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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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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自波洛咖啡厅上了杂志之后，不少人慕名而来，千叶玲奈也是其中之一。
千叶玲奈戴着墨镜坐在窗边，点了一杯咖啡后就漫不经心地翻着财经杂志，时不时地回一下手机信息。
铃铛轻响，千叶玲奈抬头望去，果然见到九条唯笑容可掬地向她走来。
千叶玲奈摘下墨镜，挑了挑眉，“哟，你可算来了。”
九条唯放下公文包，双手合十作可怜状，“抱歉抱歉啦。”
“算啦，知道你忙。”千叶玲奈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吐槽欲太强。
“先点单吧，这么晚了你肯定饿了。”千叶玲奈一边说着一边向服务生招手。
在吧台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安室透马上走了过来。
“两位小姐，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虽然温柔有礼，对于九条唯来说却犹如晴空霹雳。她缓慢地转过头看向安室透，微垂着眼帘，眸色深沉而复杂。
千叶玲奈轻轻拍了拍九条唯放在桌上的手，“我们要一份招牌三明治，一份特色意面，一份英式松饼，一份芝士蛋糕，再加一杯牛奶。”
“我不要喝牛奶。”九条唯抿着嘴小声抗议道。
“失眠患者只准喝牛奶。”千叶玲奈含笑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九条唯偃旗息鼓。
“好的，餐点马上就来，请稍等片刻。”
九条唯假装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灼热视线，一边享用美食，一边低声细语地和千叶玲奈说着话。
“欢迎下次光临。”安室透微笑着将二人送到店外，深深地看了一眼九条唯渐行渐远的身影，才转身进到店里，嘴角的微笑瞬间收拢。
02
九条唯今晚又失眠了。脑海里不断浮现旧日记忆，以前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
十年前，九条唯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东大法学部，在学姐浅井美穗的安排下参加了一场法学部内部小型联谊会。在那里，她认识了身居长野的好友诸伏高明传说中的弟弟诸伏景光，以及他的幼驯染降谷零。九条唯对这个金发黑皮的帅气青年十分感兴趣，经过多日的相处，九条唯越发喜欢这个一板一眼的纯情直男，降谷零对她也很有好感，因此两人顺其自然地交往了。
降谷零比九条唯大一届，两人形影不离腻腻歪歪了三年之久，尽管后来他进了警视厅警察学校，两人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但是久别重逢，感情愈加深厚。
只是再深的感情也会戛然而止。九条唯大四后期刚开始在校实习，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收到了降谷零的分手信。九条唯悲痛欲绝，虽然有家人和朋友的陪伴安抚，她还是忍不住哀思如潮，整夜整夜地失眠，第二天还得强打起精神工作。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半年。
家人见宝贝小女儿如此，心中愈发疼惜，于是在她实习结束后就把她送到了长野县九条爷爷那儿，希望她能在宜人景色下平复心绪。
九条爷爷是前长野县警察本部刑事部部长，九条唯是听着爷爷的警察故事长大的，做警察的，最危险的工作无非就是卧底。九条唯深知降谷零拥有很强的责任感，他一定是有苦衷才会不辞而别。只是她还是生气，气他什么也不说。在她看来这是不信任她的表现。
如今重逢，郁气隐约有再生的迹象。九条唯好不容易从困境中走出来，因此并不打算与降谷零再有所瓜葛。
没想到，两人很快就又见面了。
03
春日暖阳初照，九条唯带着自家的德牧迪莉娅去宠物医院做体检。
九条唯把牵引绳递给小护士，突然从身后窜过来一团雪白。小小只的白色柴犬呼哧呼哧地围着迪莉娅打转，兴奋地摇晃着尾巴，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九条唯被它的舔狗模样逗得乐不可支，她蹲下身摸了摸小柴犬的头，“好久不见了，小哈罗。”
哈罗亲呢地蹭蹭她的掌心，显然它还记得这个漂亮的阿姨。
“哈罗。”降谷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九条唯挠着哈罗下巴的手顿时一僵，她站起身却没有回头。
面前的小护士倒是惊讶地出了声，“咦，今天竟然是安室先生亲自带哈罗来医院吗？”
