对俺的胃口，俺们虽然就见了几面，但俺还是蛮喜欢他的。”
“哦？”尹瑜眨眨眼，他低声轻笑道：“一见如故？”
“护法您说啥？”牛旋风没听清尹瑜的问话，他好奇道：“是有什么需要俺去做的吗？”
“没有。”尹瑜笑眯眯地打破了牛旋风的期待，他摊了摊手，笑着说：“现在副教主让咱们待命，在没接到命令时咱们是不能动的。”
“这个副教主在搞什么鬼？”牛旋风闻言不爽道。
“谁知道呢？”尹瑜语气轻佻，他伸直了胳膊舒展了下身体，凑近牛旋风给他单眨眨眼睛，说：“副教主自有副教主的打算，咱们两个做手下的听命便是，一切总归是有教主做主的。”
“嘿嘿，您这么说也是。”牛旋风咧嘴一笑，又搓了搓手道：“俺就是想立大功，现在不能抓鸿达他们，可怎么立功呀。”
“你在这里不动就是立功啦。”尹瑜边说边往营帐外走，他掀起帐帘时回身看了牛旋风一眼，道：“你自己在营帐守着，这两日就别来找我了。”
说完这话尹瑜就放下帘子走出了营帐，牛旋风先是在原地愣了一秒，随即快走两步冲出主帅大帐，看着已经走远了几步的尹瑜大声喊：“护法？”
“别来找我。”
背对着给他挥了挥手，尹瑜几个起落消失在大营里。牛旋风目送尹瑜离开，这个莽汉苦恼地搓了把自己的脖子，嘀咕道：“难不成教主给了护法别的任务？对，应该是这样的。”
自己劝服自己的牛旋风迈着不情愿地步子往他的营帐走，一路走一路叹气，碎碎念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护法有任务，副教主有命令，就俺一个人守着个营地无所事事，教主究竟是怎么想的，有护法在这里对付两个七剑传人还不够吗？找个没见过面的副教主，说个命令也是神神秘秘！哼！”
狠狠地踢了一脚，将个石子踢了出去，牛旋风才感觉有点解气，接连着踢出去好几个石子，牛旋风把那几个石子都当成是那位神秘的副教主，踢得又快又重。不过还没等牛旋风解气多久，他就听到个熟悉的大声呼痛声：
“啊！是谁乱扔石头呀！”
“贲洪？”
牛旋风没想到刚才还跟护法说到的人现在居然来到了魔教营地，他寻声大步走过去，就见到贲洪捂着被小石子砸红的额头，腰上还挂着他的小酒壶。在贲洪身前围着两三个四堂的黑衣人，他们拦着贲洪不让他进去。
“贲洪，你来干嘛？”牛旋风挥开手下，走到贲洪跟前问。
“哈哈哈哈，兄弟我来找你赌一把呀！”贲洪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金鞭溪客栈，笑着道：“我还从老板娘那里搬来了好酒，咱们刚好边喝边赌。”
“赌！”听到这个字牛旋风眼睛都亮了，可他看到贲洪指着的金鞭溪客栈，好心情凉了一半，他说：“俺可不能进客栈，这是命令，算了吧。”说完牛旋风失望地塌下肩膀，转身就要离开。
“诶，兄弟别走呀！”贲洪一把拉住牛旋风，说：“那这样，咱们在客栈门口来一把，在客栈门口不算进客栈！”
“客栈门口？”牛旋风看了眼客栈门口的位置，离客栈不远处有个破旧的茶铺，正好够让他们两个人坐下玩一把。想着在客栈门口就不算是进客栈，牛旋风点点头同意了贲洪的建议。
贲洪哈哈大笑，哥俩好的搂住牛旋风的肩膀，这俩人间勾肩搭背的去到客栈门口的旧茶铺里过赌瘾了，贲洪还专门从客栈里一口气搬出来三小缸好酒。看着贲洪搬酒毫不吃力的样子，牛旋风捧场得鼓掌喝彩，两个憨人边喝酒边玩着骰子，连个下酒菜都不准备，没一会儿就小半缸酒下了肚。
酒喝到了，气氛也烘托到位了，贲洪甩出手中的骰子，大大咧咧地问：“兄弟，你们这围着我们，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呀，你给我透露透露呗。”
“这可不能说！”牛旋风打了个酒嗝，他指着桌上的骰子叫到：“小，小，小！”
“大！大！大！”贲洪对着桌上的骰子也是大叫，骰子在桌上转了几圈，最后三个骰子停下，露出三个六来。
“哈哈哈哈三个六！大！我赢了 ！”贲洪兴奋地拍桌，牛旋风看着桌上的三个六，表情失望：“唉，我又输了！”说罢，牛旋风一把端起酒碗：“输了就喝！”
