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格（1）》雾尾

38、明德高中

　　第三十八章

　　众人朝楼梯上走了几步，与楼梯下方的怪物们保持了一定距离。
　　楼上的音乐声响起几秒便停止了。

　　狂躁的尸体们也安静了多，但仍旧朝他们发出怒吼。

　　简肆靠着墙壁微微喘息着，脸上的眼镜不翼而飞，额头上被汗水打湿而发凉，随后他直起身体，他得早点出去，要不然就后背反复崩裂的次数，他迟早会痛死。
　　手里拿着的木块此刻已然变得易碎，轻轻一捏就落了碎末。

　　“咳咳咳……”
　　谢特踉踉跄跄地走到墙壁边，呛咳出一口血，目光却看向黑暗中简肆的位置。

　　脑海里不经回忆起刚才这家伙一把拉起自己逃跑的场景，这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坏。

　　楼梯上方不断吹下来一股又一股的冷风，高嵌在墙壁上的小窗户似乎被什么东西黏糊住，若有若无的光亮从缝隙中时不时出现。

　　“如果有人叫你们回头，一定要回头。”简肆开口。

　　“可是……”王嘉阳话还没说完，就被伏秋白一下子扯到一边。

　　伏秋白低声说了句：“死于话多。”

　　王嘉阳瞬间噤声。

　　从楼梯往上走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观察他们。

　　谢特闷了一口恢复剂才好了一些，背后那股视线盯得他头皮发麻，腿也不自觉地发软，整个人往简肆身边凑了凑。

　　简肆重重呼吸着，凛冽的风吹在周身像是薄薄的刀片在刮着伤口，脸上的绒毛像是结了一层冰，有些犯痒。

　　二楼的楼道里有光，但很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一开始在这里听到破碎的声音就来自这层。
　　昏暗的灯光下，长长的走廊上每扇门都紧紧关闭着，仿佛沉默着的恶鬼。

　　四周静的连跟针掉到地上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位置，众人再次陷入幻境。

　　“嘻嘻嘻，叔叔，我好疼啊。”
　　一道无比熟悉的笑嘻嘻询问声音从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股彻底的寒意也噌噌上涨。

　　简肆眼皮跳了跳，镇了镇心神，如果猜错了，他就跑。
　　随后他弯起嘴角回过头回答：“是需要帮助吗？”

　　一个没有头的身体站在他的身后，断掉的脖子处有一根像是身体器官的软管延伸到地上，一颗腐烂到无法辨认面容的头拖在脚边。
　　空洞的眼眶里是凹陷进去的眼珠，眼珠微微转动仰视他，看清对方的脸后，完全腐烂露出牙齿的嘴张张合合，声音像是幽灵般再次由远及近地传来：“嘻嘻嘻，哥哥，我好疼啊。”

　　在看到这颗头的刹那间，原本蜂拥而至的寒意尽数消失。

　　“哥哥，你不害怕我吗？”

　　简肆看着眼前怪物的模样，肯定会害怕的。
　　正常人不害怕鬼那是正常人吗。

　　“不害怕，你这么可爱，一定很讨人喜欢。”
　　简肆刚说完这句话，那颗头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恶意一般，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摆起手，大哭起来。

　　“我不可爱，不可爱！！”

　　与此同时，周围骤然间升起一股浓烈的恶意，铺天盖地地朝他压了过来。

　　简肆伸出手挡在脑袋前，往后踉跄地退，结果脚踝处却被拽住，使劲往下拉。

　　扑通一声，他整个人摔倒地上，虚空中仿佛有无数道敌视的目光和无数双手从地面冒出拉住他像是要把他拽进水泥地里，手臂，脚，脖子都被死死钳制住。

　　氧气被大幅度消耗，简肆脸色通红，脑袋有些昏胀，在混乱中他开口：“春花带我上来的。”

　　话音刚落，周围所有的控制松弛不少，尸体也停止哭泣。

　　“春，春花？”
　　尸体小跑过来，头被拖的咚咚响。

　　等简肆恢复意识，就看到尸体蹲在他旁边，她漆黑的手骨捧着头放在了简肆身上，两颗眼珠从眼眶里滚出，直溜溜地看着他，她身后还有无数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是在眨眼睛。