安室透向前走了几步，与九条唯肩并肩站着，笑着回道，“是啊，前阵子太忙了，只能拜托风见帮忙，今天闲来无事，我便送哈罗过来做个体检。”
小护士点点头表示理解，一手牵着迪莉娅，一手抱起哈罗，“那么我就带两个孩子去医生那儿了，请两位稍作休息，检查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就能结束。”
九条唯隐晦地瞥了一眼降谷零，径直走到远处的角落坐下。降谷零丝毫没有犹豫地坐到了她旁边，然后收到了她的怒瞪一枚。
“九条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九条唯冷淡地应了一声。
“九条小姐是不是很讨厌我，对我好冷漠。”
委屈巴巴低垂着狗狗眼的降谷零惹人怜爱，但是九条唯以前见惯了他这副模样，脑中响起警报，铁石心肠地不予理会。
沮丧的降谷零暗自给自己打气，不停地在九条唯身边搭话，尽挑着她会感兴趣的奇闻轶事说。九条唯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听得愉快。降谷零还像以前一样，总能轻而易举地撩起她的兴趣点。
在他声情并茂的叙述中，两只狗狗也体检完毕了。
“午餐时间到了，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九条小姐和迪莉娅小姐一起用餐吗？”降谷零果然擅长因势乘便。
九条唯暗自想着，他俩都坐在一起聊了一个小时了，也不在乎这半时片刻的，也就同意了他的邀请。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宠物餐厅，气氛和谐美好，仿佛那分离的六年从未存在过。
只是，回到家中的九条唯不免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无力感。
04
九条优子在杯户中心医院的座谈会马上就要结束了，于是约了小姑子九条唯一起喝下午茶。九条唯在医院见到了降谷零。
“只听到名字，就能一口咬定不认识。”降谷零背对着九条唯，微微弯腰对着面前的小男孩说话。随即他侧过身来正想要说些什么，余光中却瞥见了九条唯。
“0！”乍一听见有人叫喊出声，降谷零瞳孔紧缩。一旁的中年男人察觉了他的异样问了一声，他镇定地说了一句“没事”，并解释道，“我的外号也叫‘0’，还以为在叫我呢。”
“为什么叫‘0’？你的名字不是‘透’吗？”
“所谓‘透’就是仿若无物啊。”降谷零意味深长地说道，又继续笑着说，“所以叫‘0’，小孩子起外号的套路，大都如此啦。”
然而他身后的小男孩听了这番解释后，却露出了深沉的表情。
三人闲聊着即将与九条唯擦肩而过，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三人不约而同地奔向发声地。九条唯眼睁睁地看着降谷零的背影逐渐远去。
晚上，九条唯收到了降谷零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yui酱，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他的声音沉闷而沙哑。
九条唯点了点头，察觉到降谷零在电话那头并不能看见她的动作，她又应答了一遍。
降谷零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
两人举着电话半晌，相对无言。
“就这样吧。”九条唯率先挂断了电话。
九条唯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在长野的时候，九条爷爷的学生黑田兵卫常来拜访，他并不知道她和降谷零相识，闲聊时他无意间透露过降谷零的身份，九条唯很容易就对号入座了。
降谷零是一名公安，目前正卧底于一个极度危险的大型国际犯罪组织之中。这个组织的代表颜色为黑色，成员穿着“如乌鸦般漆黑”的衣，主要成员都以酒名作为代号。
九条爷爷的睡前故事里曾经提到过这个组织。40年前，黑衣组织在长野县犯下罪恶滔天的“黄昏别馆事件”，当时的九条爷爷是刑事部参事官，他和当时的本部长制定了堪称精妙绝伦的重大战略决策，给予了黑衣组织重创，把他们赶出了长野。九条爷爷并没有因此松懈，至今还掌握着不少黑衣组织的消息。
是时候再去探望一下爷爷了。
05
越逃避越容易遇见。九条唯和降谷零在东大再次相见。
降谷零虽然做了伪装，却被九条唯一眼就发现了。降谷零是来调查一名工学部研究生的，他怀疑这名学生伪造了身份。九条唯思考了片刻便决定帮他，毕竟以她现任副教授的身份去调查的话更合适，降谷零并没有推拒她的帮助。
九条唯没花多少功夫就把冲矢昴的在校情况查了个彻底，果然这人的身份是假的。她马上通知了降谷零，降谷零郑重地道了谢。
两个人似乎不约而同地选择顺其自然。
夜晚华灯初上，绫小路文麿惬意地坐在酒店休息区看着杂志，九条唯悄摸摸地准备从背后吓他。
一只花栗鼠突然从他的肩头窜过来，九条唯被吓了一跳。她抱住小家伙，佯装生气地撸了一把它的脑袋，“栗子，你坏了我的好事。”
绫小路文麿不动声色地把栗子抢了回去，“走吧。”
