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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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类似于清吧一样的烧烤店，坐落于白石区的繁华地带，室内挂着暖黄色LED串灯，公放电影区是一块舞台，上面摆放着乐器和话筒，偶尔会有歌手来驻唱。
“To me，you are perfect ”
“And my wasted heart will love you ”
他们一身风雪，吵吵闹闹地赶到烧烤店时，投影上正在播放圣诞节必看影片《真爱至上》，电影画面上正播放着景点片段，主人公举起手上的白色纸板，无声告白。
后来女主人公冲出来，捧住男主人公的脸落下一个吻。
他笑了笑说：“enough”
经年不息，人生有遗憾才是常态。这个enough，是对遗憾落笔最美的句号。
楼疏影为这一幕而驻足，其他人挑了一张桌子坐下，开始点菜。晏希是最后一个，不疾不徐地走进来，身上寒气尚未褪去，他和楼疏影看到了相同的一幕。
“怎么不去坐？”
“马上去。”楼疏影收回目光，这部电影果然适合在这个时期播放。现在这个点还在外面吃东西的，不少都是出来过圣诞的，此刻店里圣诞的氛围非常浓重。
“据说这部电影会在上映20周年时全球重映。”晏希忽然提起。
“还有好几年，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猜的。”晏希笑着说，“要打赌吗？”
“赌什么？”楼疏影并没有太在意这个赌约，赌一件几年之后的事情，实在太过遥远。而且她不喜欢类似于“约定”的东西，也许几年后她还记得，但晏希已忘记了。
为什么要给自己留莫须有的期待。
“你们聊什么呢？快来坐啊！”谢晚玉催促他们，“看看你们想吃什么？”
晏希不缺什么，此刻的他们都没有把随口的一句话太过当真，在别人的催促下，他随口说：“就赌到时候如果真的上映了，你请我看电影。”
说完他走到给他留的位置上，坐下他说：“你们随意点。”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赵天因饿了一下午了，推理烧脑也非常消耗能量，更别提刚刚跑了那一段路了。
晏希是最后一个到的，按照约定今天的烧烤由晏希请客。
几个男生坐在板凳上，把桌子另一侧的沙发座位留给了几位女生，楼疏影的位置在万时兮和楼夕月中间。
烧烤上得很快，谢晚玉挑了串香喷喷的烤鸡翅，咬下一口：“下下周就期末考了，你们复习了没？”
谢晚玉的成绩在年级里能排到前十，平时也很爱学习，这次是难得出来放松。
元信一自信地摇摇头，“没有。不过你们别跟我比，我的目标不需要太高。”
他小学就参加了射击比赛的训练，寒暑假的时间都用在了去体校练射击，初中时已经在市赛、省赛上崭露头角。目前在省队训练，之后通过国家队的选拔，或者是被国家队的教练看中的话，他就可以直接进国家队了。
需要正常参加高考的赵天因怨气深重地看向元信一，“好好好，你小子这么玩是吧？叫我们出来玩剧本杀，自己却可以不怎么复习。”
“得了吧你，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复习时候的样子，一道数学题，十个手指的倒刺都不够你扣的。”元信一毫不留情地补刀。
吃饭时欢快的气氛渐浓，已经从考试聊到了考试结束的寒假要去哪里玩了。
“大家过年什么安排？”万时兮说，“初三的时候有个乐队来鹭城演出，在海边剧场，有要去的吗？”
“我家亲戚都在蒙古，今年我家把爷爷奶奶接来鹭城过年，初三我应该有空。”赵天因说。
万时兮又看向其他人。
“这太提前了，不确定。不过我应该有时间。”谢晚玉说。
“这样吧，我拉个群。到时候再联系。”万时兮打开了面对面建群，“0618，大家都进一下群。”
楼夕月不怎么用微信，没找到面对面建群在哪，她沉默着把手机拿给了坐在她对面的晏希。她不想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露怯。
晏希接过手机帮她操作完了。这时弹出一通视频电话，“你爸爸的。”
楼夕月接通视频电话，楼父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从楼疏影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得很清楚楼父在做什么，他摘眼镜的动作透露出他应该是刚刚结束工作。
“夕月，你们今天玩得怎么样？开心吗？”
楼夕月笑得很甜，用力地点头，“嗯，特别开心。我现在在和朋友们吃烧烤。”
说着她把镜头对准了自己面前的烧烤，而且轮流扫过她的朋友们。
“叔叔好！”被镜头带到的人都冲着镜头打招呼。
等到了女生这里时，楼夕月把镜头又翻转为自拍模式，“爸爸，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送我mp3的同学，她是我们班的班长。”
视频画面里的人和楼疏影都不约而同地愣怔片刻。而在座的知情人只有晏希和楼疏影，楼疏影尴尬的神情尽数落在晏希的眼中。
但很快楼父换了一副和善的笑脸对楼疏影打招呼，“同学你好，谢谢你帮助夕月。”
尽管知道这是爸爸在跟楼夕月演习，但楼疏影的心头还是猛得一酸。
为了不让楼夕月发现，楼疏影还是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着镜头打了招呼：“叔叔好，不客气的。”
楼父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这通电话打给楼夕月，却连条消息都没给楼疏影发，有些偏心。所以他借着这通电话又问了楼疏影今天玩得开不开心，聊了好一会儿。
