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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黎明将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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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满12岁的孩子都要去体检？”琉辉将手中文件狠狠砸在办公桌上：“他们真是疯了……”他无力的瘫在椅子上。
琉依站在兄长桌前沉默不语，雪路握住琉依的手紧了紧，她对琉依缓慢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不会有事的，哥哥，我和雪路会去的。但是作为交换，得放过家族里其他不超过15岁的孩子。”这场同入侵者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五年，而琉辉扔在桌上的文件则是联合国刚刚放下的通知，战争局势越发严峻，各个国家开始降低征兵年龄，只有从小开始训练才能跟上前线损耗以及装备更替的学习。
即便各个家族再强大，也必须将孩子送入军营，但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愿意将孩子送进去，也不可能让现有世界上所有的孩子进军营。
新兴装备的出现则打消了这些顾虑，只有拥有合适的天赋和适应性以及相对健康的身体才能通过体检。
琉依和雪路作为大家族的孩子早在几年前就通过人脉悄悄测试过，在这个文件没下发前，家里想等18岁参军时保下她们。但现下文件的下发打乱了步调，家族庞大，无法保证会有多少孩子通过体检。
“最起码不能是现在……”雪路开口道。
最起码不能是现在。孩子们不应该太早接受残酷的训练和战场的洗刷，即便她们也还是孩子。再给他们几年，家族会让合格的孩子以最好的状态进入军营，训练后迎接战场。家里只有她们是前几年以防万一进行过测试，她们不能让其他孩子就这样去当一名士兵。更何况现在战事还没严峻到征兵后立刻上战场，还会经过一两年的训练。
只是作为大家族必须以身作则，必须送人进去。
“Evangeline、Wendy……”琉辉喊出两位妹妹的名字，他的强大、家族的强大在这场同异族的战争面前也显得如此弱小。
“哥哥，相信我们。”琉依绕过书桌扑进兄长的怀抱，琉辉紧紧拥住自己唯一的妹妹。
“我会安排好。”琉辉感受着自己妹妹，她还这么的小，身体还如此娇小瘦弱。
琉依拍了拍琉辉的背，她离开兄长的怀抱，和雪路手牵着手离开了琉辉的办公室。
二.
一周后，琉依和雪路两人提着行李箱坐在沙发上等军方的车来接。
“小姐，怜子小姐刚刚打来了电话给您留言。”悠斗将手机递给琉依，雪路投来目光，琉依按下免提。
“好消息，我和光太郎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坏消息，适应的装备属近战部队。军营见。”简短的留言让琉依和雪路的目光沉下，琉依将手机扔在桌上，雪路拍了把琉依的肩，大门被军方来人打开。
“大小姐、雪路小姐，我来接你们了。”身着军装的葵单膝跪于琉依的脚边行礼，琉依叹了口气道：“葵，你这样让你的下属们怎么看呀。”她扶起葵，和雪路一同起身。
她们该离开家了。
三.
