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太中]不要用异能速通后室!?》打个酱油就溜

5、笑靥，卒

　　玻璃裂掉了。
　　太宰治一副在自家后花园闲庭漫步的样子，双手垫着后脑勺，脚步慢慢悠悠。
　　目前最强的两个实体已经被按在地上摩擦过了，惨兮兮的被分尸。
　　穿过阴暗的走廊，穿过白炽灯照耀的拐角，穿过泛着黑霉的墙纸。两人在达成共识了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话。
　　“殉情～一个人～”
　　歌声带着回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
　　中原中也跟在太宰治的身后，因为环境太闷热，也因为这不熟悉的歌声，裹着黑手套的手不自在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黑色choker。
　　“别唱了，难听死了。”
　　又是一片没有灯的走廊，只有右方远处远远有微弱的白光。在黑暗中，任何一束光都无法被忽视。即便那光极其微弱，也够中也眼尖地从地上捡起一瓶沉没在黑暗墙角处的杏仁水。
　　“你每次哼的调调都不一样，”中原中也声音听起来沙哑，久不喝水听起来像砂纸磨过。于是打开盖子仰头喝了点杏仁水，现在他们也不缺这玩意儿:“词倒是背的很熟，唯独调子半像不像的。”
　　“其实你是音痴吧。”中原中也喝完拧上瓶盖，略嫌弃了一下这甜丝丝的口感，舔了舔唇，给他下了个定义。
　　“中也这种只会咋咋呼呼唱歌的人没有资格说我吧。”
　　“摇滚怎么了？你瞧不起摇滚是吧。”中也思考了一下，突然想不起来:“你有跟我去过KTV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太宰治回头笑了笑，脸上没有其余表情但中也硬是从中抠出了一种莫名熟悉的眼神。
　　“刚刚才猜你唱摇滚的，”太宰治回头摆摆手嘲讽了一顿:“看你每天乱跳乱叫的样子，只有摇滚适合你吧。”
　　“啧，我平时对下属还是很不错的好吧，控制自己骂人打架那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除非忍不住。”中也咂咂嘴。
　　太宰治看不见自己，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愈发阴暗，中原中也迷茫了一会儿，只是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人好像生气了?
　　嘶，中原中也灵光一闪，突然发现自己刚刚话里有个错误。
　　“咳咳，”中原中也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好像想起来大家一起去过K?”
　　“啊啊～我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么闹腾的人一起去唱歌。”
　　不能怪中原中也记不住，太宰治作为组织的黑色幽灵，他不找中也茬的时候，整个人出现在哪儿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当年中也和旗会等唱的正开心，太宰治就混在几位下属里在下面旁听，中原中也发现他在的时候，还是因为他发现台下的声音没有以前喧闹嘈杂。一度怀疑自己带错下属的中也唱完一曲，终于定下性仔细审视下面的黑西装的时候，突然发现坐的笔直的高个儿里面混了个矮个子。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卧槽，太宰治!?
　　就和半夜起床突然发现床边站着一只鬼一样恐怖。
　　“你都没上台碰过麦克风，这真的很难让人记住你的存在。”中也略带尴尬地瞟向角落。
　　“我碰过麦克风啊。”
　　“啊?”
　　“我的脸碰到过被中也扔过来的麦克风欸。”
　　嘶，当时他受到惊吓暴击之后好像是直接把麦克风往他脸上扔来着。
　　“我可是收到消息，你问我去不去KTV的。”
　　“……嗯?”
　　太宰治语调幽怨了起来。
　　“所以你果然是发错信息了对吧!”
　　“都怪中也。”太宰治现在很不爽，语气都淡了个度。
　　中原中也从善如流地凑上前，马甲后摆因为跑了两步被形成的风向后吹起:“额……这个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纠结起这件事啊!