之后视频的镜头重新对准楼夕月，楼父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有晏希和楼疏影在旁边，他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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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有人吃完，门开开合合，冷气总趁机钻进来。
“晏希，你怎么不吃？”楼夕月发现刚刚爸爸在跟晏希说话时，晏希就一直面无表情，从那时候开始，晏希几乎没再说过话，眉头也微微皱起。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啊，今天可是你请客，我都没见你怎么吃。班长也是，你再小鸟胃也不能就吃这么一点啊，晚上肯定会饿的。”元信一说，他隐隐感觉到了楼疏影从刚刚开始情绪就不太高。
但因为她一直在看电影，他就以为楼疏影是沉浸在了电影当中。
“没事，我不太饿。”
“我出去一下。”晏希抓起桌上的手机，起身走向寒冷的室外，“你们慢慢吃。”
晏希离开之后不久，有个小女孩提着一个小木篮子走进店里卖东西，篮子里什么都有：玫瑰花、圣诞树小挂件、姜饼人饼干……
“饼干都是现烤的，篮子里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东西在外面的小推车上。姐姐们有喜欢的吗？”小女孩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眼角湿漉漉的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鹿。
“好啊，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楼疏影蹲下来温柔地对她说。
“嗯！”小女孩用力地点点头，拉着楼疏影就往外走，其他好奇的人也跟着出去。
室外果真停着一辆小推车，推车旁边有一只脏兮兮的阿拉斯加，英勇的侍卫一样保护着他们的商品。
女孩子们的视线都被漂亮的小商品吸引了，楼疏影却忍不住用余光在周围寻找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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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店右侧小巷。
晏希倚靠在墙壁旁，手里边把玩着火机，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叔叔，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夕月？”
“您听了楼疏影叫您叔叔，您难受吗？”
“这并不难开口。”
“抱歉叔叔，我说得话有些难听。但我认为欺骗永远是下策。无论是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您拜托我的事情，我还是会做到。但不要再这样对待您的女儿了。”
“嗯，我妈妈身体挺好。今年我爸希望我带奶奶去国外过年。”
……
一通电话，打了十几分钟。他看了看自己跟自己爸妈的上一通电话，不过才3分钟。
出来这么久，他们应该要问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晏希这么想着，走出了巷子。
“你干嘛去了？这么长时间？”楼夕月把自己刚刚买的小挂件分了一个给晏希，是一个小圣诞树的，“可爱吗？”
晏希点头。
楼夕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凑到晏希的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
晏希没什么大反应，只听他说：“没关系，这些小事你不要在意。”
“你俩说什么呢？还说上悄悄话了。”不知情的谢晚玉打趣道，“臭青梅竹马。”
楼夕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没什么，问他点问题。”
一旁的万时兮碰碰楼疏影的肩膀，“诶？你刚买的夹子呢？怎么才戴上就掉了？”
楼疏影茫然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她的短发没扎起来，夹子如果夹的不牢，的确容易掉。
“应该是刚刚外面风大，刮掉了。没事，我们不是还有别的款么。”
“应该就在这附近，出去找一下呗。能找到的干嘛轻易放弃？”万时兮拉着她就要出去。
元信一站起身说：“掉了？我也出去帮忙找找吧，反正我吃饱了就当消消食。”
外面的雪已经堆积起来，一个小夹子落在雪层里，得仔细找才能发现。三个人举着手机手电筒找了好半天。
“是这个吗？”晏希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竟然找到了。
“是的，你在哪找到的？”万时兮问。
“右手边这个巷子口。”晏希指了指他刚刚打电话的方向。
楼疏影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冰冷，她从晏希的手中接过夹子。夜风裹挟着晏希身上清冷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子里。
她总能在晏希的身上闻到好闻的味道，“谢谢。”
“刚刚……”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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