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直上[虎瑶]》南诃一梦

7、记忆 1

　　今天，黄瑶过了12岁的生日。

　　老默知道瑶瑶喜欢蕉太狼，但是老默不知道蕉太狼是哪里的动画人物，今天他会送给瑶瑶一个蕉太狼的挂件并且买一个有蕉太狼笑脸的蛋糕，这是他们约好的。

　　“瑶瑶，你先进屋，爸爸去买菜，顺便去买个蛋糕回来，先做作业，我一会回来，把门从里面插上，爸爸回来你再开门。”老默边说边把门边倒地的拖把扶好，便出发去了菜场。

　　黄瑶在房间里，仔细地把老师留下的课后作业完成并帮爸爸把洗的衣服从走廊里收好，叠了起来。

　　“咚咚咚，瑶瑶，爸爸回来了，开个门。”老默左手提了一大袋红色塑料袋的菜，右手拿着从蛋糕店买回来的一个可爱的蕉太狼图案的蛋糕。

　　“来啦，爸爸！”说着，屋内传来快速的脚步声，黄瑶跑来开了门。

　　“瑶瑶，看，爸爸今天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排骨，爸爸今天给你做一个糖醋排骨！”老默把菜放进那转个身子就能碰到桌台的厨房后把蛋糕放到了走廊里通风，这样保证蛋糕上的奶油不会过早的融化。

　　“谢谢爸爸，爸爸，我已经完成了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啦！”黄瑶天真的脸上洋溢着快乐，弯弯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会说话似的。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咯吱。”老默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安欣。

　　“陈金默，好久不见。”安欣坦然地向老默打了声招呼。

　　“爸爸，是谁啊？”黄瑶见爸爸一会没出声，快步跑到了老默身边。

　　“瑶瑶，这是安警官，向安叔叔问好。”老默搂着瑶瑶肩膀，向瑶瑶说道。

　　“安叔叔好！”

　　“啊，瑶瑶好，瑶瑶头上戴了个生日帽，今天是瑶瑶生日是不是？安叔叔祝瑶瑶生日快乐！”

　　安欣弯下身子和黄瑶打了声招呼。

　　“是的，安叔叔，谢谢安叔叔！”黄瑶很开心地回答了安欣。

　　这是安欣和黄瑶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老默还没出来。

　　“瑶瑶，先进去吧，爸爸和安叔叔说几句话。”老默摸了摸黄瑶的头，说完，黄瑶就跑开了。老默关上门和安欣走到棚下，停车的棚。

　　老默看起来有点紧张，脸色有点凝重。

　　“别紧张，我就是例行问话，我想问问，这棚里的车是你的吗？”

　　安欣看着老默缓和了语气。

　　“是，前年刚买的。”

　　“哦，前年，出来后第三年，是吧？”

　　“对，第三年，我想着有个车，我来回送鱼也省事，就买了个二手的，不值几个钱。”

　　“二手的？看着怪新的，看来保养的挺好。”

　　说完，安欣摸了摸车，不细看，发现不了一个轻微的印记。

　　“对，二手的，可能是我平时比较仔细吧。”

　　“麻烦看下行驶证，驾车证等证件。”

　　“好，你等会，我去拿。”说罢，便拉开车门，踩上脚蹬，拿下证件，递给了安欣。安欣直接给了小陆。

　　“小陆，记好了吧？”

　　“好了，师傅。”陆寒把证件递给了老默。

　　“行，那没事了，就是我被派来摸查一下最近市里的货车，正巧，遇到你了，那行，没什么事先走了，再祝瑶瑶生日快乐。”说完，安欣带着小陆离开了。

　　老默望着安欣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盯着车门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便转身进了屋。

　　“瑶瑶，你再自己玩会或者看会电视，爸爸一会吃饭喊你！”老默看着瑶瑶，温柔地说道，脸上一点骇人的神情也没有。

　　不一会儿，吃饭了。

　　“瑶瑶，这是你最喜欢的蕉太狼小挂件，给你。”说罢，老默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盒子，递给黄瑶。黄瑶也是一会功夫没等，直接把挂件从盒里拿出来，挂到了她的书包上。做好这一系列动作后，向老默道了谢。

　　饭桌上，糖醋排骨没了，蛋糕缺了两块。

　　“瑶瑶，爸爸和你说个事，一会，有个叔叔要来，我跟他一起把你送到之前你去过的高叔叔家，爸爸这两天有点事，你先到高叔叔家住几天。”老默看着面前正在把蕉太狼手里的香蕉吃了的黄瑶缓缓说道。