“诶诶，兄弟等等！”贲洪拦住牛旋风：“这次可不能让你光喝，你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牛旋风迟疑。
“放心吧兄弟，我要是输了你也可以问我。先说好，咱们就问些不重要的问题，像是那种不能说的、绝密的，咱们都不问，也省的伤了咱们俩的兄弟情！”贲洪摇摇手，一副替牛旋风打算的样子。
牛旋风仔细想了想贲洪的话，感觉也没什么大问题，而且他也有一肚子的郁闷无从发泄，总不能逮着护法一个劲说吧，要是累着护法休息了也不好。这么想着，牛旋风就同意了贲洪的话，他一拍桌子，道：“成！俺信你！”
“哈哈哈哈兄弟放心，我混世魔王可是出了名的讲义气！”贲洪跟牛旋风撞了碗，两人都一口将酒饮尽。
喝下这口酒，牛旋风就像打开了什么话匣子似的，他低声给贲洪抱怨，憨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兄弟，俺给你说，不是俺想围着你们，是俺们不得不围住你们。”
“这是为何呀？”贲洪问。
“这是俺接到的命令，你没看俺现在连客栈都不能进去吗？”牛旋风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
“命令？你们那个护法的命令？”贲洪想起之前在客栈里见到的青年护法，明明是个身量高挑消瘦的青年人，看着好似手无缚鸡之力，偏偏让他感觉到危险。
“不是不是。”牛旋风摆摆手，他‘吨吨吨’喝下碗里的酒，一抹嘴道：“要是护法的命令，俺才没那么多意见。问题是这不是护法的命令，是俺们副教主。”
“副教主？”贲洪给牛旋风满上酒，听到牛旋风的话瞪圆了眼睛：“那天你们来的时候我可没见到什么副教主呢！”
“是大半夜偷偷来的。”牛旋风撇嘴，完全没有自己是魔教中人的自觉，吐槽道：“夜里穿着个夜行衣，还要单独跟护法说话，藏头露尾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而且她还把护法打伤了，啧！”作为护法夸夸群的群主，牛旋风的对待自家护法的底线还是很高的，他满脸不爽地给贲洪说：“护法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副教主肯定是不怀好意！俺见到护法的时候，护法手里拿着暗器，还骗俺是什么‘副教主要看’，俺又不是傻子，肯定是副教主对护法出手了！”
“打伤了？”贲洪想了想那位青年护法的样子，那张苍白的脸还能再受伤？不会当场要了命吧！
“护法都吐血了。”牛旋风说到这里语气都高了，显然比起原地待命，护法受伤更让他生气：“俺们护法身体娇弱，这一路俺都是近身保护着，谁知道来个副教主就让护法吐血了，肯定是她打伤了护法！”
对于牛旋风的用词遣句，跟他臭味相投的贲洪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想着那位青衣护法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贲洪认为“娇弱”这个词形容的还是很恰当的。
后来等尹瑜恢复了青光剑主的身份回到七剑的时候，贲洪就成了下一个牛旋风。
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被牛旋风败坏干净的尹瑜离开了魔教大营，寻了个安全的地方招来了灵鸽，写了封信绑在小二的腿上，却没有立刻放飞灵鸽，而是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鸽子的头。
面露犹豫地思量片刻，青年护法忽然笑出声了，他自言自语道：
“正所谓落子无悔，如今这般患得患失，倒不是我的风格。”
“咕咕咕？”小二发出代表询问的叫声，灵鸽小小眼睛里都是大大的疑惑。
“没事，你去吧。”尹瑜没回答灵鸽的问题，他伸手轻轻挠着小二的脖子，垂眸看着手中的灵鸽笑得温柔：“好孩子，尽快将这封信交给旋风剑主。”
“咕咕！”小二在尹瑜手指上跳了跳，开开心心地展翅飞走。