　　他想起来那晚上的回忆模模糊糊的，他喝酒了来着，可能是被怂恿着把他叫来了。中也莫名感觉自己理亏，摸了摸鼻子。
　　太宰治眼神往中原中也身上瞟了瞟，还是很不爽。
　　“所以中也真的是发错消息压根没打算叫我吧。”
　　“一般来说根本不会叫你吧。”中也小声地抱怨。
　　太宰治不怎么被人喊去唱歌是有原因的，又不唱歌又不说话，虽然颜值养眼，但这人喜怒无常，万一唱的不好听会不会被一枪崩了不说，大家也不想放坐只会散发冷气的冰雕在包厢里。
　　“你要是想一起玩的话倒是对下属好一点啊。”中原中也感觉自己不太明白太宰治在想什么。
　　“不想一起玩。”太宰治和闹脾气一样转头不看中原中也，很是郁闷。
　　当时就很郁闷了，现在回想起来更郁闷。
　　“啊啊!你好麻烦啊，你是什么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吗!”
　　“有什么话就直说啊你。”
　　直说是不可能直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直说的。
　　但是比起这个情感方面的问题，太宰收敛了神色，有个更大的问题现在急需解决。
　　“中也，”太宰治脸色一转，像是刚刚的幽怨都不存在似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就跑:“这里就交给你了!”
　　“哈!?”
　　现在才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
　　中原中也脸色一变循着声音抬头。
　　头顶正好是通风管道，在他的注视下啪地一下打开了。
　　……
　　你怎么还能复活的啊狗子!
　　白色的烟雾充斥着那个狭小的拐角，太宰治还没能跑多远，被呛着咳了两声。
　　他一点都不慌，中也解决那只狗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但他拒绝在现场。
　　果不其然在“嘭”“嘭”地几声响动之后，传来了中也的声音。
　　“喂!太宰?活着吗？”
　　“死了!”太宰治懒懒的回答了这个问题，顺便躲掉了扔过来的另一只狗爪子。
　　撇撇嘴看着地上的这个还温热着的物体，说是手更贴切。
　　“你最好是死了。”中原中也已经透过散掉的烟雾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他。
　　“呵，我可不会死在这种地方”太宰摆摆手挥了挥雾气。
　　“我很好奇，这里不应该是你理想的死亡地点吗，”中原中也锤了锤酸痛的肩膀，看着站在走廊另一端的太宰治:“死在这种地方，又不给人添麻烦又完美的消失在了世界上。”
　　太宰治摇摇头:“清爽和朝气这两个关键的形容词被你吃了吗？”
　　“自杀和这两个词能搭上边才怪。”
　　“让中也感到麻烦和沮丧对我来说就是清爽又朝气呢～”太宰治走近。
　　看到了狗的身体，果然少了两只手。
　　“……奇怪的歪理……怎么搞这家伙?”中也抬脚踹了踹这个东西。
　　“割成尸块，扔不同抽屉里。”
　　太宰治从风衣内袋掏出小刀向中原中也随手一扔。
　　刀子携着劲风划过空间，被橘发的青年稳稳地接在手里。
　　中也虽然啧了一声但还是切了起来。
　　反正总是这样，体力活都是他干。
　　在中也切骨头的那会儿，太宰治也做不了妖，于是闲的没事在整层绕了一圈。
　　中原中也也没有阻止，他虽然不能保证杀光了所有的笑魇，但太宰治……肯定有办法死不了就是了。
　　“中也～”烦人的声音总是从对讲机里传来，大概一分钟一次，每分钟都会报一次大概的位置。
　　“这里有个投影仪，我随手摆弄摆弄出现了一个房间……”
　　“哦哦～这里有个红色的门看样子需要密码。”
　　“这里有好多花瓶，看着就像是藏了东西……砸出来一张密码条～运气真好～”
　　中原中也隐约能听到花瓶碎裂的声音，其实并不算远，这地儿隔音很差的其实。
　　……
　　在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太宰治绕了回来。
　　帮忙领着两只断腿的太宰治总感觉手上这条腿血管还在微弱地跳动着，漫上手的是一种温热的触感。
　　同样的，中原中也也是这种感觉，他之前草草分尸之后并没有上手去摸，没想到后室的实体似乎并不会完全地死亡。
　　还好是把电线杆子拆了。
　　“这一层快要结束了。”太宰和中也继续到处走动把尸块放进了不同的散落的柜子里。
　　太宰治顺手给各种机关收了尾。
　　中也拿过最后一条伤口处还在滴着恶臭液体的腿随意地扔进了抽屉里。
　　“这种无聊的游戏还是早结束地好。”
　　太宰治正在研究门边的四个灯泡，三个红的一个绿的，端着下巴思考，听到这话浅浅笑了一下。
　　“要是只有中也一个人被选中的话。”
　　“能顺利逃出来吗？”看到中也不爽的眯了眯眼睛，太宰治反而向远离这道门的地方走去。
　　中也橘色的头发在头顶日光灯的直射下反出大量白光，但湖蓝的眼睛却沉浸在黑暗里没有流露出什么光。
　　“你一个人在这儿才容易死掉吧，除了脑子什么都不剩的体力废物。”氛围里浮起一丝硝烟气息，被太宰治置若罔闻。
　　“说起来中也一开始辨认我完全靠的是直觉欸，如果我没有异能做身份证的话，岂不是要被别的太宰治骗走了?”