　　几乎一整面墙壁的程度。

　　简肆肩膀一颤，脸色一白，腿也开始发软了。

　　……啊啊！！
　　卧槽啊！

　　这阵势如果出错肯定跑不掉，更不用说救人了。

　　“啊！！卧槽啊，这么多鬼！”
　　“千言万语不及一句春花，春花！”
　　“笑死我了，简肆肯定怂了，要不然怎么会半天不说一句话。”
　　“要我在现场，我也得被吓死！”
　　“卧槽，这么昏暗的场景里，简肆惨白的模样好可怜啊，嘿嘿嘿！”
　　“简肆宝贝，你不要害怕，你可以的！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关着弹幕啊！”
　　“我已经看穿他了，缺钱才会打开弹幕。”
　　……

　　简肆好一会儿适应了现在的情况，而且拿着木块的那只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碰了下，周围的红色光亮才逐渐消失。
　　他看着这一诡异的一幕，他竭力克制着心头的惊惧。

　　他强撑着扯开一抹笑：“对啊，春花带我上来的。”

　　“原来她在我下面一层的，我还以为，还以为她真的死了，呜呜呜……”尸体手骨捂住眼珠呜呜的哭着。

　　简肆不留痕迹地捕捉到她话里潜在的意思。
　　意思是他们是固定的活动场所。

　　“春花，春花的哥哥也在吗？”

　　“在的。”
　　简肆僵着脸回答，他也不确定，但双方至今都没见过，说明他们双方都不清楚。

　　而且春花兄妹也极有可能就是楼下那对，所以他这样回答也完全不是错的。

　　听到简肆肯定的口气，仿佛松了一口气：“嘻嘻嘻，哥哥你来这里干什么啊，这里有个超级坏，超级坏，超级坏的大坏蛋，他会把你的脑袋切下来，还会拖肠子，我可疼可疼了……”

　　看着周围的红光完全消失后，原本笼罩在他身上的威压气息也消失殆尽。
　　两人除了迥异的外貌，其他仿佛是楼下遛弯偶遇聊天似的。

　　简肆听着他的话，心头咯噔一下，眼神沉了沉。

　　“哥哥，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庆生，你叫什么啊？”庆生好像是被人提醒了才紧急转了话题。

　　“简肆，我叫简肆。”

　　庆生“哇”了一声：“那哥哥能告诉你来这里干什么吗？”

　　“我和我的朋友一起来找其他不见了的朋友。”简肆轻声说。

　　“原来是这样啊。”庆生嘀咕了一句，随后像是在和什么人说着什么。

　　“庆生，你们村子真的很漂亮。”简肆想到什么真诚地说。

　　“那当然了，我们信任的神还保佑我们呢。” 庆生愉快地笑着，不过下一秒紧张兮兮地说：“那个丑八怪有好多头，太可怕了。”

　　他说完突然变得疲惫起来，兀自呢喃了一句：“变得好短了。”

　　下一秒，庆生直接消失，简肆坐在地上，一股凉风从小窗上吹过来，沁人心脾。

　　另外几个人同样坐在地上，脑袋里还想着什么。

　　几道声线麻木的话语声从走廊尽头传来，王嘉阳眼神一亮，兴奋开口：“我听到卢雪姐的声音了。”

　　众人下意识想要动，却感觉到屁股下面似乎蠕动着什么东西。

　　简肆低头看去，借着暗沉沉的灯光，看清东西一瞬间，虹膜猛地一缩，极度不适的恶心感瞬间从尾椎骨攀爬上来，原本水泥的地面已然变成了肉色绵软的肉，上面是纵横交错，鼓鼓跳动的青筋血管。

　　像是某种大型生物被活生生解剖了一样。

　　众人几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拍扫着身体。

　　简肆扶着墙壁，忍不住干呕出来，刚抬头就看到余光中走廊上多了一个高大细长的黑影，他瞬间警觉起来。

　　王嘉阳站的位置上有一大摊油腻腻的液体，他呜咽一句换了个位置，下一秒就被伏秋白一下子扯住摔在栏杆上。

　　简肆注意到那怪物在王嘉阳挪了位置后明显开始移动，而看不清的天花板上却有一颗距离王嘉阳仅不到一米距离的黑色晃影，而在王嘉阳被伏秋白扯到另一边后停止动作后，怪物又诡异地停了下来。

　　他谨慎地观察着天花板，暗数着数量，将伸出半截的脚默默收回，踩在血腻腻的小水洼里。

　　不出意料的是天花板上不止一道黑色光影，像钓鱼饵似的铺在不同位置，距离怪物本体却意外遥远。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能杀掉他们的并不是远在对面的身体，而是高悬在他们头顶的晃影。

