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明星助理的那些年》新寂冥

4、遇见

　　杀青后，唐苒依旧马不停蹄跑剧组。
　　温姐带着聂素跑各种通告。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没什么联系。
　　倒不是说唐苒刻意回避，而是她自从遇上温姐，她的狗屎运一直红彤彤。
　　不到一个星期，她被敲定为女一，网剧的女一。
　　接到导演的电话，唐苒惊喜过了头，一个劲地说着感谢的话。但交谈越久，唐苒热情冷却下来。
　　“听说你与聂素老师很熟？”
　　“导演真会开玩笑，我、”唐苒本意想说明她与聂素只是合作，听导演的意思，应该是有人传到他耳中了，那多半是温姐的帮忙，“也不是很熟，只是朋友的关系。”
　　“那也行，你可以成为女一，但有个条件。”导演说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违背原则的可不行，唐苒心里想着。
　　“你能邀请聂素进组拍摄吗？”
　　开什么玩笑？！唐苒呵呵笑了几句，不出声。聂素为了我能当女一，去拍摄网剧，那我得是他什么人啊！
　　导演紧接着解释道，“当然了，聂老师肯定瞧不上这网剧，我只是想让他进组指导两、一个小时也行，这对剧组的宣传也能起到关键作用。去过他能客串某个人物，最好不过了。”
　　想用聂素的名气，为网剧免费宣传，确实好买卖。
　　过了一会儿，唐苒才说道，“导演，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要是一句话能让聂老师去您那剧组，我还用得着自己找到处跑剧组吗？”她想了想又说道，“导演，我的能力还需要锻炼锻炼，要不，女一我就不敢奢求了，女二、不，女三之类的，我能历练历练吗？”
　　导演笑道，“前几天温姐打电话，说聂老师行程安排空出几天，可以好好休息，要不你再想想？”
　　“我、”
　　“不着急，你先想想。”说完，导演便挂了电话。
　　女一，真的很有诱惑力啊！

　　唐苒被这件事折磨得一夜无眠，第二天她给成羽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这不就问问嘛，还能有别的？”成羽随口说道。
　　“你说得轻巧，”唐苒趴在被子上，“我能遇上温姐已经很感激上苍了，现在还要求聂素为了我去拍网剧？我、”
　　成羽打断她的话，“你错了，正常情况下，聂素不可能为了你去拍网剧。”
　　唐苒瞬间沉默下来，成羽说得对啊，聂素怎么可能说帮忙就帮忙？如果帮忙，他们得是多要好的关系啊，他们有吗？没有啊！那自己怕什么呢？又在担心什么呢？
　　“都知道是拒绝，该去打扰人家干嘛？”唐苒语气怏怏，兴致缺缺。
　　“万一呢？”成羽解释道，“哎呀，你不要总想着聂素一定帮你，你只是在试一试。成功的几率不大，但是万一同意呢？如果同意了，以后他有什么事，你一定帮忙啊！”
　　“他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哎呀，镇店的机会，你至少要去争取争取吧。最不济还能差到哪？”
　　同成羽交谈一番，唐苒确实想开了不少。
　　还能差到哪？大不了，不行不行，她还是想争取争取。
　　唐苒鼓足勇气，打通了温姐的电话，然而一盆冷水直接泼在她的身上。
　　“唐苒，可能温姐说话不太好听，你先听听。”温姐笑道。
　　“之前网剧我们不会接，更何况聂素现在身价不一样了。对于你这段时间的帮忙，给你钱，你说不要。那我向一些剧组推荐你，给你帮帮忙，也算是回了分情。至于剧组用不用上你，或者说你能不能当上女一，我觉得这个应该是你自己的能力，不是因为我。
　　“另外，尽量不要直接找聂素。
　　聂素会答应你，但我不会。”
　　好一会儿，唐苒没有回话。温姐的话太直接了，让她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到自己明白后，唐苒脸颊发烫。
　　“明白了，温姐。给您添麻烦了。”

　　自上次与温姐通话后，很长一段时间，唐苒没有联系她，更没有关注聂素的消息。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心结，以为自己付出了心血，结果换来温姐明显的疏离感。
　　或许，人家的疏离感一直都在，只是自己太过投入，没有注意。
　　“她也太过分了吧！”成羽几天后听到温姐对唐苒的话，瞬间被点着了。
　　成羽先是骂了几句温姐，后又赶紧安慰唐苒。唐苒经过几天的心理斗争，也算是看开了，没有一开始的难过。
　　“温姐的话没有错，牵扯到利益，最难办。而且，她帮我争取的角色很多，我在聂素那里打工的‘费用’足够了？”
　　“可是她说话也太难听了。”成羽不高兴地说着。
　　“话虽然伤人，但都是实话。我帮她做事，不正是想借用她的人脉嘛？说到底都是相互利用罢了。是我越线了。”

