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息红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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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嫁给赫连春水后，息红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明白戚少商到底在连云寨做什么，她第一次真正明白保家卫国是怎么回事。想到戚少商做了这么多，而她只会建起一座毁诺城，在里面哀叹她的女儿情。所以，当她听说顾惜朝和戚少商结伴来访时，她真的不惊讶。
紫禁一战两人分手后，戚少商已有近一年时间未见息红泪。她和小妖的婚礼，因为刚好有案子落到他手上，也是因为心里对息红泪莫名的愧疚感，所以戚少商并没有参加。今天见到一身少妇装扮的，光彩越发照人的息红泪，心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息城主。”顾惜朝略一抖袖，依旧是按江湖上的礼节向息红泪行了一礼。“许久不见，城主风韵更胜从前。”
女人都是喜欢听别人赞美她的，就算是息红泪这样的女人也不例外。听到顾惜朝的话，息红泪勉强的勾了勾唇角，果然还是放不下他血洗毁诺城的仇。
“顾惜朝，到我赫连将军府可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惜朝此番前来只是毛遂自荐，愿为我大宋出一份力罢了。”
调转眸光看着戚少商在台下不吭一声的样子，息红泪打从心底不满。顾惜朝是他的血海仇人啊，身上背的哪一条不是他戚少商兄弟的血？现下他就一句话不说，一副全心全意支持顾惜朝的样子，想当年，他和她还在一起的时候，戚少商什么时候这样支持过她？
“哦？我赫连将军府，可请不起你这尊大神。要是你再来一次逼宫什么的，我们可没有傅晚晴……”
“红泪，你在说什么？！”
戚少商一声爆喝打断了息红泪的话，息红泪也在说出傅晚晴的名字时，下意识的住了口。再怎么说她还是佩服、羡慕这样一个女子的，她勇敢，还有这样一个爱她的相公，她死后，也应该给予她死者的安宁。息红泪再次看向顾惜朝时，眼里多多少少带了些愧疚，这样一个真性情、爱妻如命的男人，她还是不愿伤害。
可是顾惜朝没有一丝动作，他甚至闭起双眼，藏起了眼里可能透露出的任何神色。他向来都是一个会忍耐的男人，成大事，必须得忍，不能让情绪带动理智。那么难他都忍过了，她只是提起晚晴而已，只是提起晚晴而已……
“呵呵，息城主何出此言，顾惜朝一介布衣，哪有这么大的能耐？”
再次出声时，顾惜朝已经调节好内心里所有的情绪，一双眼睛也恢复波澜不惊的样子，比夜空还深沉的眸色，透露出一种非人的寂寞感。
息红泪动了动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在那样的目光下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口。
“红泪，我听说顾惜朝来了？”
大厅外突然传来赫连春水的声音，这个突兀的打破一池沉静的声音，让厅内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要和顾惜朝斗法，息红泪和戚少商都不是对手啊，还是交给赫连春水这个在官场打过转的人吧。
“呃？戚少商？你怎么也来了？”
若果说赫连春水在厅外说顾惜朝来了时口气里没有什么，那么现在他说戚少商时，语气里就是露骨的不满，看他的样子几乎是想把他丢出赫连将军府。
“小妖，好久不见。”
摸摸鼻头戚少商忍受着赫连带刺的目光，和他打着招呼。和顾惜朝堪比神鬼夜哭——神哭小付的眼神相比，赫连春水看他的目光是多么柔和啊。（戚包子……其实你是M么……）
“真是希望永不相见。”用鼻子回了戚少商的话，赫连春水一把拂开面前的戚少商，向他身后的顾惜朝走去。“顾惜朝，你可是要投在我赫连府下？”
“没错。”
“荣幸之至！”赫连春水高兴的直拍手，他曾在戚少商那里看过一点顾惜朝写的《七略》，想他赫连家世代镇守边关，论军法布阵、行兵打仗，比戚少商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当初见了这《七略》他就有心想要顾惜朝归他赫连府下。“这就请顾公子领我赫连府第一谋士之位，住惊鸿阁。先生是否满意？”
……这是息红泪。
……这是戚少商。
怎么在别人眼里十分头痛的事，经赫连小妖这么一搅合，就变的顺理成章。小妖果然不负他小妖之名啊！说完正事，赫连春水转过头看着戚少商，眼里还是满满的不乐意。
“戚少商，你怎么还不滚？”
再次摸摸鼻头，要是每次都要经历小妖这样的洗礼，他倒是想滚啊，可是……
“他要和我在一起。”
公子发话了，世界安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息红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