　　如果不是他眼神好，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没那么好运的他。

　　“听声辨位吗？”
　　谢特忍不住小声说话，目光看向简肆。

　　“如果真的是，你现在已经死了。”白加遇阴阳怪气地开口。

　　谢特实在是不想现在和这个傻逼粉毛吵架。

　　简肆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同样观察着那怪物，怪物没有任何动作。
　　随后他将目光移动到地面上，忍着喉咙里的酸涩，将铺平的肉认真看了一眼。
　　最后确认似的从墙壁上取下一块墙皮，朝众人不远一处鼓的吓人血管扔去。

　　他立刻看向怪物，怪物动了。

　　简肆紧绷的神色稍稍放松，说：“不要踩到血管。”

　　但地上几乎没有太大空隙的降落点，让众人几乎都提心吊胆地原地麻木了几秒才开始尝试行走。

　　王嘉阳喘了口气，刚踏出一步，因着脚还发着麻，直接歪向血管，怪物也朝前踏出一步，眼前一道无比迅速的黑影直接朝他面门袭来。

　　倏的一声，破风而来的箭将黑影直接订在了墙壁上，王嘉阳下意识看向伏秋白。

　　伏秋白脸色惨白，紧紧皱着眉头，看到王嘉阳的目光，语言言简意赅：“注意。”

　　王嘉阳立马点头：“好，好的。”

　　简肆看着墙壁上那支快速雾化的箭。
　　攻击技能，看起来很厉害。

　　不过看样子在副本里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使用技能，而是需要代价。

　　随后他将视线定格在掉落物体上。

　　这是一颗头，而且还有点熟悉，好像在张主任给的学生名册里见过。

　　陈琳琳，更准确的来说这是钱佳怡！

　　此刻的头颅双目圆瞪，嘴巴张大，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惊讶，她在惊讶什么？

　　随后，一阵话语声再度响起。

　　简肆将目光移向天花板，昏暗中一道新黑影出现在钱佳怡头颅的位置。

　　黑影的数量不多，而攻击王嘉阳的头颅又在最显眼的位置，很难不让人发现多了一颗头。

　　他立马开口：“时间不等人。”

　　每个人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踩着狭小的缝隙往走廊尽头走，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底传来的黏腻感。

　　与细长人不过几步的距离，简肆看清了它的长相，衣不蔽体的皮包骨的躯体，脖子上向外延伸出数条漆黑的软管一路向上至天花板，脖子最中央蜷缩着一颗闭着眼的如同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头。

　　“这还是一个人类吗？”
　　谢特看着这诡异的npc说。

　　简肆目光顺下而看，看到它脚底的那一刻，浑身发毛。
　　整个走廊上的皮肉的源头来自它，在它走过的痕迹里还有光亮亮的油脂。

　　一旁虚掩着的门里隐隐看到烛光，联想到之前所有的信息，折叠后。

　　他惊人的发现，也许，也许让钱佳怡能够自由行走在置人于死地的黄鼠狼中的幕后boss才是真正想活着的人。

　　他们被骗了。
　　所以这些人求的神绝对不是什么狐仙，而是一个恶魔。

　　一个让春花和庆生的村子彻底泯灭在世间的恶人。

　　所以在支线剧情里“她”说的已然查无此处的地名也许就是庆生的居住的村子，小山村。

　　所有招生的幌子不过是吸引更多的人来到这里当砧板上的肉。
　　而钱佳怡众人都被当成了棋子，身体早就不是原本的人，模糊了学生，模糊了村民。

　　简肆想到庆生以及那道瘦高人影对自己没有任何敌意的交好，忽地笑了笑。

　　有时候人类也是一种善良却引人舒适的群体。

　　回过神，他将目光看向沉睡着怪物，语气快速：“把人带出来就跑。”

　　谢特下意识询问：“为什么？”

　　“你吃饭吃的很舒服，突然有人来抢还给你几巴掌，你生气吗？”简肆语气快速。

　　推开门就冲了进去，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整个房间里都是同外面一模一样皮肉，不过整个房间都包围着，活像一个巨大的胃，地上一滩滩黄澄澄的水洼……