即便家中打过招呼，但该参加训练和学习是一点都逃不掉，只是住宿和食物方面相对会好一些。
怜子鼓着嘴巴趴在床上：“为什么我们的13岁是无穷无尽的训练和学习啊——”训练一周后怜子终于忍不住抱怨的心，雪路和琉依适应良好，她们还有余力被喊去参加额外的补习。而光太郎因为是男性，所以和她们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机会碰面，军方的管控十分严格。
“等战争结束就能恢复正常了。”雪路安慰道，她将膝头的书放到一边，端着一盘曲奇递到怜子的面前。
琉依从书桌前抬头转身伏在椅背上，她张大嘴巴发出一声长音，“啊——”一片曲奇塞入她张大的嘴巴里。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要听哪个？”琉依今天在葵的办公室补习了一整天，而葵不会对她隐瞒她想知道的消息，哪怕违反军纪。
怜子翻过身坐起来靠在墙上，因为某两位小姐的特殊，她们不是上下床，葵给她们特意腾出来了一间房间改造成了三人寝。
这样当然会有怨言，但是没人敢挑战葵——这位从前线刚下来战功累累的军官。
“先听好消息。”怜子想了想，先听个好消息快乐一下，然后听坏消息开始哭。
“我们这一期的训练和学习会在一年后结束。”琉依笑着开口。
雪路闻言已经猜到了坏消息是什么了，她蜷在床上抱住膝盖道：“No，琉依，不要说那个坏消息，No……”
“坏消息是，训练结束后我们这期所有人都要进入各自被分派到的部队，大部分估计都在前线。而我们营，是目前已经被定下来所有人一定会在前线部队的。”
怜子闻言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是普通家庭出身，能坚持到现在不崩溃一个是家庭教育的优秀，一个是两位好友都在身边稳定住她的精神和心灵。战争使孩子们早早成长起来，但孩子终究还是孩子。
她们都才13岁，琉依也才刚刚过12岁生日没几个月。
琉依本想将这件事瞒住，但她想：“提前崩溃完总比即将要上战场了崩溃来的强。”
怜子蜷缩起来，双手环抱住双膝将脸埋入进去哭泣起来，雪路从自己的床上起来爬到怜子床上抱住怜子，她的骄傲无法让她崩溃大哭，她闭上眼睛，泪水掉落在怜子绿色的发顶。
琉依仰头看向天花板，泪水顺着眼尾滑落至耳后，她抬手沉默的将泪水抹去，转身伏案继续着今天的作业。
四.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是一个月后木兔光太郎带来和她们认识的。
“嘿嘿嘿——这是我隔壁营认识的新朋友！”木兔光太郎这么说着，一只手向着她们挥舞，一只手端着餐盘。
“你小心点，要是餐盘翻了你今天就没得吃了。”雪路皱着眉提醒。
或许是顾虑他们都还是孩子，用餐加午休时间会给足一个小时，但如果餐盘翻了或是其他什么导致本来的食物吃不到了，却不会给机会再去打一份餐。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把餐盘放下，六人位的餐桌头一次坐满。
简单打过招呼自我介绍后大家都开始沉默用餐。这是一个月前琉依定下的规矩，先快速用餐再开始他们的休息时间，木兔光太郎在带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来之前就和他们说过了这个规矩。
虽然，一开始木兔光太郎并不能遵守这个规矩，他天性好动，但在被三个女生轮番教育炮轰过后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受了这个规矩，并且成为了每次都是吃的最快的那一位，因为他想讲话。
半年后开始了对抗战训练，这是除了上课学习以外唯一男女合营一起做的训练。
也正是这个时候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才正式和琉依她们三人熟悉起来，因为他们总是会被分到不同组作为对手，偶尔会被分到一起作为战友。
最先熟悉起来的是怜子和黑尾铁朗，怜子总是被分到他们那一边。
五.
“30%的死亡率。”琉依躺在沙发上翻看着葵下属刚刚送来的报告，这是他们一期生一周前第一场战争的报告书，折损数据甚至无法被标红，和黑体字融为一体，一期生全员第一场战争死亡率达30%，但这一切反映到报告书上只是一个数字，一个不够刺眼的黑色数字。
“具体数字在下一页，阵亡名单目前还没被送过来。不过我想，小姐你不会想看到那份名单的。”葵抬起头看向睡在她对面沙发上的琉依，她手托着下巴撑在办公桌上。
“你说得对，一一。我先走了，雪路该从禁闭室放出来了，我得和怜子一起去接她。”琉依起身坐好，她忍不住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脑袋埋在膝间，脑中是数字在反复刻印，不够显眼也不足以让她的情绪为此产生波动的数字，琉依想：“只是几个数字罢了。”
拉开门后她撞上了路过的孤爪研磨，她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看清来人后又飞速说了声抱歉。
孤爪研磨看清了琉依红着的眼眶，他拉住琉依，塞给她自己的手帕：“不用还了。”琉依朝他笑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腕跑开了。
“欢迎回来。”怜子抱了抱被关了一周禁闭的雪路。
“谢谢，光太郎呢？”雪路四下张望，琉依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宿舍走去。
“他还在医院，我和怜子昨天去看他了，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和小黑一起。”琉依说到黑尾时忍不住看了怜子一眼。
雪路被关禁闭是因为违反军令，当时光太郎和黑尾都已经受伤，雪路违反命令去营救他们，看上去是这样，实际上是琉依只拉住了怜子一个人。
六.
