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关系》火鸡面人间美味

8、英雄救美

　　大概，是初三的某天。
　　人生，似乎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命运了一切。
　　幼儿园、小学都不出意外地顺利毕业了。
　　中学也快了。
　　闷葫芦、书呆子、好像对学习之外的事漠不关心。
　　班里的人是这么评价瑾亦阳的。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至少，还有郑晋成在，生活没落到孤单这一步。
　　这时还没搬家，他与郑晋成并不顺路。一个走左，一个走右。
　　这条路向下，较多巷口。其中一条不惹眼的小巷，是瑾亦阳回家的必经之路。
　　名字叫洵九街，据说有些年头，静谧又古朴。傍晚的深巷，木檐青瓦下，灯光明亮，老妪手持蒲扇，坐在竹椅上纳凉，偶有放学的小孩追逐嬉戏。
　　瑾亦阳走在熟悉的小道，风不急不缓地吹过，清凉与舒爽，驱散了他整天的疲倦感。
　　“喂喂？别这么害怕啊。”
　　“呜……放开我！”
　　“……”
　　胡同内传出声音，扰乱了这份惬意。
　　女孩子的哭声，瑾亦阳不由地停下脚步，扭头往胡同内望去。几个混混围着一个女生，都穿着沧中校服。江海牢牢抓住她手臂，其余人双手叉腰在笑。
　　“呜呜……你到底想干嘛？”女孩的语气很是害怕，委屈。
　　从小到大，瑾亦阳一向秉持着事无关己的态度。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句话：“伤害别人需要理由，可救人不需要理由。”
　　是妈妈说过的。
　　“……”
　　江海偏头，看见有人正朝这边走来。他松手，女孩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仔细打量来者，一副文弱书生模样，轻笑一声：“哎呦？男朋友啊？”
　　其余人纷纷后退让路，江海往前走两步。
　　瑾亦阳并没正视他，而是偏头看向别处。胡同高墙四起，也没监控，在这也许不会被发现。眼神闪烁间，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江海咬牙，紧紧握拳，来到瑾亦阳跟前：“和你说话呢，听不见吗？”
　　“……”
　　啊，真吵。
　　气氛安静地可怕，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无视自己，气得脸黑。
　　江海忍不了，他挥拳而出，猛然轰向瑾亦阳。瑾亦阳反应灵敏地躲开，找准时机，身体旋转扫腿。
　　“嗬额——”
　　腰侧与肋骨间传来剧烈疼痛，江海招架不住，踉跄后退，最终摔向一旁。
　　“敢打我大哥！和你拼了！”
　　“……”
　　瑾亦阳动作干净利落，三两下就解决了，他们被打得接连倒地不起。在他看来，三脚猫功夫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女生目瞪口呆，更重要的是，瑾亦阳毫发无损。
　　“你没事吧？”瑾亦阳走到女生面前蹲下伸手。
　　女生摇摇头，搭上他手臂，缓缓起来。
　　“没事就行。”
　　好一个英雄救美。
　　但，眼下的问题是，这些人怎么解决。
　　女生犹豫开口：“他们怎么办？我怕……”
　　怕秋后算账。
　　瑾亦阳扭动手腕，太久没动手了，平日学业繁忙，鲜少有空练习。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家，我会处理好的。”
　　哇，这该死的安全感。
　　“另外，麻烦你替我保密。”
　　女生点点头，道谢一番，按照他说的，回家去了。
　　“……”
　　天色渐暗，胡同内亮起明亮的灯光。
　　瑾亦阳坐在其中一个混混E背上，他撩起头发，汗珠顺着额头滴落。这胡同难见光不说，风也吹不进来。再加上是夏天，更热了。
　　真想快点回家。
　　江海强忍疼痛，手撑墙缓缓坐起。
　　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这么能打。
　　“你到底是谁？我在沧中怎么没见过你？”
　　没见过很正常，因为他每天都待在教室里学习。
　　“你没必要知道，以后别再骚扰女生了。”瑾亦阳起来，拍拍手，拎起书包背上：“还有，今天的事保密。如果在学校，让我听见什么的话，保不准你会不会断根肋骨。”
　　赤裸裸的恐吓。
　　不过，江海只听进去了前半句，他思索片刻：“你收我为徒吧！”
　　“……？”
　　被打傻了吗？
　　那件事过后，江海和他的小弟老实本分，一点风声都没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