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开战 ...
-
在诺埃尔·诺亚的操作下，名为德国队的机器即刻启动，齿轮飞速旋转、长短咬合。
动态视力训练、无球跑动训练、一脚出球小型比赛训练……
每次训练结束，众人的排名会依据最新更新的数据起起落落，众人的心情也随着排名的变化起起伏伏。
除了三个人……
凯撒凝视某个从未移过位的名字，啧了一声，转身去逮正主，内斯顿了一秒，又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许是因为在小型比赛中，蓝色监狱的成员只要认为自己无法突破防守，就会将球传给一般路过的贤予，而贤予也是少有的在这场比赛中能保持自身得体的人。
凯撒出于恶意和好奇，故意截过几次贤予的传球。这时，黑发少年的嘴角就会浮起几分讥诮，避开凯撒将球传给突破可能性最低的队友，然后慢悠悠地跑开。
球没截到却赢了比赛的凯撒：（摔）我有句mmp一定要讲！
原本洁世一也是被凯撒找茬的一员，可贤予阴差阳错地被分进凯撒的宿舍，稳稳地拉住了仇恨。
据说贤予集训昨天刚入营就跑去找诺亚换宿舍，甚至摸进了绘心的办公室，但都被驳回了。
“我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我每天被肌肉壮汉、自恋白痴和迷信痴汉包围，这违背了未成年保护法中保护未成年人心理健康的条款！”
贤予义愤填膺地说道：“阳谋，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卑鄙的成年人，心真脏啊！”
临时被拉来充当情绪垃圾桶的洁世一扯扯嘴角，顺着安抚道：“啊哈，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怎么办？”
“他们恶心我，我就恶心回去。”贤予意味深长地眯起眼，“我准备了幅挂画。”
洁世一疑惑地重复道：“挂画？”
贤予点头道：“嗯，还有配套的香炉和烟。”
什么跟什么啊？
无法理解的洁世一放弃思考，问道：“好像不能带明火吧？”
“没事。”贤予嘿嘿一笑，“我的烟只会冒水蒸气。不会被没收，还能循环使用，简直完美！”
洁世一无言良久，最后说道：“你开心就好。”
不知道贤予的挂画上具体是什么内容，今天早晨凯撒还当着其他人的面嘲笑贤予求神拜佛、封建迷信，训练开始后却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
内斯对贤予的态度也从厌恶中带着一丝恐惧，变成嫌弃中夹杂着几分厌恶。视野中一旦出现那个在一众肌肉隆起的运动员中堪称清瘦的身影，就会像是踩到狗屎一样整张脸皱成一团，迅速移开视线。
回忆结束，凯撒在一步之外站定，眼斜嘴歪地开始完成日常任务：“你什么意思？”
贤予单手叉腰，声音淡淡道：“关你屁事。”
凯撒拉高音调：“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是在跟谁比赛！”
贤予耷拉着眼皮，无所谓道：“关我屁事。”
凯撒骂了句脏话就要上前，却被贤予摩挲上衣的动作逼退，他思索三秒，说道：“诺亚搜过了，不可能还有。”
“猜猜看啊。”贤予的手抓住某片条状凸起，笑盈盈道，“这场赌局，我赢，还是你输？”
凯撒定定地盯了片刻，甩手转身：“走了，内斯。”
内斯阴森森地瞪了贤予一眼，亦步亦趋地跟着主子离开了。
若说凯撒看不惯贤予在拼尽全力和直接放弃之间选择用实力直接放弃恶心他，洁世一则看不惯贤予在情感和利益中选择自己爽。所以凯撒前脚刚走，洁世一后脚就来了。
洁世一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开麦：“贤予啊——”
“洁，我有个问题。”贤予打断施法，“进入主力队伍的条件是什么？”
洁世一下意识答道：“拥有数据，排名前十一。”
贤予点点头，继续问：“我多少名？”
“十一。”反应过来的洁世一接着分析道，“但十一名太危险了。越接近比赛，不在主力队伍内的人的不确定性越大，你能保证不会算漏吗？你是想上场比赛的吧？”
贤予静了静，说：“你，是想借助我来展示自己的能力吧？”
蓝色监狱派发的平板记录着参加选手的数据，各方面能力的评价一一显示，帮助球员进行自我分析。
洁世一的综合评价是B，动态视力和直接进攻的数值很可观，力量和传球能力的数值就有些拿不出手。
他本身并不是靠身体能力晋级的，单看数值得到这么低的评价也很正常。但要想有机会上场就得提高自己的排名，要想提高自己的排名就得展示自己的能力。