尹瑜目送小二飞走后，又立刻招来黑鹰，将这两日的消息写完后卷起纸条放在信筒里，放飞了黑鹰：“你也去吧。”
黑鹰飞走，留下尹瑜一人站在原地。
抬手看了看手中的落下的一缕光线，尹瑜在心中思考：如今鸿达已经知道马三娘是假的紫云剑主，依照鸿达和蓝雪的智慧，哑女的身份并不难猜。今日合璧失败，蓝雪和马三娘相继受伤，这不仅给了鸿达时间，也给了马三娘时间。马三娘今天受伤不重，只怕真正的紫云剑主是要吃些亏的。
“贲洪、哑女、马三娘、鸿达、蓝雪。”尹瑜低声将这几人的名字一一念出来，手指摩挲着，眸光晦涩难明：“这几人又能唱出怎样的一出戏呢？”
“就让我看看吧。”
手掌握拳，就像是握住了手中的日光，尹瑜凤眸中染上笑意，他换了一身黑衣，抬手把玄色帷帽戴在头上，盖住自己那张华美俊颜。
足尖点地跃步而起，伪装成黑衣朋友的青年护法朝着金鞭溪客栈的方向而去。
白日里穿着夜行衣前行实在显眼，可谁让尹瑜轻功了得，况且他已经将金鞭溪附近的地形摸了个清楚，就见他无声无息穿过魔教的封锁线，来到金鞭溪客栈内，落在处房顶上。
手搭凉棚四处打探一番，院子里哑女正傻乎乎地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个风车，显然这玩意应该是贲洪给她的。再往远看了看，尹瑜不意外地看到客栈门口茶棚里，正和贲洪喝酒的牛旋风，他心中道了句“果然”，看来长虹剑主和他还是有些默契的，都知道憨人不用白不用。
找了个房梁攀附其上，尹瑜隐藏住自己的身形，并不着急着寻找鸿达，他看着院子里，似乎是在等着什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马三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理了理头发，目标明确直奔哑女，一把薅起哑女就走。
尹瑜瞧着马三娘带着紫云剑主走远，也没跟上去，只是从梁上落了下来，踏上客栈的走廊，顺着走廊来到了蓝雪的房间门口。
抬手敲敲门，门内传出了鸿达和蓝雪的声音，听到鸿达问了句“谁呀？”，尹瑜轻笑一声，压低声音说：“朋友。”
房门应声而开，鸿达和蓝雪都是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尹瑜看着这两个人愈发同步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不请我进去？”
“朋友请！”鸿达和蓝雪异口同声。
诶呀，难怪你俩人双剑合璧花样都这么多呢。尹瑜弯了弯眼睛，压住眼中的调侃，他心道：这以后长虹是在玉蟾宫呢，还是冰魄去西海峰林？
鸿达和蓝雪并不知道眼前这个黑衣朋友都开始发散思维想些有的没的了，两人将黑衣朋友请进房间，鸿达关上门，尹瑜习惯性找了个窗边位置坐着，蓝雪好奇的打量着黑衣青年。
算起来鸿达这已经算是第三次见黑衣朋友了，但蓝雪还是第一次。她仔细看了看青年的身量，肩宽腰细，个子高挑，看上去比魔教护法还能高出两分，腰线方面也比不上魔教护法的纤细，玄色帷帽上露出的发簪更不是魔教护法的款式。
唯独露出的眼睛单看眼型和魔教护法有些接近，但是毕竟有帷帽遮着，看的不是很真切，想来这位神秘的朋友真的不是魔教护法。
靠坐在窗边，尹瑜任由蓝雪打量，他能出现在这两人面前，就是确定自己一定不会就穿着暴露身份。果不其然，尹瑜从蓝雪眼中看到了小小的失望神色，他勾唇一笑，心说：在你们两个小孩儿跟前要是翻了车，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在尹瑜这个老江湖心里，初入江湖的稚嫩双剑只能算是小孩儿。
“朋友，你来可是有什么消息要说吗？”鸿达坐在桌边，笑着问。
“算是。”尹瑜说着从怀中摸出两瓶药看了眼，随手丢了过去：“你们应该发现些端倪吧。”
“此事还要感谢朋友的消息。”鸿达边说边一把接住尹瑜丢过去的药瓶，接过一看，药瓶上写着‘解毒丸’和‘行运丸’，鸿达看着手中药瓶，眼中惊喜：“多谢朋友！”