距离第一次上战场后的两年，怜子在某次战斗中被利器割伤了小腿，在怜子身边的琉依和雪路亲眼看到怜子裸露在外的皮肤飞速愈合。
“不能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被任何人看到。”下了战场后的当天晚上，琉依对怜子说道，这是琉依第一次明确表现出了慌张和不安，怜子松了口气，琉依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琉依，她没有变。
“我会小心的，不用担心我……别哭，琉依。”怜子抱住琉依，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No，No……”琉依不敢去想怜子这样的能力被人发现会是怎样，战争是人力与物资的消耗战，而怜子的能力可以让人力迅速的补充和恢复。
琉依抓着怜子的衣襟，一直在一旁低着头的雪路将琉依从怜子怀中扶起：“琉依，我们需要谈谈。”
怜子的能力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的。
琉依和雪路无比清楚这件事。
七.
“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无人的角落处，琉依挥开雪路的手，“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琉依，琉依你听我说，只能这样，我们得创造出一个缺口，一个不起眼但最终会变成黑洞的缺口。”雪路强硬的逼迫琉依仰头与自己对视，她手捧着琉依的脸，琉依揪着雪路胸前衣襟不停摇头：“不……不可以，我不会同意的！我说了，你想都别想！”
“琉依！驻守欧洲的一期生还活着的只剩下不到30%的人了！还有怜子的事情……”百分之三十，当初第一次从战场上下来也是这个数字，琉依揪住衣襟的手逐渐松开：“我……”
“噢！抱歉……”争锋相对的气氛被打破，转角就撞上了两人的黑尾铁朗尴尬一笑：“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他挥了挥手上的烟盒，示意自己只是过来放松一下神经的。
“呃……或许小不点需要纸巾？”沉默蔓延在三人之间，黑尾铁朗从兜里掏出一小包面巾纸破开这让人难受的静。
琉依道了声谢：“谢谢，抱歉，这边你用吧。”她拉着雪路离开。
黑尾铁朗摸了摸头发，他摇摇头点燃一根烟，任由其在指间静静燃烧。
办公室内，葵将刚泡好的茶放到桌上，关好窗户拉好窗帘：“没有监控，完全隔音。”随后退出把门关上，她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怜子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永远瞒下去……”
“我知道。”
“相信我，琉依……我们目前没有别的办法。”
“我知道。”
“那就……”
“如果一去不回怎么办？你甚至有可能尸骨都无法回归故土！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堂姐，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
“那就一去不回。”雪路握住琉依的双手，姐妹俩额头相抵，双手交握。
八.
“小姐，责任官的任命书下来了，任期是半年。”葵将任命书放在琉依的面前，琉依扫视了一眼，落笔签字。
“葵，我需要你的一点小手段，把怜子从前线调为我任责任官期间的副手。”琉依看向窗外，自己从前很喜欢阴雨天。
“是，我会办好的。”
责任官是负责守护自己所上学院的军官，也是在校期间的指挥官，目前部分一期生经过考察会被派去担任责任官。
“小姐，一切小心。”
这是琉依第一次没有参加升国旗。
怜子站在她的身侧问她：“我们不去升国旗吗，琉依？”
楼下是校长和学生会长在进行每周升国旗的例行演讲，穿戴着外骨骼装备，装配着新式兵器同样还是学生的士兵们守护着在场的所有普通人。
“怜子，听说小黑前天跟你表白了？”
怜子手不自觉的背在身后，她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再说话。琉依轻笑一声，将自己脖子上戴的玉饰摘下来踮起脚为怜子戴上。
“我会祝福你，怜子。”
在这之后的两个月都无事发生，在琉依任职责任官的第三个月的头一周，敌人来袭。
“怜子，你带人去疏散他们避难，优先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受伤，”琉依看向天空，她现在讨厌阴雨天了：“升空。”
她站在天台上，有血滴落在她的脸上。
五百余名士兵守住了这个有着2W余人的学院，死亡五十余人，重伤百余人，其余均轻伤不记。
普通师生无一人伤亡。
九.
