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坑文》孜然

27、第 27 章

　　叶正良这一句话说的把陆锦莹羞死了，气的跺了跺脚，也不敢看自己的祖奶奶一眼，转身就跑了。

　　不过陆锦莹人虽然走了，不过改定的事情也要定下来。确定了这两小家伙的感情之后，陆老太太就和叶正良说要和未来亲家商议结亲的事了。

　　虽然说要等到陆锦莹十六岁，时间还长着呢，不过亲还是要先定下来。只是这些事情就和那些小辈没什么关系了。

　　…………

　　……

　　陆锦莹被叶正良羞的气恼了，之后都窝在家里没出门，也不答应见他。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院试的结果出来，才结束。

　　陆锦莹并不担心院试的成绩，她现在也是真的称得上有学识的人了，就算不知道这回院试的内容，也十分有可能会中。更何况前世因为许瑞平的关系，对这次的院试十分关注，内容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当莺时一脸喜色的过来的时候，陆锦莹笑了一声，不等莺时说话就道：“中了是吗？”

　　莺时高兴的点了点头，一副兴奋的样子：“是的，除了小姐之外，埔哥儿、表公子还有四房的严哥儿也中了，真的是大喜啊。”

　　并不算意外，上一世中秀才的就是许瑞平和陆严，而陆埔多次考秀才没中，她也这回也不着痕迹的给他说了一些这一次院试的考取内容，所以他中秀才也不算多意外。

　　陆锦莹这回才真的笑的愉悦：“确实，算的上大喜。”

　　秀才对于陆家这样世代书香来说，并不算是多稀罕的东西，真的难的是举人。可是一个年轻的秀才不一样。许瑞平和陆严的年纪并不大，很多人考秀才考了五六年才中，基本上也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就像是陆埔那样，而他们两个还未及冠就中的，完全可以算的上是青年才俊。

　　只是现在这些都没有陆锦莹来得耀眼。

　　陆锦莹如今不过十二岁，这回参加院试还是因为她成绩优异，她求的厉害，再加上叶家那样的豪门世家，陆家里的人也希望陆锦莹能多给自己增加点底气。让陆锦莹多熟悉熟悉，多考两次，也许运气好能中个秀才，那嫁入叶家气也足了。要知道，现在女秀才可是稀罕的紧，比一般的举人都稀罕。

　　在所有人看来，陆锦莹这回也不过就是增加自己经验罢了，中那是完全没有考虑过。结果，居然中了。

　　整个陆府都震惊了。

　　男子十六七岁中秀才就已经算是青年才俊了，那如果十二岁的女子中秀才是什么概念呢？

　　反正陆锦莹这回收到的拜访是络绎不绝，各种各样的宴请也不少，河越县离京都不远。金钗之年的女子中秀才的消息传的也快，略微打听了一下，很快也就打听出来陆锦莹和叶正良的事情。这回京都里的那些人也对陆锦莹好奇起来了。于是没多久，各式各样来自京都的宴请接肘而来。

　　叶正良听到陆锦莹中秀才的事情也是惊了一下，后来想起陆锦莹上一世学识就不差，这一世六年来也一直在苦读，两世经验，中秀才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可是这风头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叶正良考虑了一会儿，和陆锦莹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京都找叶父叶母问问情况了。

　　这时候风声还没传开，京都众人也都还在打听的阶段。叶父叶母也听到了点，不过那时候忙着和陆家结亲的事情，完全没太多时间去考虑那些风言风语的。这回从叶正良口中听到消息一怔，倒是欣喜起来。

　　陆家对于叶家来说实在是太小了，虽说叶父叶母原先没打算让叶正良娶个高门大户的女子，可也没打算找陆家这样的。可是奈何叶正良实在喜欢，陆家门风也不错，也就没多说什么。心中难免也是有些轻视的。

　　陆锦莹这一回中秀才倒是让叶父叶母欣喜，心中那一点疙瘩也随之散了。叶家这样的世家对学问肯定是要求高的，为了避免猜忌把叶正良养的没有太多学识已经是他们之中最大的遗憾，如果能娶个有学问的儿媳妇的话，那相辅相成倒是件美事。

　　至于风头这样的东西，有的人利用能够成为杀人利器，可是有的人利用也能铺成一个阳光大道。

　　…………

　　……

　　陆锦莹对这样的发展并不意外，过早扬名的利弊她也衡量过，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越来越靠近前世家中出事的时候。陆锦莹也不清楚当初二房具体布置了多久，陆锦莹并没有胆子去估那个时间，后患还是尽早解决了比较好，付出一点代价也在陆锦莹的接受范围之内。