“小气的maro君~”九条唯气鼓鼓地一个人大步向餐厅走去。绫小路文麿的大长腿毫无压力地跟在她身边。
“晚上好，绫小路先生、女士。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是的，绫小路。”
“好的，绫小路先生，请二位随我来。”
九条唯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
绫小路文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金发美女与黑皮帅哥言笑晏晏。
九条唯食不知味，甚至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绫小路文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伴她。
九条唯原本就因为路上偶见零进了黑兔亭而郁闷得来到京都散心，结果居然看到降谷零和漂亮大姐姐约会，心情更是郁结。
她在酒店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电视遥控器，两眼空空。
“今天的精选特辑是东都水族馆，因为进行全面升级，从去年停业至今，今天终于要开业了。以下我们将给您带来最新消息……”
九条唯愣愣地看着新闻。以前和降谷零热恋的时候，他们曾经经常去东都水族馆约会。
06
“让你们久等了，办手续花了不少时间。”铃木园子带着九条唯和工作人员走过来。
“这位是？”
“这位是九条唯小姐，我们之前在聚会上就认识了。小唯姐也要去水族馆，我就邀请她和我们同行。”
“九条小姐你好，我是毛利兰。”
“你好，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小唯姐也称呼我小兰吧。”
“九条姐姐你好，我是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元太。”
九条唯温柔地蹲下回应道，“你们好，叫我小唯姐姐吧。”
“小唯姐姐好漂亮，姐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摩天轮？园子姐姐把摩天轮的这半边都包下来啦。”
“谢谢夸奖，不过我还是更想去水族馆呢。”
“那好吧。”
“喂喂，你们几个自己去玩就好啦。”铃木园子嫌弃地撇撇嘴，转向工作人员，“那么这些孩子就拜托你了。”
“好的。”工作人员笑着点头，微微弯腰对孩子们说道，“接下来我带你们去摩天轮，大家要跟上哦。”
“好！”
孩子们昂首阔步地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离开了。
“这样可以吗？就这样交给人家。”
“是的，她是这里的陪同人员，没问题的。”铃木园子自信地摆摆手，“不用管他们啦，我们去水族馆吧。”
“小唯姐是大学生吗？”毛利兰好奇地问。
“兰，你不知道吧，小唯姐是东大法学部的副教授哦。”
“哇，好厉害。”
“而且小唯姐明明已经28岁了，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学生嘛。”
“我只是娃娃脸啦。”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着，毛利兰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望向窗内的一群人。
“怎么了，你认识他们？”铃木园子好奇地问道。
“我并不认识他们。”毛利兰摇摇头，“但是和那个公安在一起的女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九条唯挑了挑眉，没有出声。
“你说那些人是公安？”
“是的。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案件吧。”
毛利兰话音刚落，就有一名西装壮汉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拉下窗帘。
面对此情此景，铃木大小姐气极，“什么嘛，真不爽！我们走。”
刚走一段路，毛利兰还是纠结着开了口，“抱歉，园子、小唯姐，我还是很在意刚才那些人。”
“这也算是难得的机会，快点打电话吧。”铃木园子顿时了然，揶揄道。
毛利兰被好友臊得红了脸，转身跑去一旁打电话。
铃木园子抱住九条唯的胳膊，一脸八卦，“小唯姐，你知道兰在给谁打电话吗？是她的老公工藤新一哦。”
“工藤新一？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是挺有名啦，号称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不过在我看来啊，就是个臭屁的高中生罢了。”
“哦。”
毛利兰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家伙肯定是用很忙当借口，又把电话挂了吧。”铃木园子吐槽，“到底是在哪里做些什么呢。”
