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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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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琚终于从林宜年的手下挣扎出来，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人，他想问这是谁，但是因为刚从鬼门关逃出来，又面临视觉冲击，现在的杜琚几乎失声。
杜琚原本就不敢和陌生人说话，现在更是只能瞪大双眼，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人。
关度调查过杜琚，知道对方的社恐，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来回打量林宜年，无奈的叹气道：“这是乔风亦的发小，林宜年。这是乔风亦的，呃，随便吧，他叫杜琚。”
林宜年笑呵呵的伸出手，杜琚无措的往后缩了缩。
林宜年也不在意，调笑道：“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你都不给我说声谢谢吗？”
杜琚心里吐槽，分明是关度拉开的人，你那登徒子的架势没吓死我就算了，还救了我？
但是明面上杜琚还是好声好气道：“谢谢。”
林宜年一挥手：“不客气。”
一旁的关度见两人算是打过招呼，问杜琚，“乔风亦怎么突然失控了？”
“失控？”杜琚歪头，不是很理解这个说法。
关度没想解释，“他是什么时候这样的？发生了什么？”
杜琚摇头，“我不知道，他回来之后看着我，然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林宜年在一旁不甘落后的举手，关度以为他有什么建议，抬下巴示意林宜年发言：“你说。”
林宜年：“我建议可以先把乔风亦再打一掌。”
关度眉头皱紧，问道：“为什么？”
只见林宜年手指乔风亦，无害道：“他快醒了。”
话音刚落，被打晕的乔风亦悠悠转醒，揉揉疼痛不已的后脖颈子，面色不悦道：“关度，你怎么又劈我？这个月奖金没了。”
林宜年同情的眼神看着关度，关度耸肩，小声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劈他。”
有经验了。
撇过这个话题，关度把起身缓慢的乔风亦扶起来。
乔风亦也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见自己的卧室突然闯进的这两个人，面色不悦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林宜年面露尴尬，手指抓脸，茫然四顾，显然是一副不在状况的样子。
乔风亦也没有被这演技痕迹十足的拙劣演技迷惑，姿态强硬道：“说。”
林宜年放下手，嬉皮笑脸的陪笑道：“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自知从林宜年这里问不出什么，乔风亦面露寒意的看向关度。
关度看看那边的两人，心知不能说的太明，只能暗示道：“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的行为莫名的有些......”
林宜年插嘴道：“失心疯。”
关度眼神刀向林宜年，警告他别多嘴。
林宜年见关度看向他还使眼色，顿时心知肚明，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关度以为论不会捣乱了，张嘴还想润色一下刚才的那个形容，谁知林宜年抢先开口道：“精神状态不正常。”
“......”
“......”
“......”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杜琚一边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尬的交织扣地，一边佩服林宜年的嘴是真敢说啊。
关度自知林宜年不会吐出象牙，忍住把人扔出去的冲动道：“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林宜年做手拉拉链的样子，朝着关度比了一个OK。
关度深吸一口气，问乔风亦道：“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的精神状态的确是......”
乔风亦已经明白关度的意思，点头赞同道“有点不正常。”
关度“......对。”
乔风亦也不知道，头有些发晕，他已经记不得刚才的那些事情了，包括差点掐死杜琚这件事。
但是他的心底像是有些闷闷的感觉，像是差点失去什么，不自觉的看向杜琚，见到杜琚还好好的坐在那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缓解了一点。
杜琚被乔风亦刚才的那些举动吓得不轻，本以为是一件钱多事少离家近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还有生命危险。
看到乔风亦这个差一点的杀人凶手，杜琚下意识的朝离他最近的林宜年身后躲了躲。
看到杜琚躲避的姿态，原本还怀疑为什么杜琚那么配合的乔风亦终于见到了被囚禁者的真实表现，但是为什么心里像是破了更大的洞呢？
乔风亦张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是杜琚转过头脸一个眼神都不给乔风亦。
乔风亦看到杜琚脖颈上已经开始泛紫发青的痕迹，突然心下一痛，莫名的觉得自己的什么解释都是那么无力苍白。
与其用谎话哄骗，不如保持现状。
他开始害怕他了。
乔风亦心知肚明。
关度没有察觉自己老板和他金丝雀之间的暗潮涌动，还在提醒乔风亦回忆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
乔风亦低下头，略显低落的情绪浮现在心头。
“今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还有印象么？”
在关度问了第五遍之后，乔风亦总算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还有印象，但是从我回到卧室，抱住你之后，记忆就开始混沌了。”乔风亦眼神看着杜琚，里面写满了道歉的意思，但是杜琚现在完全不想也不敢回应，偷偷探头瞄到乔风亦在看他，立马将头缩了回去。
见到杜琚这么害怕自己，乔风亦又低下了头，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头发沮丧的耷拉下来遮住他的表情，在关度试图再次询问的时候，乔风亦开口道：“我们出去说吧。”
关度看到乔风亦这兴致不高的样子，又瞧见林宜年兴冲冲的模样，同意了这个提议。
林宜年见两人要去说悄悄话，但是问的好像是今早上的事情。
所以林宜年并不想跟着去听。
笑话，今天跟踪了那么久的乔风亦，甚至还装作乔风亦公司的后勤人员进到他的公司捣乱，就连乔风亦几点去的厕所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还就此得出乔风亦肾功能应该不错的结论（乔风亦一早上都没去厕所）。
完全没去凑热闹的心情，还不如留在这里旁敲侧击这个看起来好欺负的金丝雀。
只不过还没等他发表意见，乔风亦就一个眼刀杀过来，指了他一下：“你，出来。”
林宜年指着自己鼻子问道：“我吗？”见的确说的是自己，林宜年不干，“我还是留在这里开导这位小朋友吧，瞧你把人家吓的。”
杜琚眼睛瞪大看着这个提出惊世骇俗建议的林宜年，下意识的用眼神向乔风亦求救。
乔风亦没有跟林宜年商量的意思，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眼皮垂着没有看杜琚的方向，怕再从对方眼神中看到害怕的情绪，冷声道：“别逼我找人把你撵出去。”
有过几次被提溜出去经验的林宜年有些慌，他是知道那种方式有多丢脸的。
而且那时候是在乔风亦家的老宅，周围没几家人，现在这是市中心别墅区，周围邻里邻居的好几户，万一被认出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林宜年换上讨好的笑，想要哄骗乔风亦让他留下，只不过乔风亦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叫来关度，吩咐道：“让他滚出去。”
说罢先行去了客厅。
杜琚见人都出去后，松了口气，靠在床背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