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忧思无梦醒

18、18

　　终于，在得知洛枫的平安时候，我再也没了挂念。怨他吗？怎么能没有一点怨念啊，那毕竟，是我曾经的家啊。可是，如果，是天河完成了最后的一击，那我还会有怨念吗？亦或是菱纱？
　　原来，洛枫说的对，他终究不是我们之中的一员，我们没有共同的感情和经历，也没有生死与共的回忆。
　　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想把他当做朋友。
　　好累啊，就在天河身边，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胸口似乎还是有些痛。玄霄的那一掌，只用了十成功力中的一成。可我对付洛枫的那一掌，足有8成力啊。——可是他似乎并不怪我，也不恨我。
　　可没有恨，更何谈其他的感情？
　　那我呢？看了菱纱为了天河而不顾一切，我呢？除了羡慕，却什么也没有，——这难道是说明，我对菱纱，从来就没有爱过吗？
　　菱纱，菱纱怎么样了。脑子这时似乎才清醒过来，是树屋吗？菱纱，她坐在床边，只是把头放在床上。奇怪，她身上披的是？我这才发现自己自己身上盖着的好像是一件大衣，那菱纱身上的，自然就是我的外衣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菱纱，我轻轻的喊着她。
　　“你醒了啊。”菱纱终于抬起了头，“你伤得好重啊，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这，我……”
　　“你别瞎想！”菱纱脸上一红，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你的衣服是洛枫为你治伤才弄下来的。”
　　“……”
　　“你的命也是人家洛枫救的呢。好了，要是自己能动就把你的衣服赶紧穿上。”菱纱解下了披在身上的琼华衣衫。“你身上的衣服是人家洛枫的，自己还给人家。”
　　“那好，我换衣服，那你。”我窘迫的说。
　　“我出去，好吧。”菱纱自知没趣，“小紫英啊，我可好好的，我去去就回。”
　　我无奈，可是，这次受的伤似乎真的不轻，连抬一下手都很苦难。难道我真的就这么脆弱吗？
　　门“吱”的一开，我不由得忘了过去。是洛枫，他换了一身衣服，这一身衣服是土黄色的，不再是黑色，但是，我却感到了一股让人不安的血腥。
　　“你杀人了……”我问。
　　他不言，只是默默的帮助我收拾衣服。待一切完毕之后，他才说了出口，“不愧是琼华的高徒，这都能知道。”
　　“以后不要再杀人了，我们可以在青鸾峰山与世无争了。”
　　“菱纱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那时我回答，”洛枫似乎有些沉默，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之后的失落，“有些时候，有的人，要么保护你，要么被你保护，不可能有第三个人。所以……”
　　“你要离开吗？”我问，他若走，我又该怎么办？
　　“紫英，我是菱纱的哥哥，我不能看着她这样受苦，所以，无论怎样，我都要下山，找到为菱纱续命的办法……”
　　“那我也要去，”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也许，琼华有记载过阴阳紫阙的东西。”
　　“不是阴阳紫阙，而是一个，你们去不了的地方。”他笑了一下，却流露出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你就在这里吧，你和菱纱，要么保护，要么被保护，我不想在这里做烛台。”
　　“那……”
　　“你没有反对的权力，你身上还有伤。”他仍过了一把带鞘的匕首，“这是给你治伤时用的，送给你留个纪念吧。那件大衣，是我送给菱纱的，她怎么处理，我也管不找。”
　　“那，你用什么。”我接过这把匕首，
　　他扬起了一把短刺，我一愣，这把短刺真的很眼熟。
　　“保重，我会回来的。”他向我道别。
　　“不要再杀人了，好吗？”我说。
　　“我是个杀手。”随后，关门的声音就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