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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今夜是个不眠夜 ...

  •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两人一追一笑间就到家了。为了庆祝两人成功考完试,徐氏亲自进厨房,做了今晚的晚餐。神龙不见首尾的祁连也出现在了沈家,就连沈父也连夜赶回来。昔日冷落的餐桌,今日也热闹了起来,祁连时不时地逗逗长卿,徐氏也在一边跟着笑。沈父一边一杯一杯地喝酒,一边和长卿和白瑾讲述,此处去西南见到的风景。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
      “山岭层出不尽,与金陵平坦的地势可谓是两极端。那边的人们极能吃辣,最出名的美食当是火锅了。”沈父边说便回味,彷佛那是人间极品一般,馋得长卿那可是垂涎三尺,又恨自己不能亲尝这美味。
      讲完,沈父随即叫下人把买的礼物拿上来。给徐氏的是一在云南买的翡翠镯子,绿地透亮,是顶级的帝王绿玻璃冰种。徐氏难得脸红了,但还是止不住脸上的笑意。“这都老夫老妻了,还送什么礼物啊。”
      给长卿的是一开过光的玉牌,雕工及其细致精美,他八字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希望这能护他周全。送给白瑾的呢,是一洋货的手表,他不知道白瑾喜欢什么,就想着年轻人应该喜欢这种新奇的玩意。白瑾连连道谢,看地出来他确实很喜欢这样礼物。
      而送给祁连的最为特别,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道长用过的法器叫八卦伞。‘日月星河,天地苍穹,天下道法,皆是万法同源’。这也是他在偶然间从老道长的后代那里买下的。祁连拿着手里看了又看,摩挲了又摩梭,是喜欢的不得了啊。“这把伞啊,是真的好极了。”说罢连连向沈父道谢,言语间全是感激。沈父连连摆手,表示只要你们只要喜欢都好。
      酒足饭饱,沈父便要去休息了,昨夜连夜赶路,太过疲倦。而长卿也拉着白瑾上了楼,祁连今夜也住在沈家。
      回到房间,长卿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白瑾的手表,白瑾也毫不在意,只是长卿翻过来翻过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拉不下面子问白瑾。白瑾看出了长卿的窘迫,上前拉起长卿的手,教他如何调手表。在手碰到手的一瞬间,长卿的脸一点都不争气地红了,白瑾在长卿的耳边轻声说,“怎么,你害羞了。”然后长卿的耳朵也红了。长卿只听见白瑾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时间好像按下慢速键,空气都变得粘稠,不知过了多久,“滴答”一声,秒针动起来了。长卿这才脱开白瑾的手,显然刚才的举动太亲昵了,让他不自觉地想要离开。白瑾放下手表,“我去洗澡了。”“嗯。”长卿瓮声瓮气地答道,像受了谁的欺负一般。
      待白瑾离开房间后,长卿才慢慢探出脑袋。我为什么会害羞呢,都是男生,这样不是很正常么,长卿不断在心里麻醉自己,等他回来我就和他解释清楚我可不是害羞。“其实我不是害羞,是因为我天生就这样。”不行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长卿在那里自言自语地演绎接下来会发生的场景。
      房门只是虚掩着,白瑾走到门口,就听到长卿自言自语,白瑾勾唇一笑,推开门,进了房间。
      “其实其实……”还没等长卿说完刚刚编好的理由,白瑾就开口,“你不是害羞,是因为天生就这样是么。“长卿吃惊地望着白瑾,”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么说。”
      “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喽。”
      “你刚才绝对在门外偷听。”长卿向白瑾丢枕头。
      “我可没有听别人墙角的习惯,是刚才门没关,我正好听到喽,谁能想到你能想出这么一个拙劣的理由。”白瑾看着长卿笑得很无辜的样子。“好了,谁会在意你有没有害羞。”
      说完白瑾就上了床,白瑾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是热的,长卿怕冷忍不住朝白瑾那边靠了一点。长卿想找点话题岔开怪异的气氛,“你想过你以后的生活没有。”长卿问白瑾。
      “这是一个好问题,可能就和自己的心上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吧,如果可以我也想像我哥那样上战场,可惜家里面不允许。你呢?”
      “我?我可没想过以后,就算他们不说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就好好过好每一天吧,能走到哪步算哪步。”长卿看似幼稚的表面,其实内心什么都知道,平时放荡不羁,此时却很是落寞。
      白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长卿。
      “我不是很怕死,就是放心不下我爹娘。算了不说了,我不该说这些的。”长卿懂事的样子真的很心疼。
      “早点睡觉,明天我带你去我祖母那里,那里在山上,可比这里好玩多了。小爷带你去体验生活。”长卿话锋一转,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状态。
      “嗯,晚安。”“晚安。”
      长卿倒是睡的很快,白瑾却难得失眠了。今晚月色很是皎洁,月光照进房内,照向熟睡的长卿。白瑾看着他,频频回味长卿说的话,彷佛有千根针刺向白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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