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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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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灭了,夫差自缢了。
我和毛西决定起程去西边,临走前的那一夜,我和姑姑辞别后,又见到了范蠡。
他说,他原本要娶的女人,不是我姑姑。
我问,是谁。
他不语。
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说,他和他想娶的女人有缘无分,失之交臂,这是他一生的遗憾,但他不能离开姑姑,也令她一生遗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一生的时间,补偿她,保护她,却不能爱她。
我说,请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姑姑,即使她问你,也不要说,她情愿你骗她,她是个很容易知足的女人、
他笑了,对我点头,然后说,保重,小湿。
离开越国后数日,我和毛西成亲了。
成亲那日,毛西也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他说,他从来都不喜欢我姑姑,他自始至终都只喜欢另外一个女人。
我又哭又笑的搂住他,用手捂住他的嘴,说,不许你说,我早就知道了,笨蛋。
又过了几日,毛西在外面听到一个消息,听说越王勾践处死了夫人和大夫文种,范蠡和姑姑下落不明,有人说,姑姑被人沉了胡,有人说,她和范蠡一同消失,许是远走高飞了。
我曾叫毛西四处打听,却始终未果。
后来,又听人说范蠡化名姓为鸱夷子皮,总以一袭白衣携一美人西出姑苏,泛一叶扁舟于五湖之中,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三次经商成巨富又三散家财,自号陶朱公。
世人誉之:“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
然,究竟哪种传说是真的,无人知晓。
而自越国复兴后,越王勾践的霸业也未能长久。
多年后,我曾问过毛西,为何以他同范蠡共同辅佐越王勾践,可史册上却对“毛西”二字只字未提,他说,临行前,他曾拜托范蠡做了手脚,为了防止再有人追究,特将所有记载他名姓的资料销毁。
我又问,范蠡可有话留下,毛西颔首,道:“吾闻:狡兔以死,良犬就烹;敌国如灭,谋臣必亡。今吴病矣,大夫何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