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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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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2:53,213五河碎尸案主犯Eisen Jones,Wilson Jefferd,Daniel Brunei等五人逮捕归案,执行人:检察官秦鹊,搜查官Aster Evegarden,搜查官温谨,搜查一科。
世界犯罪控制组总部。
深夜的楼层空旷寂静,全楼白灯通明,白港大楼静静矗立在莫尔索山脉山脚下,湮没在夜色深处,宁静而安详。
干脆紧促的脚步声踏破这份宁静,在经历枪林弹雨,逮捕罪犯归案,又处理完抓捕现场后,秦鹊连夜从荷麦飞到瑞伊的总部审讯罪犯。
各科夜班人员接受秦鹊这个新上司已经有小半年了,但每次他出任务回来,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过去,目送年轻上司走进私人办公室。原因很简单,一是秦鹊又年轻又帅,能力吊打在座所有人,二是因为这个上司能连续工作24小时头发不乱衣服不皱,黑眼圈压根就没有,更别说打哈欠了。
当然,各科人员还是很畏惧这个小年轻的。尽管平时秦鹊会跟所有人一起开玩笑,但其余时间眉峰都如将出鞘的利剑一般凌厉着。这种喜怒分明的人往往最容易令人心生畏惧。
审讯室内的灯光白得晃眼,似乎能照彻所有暗处。五名罪犯被扣在五把钢制椅子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被两名搜查员钳制在一旁。
“这人是谁?”秦鹊凝视着多出来的那名年轻男子若有所思。男子的发色墨黑,凌乱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过肩长的发丝在脑后松松垮垮绾起。
“Angel。这名男子在213被捕现场被发现,姓名不详,年龄不详,背景不详。”其中一名的搜查员如实回答。
“你们没审他?”秦鹊拧了拧眉。
“从被捕到现在,无论我们怎么问,这人都没讲过话,跟个哑巴似的。”另一边的搜查员微微松开扣住男子的手。
“带到单人审讯室里,待会我去审他。”秦鹊挑了挑眉,“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撬开他的嘴。”
那名男子的脸色又冷了一些。
稍过了一会,秦鹊品味完男子的表情,吩咐旁边的审讯员:“把Sky请过来,我去审那个人。”
随后,他推门而出,向着单人审讯室走去,第二审讯室内冲进一阵凉风。
“余闲淮,27岁,身世不详。我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了吧,余先生。”秦鹊支走了两名搜查员,慢条斯理地抽出审讯室的椅子坐下。
对面名叫余闲淮的男子轻轻挑起眼皮:“做戏不需要这么完美。”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其实只是对周围环境的警惕无意识做出的抗拒动作。
“失礼了,我一直认为余先生是一名完美主义者。对于私自下的定论我感到十分抱歉,还望余先生见谅。”秦鹊脱下制服外套,挂在椅背上,左臂衣袖上金属字母拼写的代号Angel折射出细碎的白光。流畅锋利的躯体线条在白衬衣下若隐若现。
余闲淮瞟了一眼:“继续?”疑问句被他硬生生改成了陈述句。
“不用,”秦鹊仔细端详着余闲淮的相貌,左眉高高挑起,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从现在起你不用再去了,就在这里当我的顾问就行了。”
“手铐。”
“马上就帮你松铐,Dear。”跟一群白种人同事说话之间dear长dear短的没什么大不了,但秦鹊对余闲淮dear dear的就不太妥当了,但他不在意。
“…”余闲淮皱了下眉,他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秦鹊丝毫不在意他的神色,起身替余闲淮松开手铐。他单膝跪在余闲淮身前,一边慢悠悠摸出手铐钥匙,一边暗中观察余闲淮——他眸光沉黑,思绪游离,在想别的事。
“这么漂亮的手,不被戒指套住可惜了。”秦鹊忽然道。
余闲淮突然回过神来,面色极差,抽出自己的手,僵硬道:“谢谢秦先生。”
“克莱因大楼,52楼,02室。”秦鹊笑意盈盈道。
余闲淮没理他,径直推开门出去了,身形还是有些僵硬。
秦鹊目送他离开后拨通了组织高层的号码,一阵忙音过后。
“他回来了,这次以后就不用再过去了,我想让他做我的顾问,至于代号…”秦鹊轻轻摩挲着外套上的代号,他突然觉得余闲淮有点像一只黑猫,利爪从来都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隐藏在失光处,随时保持着警戒,想要越过这层警戒线很难,“就叫Devil吧。”
秦鹊挂了电话,从空荡荡的审讯室走了出去。
“Angle,那个人怎么样?”温谨正巧碰到他,随口问道。
“留下来做我顾问了。”秦鹊绅士地笑笑,提醒道,“Wendy,你衬衣沾到血了。”
温谨厌恶地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迹,又偷笑道:“我说,Angel,你总算追到那位Devil先生了?”
“从来都是别人倒追我好吗,Wendy先生。”秦鹊挑眉道,“本来今天不用加夜班的,明天我要休假。”
“Fuck,那我也要休。”
“去追求你的Magpie先生吧。”
“滚。”
此时正在公寓睡觉的陈鹊清打了个喷嚏。
凌晨2:15,秦鹊穿过天桥直达克莱因大楼。
夜深人静,大部分人员都睡下了。
52楼公寓走廊空荡荡,世界仿佛消音一般。一个人影孤独地站在02室门口。
“你怎么…”秦鹊本来想对余闲淮说“锁里录了你的指纹,直接进去就行了”,但后来一想,这么说似乎太变态了,只好亲自开门,“算了,进来吧。”
“你录了我的指纹。”余闲淮开口道。
“没有。”秦鹊脱口否定道。
余闲淮不说话,上前把门关上,然后又用右手食指解锁,顺利打开了门。
“行,我承认,我确实录了你的指纹,”秦鹊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不开门进去?”
“我不会擅自进入别人的房子。”余闲淮如是说。
他从小被各种晦涩深奥的教育所熏陶,周围的人让他学严谨规矩的礼节,却又教他为了利益利用所有人。其实这些人这么教育余闲淮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现在这也是你的家了。”秦鹊站在他身后,“我向高层申请过了,以后你就住这,这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