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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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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是北狄使臣,看来不是,可他手中有北狄可汗的玉珏,而且还知左都尉的和本王的密信。如此看来,此人并不简单,为父不清楚他的底细”金武安分析后有些疑问。
“很可能他是大业的人,查到父王和左都尉的事,正好冒充北狄使臣。而他手中的玉珏,能确定是真的吗?”郡主问向父亲。
“这,不可能有假,那玉珏本是北狄可汗之物,当年大业和北狄交战,慕裴年直攻进王宫,缴获此物。之后慕裴年以通敌叛国罪处死后,此玉珏又被新皇以两国互好由头还给了北狄可汗。当年去慕侯府上时,为父还把玩过,不会认错”想起之前的事,金武安感觉时间真的过了很久。
“此人来到父王书房,肯定是翻找一些东西,父王还是谨慎些好”虽然找不到此人的底细,但是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
“嗯,为父知道,月儿也要多加小心”
说完,郡主告退,回到自己房间。
今夜郡主本在自己房间,突然被一阵悠扬的琴声所吸引。按理说郡主乃是金枝玉叶,本该在京城好好待着,可是这位郡主不爱红装爱武装,跟随父兄来到前线重地。
寻着琴声的位置,她来到慕卿婼房门外,从五岁启蒙开始,郡主就跟着师傅们学琴,可是一直感觉琴中欠缺些什么。今夜所听琴声中带着古律的沉淀,仿佛一个朝圣的人走向心中的皈依,那种感觉如茫茫大海中的一盏孤灯,牵引着人心,不是四周黑暗的恐惧,而是灯明的安心。
侍卫简单的说明了此人可疑的身份,郡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慕卿婼看向郡主走进屋中,在对面一个位置上坐下,她手中抚琴的手并未停止,只轻抬一眼,平静的眸子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一曲终了,跟随郡主一起进屋,候在一旁的侍卫,轻声说道“郡主,请回吧”
郡主点头,但身形未动。看向慕卿婼,道“此曲何名?”
慕卿婼收了琴,站起身,走向书架处,随手翻开一本古诗词,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此曲正如此名,名为‘孤钓’”
“正如公子一样吗,孤身前来,所钓为何?”郡主直截了当道。
“听闻南通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年纪不大,却敢随父兄上战场。只是,这府中藏书,可有认真读完?”慕卿婼合上书籍,饶有兴味的看向郡主。
“读千本书不如阅万种人,尤其是怀才之人,往往三斗皆自以为八斗,实在可笑”郡主反唇相讥。
“郡主真是慧眼,一眼看穿在下拙劣学识,只是在下现在需要”说着,慕卿婼收起笑脸,眼神凌厉,飞身向前,只一招便挟持了郡主,侍卫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却为时已晚。
“你,放开我”郡主大惊失色。
“别动,刀子不长眼。郡主不是阅人无数吗,怎么看不穿在下的伎俩”慕卿婼故意嘲讽郡主,也让小郡主记得自己吃过的亏。
“卑鄙,无耻”郡主生气的骂道。
“你们都让开”慕卿婼没理会郡主,挟持郡主,就有了逃脱的筹码。
果不其然,慕卿婼顺利脱困,返回大业军营。
回到军营,慕卿婼回禀赵王南通和北狄勾结之事。
“好个北狄可汗,墙头草。本王定禀明圣上,讨伐北狄”赵王听到后大怒道,便立即吩咐手下端上笔墨纸砚。
“王爷且慢”,沈若拦下侍卫。赵王抬头等待沈若下文。
“北狄向来如此,不足为惧,派遣使臣警示便可。如今当务之急是立刻讨伐南通,末将有一计,请王爷斟酌”沈若开口道。
“哦,说吧”赵王让沈若坐下。
沈若向赵王说了心中计策,赵王曰“善”
第二日,赵王派将军李业率兵两千攻打邢寨,邢寨距利州五百里,乃是打开利州的门户,守将是吴元征,此人刚勇异常,每次战争都身先士卒,以一当十。素有“魔王”之称,不少大业将士都殒于其手。
邢寨地势险要,乃易守难攻。
见李业率兵在城下叫嚣,吴元征立于城门之上,他根本没把李业放在眼里,李家乃是地方豪族,纨绔子弟,凭着世家之称,在军中招摇撞骗。吴元征当即点兵一百,下了城门,定要打他个溃不成军。
军师邱覃济劝阻,“将军不可轻易打开城门,越王有命,坚壁清野”
“李业不足为惧,如今士气低迷,本将必胜他一仗,鼓舞士气,王爷不会怪罪的”吴元征没有听军师的话,领兵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李业见吴元征出来,便提了兵器驾马来战,吴元征哼了一声,举着手中长枪跨马迎来。两人相战,不下五招,李业便狼狈逃窜而回。
吴元征坐于马上,讥笑道“我当你有多大本领呢,不过一尸位素餐,草包一个,哈哈”
“你,你敢骂本将是草包,今日天不好,明日本将军再来,看到底谁把谁斩于马下,撤兵”李业撂下狠话,便马不停蹄的撤兵,落荒而逃。
李业率兵而回,进了营帐回禀赵王。
赵王道“好,明日李将军还率两千兵将去,记得活捉了他带回来”
“是”李业受命。
第三日,李业又领兵两千去邢寨城门叫嚣。这次吴元征下了城门便要单骑而出,邱覃济及时拦住道“将军不可再出,小心中了敌军埋伏”
“李业这厮,还敢前来,这次看本将把他斩于马下”,吴元征继续走,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