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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这有点尴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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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笙摇了摇头,从这荒唐之事里抽回心神,“北都情况如何?”
笙目的神色不大乐观,“与您交好的那几位均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贬,而今朝廷之上大数都是北宗自己的人。”
北笙闻言不由轻笑,“倒不愧是北家的好儿郎。”
她还以为北宗还是那个成长在自己羽翼底下的皇弟,却不想,原来那些帝王之术他早就已经了然于心。
北笙感慨,而后不由问起另一个自己最牵挂之人,“徐相如何?”
若在朝廷之上给北笙论个亲疏,恐怕没人能及得上徐之州——先皇在世时,甚至戏言他便是北笙当之无愧的仲父。
所以北笙知道,北宗定是容不下他。
但是,徐之州而今已位极人臣,即便北宗有心,也并非是他一朝一夕能够拽拉下马的。
可怕就怕在——
北宗这人会狠辣到对徐相出杀手。
笙目看出北笙的思忧,当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自从传出你身故的消息后,徐相身子就大不如前,而今,已鲜少管理朝政。此次回京,属下曾试着接触过相府,但北宗一直着人严密监视着,属下近不得身。”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北笙松了一口气,“此事无碍,我已找到了能与徐相联络之人。”
北笙说得笃定。
这倒是让笙目有些错误。
长公主的不知所踪一直都是悬在北宗头顶的一把刀,因为担心她还没有身死,所以与她有过牵扯的人都被北宗记在了心上。
在这样的条件下,公主还能让谁堂而皇地接近到徐之州?
正想着,庭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人步履匆匆,最后在门口顿住,他看着院内坐着的两人,知礼的拱了拱手,“不知你这有客,我来得不是时候。”
来人正是柳长歌。
这个富贾之子看来过得并没有那么轻松。
自从那日他走后,北笙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柳少爷来得正是时候。”
北笙向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落座,“我正巧说到了你。”
笙目此刻已起身站到了北笙的身后。
柳长歌顿了顿,而后长身走入,“绸庄近来事情不少,希望没有耽误公主的正事。”
北笙笑了笑,“这里没有公主,我是柳府的表小姐,柳曼曼。”
“既如此,你也不必如此生分,管我叫一声表哥就罢。”
北笙点头应下,而后又问道:“表哥是否已经拿下了主意?”
“我如今坐在了你面前,自然已经说明了我的选择。”
说罢,柳长歌便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后天便启程去往北都议定细节。”
后天!?
饶是北笙,此刻也不免吃惊的挑了挑眉,“这么快?”
要知道三天以前,这柳家公子还在踟蹰犹豫呢!
面对北笙的错愕,柳长歌无奈点头,“出了点变故。”
“变故?”
见北笙好奇,柳长歌倒也没有隐瞒,“今天我在沧州见了周家公子。”
柳长歌怕北笙不懂他们和周家之间的渊源,在说完后又不禁补充解释,“北疆商肆以周柳为首,原本各处一端倒无所碍,而今周成良出现在沧州,恐怕他们也有意进入这个市场。”
“我既已决定接受朝廷的招揽,便得尽快调整后续的布局,免得错失了先手。”
柳长歌一番深入浅出的解释,倒是把一旁的北笙说得是瞠目结舌。
他口中的周成良……
不会就是那个跟自己一道来沧州坑蒙拐骗的沈执吧!?
所以——
这沈执到底说了什么,才能把柳长歌给忽悠成这般德性?
知道内情的她,不忍再看面前一本正经的柳长歌。
北笙深吸了一口气,十分郑重的朝柳长歌点了点头,“如此,那我就祝表哥此行顺利。”
柳长歌回礼,只是正在他准备起身告退的时候,北笙想到了什么,喊住了他,“对了,倒还有一事想让表哥帮忙。”
柳长歌怔了怔,随即点头,“表妹请讲。”
“曼曼近日诗兴正好,听闻徐相尤擅其道,表哥若见了他,不妨将我的诗帖递上,让他点拨一二?”
柳长歌知道这其中定然有深意,但他没有多问,只点头应下,就是在此之后,柳长歌也对北笙开了口,“我亦有一事相托。”
北笙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我已邀周成良入府小住,许绅虽心细,但总不敌你机敏,我不知周家此行所图,到底是放在眼底下安心,还劳曼曼帮我看顾着,若他有端倪,还请提前告知。”
北笙:???
等等——
你让我帮你看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