“恭喜，小姐。”任期到临那天是葵拿着新的任命书来接琉依回前线的。
在回归前线的这个夏天，琉依举报雪路叛变，雪路被异族于战场上救走，随后对面在接下来的半年内连续的猛攻让人类方节节败退，琉依在当年年末被任命为欧洲地区总指挥。
“家族需要上层有真正且合理的话语权，大小姐。”葵面无表情的将泪水拂去，唇角颤抖着勾起一个不算好看的笑。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琉依的总指挥是卖了雪路获得的，光太郎情绪失控闯入琉依的办公室质问她为什么举报雪路叛变，为什么不相信雪路。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跟着闯入办公室，帮着怜子和葵限制住光太郎的行动。
他们将光太郎推出门外，门发出一声巨响，是光太郎一拳锤在了办公室的大门上。
“抱歉，我们没能拉住他。”一片寂静中是孤爪研磨先开了口。
琉依摇摇头挥手道：“你们退下吧，怜子留下。”葵握了握怜子的手：“相信大小姐。”
怜子坐到琉依办公桌前的软椅上：“我相信你，”她握住琉依的手，“光太郎也是这样，只是他现在情绪还太激动，等他冷静……”琉依打断了她的话。
“怜子，我不在乎，”琉依站起身：“本来不想再让你上战场，但是战线吃紧，我需要你代替光太郎率领小队进行游击战。他的情绪目前太不稳定，我不能让他带队。”她不能赌，哪怕已经习惯了人命最后只是报告书上的数字。
“把这份文件带给研磨。”琉依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怜子，怜子眼神询问，琉依重新坐下点了点头。
“各个战区需要新的前敌总指挥，目前从欧洲各个战区选定了人，我们所处这块战区的人选是他。让他看完文件后来我办公室。转告葵，光太郎关禁闭一周，让她带人立刻去办，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随便进我的办公室。”
怜子点点头，她想要问雪路的事情，话在口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游击战的文件最迟下午就会下来，她大概是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了。
十.
执行任务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怜子队里有人越权敲响了琉依办公室的门。
琉依收起枪，葵出现在办公室。
“把尸体拖出去示众，敌军间谍来刺杀我失败。”
此时怜子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你怎么来了？”
怜子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葵对她微微颔首，把尸体扛了出去。
“瞒不住了，琉依。”怜子坐在琉依的对面，她笑容很淡，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
“把我报上去吧，换你地位更稳固，话语权更重。”怜子握住琉依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琉依虽是欧洲总指挥，但这其中她的话语权能有多少怜子不清楚，但怜子知道琉依的话语权目前无足轻重，她只是那些人对她家族的妥协和新的方便操控的人偶。
“你在……说什么啊？”琉依愣在原地，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幼驯染。
“能瞒一年已经是极限，我知足了，琉依，就让我最后为你做点什么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残忍的对我……”琉依挣脱开怜子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为什么啊？”
怜子拂开琉依的手，她捧起琉依的脸：“琉依，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十一.
“……以上是‘永动机计划’的全部内容，赞成的举手。”各大洲总指挥会议上，琉依宣告了《永动机计划》的诞生。
“各位不用担心，这样不人道的实验在我所处战区进行，由我承担所有责任，你们只需要表态和提供最优秀的科学家医学家给我就够了，实验结果是全人类共享的。”
“那么……很好，全票通过，感谢合作，各位指挥官。”
十二.
