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一等公民》酒醉乌鸦

8、爱吃鱼的猫

　　修一直很聪明，他能听出潜藏的意思。所以他不需要撒加再重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撒加没有在恢复记忆时立即离去就很给他面子了。

　　撒加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走了，与修擦肩而过。

　　修没有哭，没有质问，只是呆立在门口。直到清晨。

　　修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撒加眼睛时那种压迫感。那一次他就知道撒加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撒加没找自己麻烦已经是很顾及这段时间的相处了。

　　他叫撒加？修喃喃的说，修慢慢地想，试图从僵硬的思维中找出这个名字。没听过。

　　修打开电脑，他想，如果是有名的人，应该能在网上找到资料吧。

　　修在搜索引擎中输入撒加，却没按下确认。

　　算了，撒加是大人物又怎样。

　　撒加。也，离开了，修突兀地想到。

　　修养过一只猫，是捡来的。捡来之前是脏兮兮，臭臭的。但修还是把它带回家，洗干净后发现这只猫很可爱。

　　修很意外，他悉心照料着这只小猫，小猫也很乖，不调皮，给修枯燥的生活带来不小的乐趣。猫儿一天天长的，越来越美丽。

　　有一天，修看着猫儿，他才想起很久没有带猫出去过了。

　　修抱着猫出门了。猫儿乖乖地躺在修的怀里，但看得出来很高兴。

　　路上遇见了一个孩子，是一个颇有威望的家族的长子，不大，14-5岁的样子，那时候修也不大，12-3岁。

　　那个孩子说出了那只猫的品种，是一种很名贵的猫。

　　修很惊讶，没想到他疼爱的猫猫居然那么有来头。

　　那个孩子很爱猫，不时带一些零食到修家里看望猫，有些猫零食甚至是从很远的地方空运过来的。

　　猫猫很爱吃一种他带来的鱼，于是那个孩子便天天带鱼来给猫猫吃。

　　猫猫一如既往地粘人。

　　不久之后，那个孩子提出了购买猫猫的条件，价格很公道，是修一年的生活费的两倍。

　　修当然不答应。

　　那个孩子说修太自私。猫猫应该得到更好的生活。修则说他爱猫猫，猫猫也爱他。

　　那个孩子笑了，说，让猫来选择吧。

　　那个孩子拿着鱼，而修则拿着猫猫最喜欢的玩具，猫猫站在中间。

　　事实证明，猫还是喜欢鱼的。

　　于是修拿着能让他用两年的生活费目送那个孩子抱着猫猫远去。

　　从此以后，修看见流浪的猫不再怜悯。

　　修当时以为他再也不会喜欢猫。

　　但是他知道他错了，因为当他看见乖巧的撒加时，脑海里冒出的的第一个词就是米米。

　　当年那只猫，也叫米米。

　　修很能理解，猫走是因为有人能给他更好的生活，撒加走是因为他不可能再过这种生活。

　　修更加清楚，自己能给他们的不多。所以他们的离开时理所当然的。

　　至于自己伤心与否。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修一直纳闷，为什么总是在占有撒加的最后关头停止。现在他大概知道了，自己在看过撒加的眼神之后，其实已经隐约知道结果了。只是不愿意去面对。

　　自己没有陷得太深，出来也容易些吧。

　　偶尔流流眼泪也不算丢人吧，修这么想，于是任眼泪趟过双颊。

作者有话说

　　我不喜欢猫，因为我也养过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