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GIN，但是dk》想见月光

28、圣诞篇

　　“大家……”黑泽阵卡了一下，明明就是那几个人，为什么莱伊问出来就那么奇怪。

　　看见他的表情，坏心眼的大人翘了翘嘴角，主动换了个话题：“现在订酒店不太方便，先跟着我吧。”

　　“你想干什么？”黑泽阵稍微警惕了一些。他记得这家伙和琴酒关系不算好。嗯不过严格来说，几个朋友的同位体都和琴酒关系不太好……

　　“就不能是我单纯想要帮助你吗？”明明都没有拒绝过波本。

　　莱伊眨了眨眼，心里有了新的想法：“不过既然你问了……”他凑到黑泽阵耳边，小声说了自己目前的打算。

　　“你想带走雪莉？从组织手里？”黑泽阵的眼神颇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自己还在被追杀吧。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莱伊淡淡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和赤井秀一的交流，他也不会知道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是自己的表妹。不管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对人才的保护，他都不能放任那两个人不管。

　　黑泽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觉得，FBI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吗？”

　　莱伊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原本肯定的回答，不知为何居然在对方认真的注视中不能顺利吐出。

　　半晌，他叹了口气，重复道：“……但是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黑泽阵也可以理解，组织怎么样也猜不到暂时躲过追捕的赤井不仅没有回到大本营藏起来，反而还主动出现，计划着要劫走雪莉。

　　“你会帮我吗？”那双绿得浓郁的眸子望向了他，陌生又熟悉。明明这个人才说过他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赤井秀一的。

　　“真狡猾。”这些大人一个比一个会乱来。

　　黑泽阵想到琴酒的眼睛，看来这次他又要生气了。

　　莱伊好像读懂了他的不满，露出游刃有余的表情：“我也是为你们考虑——还是说，波本和苏格兰以前也对你说了什么？”

　　黑泽阵没有直说，但本来就是情场老手的莱伊大概也能猜到，波本和苏格兰可能对他动过什么心思或者已经用上了一些手段。没办法啊，和琴酒关系足够亲近，甚至能动摇他决定的少年，他们不可能看不到背后的价值和情报。

　　“好了，既然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你们两个吧。”赤井秀一猝不及防地被推了出来，随后本能地因为寒冷的天气瑟缩了一下。

　　明明就穿了那么点，还硬要装酷。赤井秀一佯装无事发生地重新站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刚刚莱伊说话的时候他就在了，事实上，他并不想，甚至不太愿意这个男人靠近黑泽阵，尤其是黑泽阵似乎也对这个莱伊抱有信任。即使这份信任的根源是自己本身，赤井秀一除了淡淡的欣喜以外，更多的还是心塞。

　　和他挨着的黑泽阵自然感觉到了微不可查的颤抖。他皱起眉，把刚刚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脖子上那条过长的，绕了好几圈却还是垂到膝盖的围巾被摘了下来，他没好气地命令室友：“低头。”

　　抚平褶皱，大致目测了一下围巾长短。接着他抬起手，一圈圈地把围巾的一端缠在了赤井秀一的脖颈间。

　　已经被对方体温捂得暖烘烘的围巾柔软又熨帖，赤井秀一偏头看他默不作声地把另一头重新系回自己脖子上，心里突然被这个动作挠得发烫发痒起来。

　　“怎么样，我挑的情侣围巾。”莱伊兴致勃勃地问他。

　　赤井秀一难得认同地点头：“颜色很好看。”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白。”他又问道。告白，莱伊又为这个纯情可爱的词语感觉到有些好笑。

　　赤井秀一默默在心里回答他：“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现在的话，黑泽阵一定会拒绝的。

　　“走那么快干吗？”还在整理围巾的黑泽阵被突然加快脚步的赤井秀一给绊了一下，没好气地顺着围巾的连接也快走了两步。

　　“你不用为了我……”赤井秀一抿了抿唇，尚且稚嫩的少年在成人的躯壳里似乎也奇异地坚韧起来，“他在利用你，你很危险。”

　　“啧，你是白痴吗？”黑泽阵被他开头的一句话恶心了一下，“你觉得琴酒放任我游荡那么久是为了什么？”

　　“放你和我约会？”赤井秀一心沉了沉，但还是开了个玩笑。

　　黑泽阵这次没忍住真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是答应过他不会伤害他们，也没有主动去揭几个卧底的老底。当然，Boss的命令才是绝对的原因。但是现在莱伊已经叛逃了，还是因为围剿琴酒而暴露的，黑泽阵从琴酒口中讨到的承诺已经不管用了。

　　黑泽阵看得再明白不过了，现在莱伊想利用他，琴酒何尝又不把他当做贵重的诱饵？他们只是都觉得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罢了。

　　黑泽阵倒没有觉得伤心，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要是真的没有一点价值才是真正危险的时候。

　　赤井秀一不傻，听他说了几句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了，脑内的莱伊也不由赞叹这份清醒：“不愧是琴酒。”