毛利兰怔愣，无奈，“这个，我感觉他好像是在这里。”
“什么情况？”工藤新一那家伙不是在全国各地忙着查案吗？
“刚才电话里传来了这个水族馆的广播。”毛利兰有些犹疑，她不敢确定。
“原来如此，那问题就在于他跟谁在一起了。”
毛利兰一脸疑惑。
“你太笨啦，你认为男生会自己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吗？”说着，铃木园子气势汹汹地朝馆内走去，“走，我们去外遇现场抓个现行。”
“等等，园子！”毛利兰赶紧追了上去。
九条唯也跟了上去。进馆之前，九条唯扭头又看了一眼摩天轮，一抹金色转瞬即逝。
07
“出现紧急情况，请各位立即前往海豚表演馆，这里很危险！”工作人员来回奔走大声喊着，迅速紧急疏散人群。人群慌张而狼狈地四散逃开。
毛利兰没有动弹，低语了一句，“摩天轮。”孩子们还在摩天轮！
“请立即前往海豚表演馆！”
“兰，赶紧逃啊！”见她磨磨蹭蹭地，铃木园子着急地拽她。
“你现在也帮不上忙，先管好自己的安全，”九条唯严厉叱责，一把将她薅走。
剧烈的轰鸣声不断从馆外传来。海豚表演馆里，人们瑟瑟发抖着抱作一团。
九条唯抱着两个年轻的女孩，柔声安抚着，“要对我们国家有信心啊。刚才不是还看到公安了嘛，他们来执行任务，肯定有充足的准备。”
两个女孩紧绷的身体逐渐有所放松。
不久，外界不再传来可怖的声响，似乎一切都平息了。
硝烟弥漫中，九条唯一手搀一个，带着两个女孩去找孩子们。所幸她们很快就见到了安然无恙的三个孩子，毛利兰喜极而泣。
“大家没事就好，赶紧都回家去吧。小兰、园子，你们能把孩子们送回家吗？”
“我们现在就回去。那小唯姐，你呢？”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好吧，小唯姐再见。”
“小唯姐姐再见”
九条唯和大家分开后向树丛走去。浑身脏污的金发男人正驻足一棵树前。
“你在看什么？”九条唯出声打破沉默。
降谷零一顿，转身看向九条唯故作镇定地耸耸肩，“没什么，只是感觉劫后余生有点庆幸。yui酱一个人来玩吗？”
“呵，突然想来这里怀念过往罢了。”九条唯对他半是无奈半是生气，“我要回家了。”
降谷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08
这两日九条爸妈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要让她去相亲，九条唯不堪其扰，跑去酒吧喝闷酒。
斑斓的灯光，震耳的音乐，光怪陆离的酒吧内，九条唯只是一点微醺，却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孔。
“小姐，一个人啊。”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一副屈尊俯就的样子和她搭讪。
“滚！”九条唯死死盯着背对着她的金发男人，不耐烦地低吼。
搭讪男惊愕地瞪大双眼，涨红了脸，顿觉丢了面子。他一手紧紧攥住九条唯的手腕，一手强硬地把揽到自己怀里，咬牙切齿，“美女，别给脸不要脸，我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
九条唯用膝盖狠狠踢向他的痛处，挣脱出他的怀抱。
“臭婊子！你……”搭讪男捂着痛处勃然大怒，口不择言地怒骂，一只手高高举起就要打她，却被身后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抓住。
“居然打女人，真是可耻。”降谷零气出波本瞳，盯着男人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感。
搭讪男瞬间萎靡，逃也似地飞奔出去。
降谷零沉默不语地牵起九条唯的手，离开了酒吧。
九条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被他拉进酒吧后巷。她用力一把甩开他的手。
“九条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降谷零眸色暗沉，平静的表情下暗流涌动。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又凭什么管我。”
降谷零怒极反笑，他一手遮面，喃喃自语，“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呢？”
不过片刻他就恢复了正常，他低垂着头无力道，“对不起，yui酱。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搞定一切，可是似乎总是把事情搞砸。能够与你再次重逢，我欣喜若狂，忍不住想要亲近你，再亲近你一点，但是，我好像给你造成了困扰。”他语气顿了顿，轻声继续说道，“再见了，yui酱，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九条唯望着他转身离开，降谷零萧瑟背影和夜色融为一体，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泪已绝堤。