“怜子！”黑尾铁朗抓住怜子的手：“不，你们要带怜子去哪里？琉依，你到底想要带怜子去哪里？！”
怜子摇摇头：“铁朗，我要去完成我的任务了。不要责怪琉依，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怜子被带走了，琉依站在原地，黑尾铁朗跪坐在她的面前，孤爪研磨和光太郎一言不发在黑尾铁朗的身后站着。
“为了早日胜利，这是必要的牺牲，黑尾。”琉依看了眼孤爪研磨和木兔光太郎，离开了。
孤爪研磨蹲在黑尾铁朗的身边，他将自己的军帽摘下戴到幼驯染的头上遮住他半张脸：“小黑，表情。”
怜子自此陷入沉睡，两侧手臂和腿上链接无数软管，她被浸泡在不明液体中安详如尸体。
琉依站在怜子的面前，手贴着玻璃：“晚安，怜子。”她在玻璃上留下一个吻，转身离开。
三个月后《永动机计划》正式启动，“永动机军团”成立，因为数量稀少，直属于各大州总指挥，需要时由总指挥派去各个战区直接听命于前敌总指挥。
怜子开始稳定向军团提供血液，军团的诞生和所向披靡致使士兵们战意高涨，战况开始有所扭转。
十三.
同年冬天，琉依带自己手下军团亲临战场，偶遇已经叛变的雪路。
“我方的总指挥让我来劝你加入。”雪路把琉依带回异族的军舰上。
“我拒绝，”琉依活动着手脚，随后一拳砸向雪路的腹部：“这就是我的态度。”
雪路直起腰身反击回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最后雪路把琉依送回了战场：“你没有机会了，下次再见，我会杀了你。”
“同样的话送给你。”琉依挥挥手，和雪路相背而去。
十四.
“分裂和克隆进行的怎么样？”琉依脸上青紫一块，研究人员将报告拿给她的同时给她的伤口进行处理。
“很顺利，预计一年后的现在完成。”
琉依把报告放到一边，怜子的头发都长长了。
“找个时间帮她剪一下头发。”琉依挥开处理伤口的手，离开了实验室。
“是。”
十五.
次年深秋，分裂克隆的计划顺利完成，比预期快了一个季度，军团也因此得以顺利扩大规模。
怜子在这期间苏醒数次。
“怜子……”
怜子手贴上冰冷的玻璃：“我很好，不用担心。”她的目光传达出这样的讯息，随后又陷入了沉睡。
琉依看着自己的幼驯染，他们都将为这场战争付出一切，没人能抽身而出。
十六.
一年后，怜子本体心跳彻底停止，琉依在会议上提出解剖其尸体物尽其用，研究到底。
黑尾铁朗得知后行刺失败，但其只被关禁闭一个月。
“为什么连尸体都不留？”一个月后，禁闭室被打开，琉依逆光站在黑尾铁朗的面前，黑尾铁朗靠着墙角，眯起眼睛仰头看着眼前自己已经完全不认识的人。
“一切都是为了胜利。”琉依说，她蹲下来，将手中的玉饰放到黑尾铁朗的手中，这是怜子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此时怜子的分裂体已达到百余具，本体在当初死亡的那一瞬间冷冻起来用于后续解剖继续研究。
五个月后，有人举报军队内有异能者出现。
总指挥会议上，琉依提议在军队内安插间谍找出所有异能者用于实验。
十七.
琉依这时候才注意到孤爪研磨染了金发，“来找我什么事？”
“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琉依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着大门做出请的手势，她笑意不达眼底，寒意却依旧被很好的掩盖住。
孤爪研磨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一周后，雪路战死的消息传来，尸体未能回收，掉入了太平洋中。享特等功和数项一等功、二等功，间谍任务完美落幕。
葵汇报后就自觉退出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隔音很好，但是砸东西的响声还是不断穿透出门墙。
木兔光太郎申请远调亚洲，驳回。
十八.
“这就是‘人类补全计划’的所有内容，反对者请直接退出会议。”
琉依提出的《人类补全计划》就是将找出的异能者直接用于实验研究，部分人用于研究如何激发和移植复制特殊能力到普通人身上，部分直接用于分裂体研究创造军团。
十九.