洁世一球商很高，但身体能力和技术跟不上。因此，他对队友的依赖性很强，队友的实力和配合与否直接决定他的状态好坏。
所以，他需要贤予的配合。
“当然，我确实希望能通过你来展现自己的能力，好让自己进入主力。”洁世一点头承认，继续道：“但我也确实担心你会因为计算失误掉出主力部队。你的实力很强，我也能跟上你的思路。如果我能上场的话，当然希望你也在了。”
“我知道了，你会如愿的。”贤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接下来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贤予的实力跟态度一样，是个不稳定因素，洁世一自然不会将排名上升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
打铁还需自身硬。跟贤予确认合作后，在提升自身数值上思路受阻的洁世一决定去找外援。
“啊。”这是刚从导师射手室走出来的贤予。
“啊。”这是刚准备进去找外援的洁世一。
洁世一的第一反应是：“你跟凯撒打架了？”严重到被单独叫去谈话？
“他档次不够。”贤予啧了声，“我是来补货的，结果货没补成还被抓着问话。说什么‘只会耍性子的熊孩子’、‘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我只看数值’……”
贤予模仿着导师的语调复述说辞，拉长脸不满道：“哪有必须拼尽全力的道理。他喜欢拼尽全力是他的生活方式，我喜欢留一线是我的生活方式。没有绝对的实力，还将底牌随意展示给对手，这不是蠢是什么？”
洁世一微微瞪大眼睛：“所以，你故意把球……”
“你在想什么？”贤予挑眉诧异，“那当然是因为凯撒和他那个跟班恶心到了我，我要恶心回去才行。不然我不就吃亏了？”
洁世一：“……”
洁世一：“你走。”
这不就单纯是在任性吗？！
贤予或多或少还是被诺亚的话刺激到了，拿出了认真的态度对待每场训练。
就是……
德国楼 会议室
诺亚低头看一眼平板上的数值排名，抬头看一眼事不关己的黑发少年，又低头看一眼平板上的照片，再抬头看一眼无聊到打哈欠的黑发少年。
如此反复，他无奈接受了自己队里又多了一个熊孩子，还是一个究极体熊孩子的事实。
是的，贤予确实在被训话后努力了。
是的，贤予确实给诺亚展现了自己的实力。
是的，诺亚从某种层面上还挺满意贤予的能力的。
如果不是通过雷打不动粘在十一名旁边的名字来体现就好了。
十天的训练，众人的数值每天都在变化，越是后面排名的变换越频繁。作为进入主力的最低标准，本该时常换名字的第十一名愣是没换过主。
无论第十名和第十二名的姓名如何变换、成绩多么相近，无论凯撒和洁世一如何威逼利诱，无论诺亚如何反复确认，一条贤予这个名字总能以优胜者的姿态躺在那条线上，稳得一批。
最后，确认信息无误的诺亚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将队里的两个问题儿童送上赛场。
起码，这两人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
临走前办公室里有多少根电击棒来着？
三分钟后，被摸了个遍的贤予臭着脸回到场上，迎面对上凯撒的嘲笑。
凯撒笑得分外嚣张：“哈哈哈哈哈，叫你天天藏东藏西，被诺亚盯上了吧！”
贤予半睁着眼，声音淡淡：“我是看你手下都在才给你个面子过来听你废话，没事我就走了。”
“你知道吧，这个体系是围绕我建立的。”凯撒慢悠悠道，“你是个聪明人，顺势而为还是被淹没，知道哪个才是生机。”
贤予托腮思考片刻，问：“你会几国语言？”
凯撒：“啊？”
贤予：“刷新过几次游戏厅的记录？”
凯撒：“什么？”
贤予：“喜欢看凌晨三点的大海吗？”
凯撒：“……？”
贤予：“能被我挂在墙上吗？”
凯撒：“你是拜上瘾了吗？”
贤予摊手叹气：“你看看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能给我什么？”
凯撒反应了下，脸色阴沉：“我这是给你机会。”
“No，No，No。”贤予摇摇手，“是你在向我寻求合作，还准备空手套白狼。”
凯撒冷笑一声：“你别不知好歹。”
贤予冷哼一声：“我这是紧急避险。”
两人哼、哈，哼、哈，相视无言，直到广播响起。
[新英雄大战]第一场比赛开战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