　　唐苒在家待了几天，足不出户。本以为泡汤的网剧，竟然依旧看中了自己，只不过不再是女一，成为了女二。
　　这是这段时间最好的消息了。
　　唐苒很快进了剧组，一心一意研究剧本，由于是女二，戏份比以往的都多，所以每到晚上，她开始疲惫，收工后更是倒床就睡。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乱想。
　　成羽出差经过时，总会来探班唐苒，时间长了，剧组不少人也认识了她，偶尔有主演请喝奶茶，也会给她留一杯。
　　“多亏了你的福”，成羽笑了笑，“以后我就有个明星闺蜜了，哈哈。”
　　唐苒看了她一眼，“低调低调。”
　　成羽偶尔放假也会来找唐苒，充当她的临时助理。
　　“老板，舒不舒服？”唐苒等戏时，成羽总会给她按摩按摩。
　　唐苒拍着她的手，故意凶狠，“轻点！要不然，不给工资。”
　　不熟悉的工作人员，在路过时总是斜着眼瞧着她俩。
　　“别开玩笑了，”成羽蹲在唐苒身边，“认真点。”
　　“怎么了？”唐苒说道。
　　“你没看到她那眼神吗？”成羽撑着下巴，“某十八线小明星耍大牌，朝助理动手。”
　　唐苒一下子坐直笑道，“你想什么呢？谁会说我的八卦？”
　　“没有那一天吗？”成羽突然正色道。
　　“会有那么一天吗？”唐苒说道。
　　成羽摸了摸唐苒的头发，“我一直在等那一天。”

　　从开工到杀青，唐苒在剧组整整待了45天。
　　唐苒戏份杀青时，有人送来了应援车，这是唐苒第一次收到如此隆重的支持，她满怀欣喜跑到自己的应援车前拍了张合照发给成羽。
　　“感谢亲爱的。”
　　等到零食、奶茶等应援物一个个送了出去，唐苒才接到成羽回复的消息。
　　“不是我，你搞错了。”
　　唐苒看着信息，愣了好一会儿。
　　她又接到成羽的短信轰炸。
　　“是谁？是谁敢挑战我的头号粉丝称号？”
　　“你还有哪些元老粉丝？这么有钱？”
　　唐苒想了半天，又给成羽打了电话，再三确定不是成羽买来的应援车。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还有哪个粉丝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
　　“我还有死忠粉？我怎么不知道。”
　　说了半天，谁也猜不出会是哪位不知名的粉丝，唐苒便忧心忡忡回到酒店换了装，不会是工作人员搞错了吧，那就尴尬了。
　　杀青宴安排在一周后，唐苒趁着中间一周的时间准备出去放松放松。
　　“成羽，我告诉你啊，”唐苒敷着面膜，小骄傲着说，“我觉得吧，以后我应该不会有断戏的日子了。”

　　唐苒忽然想起自己在拍杀青剧照与Vlog时，导演特意将自己叫到旁边谈了好一会儿。
　　无非是想问问她这段时间拍戏来的感受，而自己也已经杀青了，唐苒便很认真的说了自己的看法。
　　对剧本的看法，对表演的看法。
　　唐苒就像是在面试一般，拘谨中又有一丝随性。
　　好一会儿，等唐苒说完导演才笑道。
　　“真应该让你当女主，可惜资本还是强者胜。
　　“但是唐苒，你一定要继续努力下去，保持住！”导演认真地看着她，“你一定会红的。”
　　“我已经很满足了，”唐苒摇摇头，“每一次演戏，无论是女主与女二或是路人甲，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演好角色就是主角。
　　“自己的主演。”

　　“有组约戏了？”成羽听到唐苒的感叹问到。
　　“没有，”唐苒说道，“我觉得只是暂时没有，很快会有剧组找上我的。”
　　“不不不，你还是自己主动一点吧，”成羽赶紧劝解，“最近你那边不是来了好几个剧组吗？上次我去的时候，就遇到了两三个，看上去应该是正剧，要不趁着有时间，你去瞧一瞧？”
　　唐苒突然掀下面膜，“确实，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她整理好自己，又好好打扮了一番，得给工作人员留下好印象。
　　因为在剧组也算是主演，不少其他剧组的工作人员也认识唐苒，再加上唐苒本身没什么架子，很快知道了剧组进度与情况。
　　她乖乖站在摄像旁，等着导演闲暇时聊上几句。唐苒眼镜近视，虽然度数不高，但晚上视野不是很清晰。
　　她盯着摄像机里主演，感觉很熟悉。唐苒微微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主演的模样。
　　“卡！”导演喊了一嗓子，“通过！”
　　唐苒看着摄像机里的人物渐渐走近。
　　“唐苒。”
　　是聂素。
　　唐苒突然抬头看向聂素，很快有助理跑过来给他补妆，递上水。
　　“温姐有事飞去杭州了，”聂素解释道，“对了，应援车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