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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煮酒 ...

  •   苏牙处理了花言香就去找青儿了,却是听侍奉的婢女说她们三姐妹昨日就没有回来。
      昨日就没有回来?能去哪里呢?
      苏牙的心中已有了答案,但还是不相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们三人会一声不吭离开。
      红枫已经打听过了,她们三人确实离开了狼宫,至于是否离开了狼国还是未知数。
      苏牙一想到花言香浑身冒着的黑气就脸色大变:“保护好阿香。”就一飞消失在了半空。
      果不然,黄儿,粉儿带着青儿还未出狼国,青儿就昏迷了过去。
      青儿的身上已隐约冒出了黑气,虽然黑气并不强盛,但是只要碰上它一点,接触到的地方就会有被火烧的感觉,而且还刺痛无比。
      黄儿是第一个被黑气灼伤的,她不解地盯着像是烧焦了的右手臂打量着。
      粉儿担心问:“小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手掌变黑了?”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碰了一下大姐的脸而已。”
      粉儿疑惑着也要触碰一下青儿的脸颊,却是被追寻而来的苏牙及时呵斥了:“住手!”
      听到是苏牙的声音,二姐妹惊恐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牙没有吭声,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黄儿,就在两姐妹不经意间砍掉了黄儿那只被黑气灼伤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痛苦让黄儿登时就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儿,粉儿焦急担心,急忙就给她止血,但是她的灵力太低微了,奋力了许久都没有一点儿作用。
      苏牙搞不明白他为何会鬼使神差出手给黄儿止了血,只是当他清醒的时候,黄儿跟粉儿已不明所以,相拥,震惊地望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
      “那黑气邪性十足,一旦沾染,就会蔓延全身,乃至金丹被污染,成为傀儡。”
      苏牙话落,二姐妹懵逼了一瞬,就双双急忙看向了躺在一边的青儿,她的身体不知何时竟已被黑气浸透,俨然是看不到她的面容了。
      “王上,是我的错,是我要带大姐离开的,现在大姐这般,还望王上你大发慈悲,救救大姐。”粉儿哭泣着已跪到了苏牙脚下。
      黄儿痛的面如土色,但还是急切地望着苏牙:“王上,求您救大姐一命!您就算要黄儿去死黄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苏牙淡漠地望着被黑气交缠的青儿,平静问:“世人都想活命,为什么你们宁愿自己去死,也要救她的命?”
      粉儿泪如雨下:“纵然生命珍贵,可与亲情来比,我们宁愿要亲情。”
      “可你想过你们死了,她活了,她会开心吗?”
      “我们想不到这些,也想不了那么长远,我们只想要大姐活下去。”粉儿泣不成声。
      黄儿痛的面部扭曲:“求王上您成全!”
      苏牙淡淡说:“花言香你们还记得吧?她已经死了,被我捏碎了金丹。”
      粉儿,黄儿两姐妹一时就错愕地怔在了原地。
      “这黑气不是普通的东西,邪性十足,只要被沾染,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莫说是你们,就是我,也不见得能彻底挣脱了它。”
      苏牙说着扫视了眼粉儿,黄儿:“所以,她只能死!”