“冰魄剑主的伤，只靠‘流风散’恢复的还是较慢。”尹瑜摆摆手，他说：“不必客气，我也不是为了你，我的事还等着你解决呢。”
“朋友你不仅冒着危险送来消息，还送我们疗伤的伤药，我们的确十分感谢。”鸿达说着，和蓝雪一起抱拳行礼，尹瑜给他们两人还了一礼。
“朋友身体如何了？”蓝雪关心道：“这两日如此奔波，可还受得住？”
“放心吧，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尹瑜随意回了句，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了，要不是魔教心法那奇奇怪怪的后遗症，他现在也不会被人老当做个将死之人看。
不过话说自己这个后遗症倒是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连带着黑溟对他的信任除了是他自己本身的能力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基于他这个三脉将绝的脉象上。毕竟一个靠着魔教秘药活命的病秧子，就算再聪明能力也是有限的。
就是黑溟这个思想，才给了尹瑜可乘之机，让他能布下大局。
“朋友，我记得六奇阁有位窦神医，你不妨？”鸿达话还没说完就被尹瑜打断，他将窗户推开条缝隙，向外看了一眼，口中道：“得了，今天我来可不是为了说我的身体的。”
转回头，尹瑜开门见山地问：“马三娘你们准备怎么办？”
“今日合璧失败，我们两人已经确认马三娘就是假的紫云剑主，但是真的紫云剑主变成个痴傻哑女，只怕后面……”鸿达迟疑了片刻，继续说：“我们两人想过，紫云剑主可能是中了马三娘的毒药，可我们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
“若是直接揭穿马三娘，紫云剑主身中的奇毒就找不到解药了，若是不揭穿，我们也对不起那位紫云剑主。”
“所以？”尹瑜问。
“我想请朋友帮忙，带紫云剑主去六奇阁神医窦连那里解毒，我们在这里拖他一拖。”鸿达说着给尹瑜抱拳躬身，蓝雪紧随其后。
“我知道朋友身体如此，让你辛苦实在不合适。”鸿达站直身子，满脸愧疚：“可紫云剑主这状态，我想应该是耽搁不了的。”
听着鸿达的分析，尹瑜点头认同，现在金鞭溪客栈里的情况其实并不难猜，只要知道了卧底是谁，事情的经过就太好推算出来了，所以鸿达怀疑马三娘后，通过三剑合璧立即就能确定马三娘有问题。
一旦马三娘有问题，那么客栈里另一个痴痴傻傻的小姑娘身上也就有了嫌疑，再加上魔教护法的态度，还有小姑娘年岁上和鸿达他们都很接近，都能说明这个哑女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仅靠着自己的消息还有昨天白日里他魔教护法的反应就能想到这一步，这位长虹剑主还真是给他了个惊喜。
想到此处，尹瑜笑了起来，再看看鸿达那双愧疚又期待的小眼神，如同小动物一样的单纯眼神实在很讨人喜欢，尹瑜无形中生出了几分养崽的心态来。
行吧，自家七剑之首、长虹剑主不帮也不行呀。
这么想着，尹瑜含笑答应了下来：“可以，你们想让我什么时候带走她？”
“当然是越快越好。”鸿达说。
“这几日我们会拖着马三娘，今天夜里朋友你就将哑女带走吧。”蓝雪接道。
从这俩人的话里，尹瑜能感受到这两位的着急，不过事情不能因为自己的着急就自乱阵脚，尹瑜提醒：“今夜我带走哑女，一来一回也要两日，算上治伤的时间恐怕更久，你们两人拖不了那么久。”
“而且魔教围而不攻，其中也有马三娘的手笔，能让那位魔教护法听令，马三娘的职位，或是说她身上的任务绝对不小，一旦她发现自己身份暴露，真的紫云剑主又失去踪影，恐怕魔教会动起来吧。”
“这……”鸿达和蓝雪都沉默了。
“你们两人太急了。”尹瑜摇摇头，玄布帏帘微微晃悠，隐约露出他的下颌线来，他停顿了下，将摇头改为晃手：“别急，再想想。”
房间里静了半晌，这位长虹剑主就有了想法。