　　“他不是琴酒。”赤井秀一郁闷地反驳他。

　　莱伊不说话了。

　　“不管你们两个在聊什么，能不能不要站在大街上发呆了。”黑泽阵裹紧了围巾，提醒道，“旅馆在哪里，我快要冻死了。”

　　“这个方向吧？”赤井秀一也不太确定。他点了点手机屏幕上的导航，和黑泽阵脑袋挨着脑袋，一起研究地图。

　　鼻尖最先感受到一点凉意，黑泽阵下意识抬起头。赤井秀一跟着他的动作也望向天空，轻轻说了一声：“下雪了。”

　　道路两侧的商品店依然一遍遍放着圣诞金曲，橱窗里摆满了应景的彩球和礼物盒装饰。街道末尾巨大的圣诞树闪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最顶上的金色星星在雪夜里也格外亮眼。有情侣已经撑起了雨伞，在遮挡下小声发出浪漫又雀跃的惊呼。

　　多美好的平安夜。

　　而他们正站在不熟悉的，异国的街道边瑟瑟发抖，等待看不懂的导航指引他们去往未知的容身处。

　　黑泽阵移开视线。他搓了搓冻红的手，没由来升起一种巨大的空洞与孤寂。就好像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独自忍耐着不适站在黑暗的巷子里。

　　“其实我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赤井秀一突然说道。

　　赤井秀一的眼神让他读不懂。黑泽阵低下头，那条不合时宜的，颜色过于鲜艳的情侣围巾便夺去了他的大部分视线。它牢牢牵住了此时无声的两人，好像一条相互汲取温度和力量的系带。

　　黑泽阵踢了踢赤井秀一，貌似不耐烦地开口：“我也不过圣诞节。别说废话了，快走吧，我不想淋湿更多了。”

　　等到两个人终于赶到那家隐蔽的小旅馆时，不管是黑发也好白发也好，少年也好男人也好，他们都被平安夜的落雪淋了满头满身。

　　旅店不大，装修是美式田园的风格，看不出是不是和FBI有什么关系。老板也是个很有美利坚风格的大叔，两人夹杂着风雪进店时他正在拨弄圣诞树上的装饰彩球。

　　他看起来对赤井秀一的脸没什么印象，但是还是把两人赶到老式壁炉边的沙发上，又一人递了一条干燥的毛巾。没等他们喘口气，他又突然怪笑着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由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圣诞花环。

　　“他没有恶意。”一路上没有说话的莱伊又冒了出来，好像引人堕落的恶魔一样，带着笑意问赤井秀一，“你难道没有听过那个习俗吗？哦，看来你的室友很清楚。”

　　对啊，赤井秀一有点郁闷，黑泽阵已经用那种生怕他靠近的表情，从双人沙发上挪开一大截了。

　　但是在做这个动作之前，他显然忘记了那条围巾。一瞬间勒紧的感觉让两人都不太好受，短暂的窒息中，他们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围巾。

　　“不可思议，我要被你的圣诞礼物绞杀了。”黑泽阵回过神有些好笑地吐槽。

　　“不是我。”赤井秀一露出无辜无奈的表情，“我没准备和你殉情的——在这种情况下。”

　　老板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不妨碍他用那种了然又揶揄的眼神看过来。黑泽阵注意到之后，不知为何感受到了尴尬。他胡乱团起那条围巾，下一秒就被两人又过于靠近的距离下了一跳。

　　“别瞪我了，这个沙发就那么点位置——在寝室我坐你床上你都没有这么大反应！”

　　完全变成炸毛的样子了。赤井秀一居然觉得有些好笑又可爱：“亲一下你就那么害怕？”

　　“就算你是英国人又在美国待过，我也不同意这种玩笑。”黑泽阵有些幼稚地胸口比了个叉，他又提防地说道，“赤井秀一，你要是真的敢亲过来的话，你就完了。”

　　他的口吻已经听起来无比接近那位杀手了。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暧昧的心情完全淡了下去，甚至可以说得上郁闷了。坏消息，心动的对象显然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好消息，他或许是对恋爱没有兴趣。

　　好吧，听起来更凄惨了。

　　赤井秀一收拾了一会儿心情，露出一副恶作剧被戳破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会拒绝——所以，你还记得我刚刚说过，我不过圣诞节这件事吗？”

　　“什么？”黑泽阵见他没有多余的想法，便放松下来，慢慢擦拭着自己被打湿的头发。

　　“我的意思是，”赤井秀一仿佛只是说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新年的时候，你有空吗？”

　　黑泽阵愣住了，为什么赤井秀一和莱伊今晚都在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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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传统，槲寄生下要接吻——不然会有厄运，嗯，会不会有呢？
下一章还在写！可能会很晚
朋友：你就不能写点有趣的学院日常吗，我看得都感觉要回到高三了
我：嗯嗯，比如？
朋友：三强争霸赛！决斗俱乐部！大战食死徒！
我：？
朋友：那，赤井秀一后援会给阵酱使绊子，警告他不许靠近秀一sama，然后秀一冲出来为了阵酱遣散后援会这种剧情怎么样？
我：？你最近都在看什么啊（痛苦面具）
话说你们应该对这种剧情没兴趣吧？没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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