　　“不至于，你被碾成灰散在空气里我都能认出你。”中原中也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
　　“猜猜我怎么认出你的?”太宰治随手拉下一个挂在墙上的拉杆，抬头示意中原中也看一眼门边的灯。
　　“现在四个红灯。”
　　“还能怎么认出，搭档三年白做了?”
　　太宰治不置可否。
　　“啊～这个机关好难解啊中也～”
　　这个拉杆他俩一路走过来看到过四个。
　　刚刚太宰治随手拉了一个拉杆就四个灯全红了，既然如此，需要的估计是四个绿灯。现在是最简单的步骤，不管拉杆朝向是哪儿，只要往相反方向板就行。
　　怎么有人在最懒的一步喊难啊!
　　中原中也越过哼哼唧唧站着矫情的太宰治，自己走了几步转了几个弯儿，在手腕使劲儿板下最后一个拉杆的时候，听到了“滴滴滴”的声音。
　　看来是对了。
　　一回去就看见太宰治坐在地上，伸着大长腿装死。
　　“地上很脏啊快起来。”脚底一踩就滋水的触感一直没有消失，越深入后室就越明显。
　　太宰治这白裤子一起来肯定全湿了。
　　太宰治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伸伸腰板，折折僵硬的关节。
　　太宰治一个帅气的起身，速度太快了。结局是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往后倒，还好是退了两步扶了下墙。
　　“你血糖低了？”
　　中原中也注意力全在四个绿灯全亮的门禁，知道是门可以开了。但余光还是能瞟到这个家伙的狼狈样的。
　　太宰治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反应，按照道理来说，后室里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排泄，时间是凝滞的。
　　但看起来是低血糖的症状……
　　太宰治隐约能猜到点什么，这虽然属于意料之外的状况但并非无迹可寻，但中原中也确实不知道什么情况。
　　如果是中也的话，肯定会猜到是低血糖然后给他来颗糖补一下吧。
　　就像以前那样——这是中原中也的习惯，上战场前如果太宰治又懒得吃中饭的话，会扔颗糖给他。
　　太宰治虽然一向命大，但总是不缺小病。
　　结果这次没等来糖，只等来中也努力思考之后问的一句。
　　“既然需要进食的话，该不会需要厕所吧？”
　　“不需要啊怎么可能需要啊，”太宰治扶额，中原中也的脑回路撇到那儿，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让人措手不及。
　　“那那只狗应该也不需要吧……”
　　……怎么关心起狗来了啊，先关心我啊!