　　简肆脸色难看起来，他不进去。
　　他停在门口，挥手示意他们赶快进去抬人，嘴里义正言辞说他替他们看怪。

　　里面卢雪和鹿鸣苑，包括一直游走的许高其两人围着四罐黑罐子木讷地低着头，周围其他的人全部倒地没了头，黑罐子像是呼吸似的有起伏地撑起盖子，地上还有碎掉的黑罐碎片。

　　看到这幅场景的众人，忍不住想吐，伏秋白都犹豫了半分才踏了进去。

　　白加遇和谢特跟着简肆一起站门口，王嘉阳小声嘟囔了句：“不是给了钱吗，给那么多，帮到底不是……”应该的吗。

　　简肆立马摊手，微笑解释：“我这不是还没跑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说这家伙就是爱积分吧，还不信！”
　　“盲猜，如果不是里面构造太恶心，简肆绝对把人抗走，然后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我真的好奇这小子到底给了简肆多少积分，让这家伙这么死心塌地的帮忙”
　　……

　　“你要不爽，我们可以立马跑路。”白加遇冷着个脸扇火。

　　谢特沉默着，后面冷不丁地说了句：“我们有能力跑路。”

　　王嘉阳听完，憋屈地闭上嘴，扛着鹿鸣苑往外走。

　　“其实只要叫醒他们就可以了。”简肆友好地建议。

　　王嘉阳还有点疑惑，什么叫只要叫醒。

　　“这是另外的价钱。”简肆又挂上那副习以为常的温和笑容。

　　王嘉阳不信，自己狠下心在鹿鸣苑的脸上留下了五指印。
　　但……没毛用。

　　他看向简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伏秋白看着简肆开口：“加吧。”

　　简肆扯出口袋里的兔子娃娃，划拉一下，手心再次被划开，血液浸湿。

　　一道薄如塑料薄膜的钱佳怡白影便出现在眼前，她朝着简肆喊道：“我被骗了，我被骗了，它不是狐仙，是恶魔。”

　　简肆只轻轻指了指卢雪和鹿鸣苑，随后顿了顿又指向许高其两人。

　　钱佳怡非常熟练地来到几人身旁，几人悠悠转醒的时刻，又抬起手朝他们的额头拍去。

　　几人瞬间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房间墙壁上的皮肉开始剧烈抖动，走廊上的同样。

　　原本站在门口的三人早就拔腿先跑了起来，徒留在空气中滞留的话语尾音。

　　“快跑！”

　　清醒过来的四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周围的情况那是一目了然，直接跟着简肆几人往外跑去。

　　原本铺展开的皮肉此刻开始剧烈收缩晃动，简肆只能抓着栏杆往下滑，风一样的速度往下跑，后面的人紧随其后。

　　蓦地，整栋楼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一道又一道恐怖的怒吼声从众人传来。

　　跑在最后许高其两人十分狼狈，完全摸不着头脑，高成生大声叫骂着，下一秒整根腿都被一股强大的拉力直接扯掉，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一脚踩空直接滚下楼梯。

　　落后的许高其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恐惧恐怖上涨，跑到高成生的位置就疯了一样的拽住对方的胳膊就往下面跑。

　　刚到一层，黑压压的尸体们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毫无声息。
　　简肆勾唇一笑，带着谢特和白加遇直接挤了进去。

　　“喊，喊春花。”王嘉阳这时候突然说。

　　等到简肆三人跑到大门的时候，身后是几个人喊着春花的声音好好听。

　　“不继续跑出去吗？”谢特问，整个肩膀都是缩起来的。

　　“你猜外面多少人？”简肆促狭地开口。

　　谢特：“肯定没人啊。”

　　简肆：“这栋楼都是楼上那个boss的，它为什么不敢下来，你觉得外面是谁？”

　　“黄，黄鼠狼。”谢特将所有已知的信息铺开后，忐忑地开口。

　　“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立面，对方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着吧？”谢特又继续说。