“或者我们把神医请来，就说是给蓝雪看病。”鸿达和蓝雪互相对视一眼，蓝雪立即懂了鸿达的意思，她笑道：“就说我伤势颇重，下不来床。”
“不错，不错。”尹瑜笑弯了眼睛，心里夸着长虹有急智，面上他给这两人泼了盆凉水：“你这个脉象可骗不过人。”
“是呀。”鸿达和蓝雪又开始苦恼了。
“哈哈哈。”看到双剑一时开心一时担忧的样子，尹瑜笑出了声，他说：“你们若信得过我，我，”
“我们当然信得过你！”尹瑜话还没说完，鸿达和蓝雪就同时打断了他，两人同款信任目光看的尹瑜心底发颤，他顿了顿，低声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让人鼻酸的苍凉。
“朋友？”“既然信我就好。”尹瑜不让鸿达说话，他从怀中又摸出两个小瓶来，起身放在鸿达身前的桌子上，指着绿色瓶塞的瓶子说：“这个是‘止息丸’，服用后会让使用者出现气息微弱，脉搏虚跳的情况。”说罢又指了指红色瓶塞的瓶子，尹瑜道：“这个是解药，服用半个时辰后人就会恢复过来。”
说完尹瑜退回到窗户前，他站直了身子，长身玉立，眸光灼灼：“若是唬人没有比这个药更管用的了。”
“多谢朋友！”鸿达笑得满脸阳光，十七岁的少年像个小太阳，不经意间就能温暖到身边的人。
“行了，我该走了。”直面太阳多少有些刺眼，尹瑜转身推开窗户，看了下附近没人就要离开。鸿达故技重施，他一把拉住尹瑜的胳膊，把人给拉住了。尹瑜回身看去，眼中都是不解的神色。
“朋友，一定要注意安全。”鸿达旧话重提。
两人目光对视，尹瑜眼中不解褪去，笑意爬上眼眸，他抬手弹了下鸿达的额头，说了句心里话：“得了，小孩儿就要有小孩儿的样子。”
说罢，他挣开鸿达的双手纵身而去。
打完七剑之首就跑，真刺激！
鸿达呆呆立在原地，他摸着自己的额头，转身看向蓝雪，傻乎乎地问：“我刚才，是不是被小瞧了？”
“哈哈哈哈哈。”回应他的是蓝雪银铃般的笑声。
灵鸽带着信飞进十里画廊，落在达攸的桌上。达攸见到小二脸上闪过惊喜，他拆下信筒，倒出信件一看，信中写着：紫云有危，兄长速请六奇阁神医来金鞭溪，客栈后竹亭一见。
“好！”达攸将信收起来，尹瑜能传书请他帮忙，说明这人对自己的信任已经多了一分，也说明现在局势不稳，尹瑜不便出手。一把拿过旋风剑，达攸告别了夫人，骑快马离开了十里画廊，离开前他启动了十里画廊谷口的大阵，免得有人误入十里画廊，伤到了自家夫人。
与此同时黑鹰飞入黑虎崖，停在了大殿的主位上，黑溟的胳膊旁边。
见到是护法的黑鹰，黑溟眉头微皱，他拆下黑鹰腿上信筒，取出纸条展开，纸上的字还是熟悉的字体，字体肆意潇洒，也算是能令人欣赏的书法。不过这纸上的内容就不怎么让人开心了，只见纸上写着：副教主已成功替代紫云，三剑合璧失败，疑似紫云剑法不全，长虹已有怀疑。副教主命令不明，是否由属下主持全局？
紫云剑法没学全？
看到这个消息，黑溟气极反笑，他给了马三娘这么多年的时间，她居然连个小小的紫云剑主都对付不了？真是不该对她抱有太大的期望。
抬手将信化为灰烬，黑溟叫出近卫：“来人！”
“在！”近卫应声而出。
“告诉护法，孤王准了。”黑溟说着从身上拿下他的令牌丢给近卫：“第三剑的事由他处理！”
“属下遵命！”
近卫双手接住黑溟扔过来的令牌，领命而去。
昏暗的大殿里，黑溟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思索了片刻，又叫出一个近卫出来：“去迷魂台，看少主何时出关？”
“是！”近卫抱拳。
“若少主出关，让他直接去金鞭溪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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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朋友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