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狛治与珠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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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近侍换成小夜之后，无惨沉下心来修炼灵力。有了和鬼舞辻交手的经历、有了想要复仇的想法，无惨迫切渴望变强。因为在剑术一途上没有天赋，他选择在术式上下功夫。或许是对天生孱弱身体的补偿，无惨的灵力浑厚而强悍，对各种术式也十分敏感，几乎一学就会。
小夜当近侍的感觉和长谷部很不一样，毕竟两人性格相差甚远，而小夜又是一副孩子的模样。即使知道他实际存在的年份要比自己的年龄大上许多，无惨也没法肆无忌惮地使唤他——或者说无惨夜没有这个心思……长谷部果然还是和别的刀不太一样的。
当辅助怀表再一次有动静，无惨决定带上小夜和长谷部一起去。但他和长谷部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面，一种别扭的感觉让他不想亲自通知长谷部这件事，所以由小夜代为传达。
“请问，你们知道长谷部先生在哪吗？”
“啊，是小夜呀。”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正打算帮歌仙把要洗的衣服搬过去，听到小夜的询问之后清光歪着头想了想，“长谷部这几天一直都一个人行动，说起来今天还没见到过他。”
“听山姥切说昨晚长谷部问他关于锻刀室里未被唤醒刀剑的事情，可能会在那里吧？”安定的表情有些忧虑，“真希望他能尽快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啊！”
“就是，就连不动行光他们都抱怨没有长谷部的‘禁酒令’喝酒都少了好多乐趣。”
因为一直在忙近侍工作的小夜首次听说了长谷部的现状，心里也带上了担忧：“谢谢你们，我这就去找他。”
看着小夜远去的背影，清光突然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被主人疼爱啊？”
“清光……”安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只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话，总有一天能被主人重用的吧？”
“你说得对，不过谁知道呢？想要拥有这份疼爱究竟需要付出多少东西……”
正如安定猜测的那样，长谷部确实在锻刀室统计尚未被唤醒的刀剑。
因为庭院里那棵不知名的树最近开花实在是开得很好，喝茶组把喝茶的位置移到了更方便赏花的地方，这里除了偶尔会来看一期一振的粟田口短刀，基本没有别人会来。加上长谷部有意避开别的刀剑，小夜到的时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长谷部先生。”
没想到会有人过来，长谷部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笔掉落在地上。
小夜把笔捡起来递给他，接着说：“打扰您了，长谷部先生。……他让我来告诉你准备出阵。”
关于要怎样称呼无惨，小夜心里还没有想好。平常和无惨交流时都是直接用“你”来称呼，而无惨也默认了这样。第一次要在别人面前提无惨，小夜想了半天用了“他”来代替。
长谷部道过谢，花了点时间才完全明白小夜的意思。
“主人……主人让我准备出阵？！”
小夜认真地点了点头，发现长谷部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不知想到了什么，长谷部又有些低落下来，“主人之前跟我说他要带你出阵。”
“没错，但是他从来和我没说过不带你去。”小夜看着长谷部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说，“我答应帮他复仇，保护他的安全这件事果然还是要靠你。毕竟在我看来，本丸里目前没有哪把刀剑比你更在乎他，而他也最信任你。”
这样的话确实能让长谷部心花怒放，可他察觉到了无惨想要寻找其他符合他心意刀剑的打算，不能说不支持，却多少有些失落和担忧。
“主人总有一天会找到更与他适配的刀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主人需要，我会尽我所能完成他的所有命令。”
“那么请多指教。”
即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结伴出阵，两人怀着各自的心事握手。
做好准备后两人去了无惨的房间。无惨没说什么，只是上下打量了两人之后把长谷部定为了队长。
虽然小夜对长谷部的性格早就有耳闻，这几天的近侍工作也让他对无惨有所了解，但亲眼目睹两人的相处方式时，小夜还是有一种“恐怕本丸里没有哪吧刀能比长谷部和无惨更适配了”的念头。
不喜欢粘着主人的刀剑不必说；喜欢主人的刀剑不一定能忍受住无惨的性格，即使能忍受住无惨的性格，又不见得就能会被无惨喜欢。
“主人，我的刀……”直到出发前无惨都没有把本体还给自己的意思，长谷部忍不住问。
无惨的衣服没有可以固定刀的地方，他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调节辅助怀表。听到长谷部的话，无惨头也没用抬：“我拿着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这是我的荣幸。”
“你明白就好。”
“是。”
这么多天小夜第一次见到无惨的笑容，长谷部也没有丝毫被为难的样子，甚至随着无惨心情的越发愉悦而高兴起来。
“好厉害啊，长谷部先生。”在被怀表发出的光芒吞没之前，小夜发自内心地感叹。
江户时代是一个封建和改革并存的时代。但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受苦受难的都是底层的人们，当无惨他们随着怀表的指示进入一座城时，路上的行人虽不像战国时代那样小心翼翼，却都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和偶尔巡逻路过的气势高昂、目中无人的武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里面了。”历史重要人物终于不在森林之类的偏僻地方，无惨松了一口气。
面前的是一座很大的建筑，“素流道场”几个字挂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明明不管是面积还是名字都像是有名、受欢迎的道场，路过的人们却都不曾驻足停留，道场中也很安静，似乎不像有人在里面练习。
“几位大人带着剑，难道是在找可以留宿或者切磋技艺的地方吗？”
长谷部刚准备上前敲门，一个武士打扮的剑士就挂着假笑过来搭话。面对这样自来熟且看起来不安好心的人，无惨再一次嫌弃地往后躲，移到了小夜身后。
小夜左文字，因为血和怨念的复仇剧而出名之刀，即使内心其实留存着柔软和善良，也和“健谈”这样相关的词丝毫沾不上边。
名义上的现任主人躲在自己身后，小夜的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他眼神本能地用凶恶的眼神看着搭讪的人，把那个本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武士吓了一跳。
最后还是长谷部折返回来拒绝了去那人所在剑道场的邀请。那个人深深看了几人一眼，又躲到素流道场旁边的暗处中。
“看来是截客的人，难怪这个道场看起来如此冷清。”
听了长谷部的话，小夜有些疑惑：“居然也没有派人来门口守一守吗？”
“没有用的，那些人也只会不知羞耻地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而且……”
还没来得及敲门，一个留着黑色短发，蓝色眼瞳，浅粉色的睫毛的人拎着一个小包走到几人面前，他的双腕刻着三道代表罪人的深蓝色刺青，面上都是对刚才那人的嫌弃。
来人瞪了瞪在角落里藏得更深的武士，转过头来，语气平和了许多：“算了，不说那个，几位来素流道场有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