　　有些人自己一边不清楚自己什么感情，一边吃怪醋吃的倒挺起劲。
　　脚步声靠近，中也在向他走来。
　　然后停住了。
　　然后肩膀被拍了拍……
　　“脸这么黑难道憋久了?”中原中也同情地发问。
　　“中也你……”
　　太宰闭目，心如死灰，感谢中也，现在他脑袋更晕了。
　　中原中也没憋住笑，发出好听声音的烟嗓此时离太宰治很近。
　　太宰治……心跳乱了，脸上热的厉害，像是发烧了。
　　哼哼，但嘴上不能输。
　　两人打开门拿东西的时候就着这段吵了一遍。
　　太宰治一个躲闪躲过了中也这一击。
　　“我说啊，你感觉到现在完全不会出汗吗，虽然运动量不算大啦，但正常来说应该还是会被蒸出点汗的。”
　　“啊，那确实。”太宰治单方面宣布休战了，那中原中也就顺势停嘴了。
　　“我们进来才四五个小时左右啊。”
　　“啧，才这么短时间吗？”
　　“中也的记性真的是非常的差呢……”
　　“哦，对了，混蛋太宰。”有东西扔过来了。
　　太宰治摊开手掌一看。
　　橘子味的糖。
　　太宰治有点愣神，下意识冲动似的，小声地回了一句:“谢谢。”
　　太宰治感觉自己双标了，刚刚说好的嘴上不能输结果就这么颗糖，嘴下意识一软。
　　“哟，这辈子难得听你说这个词汇，没想到你居然会说话。”
　　“我一直很会说话，”太宰治拆开糖纸把糖扔进自己嘴里，咯嘣咯嘣直接嚼碎了，也没有什么负担地说出:“毕竟我最喜欢中也了～”
　　“哇……好恶心……”中原中也皱眉快步走开。
　　和太宰治早就不应该有瓜葛，这次只是偶然遇险罢了。
　　中原中也……他可能以前确实或多或少对太宰治感兴趣，就和太宰治对他感兴趣一样。
　　他不知道算不算喜欢，这种感情太过纠结。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他这个人，似乎只是单纯的喜欢他那张脸，说着讨厌但是忍不住去扒开他的壳子看看他的内在。
　　如果心脏有颜色，中原中也可以肯定自己看到的是黑色的。如果血液有纯度，中原中也肯定自己看到的是肮脏的。如果智商能具现化，中原中也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精密的计算仪器。
　　怪异和机械的内在，和自己很像啊……套着人类的模子，拼拼凑凑勉强活成个人样。
　　太宰治是活成怪物的人类，而中原中也是天生的怪物。
　　想来可能这就是他们互相吸引的原因。
　　相互厌恶的原因不言而喻，中原中也可不想活成怪物，他想成为人。
　　中原中也在各个地方都自信张狂，唯独自己的内在，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15岁的少年还会用这种旖旎的话语撩拨他，曾一直持续到了18岁。
　　但太宰治还是……陌生了。
　　他现在真的还算个异类吗？
　　“不是，等等，为什么要穿这个。”
　　“麻烦你看看你右手边上面标的那个大大的辐射警告标志。”太宰治忙着穿这黄色的连体衣服，随手指了指。
　　果然是有辐射标志。
　　为什么这地方会有辐射房啊!
　　中原中也拿过面前柜子里的黄色防辐射服，前后左右审视了一番，闻了闻上面的味道，确认是新的且消过毒的之后，开始套了起来。
　　两人戴好面罩之后中原中也抖了抖这不合身的衣服感觉……这衣服有些许大了……
　　那么明显大了这么多太宰治怎么可能看不到。
　　果然，你看，笑了吧。
　　“傻逼。”随口骂了一句，掏出里面的仪表和灭火器一样的装置。
　　“这两个是干什么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太宰治拍拍刚刚好合身的黄色防护服，手指抚摸着接口确定了一下面罩有没有漏，然后调整好氧气瓶，确保供氧:“但肯定老一辈是有提示的。”
　　中原中也也就跟着照做了一遍。
　　确实不需要烦恼接下来做什么，“哦，这里有说明。”中原中也一扭头就看到了柜子上的纸片。隔着灰色的面罩，要看清上面的字还是有些艰难。
　　“哦……原来如此……”中原中也一看完就把纸条随手捏成球往后一扔。
　　中原中也颔首。
　　“走吧，进去消毒就行。”
　　太宰治虽然没细看但大概也猜到了需要做什么，又打了个大哈欠，整个人就好像被拉长的猫。
　　松软下僵直的身体后太宰治带头掀开帘子，走进了这个标着辐射区域的特殊房间。
　　然后，扑通一下绊倒了。
　　“……”
　　中原中也:“叫你不看路。”
　　太宰治:“……都是中也的错吧，让我打头阵。”
　　太宰治瞪着地上那东西扶着墙，他刚狠狠地被它拌了一跤。
　　中原中也:“我可不背这个因为打哈欠导致面罩起雾看不清东西结果摔了一跤的锅。”
　　“……”
　　“如果中也不让我先走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进入后室之后曾被连续两次法伤攻击的太宰治终于被地上的一只洋娃娃“物理攻击”了。
　　“那只狗都自愧不如这个洋娃娃啊太宰治。”
　　“欸，这个洋娃娃不对劲欸。”
　　行吧，话题转的真快。中原中也关闭嘲讽模式，捡起娃娃，似乎它身上还粘着一些胶水一样的粘稠物体，花了点力气才把它从地毯上扯上来。这是个人形的娃娃，有着缝上去的纽扣眼睛和欢笑着的嘴角，脸上身上都是乌黑的泥印之类的脏污，扎成脏辫的头发像拖把布一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背后沾满了棕红色地毯的细毛。
　　手电筒把这只原本称得上可爱的布娃娃照的很清晰。
　　难道会有孩子进来过吗？中原中也抿唇，应该不可能。
　　太宰治拎着那灭火器对着布娃娃和中也就是一顿乱喷。
　　“你他妈!”
