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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临危献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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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晨在园子里赏花,花园里姹紫嫣红,粉蝴飞舞,是一个饷午后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园子里有紫色的薰衣草,粉色的月季和芙蓉,艳红的玫瑰,黄色的水仙和郁金香,深红的牡丹,白色的风信子,不计其数甚至说不上名字的花朵,如同法国印象画派里那深深浅浅的色彩点缀,构成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怜晨刚看到时,也是惊讶了一番,有些花种是中国这几十年才从国外引进过来的花种,更不外说有些几乎是国外也不曾见到的,难怪叫做花慕国,四季如春,百花盛开,一下子也沉醉在这花香阵阵的阳光里,也忘却了心头种种的烦忧。
直到看到一个翩若惊鸿的背影走过,这女子身着白色纱裙,体态轻柔,风鬟雾鬓,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怜晨盯着这背影发呆,慕容霆轩竟有这样一位妃子?
那人似乎也沉醉在这美景中,侧面望去,巧笑倩兮,一时间名花倾国两相欢,她又伸手去捉那花上的粉碟,那粉蝶也就停留在女子指尖上翩翩起舞,不肯离去,待那女子转过头来,怜晨想起那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这女子如同空谷幽兰般清丽脱俗,一张脸素净却又显得淡雅清新,她见怜晨打量自己,也并不在意,便径直离开了园子。
怜晨一时失神,又也自嘲的笑了笑,都自顾不暇了,不知不觉已经在这宫里待了一月之久,慕容霆轩的那位贵妃,欧阳贵妃她见到过,贵妃长得的确美艳动人,明眸善睐,喜艳服华妆,只是性子有些娇纵,曾因深得圣宠,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可是自从怜晨来了之后,皇上渐渐少去见她,虽然暂时没有去找过怜晨麻烦,但是见到怜晨却没有过好脸色。
南宫皇后也是琼姿花貌,只是气质倒是沉稳端庄,因为出身高贵,举止得体大方,从没有一丝越举之为,即使见到怜晨也从来都是淡然神色,也显出皇后该该有的威仪。
慕容霆轩,下了早朝之后,一般都会去纳谏阁和大臣商议国事,之后就会回轩辕殿处理奏折,最近边关告急,战事刚起,派出去的二十万大军,倒是把暮言烈堵在了蒹葭和丰盈二城的漠河旁,可是却又成了对持之势,虽然花慕国军队训练有素,可是面对月耀国的重骑兵和轻骑兵的阵势,加上暮言烈善于用兵,和他手中精良的兵器,难以击退敌兵。
中国古代的少数民族,例如屡次侵犯汉唐边境的匈奴,成吉思汗带领的曾攻到维也纳城下的蒙古兵,清朝入关的努尔哈赤的女真族,都是善于骑射的骑兵,可是当时少数民族的制作工艺都不算好,所以武器都不算精良,当初成吉思汗打到东欧也不过十几万骑兵,还是加上后勤和其他兵种的数目。但是月耀国不竟兵强马壮,数量庞大,而却手持本族的神兵利器,让战斗力增倍。
二十万大军的粮草供应,非常紧张,已历时一月,耗费巨大,再这样对持下去必定要让国库不堪重负,所以战事必须尽快结束。
这天夜里,慕容霆轩批阅完奏章后,来到怜晨的宅院,疲惫不堪,跟进来的小太监,正准备要拖长声音喊:“皇上嫁到。”慕容霆轩挥手阻止了他,让他先离开了。怜晨这时拿着一本书在细细看,怜晨在这里无聊,只能去皇宫内的专门储藏珍贵书籍的藏珍阁里找些书籍来看,怜晨比较偏好历史军事哲学类的书籍,也会看些文学类的著作,现在在半依在床头看书,也没注意到慕容霆轩的到来。
慕容霆轩走进看见怜晨正在细细的看书,灯下的怜晨半倚床头,云鬓微乱,不施粉黛却面带桃红,专注认真的神情倒有些说不出的美态,他有些好奇走到旁边,想看看她在看什么书如此入迷,怜晨正盯着书看,可是却发现如同鬼魅的阴影投射在书上,顿时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侧过头却看见慕容霆轩穿了一身黑色长衫,站在自己旁边,呼出一口气来,习惯性的拍拍胸口,说道:“你吓死我了。”
一下又觉得不对,赶紧要下床来施礼,正准备说:“臣妾....”,慕容霆轩却笑了笑:“让我看看你在看什么。”慕容霆轩不知为什么从不在怜晨面前自称为朕,好像他也并不在意怜晨有时候会用“你”来称呼他,怜晨其实并不是在意礼数的人,可是在这后宫中却不得不这样做,她并不想在这里出什么意外,她还想安全离开这里,可又怎样不牵连芙蓉一家,她还没想到办法。而凌云最近却失去了消息,让她心灰意冷又难过了一阵,她只得等待机会。
怜晨道:“不过是臣妾无聊看来打发时间的。”慕容霆轩盯着书念道:“战事传记。“随即问道:”辰妃也对用兵打仗之事感兴趣?”