两年后补全计划完美落幕，在此期间特殊能力者共发现五百余人，有“永动机”在前，分裂体计划顺利完成，三百余人完成分裂；另一半研究则以实验体全部死亡为代价完成实验，所幸试验成功，他们的死亡没有白费。
至此战争进入真正的白热带阶段，科技和生命的急速发展已经临近极限。
二十.
两年后战争结束，木兔光太郎在一年前战死沙场，黑尾铁朗在战争胜利的一个月前与敌方某战区指挥部同归于尽。
“这是你所求的结局吗？”孤爪研磨站在琉依的面前，眼前的女性明明看着还十分娇小年轻，她在战争胜利结束的这天勾起唇角，坐在她的王座上进入了为期永远的沉睡。
二十一.
琉依在死前签署了文件。
所有还活着的特殊能力者全都封入冰下进入永眠，分裂体及特殊能力者尸体全都火化将骨灰撒入海中，不留一点。
琉辉在家族城堡中建造了一间特殊的地下室，将妹妹的尸体封存。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和妹妹相见的唯一渠道。
这是他最爱的妹妹，唯一的亲人。
二十二.
黎明已至。
“看，天亮了。”琉依背身指向天空，笑着对着怜子和雪路说道。
“嗯，天终于亮了。”她们走上前牵住琉依：“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想吃什么？”
“嗯——草莓蛋糕！”
作者有话要说： 是做的一个梦改成的这篇，梦里被放血的是我三次元闺蜜，在学校升旗时梦里全是以前小学和初中时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那么遥远的人，当时身边站着跟我说话的人也是一个不熟的女同学。写的时候按梦里顺序走的，写完看看似乎逻辑有很大问题，但就这样吧，本意是记录下这个梦。
梦里的我和琉依道最终都舍弃了情感，极端的理智和冷酷，这一切在战争结束后彻底崩溃。
梦里的我其实没有结局，但故事需要一个结局，于是琉依选择了自杀。
或许你们觉得光太郎在这里面是恨琉依的，但其实他从未恨过琉依。他永远相信琉依，他无法理解琉依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相信琉依冷血的什么都没做，雪路还叛变了，所以他情绪失控了，而琉依直接关了他禁闭。之后怜子被抓走，他才发现，琉依已经变了，变成了他无法理解的那种上位者。光太郎被隐瞒着一切，他相信琉依，也从来没恨过她，但他不理解。所以，他申请远调亚洲，但琉依觉得这不安全，驳回了他的远调请求。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光太郎还是战死在战场上了。
琉依、怜子、光太郎三个人是幼驯染，雪路在正常线里要么初中和他们认识，要么是琉依成年后和他们认识，她是琉依的堂姐。琉依家是意大利家族，应该看出来了有两个名字，琉依是她在日本用的，她是多国混血。
黑尾的话，他是恨琉依的。怜子被抓走的时候这俩人还在热恋期，最重要的是他想不到是琉依背叛了怜子，甚至狠心到不给怜子留个全尸，还被解剖用于继续研究，他是迷茫的。怜子被抓走以后他只能盼着琉依这个女友的幼驯染、欧洲总指挥对怜子好一些，救怜子回来，却没想到琉依就是那个害怜子的。
而孤爪研磨，他或许也是恨琉依的吧。当初若有若无的那点情愫早被战争磨灭，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他的理念和琉依不会一样，所以最后他主动去见琉依，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他会站在琉依王座前说：“这就是你所求的吗”
这就是琉依所求的，战争尽快结束。
琉依无法被称作是正义。
没怎么写到琉辉，琉辉和琉依这对兄妹，他们是对方唯一的亲人，父母早亡，祖父母认为是异瞳的琉依出生带来了不幸，外祖父母年事已高，更何况外祖父母在亚洲区。琉辉在二十多岁成为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也是付出了很多，不过这边就不多说了。
只要知道，琉辉失去了自己一生中最爱的人，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