　　“我们和钱佳怡完全没有区别。”简肆看着大门说。

　　“什么意思？”
　　卢雪和鹿鸣苑两人的信息已知程度仅到钱佳怡是幕后真凶。

　　反观许高其听到他们的谈话则是一脸沉重，他拼了命地给高成生治疗才堪堪维持住他的呼吸。

　　王嘉阳忍不住开口询问“那我们不出去吗？”
　　他实在是对楼上的boss以及周围的尸体感到害怕。

　　没等到任何回话，却听到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

　　里面的人除了简肆全都崩紧了。

　　简肆整理了一下衣襟，熟练地挂上温和有礼的微笑，拉住门把手就将门打开了。

　　恍如隔世的光线纷纷困在门里的人身上，像是围了一个火炉般温暖惬意，眼睛一下子被刺眼光线刺激得有些酸涩。

　　“张主任，你们来了。”简肆清亮的嗓音将众人拉回主剧情。

　　“小谢啊，你怎么一个，咦，怎么这么多人？”张主任探身看了眼他们。

　　门外是乌泱泱的一众人，严肃的老师和沉默不语但眼神阴鸷的学生。

　　“你不是说有人在这里聚众斗殴吗？他们怎么回事？”德育处主任扬起头看着他说。

　　“他们是来劝和的，但实在是无能为力，就在楼上的。”简肆恭维地笑了笑。

　　老师们朝楼栋里走去，后面的学生们紧随其后。

　　老师们完全无视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尸体，学生们则是满腹怒气地瞪着他们。

　　简肆依旧微笑：“罪魁祸首在楼上，你们一定要认真找一找。”
　　也不知道对着谁说的。

　　【叮―――恭喜玩家简肆获得十积分】

　　【系统：恭喜玩家简肆完成副本任务，奖励于游戏结束后发放】

　　【系统：恭喜玩家简肆完成限时任务，获得副本道具*1】

　　【系统： 恭喜玩家简肆打通一条隐藏线路―――真相，奖励于游戏结束后进行发放】

　　【系统： 恭喜玩家简肆人气再上一层楼，成为小黑屋榜第一名，玩家有权选择匿名展示】

　　简肆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搞懂这个小黑榜是什么，果断选择了匿名。

　　好一会儿，玩家们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轰隆声响，紧接着一大股浓烟从上面飘下来，其中夹杂着恐怖的惨叫声。

　　【系统提示：npc 庆生、春花，春树给予玩家简肆一个道具——以假乱真的尾巴】

　　这尾巴有什么用？

　　“人都跑了，大家回去吧，都回去吧。”老师们从楼上下来，嘴里喊着。

　　“明德是以学习为主的，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不该的做别去做，万一帮忙把自己身体弄坏了，你们还想考上好大学吗！”张主任吼道。

　　“还有你，这什么鬼头发，影响学生怎么办！”张主任指着白加遇的头发骂。

　　白加遇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埋着头站在简肆旁边。

　　好一会儿，老师们才在简肆的温柔话术中回了教学楼，而停留在原地的阴测测的学生们则是阴鸷地看向他们，嘴型统一地说着：“死。”

　　随后他们便离开了。

　　王嘉阳咽了咽口水：“他们怎么还要我们死？”

　　不过下一秒。

　　王嘉阳兴奋地说：“卧槽！我居然有了八积分！”

　　“我们的时间不是一周。”卢雪对王嘉阳开口。
　　他们也是后知后觉的，毕竟副本一开始就没有提示过，而是他们被陈琳琳也就是钱佳怡不停灌输的概念。

　　王嘉阳“啊”了一声，瞬间失魂落魄。
　　卢雪和鹿鸣苑对简肆表达了感谢，简肆微笑表示这都要感谢王嘉阳。

　　“那我们怎么知道有几天？”王嘉阳问。

　　卢雪目光看向简肆三人：“观察他们。”

　　“……”

　　另一边的简肆走着走着突然间身体摇摇欲坠，浑身惨白，他低声骂了句，才将目光看向抱着高成生走的许高其：“去要个利息。”

　　他刚说完，白加遇就冲了过去，直接把人揍了带了过来。

　　简肆愣了一下。
　　卧槽？！
　　这家伙执行力和理解能力……

　　这俩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我以为你被他们搞了。”白加遇看着有些怔愣住的简肆，尴尬地挠了挠头。

　　许高其懵逼地看着他们，虽然他在游戏里没底线，但这是在游戏里啊。

　　这家伙一言不合就把他揍了，他也不认识这个粉毛啊。
　　就这个领头的有点印象，脾气挺好的。

　　“治疗一下，否则就和你朋友一样。”简肆气色苍白，但眉眼凌厉地看着他，根本不似之前的模样。

　　“如果你想报仇，尽管来流鬼公会。”简肆一字一句地说。

　　许高其立马摇头，流鬼公会的人他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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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简肆：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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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