　　“这只布娃娃这么好看吗？盯着看这么久，明明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吧。”
　　“别喷我啊!”
　　“就喷!”太宰治语气极其得意，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啊。
　　太宰治虽说受到“物理攻击”，但摔了一跤根本不碍事，揉揉腿之后很快就恢复了。
　　将娃娃放回地上之后，中也举着手电筒和探测仪，
　　“中也，”太宰治拿着灭火器跟着到处喷，感到颇为无聊:“笑魇长什么样啊。”
　　“靠近之后看不见身子，只有笑脸。将它拖一点出来之后可以看到身子是扭曲的，不像是自然的形状，只能勉强看出来有手和脚，把这表面光滑的黑色物体拉出来之后它还在笑。”中原中也眸子沉了下来，包里百八十的药都是被他吃的，现在只剩下一瓶了:“确实力气很大，不用异能的话很难打的过。”
　　“怎么杀的?”
　　“那玩意儿头身一分离就动都不能动了，而且整个身体融成一摊液体被地毯吸收。”
　　“最重要的是之前略微的头晕眼花到这个时候就彻底好了。”
　　“彻底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了呢。”
　　太宰治余光一瞟，告诉中也:“你后面又有一只漏网之鱼。”
　　“在你前方那堵墙后。”
　　中原中也直接就是一个冲刺上前，而太宰治在身后直直看向那堵被半挡住的墙。
　　刚刚才在脑子中有了个大概的形状，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稍微受了点影响，本来就因为面罩暗灰的场景，像老旧电视一样闪动，熟悉的头痛也出现了。
　　同时，听到了笑魇那鬼畜的笑声，笑声随着中原中也拖出它的身体，笑声变得尖锐。
　　“你也会求救吗？”太宰治听着这个绝望的声音向笑魇的脸仔细看去。
　　它那张脸还是一成不变的笑着，牙齿和眼睛拖进光下之后仍是耀眼的惨白，头身被相反的重力痛苦地折断，笑声演变成尖叫声一波一波在太宰脑子里炸开。
　　这个场景过于有意思。
　　太宰治低声笑了起来。
　　神话和都市传说，荒霸吐和怪物，似乎哪个都不可信，但此刻却清楚的在他面前叫嚣着存在感。
　　中也啊……
　　我真的讨厌中也吗。
　　这不是一个调笑着能思考清楚的话题。
　　知道有神的时候他是不惊讶的，见到中也的时候他更是早有预料的，但中也是神，这个猜测唯独在年幼的太宰治脑中被反复怀疑。
　　中也说自己体内是神的时候反而让太宰治松了口气。
　　什么嘛，神不可能是这种让人讨厌的自大小鬼啊。
　　所以体内栖息着一只怪物也能称为神吗？
　　现在……中也变了啊，没有以前咋呼，也不易挑逗……长成讨厌的大人了。
　　但是，真是耀眼啊，围绕着不详红光的重力……
　　头不痛了，笑魇在地上像加速融化的冰淇淋一样，与地毯融为一体。
　　“我就说吧，其实还挺简单的……”
　　太宰治看着若无其事回过头走来的中原中也，张开双臂迎接，嗓音温柔地透过面罩，变得有些沉闷，但能听出太宰治笑着。
　　“辛苦了。”
　　下期告白，下下期情侣闯关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