　　这六年里，陆锦莹在陆家之中，靠着各式各样隐秘的收买打探，也借用了一些叶正良的人手，收集了不少二房那的罪证。诸如行贿，抢占土地，逼死农户，借用陆家与官府交好的情况，暗中与商家勾结，走私食盐等等，只要找机会捅出来，二房绝对没有翻身的余地。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回牵扯到陆家。陆宁华不在乎其他几房，她可没打算把大房的人还有祖父祖母一起扯进来，所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二房从陆家里撇出去。陆宁华谋算了很久，这中秀才的事只是她打算的第一步而已。只是让陆宁华没想到的是，并没有过多久，她就接到了叶母的请柬。

　　上一次叶父叶母的态度陆锦莹很清楚，不支持不反对，随着叶正良去，十分冷淡疏离的。这一世也是一样，虽说叶正良在陆锦莹耳边并没有少说家里的事，可陆锦莹就自己的感受来说，并没有感觉到前世今生有多大的差别，顶多是比前世更宽容些。对于叶母这回言辞中明显带着善意和指引的邀请，陆锦莹终于忍不住诧异起来。

　　稍微考虑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她反对的余地。而且若是真的能够得到叶家的认同的话，那么之后她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要上京都自然不可能让陆锦莹一个人去，陆庄氏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叶母那边透的意思是要带着陆锦莹去熟悉京都的后院圈子，那在京都也不是带个一天两天的事。陆庄氏要收拾准备的东西不少，而且院子里也有好些事情要交代的，就多耽搁了点时间。五日后陆家的马车才缓缓的从河越县出发前往京都。
　　陆叶两家已经开始议亲了，只是陆锦莹还没嫁过去也不可能住在陆家，好在陆庄氏早早的就考虑到了，在京都中置办下了一座院子，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没有在京都院子中多呆，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陆庄氏就带着陆锦莹去了叶家。
　　陆锦莹抬头看着头上叶府的匾额，心情复杂，对于前世的她来说，她从未觉得自己能够入叶家门过。
　　陆锦莹还没收好自己内心复杂的心虚，一低头就看到大门那带着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的某人飞速向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一瞬间就怔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发现叶家的家丁一脸整个人都不好的表情，陆锦莹忽然间什么复杂感觉都没了，只觉得自己脑壳都在抽。
　　好在似乎有人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情况，叶正良才跑过来一半的路，就被路上的几个家丁架住，拖走了。
　　“……”陆庄氏也不是第一次见叶正良不靠谱的样子，可是还是忍不住道，“丫头啊，你真的确定么？”
　　陆锦莹嘴角抽了抽：“……习惯了。”
　　叶家的家丁也不知道是训练有素还是和陆锦莹一样习以为常，马上就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出来了几个人看了看她们的帖子，就带着她们一行人进去了。
　　今日并不是休沐日，陆锦莹此次前来也不过是私下里约见而已，并不算十分重要，所以叶父并不在府中。接见陆锦莹的也就只有叶母而已，或者还要算上一副恹恹样子不知道被怎么修理过的叶正良。
　　陆锦莹只在前世见过两次叶母，一次是在河越县的庙中，一次是在京都的街上。总体来说算是不算愉快也并不让人厌恶的两次简短的问候。当时具体说了什么陆锦莹并不记得清楚，唯一的记忆就是那并不让人觉得高傲却依然让她畏惧的气势，还有就是那显得几分清冷疏离的语调。
　　而这回陆锦莹看到的叶母确实亲切平易近人的，面上带着几分笑，语气亲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让原本有些紧张的陆庄氏放松了下来，很快就往着相谈愉快的程度发展出去。
　　不太明白这两世叶母的差异，陆锦莹疑惑的向着叶正良看了过去，就看到叶正良一张可怜兮兮的脸。直觉自己现在如果和叶正良开口说什么不会有好事，陆锦莹马上把口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没多久，叶母和陆庄氏就谈到了陆锦莹身上了。
　　“亲家母，你也知道京都里关系复杂，等莹丫头嫁过来再去学这些的，又要管家又要这样的，实在是辛苦，正好过些日子伯候夫人那边有一次酒宴，我琢磨着便带莹丫头过去熟悉熟悉，看着这样可好？”叶母谈话间已经和陆庄氏亲热起来，说的话也变得推心置腹。
　　陆庄氏眼里带着笑。她自然是清楚叶母这个要求百利而无一害，既然叶母提出这个要求，也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打算对陆锦莹好的，虽然叶正良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不过有叶母这样的婆婆在，她也不用担心陆锦莹会有啥委屈的。只是……
　　陆庄氏叹了口气：“亲家啊，你也知道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也不懂京都的规矩，若是我这闺女和你一起去给你丢脸了怎么办，这我可不敢应。”
　　叶母轻笑两声：“这算什么事，我教教就好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庄氏闻言也笑了起来：“那就劳亲家费心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未来一段时间陆锦莹要做的事情就给安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