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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贺阑静心养性,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和家里面的麻烦雄虫斗智斗勇,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绿了自己那位并不存在的哥哥。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阮煦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将小寡夫的形象坚持到底,就连欢爱的过程当中,仍然是一口一个弟弟的叫,“拼命”地红着眼阻拦贺阑的动作。

      贺阑听得好气又好笑,恶狠狠地叫他闭嘴,想让他赶紧忘记什么哥夫之类的设定。

      然而阮煦却当他是入戏,在认真扮演着阴暗占有欲强的弟弟,于是为了配合他,表演得更加卖力。

      结果事情就变成了阮煦挣扎,贺阑压制,阮煦挣扎得更厉害,贺阑压制得更厉害,阮煦边假装挣扎边贴他,他边压制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火焰寸寸灼烧。

      于是那场火蓦地扩大开来,贺阑把戒律两个字彻底抛在脑后,狠狠地把雄虫嵌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等到凌晨时分,两人筋疲力尽跌在床上,贺阑再回想刚才的情景,才突然觉得怎么想怎么熟悉。

      那不就是阮煦给他看的“哥夫文学”里面的剧情么?

      贺阑:“……”

      他骤然醒悟,然后脸色再度难看起来。

      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又被阮煦给带到了他的领域里面。

      从把雄虫接回来到现在,与其说是他在操控和戏弄阮煦,倒不如说更像是他在被阮煦所戏弄。但当他想到这里,侧目去看夜灯下陷入清甜睡梦中的阮煦,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没道理。

      阮煦根本不是能戏耍别人的雄虫,他根本没这个脑子。

      贺阑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也不觉得某雄虫真的能做到戏耍自己而毫无痕迹,他很清楚一切都是源于巧合或者误解,可是不管怎么说,阮煦凭借这种方式压制了他是真的。

      长久的沉思之后,贺阑坐起身,在夜色中注视着阮煦的脸不再有动作。

      阮煦的脸自然是极其漂亮的,雄虫的外貌优势是刻在基因里面的,即便是等级最普通的雄虫,也拥有着相当清秀的容貌,更何况阮煦还是雄虫当中基因最顶级的那种。

      所以即便是盯着阮煦这张脸看了整晚,贺阑发现自己也并没有半点腻味的感觉。

      清晨时分,阮煦在被子里动了动,翻了个身后像没骨头似的挪到了贺阑的身边,然后他像是感受到了雌虫的气息,于是往贺阑这边拱了拱,再次睡了过去。

      贺阑以为他要醒来,原本准备好的话,因为没机会说,于是就这么生硬地憋了回去。

      直到又过了两个小时,阮煦才终于又有了动静。

      这次他没再睡过去,他睁开眼后先是迷茫地往窗外看了眼,等发现天色大亮之后,他才又收回视线,看到正坐在自己身边的贺阑。

      大概是还没有习惯有人睡在旁边的日子,所以在见到贺阑之后,阮煦先是怔了瞬间,接着才开口说道:“贺阑哥哥,不对,主人……”

      然而他话才刚出,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改口:“弟弟!”

      贺阑:“……”

      就这短短几分钟,贺阑已经看他连续串了三个剧本,逐渐往离谱的方向发展而去。

      看这副模样,贺阑用惯有的木然神色打断他的话,说道:“别再提那个剧本了,昨天已经演过了。”

      阮煦脸上神色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转眼就再次露出了笑容,往贺阑身边挪了挪后问道:“那我们今天玩什么?有什么好玩的新剧本吗?”

      贺阑真想让这祖宗赶紧消停下来。

      他现在听到“剧本”两个字就觉得头疼。

      然而要这雄虫体会到自己的心力交瘁是不可能的,贺阑神情复杂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的语气是十分认真的,不再是平常应付阮煦时的敷衍与阴沉,而是平常用在政场谈判桌上的那种正式语气。

      令贺阑心里暗自好笑的是,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他会被这只接回家的雄虫逼到放出这种态度的地步。

      在把雄虫接回家之前,贺阑想过许多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把阮煦当成自己的宠物来喂养,让他毫无尊严的脱光衣服,作为自己的禁脔,每天只能戴着项圈缠着锁链守在房间里等自己回来。

      或者把他驯化成没有思维的蠢货,只能够凭着本能在床上服侍他。

      又或者干脆把这家伙送出去,送到什么都没有的荒芜星球,让他在泥泞中摸爬滚打。

      贺阑对雄虫或者说对权势的恨支撑着他做出了很多计划,而在这些计划当中,他从来没有把雄虫当成是真正与他们同等的存在,只当他们是漂亮的“物品”,是贵重的“玩具”。

      虽然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但这的确是贺阑多年以来对雄虫的认知。

      最初接阮煦回家的时候,贺阑也的确是这么看待他的。

      但当他越是与阮煦接触,他才越是能够清晰地发现,他从前的想法和态度究竟有多傲慢。

      在他面前的明明是个头脑再简单不过的雄虫,他却在压制中屡次失败,露出无数破绽,屡次失去自控能力变成欲望的奴隶。

      果然在面对本能的时候,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贺阑自嘲地笑了笑,看阮煦正低头玩弄着手里的终端,于是抬手把终端联络器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冷冷说道:“我说要跟你聊聊,你在干什么?”

