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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我*文明*的禁闭者!!呜——呜呜——去死吧——怪物——!去*礼貌**文明*!!”

      被揍翻的那些没有什么素质可言的□□破口大骂,一长串足以被消音的污言秽语,就这样直冲入观众们的耳中。

      “太不像样了!”

      这下国木田独步就没空去纠结与谢野又给自己贴了什么标签了。
      他如临大敌地变了脸色,赶忙让未成年们捂住自己的耳朵:“镜花、敦,还有贤治……不要听那些东西,也不要学习!”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对淳朴又好学的乡下少年宫泽贤治说。

      相比起未经多少世事的贤治,早已被迫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见识过各类肮脏戏码的中岛敦与泉镜花对视一眼后,也识相地选择了噤声,以维护自己在正直大人面前的纯良形象。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黛伦导演讪笑,“忘记考虑到还有未成年观众了,下次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麻烦您了。”国木田独步颇为正式地向她致谢。

      兴许也是觉得□□骂的脏话实在难听,看不下去的海拉一水管堵住了那人的嘴:“说话要讲—文—明,懂—礼—貌,维护我们辛迪加的对外形象。”

      “……我觉得,辛迪加的良好形象可能早就被某人的一些‘文明用语’给摧毁了。”伏黑惠满头黑线。
      曾经刚入学的他,也被海拉可爱的外表欺骗——以至于后来听见其祓除咒灵时的破口大骂,滤镜瞬间碎了一地。

      处理完拦路的一伙□□后,局长一行人在熟悉辛迪加的海拉的带路下继续深入着。

      “□□是冲我们来的吗?”灰发女人想到了这个问题。

      海拉噗的一声笑了:“□□打架从不长眼,你只是点儿背碰上罢了,别那么自恋。”

      “这里只讲究弱肉强食,拳头说话。每年夏天,□□们都要斗个你死我活,为争夺‘辛迪加老大’的位子。”

      “成百上千的路人被卷进这群蠢货的争斗里,白白丧命。局长姐姐,小心点,別首发任务就殉职了哦。”她眯着眼,笑得不怀好意。

      “这儿不愧是混乱与暴力的代名词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挺像一个斗兽场?”五条悟撑着下巴,“都是拼死拼活争个老大,但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吧,反倒死了更多人。”
      第一的名号,能改变这不堪的境况吗?
      最强咒术师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嗤笑一声。

      “五条君的比喻还是那么犀利又形象呀。”
      即便是在与对方说话,太宰治也依旧懒散地躺在座椅上,没个坐相。

      “不过,观看猛兽们相互撕咬血肉的观众又会是谁呢?”他抛出一个大多数人心里都已有了答案的疑问。

      中岛敦有些犹豫:“太宰先生的意思是……‘政府’在故意对辛迪加的混乱坐视不理吗?”

      “只是有这种猜测啦。”风衣男人抓了抓蓬松的头发,露出轻松的笑来,“但确实稍微动一下脑筋,就可以想到吧……幕后之人的目的。”

      “但,对于现在的局长来说,这还不是她能了解到的东西。”

      他看向了屏幕中陷入新一轮袭击困境的灰发女人。

      首先察觉周遭异样的是赫卡蒂。

      她看着倒地的混混亢奋地扭动挣扎着身体,不知想起了些什么,开口道:“这不是普通人的力量。”

      但没等她继续解释,少女便瞳孔微缩:“!局长,退后。”

      迎面而来的,是更多的双目赤红的暴徒,表情扭曲,跌跌撞撞地向局长走来
      而令赫卡蒂脸色微变的,则是人群中的一抹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是一个灰发少女,单薄而瘦弱,眼神空洞地望向局长,周身散发着隐隐的黑雾。
      局长似有所觉,慢慢收拢手指,感受到了枷锁的躁动。

      海拉似乎有些高兴:“呵呵,我想起来了,在辛迪加有另外一群人,肯定对你很感兴趣。”

      “……禁闭者。”赫卡蒂看向局长,“你的枷锁是对禁闭者的绝对约束,这也意味着,你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那名灰发少女抬起手,身上的黑雾向外逸散。黑雾所到之处,暴徒们发出嘶鸣,越过她,向局长一行人冲来。

      赫卡蒂认出了那股能量波动:“是狂厄!”

      海拉虽然乐见局长遭受袭击,但终归还是得保护她,也不忿地抱怨起来:“什么机密行动,这不一上来就走漏风声了吗?!”

      “抓住那个禁闭者,看看到底是谁出卖我们!”

      三轮霞假设:“既然局长有枷锁,那只要抓住那个女孩审问,应该就可以轻松解决麻烦了吧?”