09
九条唯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每天正常上下班，正常人际交往，温和有礼地对待每一个。
然而九条爸妈却很不安。
虽然九条唯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是眼见着她日渐消瘦，九条爸妈很着急，浑然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节目临时中断，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最新消息，下周将举行东京峰会的国际会议场刚才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事件，这是当时监控拍下的影像……”
“啪嗒——”九条唯手中的水杯摔落在地。
“发生爆炸的是综合型度假区海洋边缘，由于度假区尚未营业，所以还没有顾客。但是据可靠消息称，现场数名负责安保检查的警察伤亡……”
九条唯双腿发软跪坐在地，脑袋嗡嗡作响，她惊慌失措地拨打着降谷零的电话，只是并没有接通。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九条唯没有昏迷很久，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打了电话给黑田兵卫，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黑田叔叔，降谷零在哪里？”九条唯的语气中没有一点情绪。
黑田兵卫被她问得哑然。
“我什么都知道，请您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黑田兵卫叹了口气告诉她一个地址。
九条唯道了一声谢就驱车赶往木马公寓。
脸上有着不少擦伤还贴着胶布的男人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九条唯拼尽全力的拥抱。
“yui酱？”感觉到胸口一片濡湿，降谷零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担忧着。
九条唯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他，垫着脚狠狠地吻向他的唇。
降谷零先是一愣，随即回应着她。
两个吻得难舍难分，直到九条唯有些喘不上气。
九条唯捧着降谷零的脸，眼泪再次滑落，不断重复说道，“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降谷零一点一点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柔声安抚着，“是的，我还活着，我就在这里。”
九条唯在他的安抚下逐渐缓和了情绪。
“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想求你，求你保护好自己，好吗？”九条唯恳求着，这一刻的她卑微极了。
降谷零心疼之情溢于言表，九条唯应该是开朗鲜活、自信独立的，而不是这般低声下气。
“yui酱，我答应你，我一定平安健康到白头。所以，你愿意一生一世陪在我身边监督我吗？”
“我愿意。”九条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降谷零激动地抱起她转圈圈，脸上全都是幸福。
重归于好的两人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宁静。
10
红黑大战前夕，降谷零带着九条唯来到山顶，在漫天星空下，降谷零拿着钻戒正式向九条唯求了婚。两人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
之后的一个多月，九条唯再也没见过降谷零。
为了一举铲除黑衣组织，日本公安、美国FBI、CIA、英国M16等组织达成短暂合作，联盟并未着急行动，而是以鸟取县为中心呈包围态势，暗中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快而精准地拨开黑衣组织的层层伪装。所有卧底闻令而动，黑衣组织溃不成军。垂垂老矣的乌丸莲耶当场死亡，朗姆和琴酒身受重伤逃离，贝尔摩德不知所踪，其他黑衣组织不是被击毙就是被俘虏。
几日后，日本公安在鸟取港口发现朗姆的尸体。琴酒、贝尔摩德等组织成员仍被通缉。
剿灭黑衣组织行动大获全胜。降谷零回归了公安，荣升警视正后不久，就和九条唯举办了一场浪漫的小型婚礼。
降谷夫妇相濡以沫，携手相伴50载，仍旧恩爱如初。余生很长，未来可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