　　“好，爸爸。”意外的是，黄瑶一口就答应下来了，这倒是省了老默的劝说。

　　老默把碗刷好后，黄瑶已经把衣服收拾了几件并整理好了书包。

　　“咚咚咚。”这次是黄瑶去开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很高的人，感觉已经和门框一样高了。那个人的肤色感觉就比黄瑶家棕色的门淡了一点，穿着一件赛车服，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奇怪的是，他的嘴角有一道疤，他没有任何表情。

　　“老默，走吧。”

　　这人认识我爸爸，他喊我爸爸老默。

　　“好，小虎，这是我女儿，黄瑶。”

　　“瑶瑶，这是唐小虎，这就是我刚才吃饭和你说的叔叔，你喊他小虎叔就行。”

　　原来，这人叫唐小虎，可这人一点也不小。

　　“小虎叔叔，你好。”黄瑶向唐小虎问了声好。

　　“有意思，让喊我小虎叔，自己多加了个叔，挺好。走吧，把东西放到后备箱。”

　　唐小虎用中控开关把后备箱打开了，自己则先上了车。

　　黄瑶把门打开，爬上后座，把书包放到腿上，稳稳地坐直了身子。

　　唐小虎从后视镜看到了，笑了笑。

　　黄瑶心想，这人真奇怪，笑什么，怎么笑得时候是嘴角向下的。

　　老默则坐在副驾驶座，一路无言。

　　不一会儿，到了高家。

　　老默没有进门，黄瑶的东西是唐小虎帮忙拿的，一个包被唐小虎毫不费力地拿了进去。黄瑶站在门口，向老默挥手告了别。黄瑶进去了，老默还在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没有人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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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瑶，看，这是妈给你买的衣服，你去试试。”陈书婷对黄瑶说道。

　　这年，黄瑶13岁。

　　老默的二手车也因为涉嫌违法挂牌，被收了，没有犯罪痕迹，这点挺好。

　　“好的，妈妈。”镜子里的黄瑶，身上穿着一条淡绿色的束腰连衣裙，没有什么图案，就简单的一条素裙子。

　　今天是黄瑶13岁的生日宴。

　　宴会很热闹，黄瑶的心却很安静。黄瑶只想再吃一次有蕉太狼图案的蛋糕，可是，买不到了。宴会很成功，黄瑶跟着陈书婷和高启强见过了来赴宴的每个人。也许是黄瑶的状态和陈书婷无意间听到黄瑶说着不想那么多人的生日时，后来，黄瑶再无生日宴。

　　这一年，她进入了只有高官贵人的子女能进去上学的学校，她每天被司机接送上下学，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也许是她的生日愿望— 我想让小虎叔接我上下学，灵验了。

　　高启强真的在她默默许过愿后，对同样前来赴宴的唐小虎说，“小虎，以后就由你来送瑶瑶上下学吧。”

　　唐小虎应下了，因为，他不会做出违背高启强的事情，因为他是高启强最忠诚的下属。

　　而这一年，黄瑶却没有见过唐小虎，也许是唐小虎很忙，反正她一次也没有见过唐小虎。

　　唐小虎还是第一次黄瑶见到的样子，不苟言笑却又吊儿郎当。因为他说的话。

　　“瑶瑶，虎叔接你上下学。”

　　这句话，给人一种很熟稔的感觉，可是，要知道，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唐小虎也把小虎叔自动替换成虎叔，可能他觉得小虎叔不符合他的身份吧。

　　于是，由唐小虎接送黄瑶上下班的差事就这么定下了。

　　黄瑶的13岁到18岁，唐小虎没有一天没有去接送黄瑶上下学。可能是熟悉了，黄瑶由最初坐车的正襟危坐，到后来的懒散闲适；由最初吃个早饭都要询问可不可以，到后来买臭豆腐坐在车上吃；就连唐小虎放烟的盒子里，也被她装满了她爱吃的糖。黄瑶的转变，可能也许是唐小虎是她爸爸带过来认识的，又或许是，五年的相处，让她信任唐小虎，就连当初听到唐小龙对他说的话也没有影响她的信任。五年来，每一次大大小小的受伤都是唐小虎在陪着她上医院；受到欺负不开心，也是唐小虎安慰她，帮她；就连初次来月经时的尴尬，也是唐小虎帮忙解得围等等一系列事情，让黄瑶更加依赖他。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黄瑶可能不会发现她对唐小虎的真正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