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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明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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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笑容有些古怪,
“你变脸还是那么快。不过吃饭嘛,他们若是愿意,便可。”
明也皮笑肉不笑。
王朝也回他一个一模一样的。
也就王朝受得了他这种精分。
原先只是为了装装样子,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发展成这样子。
于是就有了变脸大师这个称号。
不过知道他这个样子人倒也不多,王朝算一个。
明面上,他们是上下属关系。
私下里,他们是在一个泥巴坑撒过尿的交情,虽然后面经常几年见不到面,但怎么着互相也是知根知底,看着对方长大的。
王家私里本就从属于无耶。
以至于后来王朝还跟秦萧提过一嘴小时候的糗事。
王朝之前听都没听过说过秦萧,突然来了家里,好险没去试探底细,还好明也消息送来的快。
至于秦萧为什么来王家。
一个失忆,一个藏着不说。
不说也能猜到一点,总会知道的。
这件事,其实连王阿婆都不知道,他一直是无耶的少主有联系。
当然王阿婆也不知道,当时跟他一起玩泥巴的小孩,现在变成了无耶的少主。
男大十八变嘛。
回归上题。
这些他都可以不管,但秦萧现在是上了王家户籍的,他亲弟弟。
王朝顿时很有底气。
“他可是,我,弟弟!”
明也假笑差点裂开,谁让王朝是个弟控。
“我知道。”
他当时就因为这个才选的王家。
隐隐有一种以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觉。
王朝转念一想,他倒也不是真的不想秦萧去见他。
万一这俩人以前有什么猫腻呢。
“吃饭不行,骑马可以。”
明也收了表情,装模作样,拍板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朝日常步步紧逼,又问了一遍。
“他到底怎么失的忆?为什么有时候做梦还头疼?”
明也如往常一样,避而不答,转移话题。
“他最近头疼的很厉害?”
王朝无语。
“嗯。”
笔墨都是上好的,拿笔的人在纸上快速写着什么。
他递给王朝。
“你拿着这个方子,可以缓解他一些头痛。”
王朝努力心平气和,神色复杂,收了方子,看了一眼,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
“那你来约时间。骑完马吃饭你请。走了。”
王朝一走,刚才的少年顿时变了面孔,面无表情,一向温和的眼睛里多了些无机质的冰冷与漠然,这种反差让他在这一刻充满了违和。
也许王朝见到的也都只是他的一部分,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冰冷的眸子看向窗棂外,眼眸中多了一些晦暗。
秦萧。
出了暗门,王朝看了看方子,都是些常用的安神镇痛的药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他不会医,希望有用吧。
自接了令牌那一刻,他就正式是无耶的人了,既然有了“编制”,就要干活儿了。
少主虽然只比他大一岁,却只用四年就坐稳了少主之位,过不了几年不出意外,他就是新一任无耶主。
城府极深,智多近妖。
这是无耶上下对明也一致的评价。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评价,无非就是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冷酷无情什么的。
王朝自诩聪明,却自认不及他半分。
街上。
秦萧正带着王暮挑灯笼,一身朴质的青衣依旧难掩出尘的气质,手中提着一顶精巧雅致的灯笼,惹得一众来逛街姑娘在旁拿着扇子私语,难掩娇羞。大方点的姑娘还将自己的手帕丢到秦萧的身上。
弄得秦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见空就跑。
把那些帕子随便往王暮怀里一塞,拽着小孩就跑。
饶了几个小道,秦萧背靠着墙,微喘了一口气。还好没追过来,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王暮,缓着呼吸。
王暮就夸张多了,呼哧喘着气,
“二哥,这些姐姐们好吓人!”
秦萧拍拍他的背,帮他顺着气,回他说,
“没事了,没追上来。”
王暮咽了口水,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秦萧挑了一家没什么人去的铺子。
看了一圈,不见掌柜,看装饰应该是个当铺。秦萧也没什么东西要当。看了看天色,见逛的差不多了,打算回景和楼找王朝。
然后,回家,睡觉。
抄了条小巷子,七拐八拐的回去,总算没遇上那些女子。
走到景和楼门口正好碰见出来的王朝,
“大哥,你看,我和二哥买了好看的灯笼!”
王暮一看见他就嚷嚷着给他看自己挑的灯笼。
“是吗!那我得好好看看这灯笼到底有多好看!”
王朝接过灯笼,瞅了几眼,嗯,他被花花绿绿的灯笼丑到了,额,只能勉强说一声还挺喜庆。
秦萧也举了灯笼要给他看,王朝宠着他们,一手拖着一个灯笼。一只灯笼精巧雅致一只很喜庆,衬着他有点滑稽,一副不知该如何的模样,戳到了秦萧的笑点,没想到一向聪明地王朝竟会被两个灯笼难倒,笑得差点肚子疼。
王朝神色莫测的看着笑得弯腰的秦萧,心想这怎么斗得过明也那老谋深算的家伙。
秦萧笑着,察觉到楼上有人在瞧他,秦萧对别人的注视习以为常下意识的的转头,对方丝毫没有偷看被发现了的□□,秦萧甚至为对方的容貌所感到惊艳。
好看的人总是会互相欣赏。
他有礼貌地微微点头,随即转过投来,并不在意。
回家的路上走走停停买了不少零食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王朝大方的自掏腰包说尽管买。
秦萧可不跟他客气,他给人家办事,无耶怎么可能不给钱,再说了,就算不给,以他们家的家底儿,逛个街买点东西还不至于有负担。
趁宵禁前出了城。
到家有些晚了。
王暮玩了上午跟夫子,下午吃完饭又去逛街,路上就睡着了,王朝直接给他擦了脸和脚扔到了床上。
秦萧也有些累,很快也沉沉的睡过去。
梦中仿佛回到了景和楼,秦萧一会看那个机关,一会换了个地方好像是家酒楼,吵吵嚷嚷的吵得秦萧直头疼。一会又换了个地方,熟悉的纹路,一会又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梦境一如既往的混乱又没有逻辑,只是第二天醒的时候,头疼的像宿醉一般。
秦萧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洗漱。
找回记忆这件事,还是随缘的好。既然王阿婆说他以前过的不好,既过的不好,又有什么记起来要?
但他总要想起来的。况且这头疾实在扰人的很。
王朝刚回家清闲了不到两天,又开始忙的脚不沾地。
说好的骑马也没了响儿。
自从王朝给他换了方子,他的头疾实在好了不少,睡得好了,人也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