      “但那也只是最理想的情形。”加茂宪纪却并不持乐观的态度,眉头微蹙,“看对方的状态……颇有些不死不休的死士之姿。”

      荧幕上,灰发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挥出一道黑光,包含着无尽的杀意直冲局长面门。
      但即便使出了杀招,那双蓝色眼睛依旧一片空洞,仿佛不见底的黑潭死水,除了目标人物的死亡,激不起半点波澜。

      “局长!”
      由于赫卡蒂对梦魇的迅速调动,那一击被顺利挡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接连不断的枪声。

      “砰砰砰砰砰——”

      中弹的少女颤抖着跌坐在地,脸色愈发苍白:“——呜!”
      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但子弹也在她身上凿开了几个血孔,瘦削的身躯显得愈发脆弱。
      但她很快就爬了起来,踉跄着向暗巷跑去。

      “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小女孩啊……”谷崎直美抿住唇,有些不忍看那道血流如注的单薄身影。

      ‘希望她能有个好结局吧。’她默默想着。

      中岛敦猜测:“她是和管理局有什么仇怨吗?所以报仇时找上了局长小姐?”

      “或许吧……”江户川乱步叼着根棒棒糖,声音含含糊糊。

      但在镜头从灰发少女离去的背影转到一个陌生红发男人身上后,青年侦探的眉梢微扬,稍稍提起了一点兴趣。

      “这个人,好像有点意思。”

      “别追!”男人出声阻止了海拉追上去的动作。
      刚刚制造出枪声、击中袭击杀手的便是此人,周身仍弥漫着未散的白色硝烟。镜头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那是一张饱经风雨的脸,三道疤痕横贯右眼,平添几分锋锐。

      “前面的□□已经被她的狂厄感染,太危险了,跟我来。”

      ==

      在不断响起的枪炮声的背影音中,局长一行人拐进暗巷,以躲避暴徒的争斗。

      “来自城东的大人物们,一定没见过狄斯城的这一面吧。”

      领头带路的便是那陌生男人。他听着不远处□□们几近癫狂的笑声与叫声,不禁发出讥笑。

      “明明是世界上最繁华最富有的超级城邦,却被冠以‘疯狂都市’的恶名,犯罪率不断增长,当局却毫无解决办法。”

      “都是因为这场【狂厄灾变】,精神污染到处散播,人性的丑恶被扩大。狂厄给恶人以力量,最后带来集体癫狂。”

      “那些名为禁闭者的怪物,就是狂厄的传播源头。”

      他有意无意地瞥向局长身边的两名禁闭者,带着冷漠又微微鄙夷的神情。

      “嘴巴放干净点,臭流氓。你说谁是怪物呢?”海拉罕见地真正沉了脸色。她被“怪物”一词激怒了。

      紫发少女一棍子把巷子里锈蚀的管道砸出缺口,似是在警告男人这具有砸破他头颅的威力。

      “这人怎么说话呢?!”钉崎野蔷薇愤愤不平,见不惯他对海拉莫名其妙的厌恶。

      “那劳什子的狂厄,我虽然还不太理解意思,但禁闭者不就是些拥有异能的人吗?说的好像是什么病毒携带体一样。”

      “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下定了结论,并啐了一口。

      “我也赞成!”虎杖像小学生一样举手,和野蔷薇一样对眼前辱骂同窗的男人予以鄙视。

      局长没有被红发男子情绪化的话语带偏思路,直入正题:“你是谁?”

      “我叫泰德,辛迪加治安分局的线人和协助者。局里派我来接应你。”泰德也干脆利落地报出自己的身份。

      “线人?看这从头到脚的大金链子和铆钉银戒,我还以为是个港口Mafia的底层小混混呢。”谷崎润一郎吐槽道。

      中原中也为挽回黑手党岌岌可危的形象而辩驳:“喂喂,你这是什么刻板印象啊?我们黑手党的人都是要穿黑西装的好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灰发女人没有轻信对方,继续问。

      “你是个谨慎的人,这在辛迪加是件好事。”他掏出了一个通信耳麦,递给局长,“拿去,这是治安局给你的。你早就跟自己人失去联系了吧?”

      通信响了起来,夜莺在那头说话:“局长,是我。”

      见自己的身份得到官方认可后,泰德才开始对局长坦白自己的意图:“我是辛迪加的□□,也是狂厄的受害者。我希望干掉那些怪物,让辛迪加恢复原本的秩序。”

      “所以我需要你,我知道MBCC有肃清他们的能力。”

      他的话别有深意,结合之前对禁闭者的敌视,不难猜出他想要肃清的对象究竟是谁。

      局长没有理会他,依旧保持着一张看不懂内心具体想法的冷脸。
      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陌生又危险的环境下,确保自身安全的最佳方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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