      阮煦没注意他的动作,终端被抽走的时候还有些懵,他抬头对上贺阑的眼睛,诚实地回答道:“我在搜新的剧本应该怎么演。”

      贺阑:“?”

      他刚才到底哪句话提到剧本了?

      他有些头疼地抽了根烟在嘴里叼着,并没有点燃,他发现自己从遇到阮煦之后,心烦抽烟的次数变多了,所以他正在有意克制。

      接着他低头去看阮煦终端屏幕上的搜索痕迹,同时跟着念了出来:“……观察,审问?”

      阮煦点点头,说道:“你刚才那样看我,然后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不是在玩审问的剧本吗?”

      贺阑:“……”

      说实话对阮煦怪异的脑回路,他已经有些习惯了,所以倒没什么太惊讶的。

      他同时继续往下面翻去,然后看到了逐渐离谱的搜索词条:“拷问,训诫……囚禁……”

      他蓦然抬头,盯着阮煦的眼神,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审问是怎么变成拷问的?

      拷问又是怎么变成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这个雄虫平常在高塔里面不看星网动画魔法少年动物世界,到底都接触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高塔的启蒙教育是不是有问题!

      阮煦听着他把这些词念出来,不由得脸也有些泛红,但在泛红的同时他也忍不住低头说道:“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刚才看了一下,觉得好像挺有意思的。”

      贺阑:“?”

      阮煦抬起头,眼里泛光地说道:“可以试试这个剧本吗?”

      贺阑坚决反对:“不行。”

      当然不可能,虫盟的条例明令禁止雌虫伤害雄虫,即便是玩闹也是不行的,这也是为什么贺阑想要报复,却始终只考虑精神折磨,没有考虑过□□折磨的原因。

      贺阑虽然是虫盟首领之一,却也并不打算触碰这条法令。

      阮煦看贺阑摆出这么坚决的态度,也明白这大概是没戏了,他坐在床上无奈想了会儿,接着眼睛又亮了起来:“对了,那我们来玩——”

      贺阑心里突地一跳,猜到他是想出了什么新剧本,于是他连忙打断对方,说道:“我知道演什么了!”

      阮煦连忙点头,跨坐到他的身上,期待地看着他。

      贺阑感受着两人紧贴的身体,僵直了瞬间才恢复冷淡表情,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出生在贵族的雄虫,你有着非常美好的家庭,宠爱自己的父母,然而在你十五岁这天,你在与家人乘坐飞船旅行的时候,遇到了一群星际匪徒。”

      阮煦睁大眼睛看着贺阑,等待着接下来的剧情。

      他总是能迅速的进入剧情节奏当中。

      贺阑于是继续用那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我就是那群匪徒的头子,我是个蛮不讲理的混账,在闯入你们的飞船之后,我把你的父母揍了一顿,抢走了你们所有值钱的东西,同时还抢走了他们作为掌上明珠的你。”

      阮煦眼睫颤了颤,做出了抗拒和害怕的表情,仿佛真的是那个被劫走的可怜雄虫。

      贺阑漠然地笑了笑,低沉着声音道:“我把你劫回了自己的飞船,我打算强占你,折磨你,我把你光鲜漂亮的衣服剥掉,换成囚犯的衣服,把你装进囚笼里,锁在黑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然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阑眼底的黑沉太过深邃,还是他语气里的阴鸷太过逼真,阮煦听到这里,忍不住抓住床单,往后退了些许,像是真的被吓到了般。

      贺阑身体前倾逼近阮煦,眼里藏着冷笑,继续说道:“然后,我丧心病狂地毒哑了你!”

      阮煦:“啊。”

      他怔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

      然而贺阑却已经重新直起身子,和阮煦拉开了距离,并用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所以你现在是个哑巴,不准再说话了。”

      阮煦:“……”

      贺阑叼着烟,轻轻用齿尖碾了一下滤嘴,松快地笑了起来。

      终于是扳回了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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