      苏牙已伸出右手,将青儿从地上拉了起来,这时,黄儿,粉儿才发觉,她们的大姐已经被黑气整个给吞没了,一点形体都没有留下。
      苏牙眉目一冷,手上一使力,黑气就挣扎着要逃脱,而且从它们狰狞的反应来看,像是还隐约能听到它嘶声裂肺的祈求声。
      苏牙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黑气扭曲,挣扎的越来越急促,黄儿跟粉儿双双泪流两行,哀伤又无助地望着自家大姐凌空的模样。
      很快,那声在意料中的爆炸声就响了起来。
      当真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苏牙眼瞅着黑气逃离,什么话也没说就追了上去。
      黄儿跟粉儿望着刚刚她们大姐躺过的草地,悲痛欲绝,相互抱着彼此大哭了起来。
      冯映竹眺望着山下,心满意足地望着远处向他飞来的黑气,一张嘴,将它们吞进了肚子里。
      已到了傍晚,他该是去找离殇了,趁他们还没有撕破脸,他可以跟他好好再处处,也是日后回忆中的一番美好。
      离殇接到了白夜的消息,说是他在人间遇到了棘手的妖邪,让离殇务必保护好月城子民,以防妖邪偷袭月城,还说他不日就会回来。
      接受到心心念念之人的消息,离殇的心说不上来的激动,他将写有消息的蝴蝶紧紧地攥在身心,纳入到了他的心房。
      他要好好留着这只有白夜关心的蝴蝶,他要记住他对他的关心。
      离殇因为激动而忘记了同冯映竹的约定,以至于月上西梢,他才恍然醒悟,急忙就向外跑去。
      冯映竹背对着他站在城楼下,他一如既往穿着一身洁白,披散着泼墨长发,同雪地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他的身形消瘦,背影孤清,俨然一朵不染尘埃的出世白莲。
      离殇承认,他看到他这一眼时,心不可控地跳动了好久好久。
      许是离殇的眼神太过专注,热烈,站在城楼下的冯映竹回过了身。离殇并未想到他会这么不着痕迹就转过了身,以至于连自己脸上惊喜的表情都忘记收敛了。
      “看我很久了吗?好看吗?”冯映竹浅笑着望向了离殇。
      离殇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一展双臂,飞了下来:“让你久等了。”
      “无妨,反正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离殇的心又莫名其妙地狂跳了几下,而他的这一系列变化,冯映竹是看在眼里的,也是记在心头的。
      “我买了几瓶桂花酿,去尝尝。”
      “好。”
      二人双双就向对面的山崖飞了去。
      屋里生着炉火,暖洋洋的,煮着酒,香味扑鼻。
      离殇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来这里同冯映竹饮酒,粗略算一下,也有二十几天了。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孤单吗?”离殇脱下他的外袍,扔到床榻上,坐到了火炉旁。
      对于离殇的自然,冯映竹唇角弯了弯:“所以你才要每晚都要来。”
      “我要是那天有事来不了,你会一直等我吗?”离殇不过随口一说,冯映竹却格外认真,“当然。”
      离殇没想到他会回答的如此干脆,利落,有些尴尬,将话题转移到了冒着热气的酒水上:“可以喝了。”
      “我来。”离殇就收回了伸出去的双手。
      “你不怕烫手吗?”看着冯映竹直接将自己的手放在沸腾的酒壶上,离殇很是担心。
      冯映竹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双手捂在了离殇的脸颊上:“热吗?”
      离殇错愕极了,愣愣地直摇头。
      “我是兰花,自来温度低,感受不到多热的东西。”冯映竹给离殇和他各自倒了一杯酒,“尝尝看,桂花酿热了喝起来的味道会更好。”
      离殇的脸还滚烫着,握起酒杯就喝了起来。
      冯映竹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慢慢喝,别像第一次那样,闷头喝到失态。”
      失态?离殇不解,他记得他好像喝着喝着就睡过去了,还做了什么失态的事吗?
      为何他不曾告知于他?
      离殇心有所思,慢吞吞喝着酒。
      冯映竹也不打算解除他心中的困扰,笑着又抿了一口:“我给你抚琴听听吧。”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古琴旁。
      古琴是黑色的,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格外神秘,诱惑。
      琴声悠扬,轻轻,缓缓地诉说着它的故事。
      离殇一边喝着酒,一边陷入到了沉思中,而往事也在这时候如潮水般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你为什么不知道反抗?”那是他被一头黑熊精追杀,撕咬到命悬一线时,一个清冷,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了起来。
      他只是听到了这样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就兴奋地想要抬起头看看它的主人长得什么样子。
      可是他的后背被黑熊精撕咬了一大片肉,疼痛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仰起头颅来,那怕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也才看到他一尘不染的月色带有银色丝线的靴子。
      这样一个美好的声音,这样一双洁白的靴子,他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看的人。
      “怎么不说话?”他又问,听不出语气来。
      他很想很想开口告诉他,他叫离殇,也很想很想问问他,他叫什么名字,可是失血过度的晕眩感,无力感,却在这时如狂风暴雨一样,将他击倒了。
      他只留存了一丝意识,他想他肯定不会管他的,像他这样将死的无用小妖,救了能有什么用呢?
      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力量将他抱了起来,那腰间的温热感是那么的难以忽略。
      他没有弃他于不顾,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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