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芳华》燕子于归

2、清风谷

　　清澈的小河沿着清风谷底迤逦而来。河面上飘来阵阵峇山小调，声音清脆，悠扬，带着少许稚嫩。一叶小舟从支流小道缓缓驶入主道，船头一个中年男子，娴熟地撑着小船。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身着鹅黄衣裙，光着脚丫，坐在船边戏水。
　　“爹爹，前面的流沙滩上有好些漂亮的石头，咱们去拾一些来给小青和小红做屋子，可好？”
　　“傻孩子，鱼是不需要屋子的”
　　“没有屋子，就没有家，它们就不能长长久久跟我们在一起…”小女孩一本正经地说，“爹爹，求你了！”
　　中年男子本打算去石桥铺的集市采买些日常用品直接返程，可以在天黑之前到家，但经不住女儿的撒娇，宠溺道：“好了好了，这就去流沙滩，随便升火做午饭”。
　　中年男子将船系在了河边一颗歪脖柳树上。小女孩穿上小靴，欢快地奔向一片铺满卵石的滩涂。不消片刻，女孩就拾了一大筐。
　　清澈的河水拍打着岸边，翠绿的水草随着波浪起舞，一条金色的小鱼穿梭其中，忽地被水草绊住，慌乱挣扎。小女孩见状，将它从草丛中捧了出来，来到水草较少的开阔之处，将其缓缓放入水。一条好似水蛇的黑色长尾从女孩的脚面划过，惊得女孩大呼：“爹爹，有蛇！有蛇！”扭头便跌跌撞撞，跑回了岸上。
　　中年男子，听得女儿惊呼，拿了船桨赶了过来，只见那水蛇尾仍在原处随着波浪晃动，甚是奇怪，小心的走到近处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条皮鞭，皮鞭中参了精钢丝，可使鞭子威力大增，武林中惯使这种鞭子的人不在少数。拿着鞭尾，试着将整条鞭子拔出来，却颇为费力，荡开水草，一条胳膊露了出来，紧紧地握着鞭子的另一头。中年男子心下一惊，放下鞭子欲转身离开，转念一想，这荒郊野外，遇见既是缘分，不若将他安葬了，免得他扑死荒野，引其父母兄弟伤心。
　　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色苍白、眉目清俊，身着黑色夜行衣，部分衣物已经磨破，身上有多处擦伤，半个身体露在水面，想是之前被水中的蒿草遮挡是以没有被发现。中年男子发现少年身体柔软，一探鼻息，尚有微弱呼吸。将其移至船舱内，并生了一堆火，在篝火的烘烤下，少年的脸上慢慢恢复的血色。少年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