怜晨拿着书感觉有股凉气冒起来,花慕国还是个男尊女卑的国家,女子不得干政,干政是罪过,她如今竟明目张胆的看这样的书籍,她有些慌张的说:“臣妾是....”慕容霆盯着怜晨看,笑意却隐退下去,说道:”既然辰妃对战事如此感兴趣,倒不如说说你对现今边关局势的看法?”
怜晨看着慕容霆轩,不知道他是何意思,他是真的要我说自己的看法,还是要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对朝堂之事感兴趣?慕容霆轩双手负于背后,眼神里有让人捉摸不定的神色,让怜晨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她这下似乎能看到慕容霆轩在朝堂上的天子威严。
怜晨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了想,施礼道:“臣妾自知后宫绝不该干涉朝政,但是圣上勤政爱民,为国事日夜操劳,恩泽万民,花慕国上下无不想结草衔环,以报皇上圣恩,臣妾深受恩宠,虽为一介女流,但也希望为皇上分忧,以报答皇上的隆恩,所以斗胆进言,就算明知有罪,也万死不辞。”
怜晨这样说无非是要先摆正自己的位置,说明自己深知女子不能干政,又赞美了皇帝的恩泽万民,就算皇上再英明也好,但是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都喜欢赞美,但是赞美却要有技巧,要赞美事实,要不然反而会弄巧成拙。怜晨就专捡皇上勤政爱民来说,说的又是事实,她想当初唐太宗纵使再英明,有一次一气之下要杀了耿直进言再三得罪自己的魏征,长孙皇后知道之后,深知后宫不能干政,却想规劝皇上,于是专门盛装打扮,见到皇帝就跪下说:“臣妾要恭喜皇上。”李世民奇怪问道:“皇后你这是干什么,要恭喜我什么?”长孙皇后说:“臣妾要恭喜皇上有这样一个敢于直谏的臣子,因为君明而臣直。”赞美的就是因为皇上你英明,才有这样耿直的臣子,李世民听了后大喜,不但没有怪罪皇后,也放了魏征,还继续重用他,直到魏征去世,李世民还大哭说道自己痛失一面明镜。
想慕容霆轩听了妃嫔对自己的崇敬之情,又听到恩泽万民,只要是新皇登基,最希望的就是在万民中建立威信和有所作为。怜晨又表明皇上对万民和自己的恩泽,到了就算万死也不辞的地步,怜晨小心的看慕容霆轩的反应,果然慕容霆轩嘴角露出笑意,伸出手来扶怜晨:“辰妃快起。”
然后又说:“说说你的看法。”怜晨望着慕容霆轩道:“众人皆知月耀国骑军势猛,可花慕国河流众多,船只众多,水师精良,训练有素,若增加水军的数量,水军沿河流前行,不日就可到达边境,月耀国骑兵生活在草原上,不善水性,若把他们引到河边与水军作战,河岸沙地潮湿柔软,马匹必会陷入沙地中,骑兵自然无法施展,到时候再结合本国的骑兵和步兵,又在水师上安排弓箭手,对敌方放箭,必然能让他们败阵。”
慕容霆轩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急切说道:“那该如何引敌方舍长取短,到河岸于我军作战?”
怜晨听了笑了笑,“臣妾倒是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