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除夕】 ...
-
“最近周边都挺安分的，连国内的暗流都安静了不少。”石学晋端着两碗小米粥坐下，聂廷在桌子的另一端。
聂廷端起一碗小米粥：“也是该歇歇了，今天都年三十了。”
岁末将至，京都的街上都沾上了年味儿，到处都熙攘着人群。
“咱们一声招呼都不用打，就这么去聂校长家，真的合适吗……”陈祖安看着旁边的吕树，再看看吕小鱼，最后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曹青辞，小心翼翼地问道。
成秋巧来京都的次数不多，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都很感兴趣的样子：“空着手去会不会不太好啊，我妈听说我要去别人家过年，家里给了张卡让买点礼品。”
陈祖安一脸震惊，沉吟两秒后道：“兄弟，你那辆车放在4S店里修好了吗？”
成秋巧一时语塞：“……没有。”
吕树乐呵呵地道：“那这卡里的钱，够不够修车啊？”
“……不够。”
“来自成秋巧的负面情绪值，+138！”
陈祖安正在无情嘲笑，吕小鱼突然插上一句：“那你家里给你卡了没？”
陈祖安一愣：“……没有。”
“那你有钱吗？”
“也没有……”
“来自陈祖安的负面情绪值，+234！”
“东西咱还是要买的，”吕树之前在洛城街上买好了，随手就放进了山河印，陈祖安问他买的什么，他也只是神秘一笑。
为什么在洛城买？别问，问就是京都物价高！
吕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吕小鱼翻了个白眼，继续吃薯片。
……
石学晋腰上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活，聂廷进来的一瞬间又退了出去，顺手打开了厨房门。
石学晋：“……？”
聂廷：“哦，我散散味儿。”
“……”石学晋心里暗暗骂了句，然后继续炒菜。
两个人过年，炒的菜量都不是很多，但也摆满了小圆桌。石学晋脱下围裙，耳朵还在听着厨房里的声音。
聂廷从里面出来，端出最后一道汤摆在正中央，两人就座准备吃饭。
“咻——”一道白色划过，石学晋定睛看去，一只纸杯精准落在聂廷脚边，杯口还用报纸给糊住了。
石学晋：“？”
聂廷：“？”
“来自石学晋的负面情绪值，+39！”
“来自聂廷的负面情绪值，+83！”
由于没有感受到危险，所以两人都没有出手，就在聂廷准备把纸杯捡起来的时候……
“啪——！”
聂廷：“……”
石学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聂天罗石天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咱们隔了六秋了，想不想我？！”吕树推开大门就走了进来，完全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进到厨房拿了碗筷，坐在石学晋旁边。
“来自石学晋的负面情绪值，+258！”
呵，呵呵……本来石学晋还思考了一瞬谁特么这么缺心眼往纸杯里塞摔炮，还扔到了聂廷脚边，现在？没事了，呵呵……
“吃啊，怎么不吃？”吕树惊异，先夹了一块小炒牛肉扔进嘴里，“我跟你们说这牛肉炒的可好吃了。”
小胖子站在后面震惊于他树兄的不要脸程度，成秋巧一脸崇拜。
聂廷深吸一口气：“你就是连年夜饭也要蹭是吗？”
吕树哈哈一笑：“您看您说的这是哪家话，回自己家吃个饭了咋滴？”
“……饭做的不多，不够你吃。”
“没事我吃年夜菜。”
石学晋愣愣地起身，去厨房多拿了碗筷摆好，招呼站在院里的人都来吃……菜。
唯二的两碗米饭，石学晋推了一碗给吕小鱼，小姑娘边吃边评价：“那个鱼辣椒放少了，没味道。”
小胖子低眉顺眼地闷声吃着，曹青辞一言不发，成秋巧看着尴尬的气氛讲了几个冷笑话，尴尬的是还是那么尴尬……
吕树从山河印里拿出来一提可乐，给每个人都发上一罐，小胖子再次震惊：“树兄你竟然还买了饮料？！”
吕树坦然：“没买啊，赵永臣店里顺的。”
“咔——”七声脆响齐齐响起，拉环全都掉了下来，可乐罐子完好无缺。
吕树当时就呵呵了，你小子都回国内开店了还卖什么假货……
……
赵永臣刚准备关上店门，突然打了个喷嚏。
“别是第九天罗在念叨我吧……”他揉了揉鼻子，把手里的纸贴在了卷帘门上——
店铺转让。
……
吃饱喝足后，陈祖安拉着成秋巧和吕小鱼要斗地主，结果第一把就泪流满面了。
“小鱼你打我干什么，咱俩是农民啊！”
“哦，”吕小鱼看了下手中的牌，“我忘了，大王。”
“……？我一个三你就大王了？！”陈祖安直接抓狂，“小鱼我是你队友啊？！”
“嗯，猪不是我的队友，”吕小鱼扔出一个炸弹。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修理工啊，”陈祖安看了眼手里抱着的最后一张二，心痛不已。
“我不是啊。”
“那你是啥？”
“嗯……医生吧。”
“？”
“看谁不爽，我就治谁。”
陈祖安：“……”
“来自陈祖安的负面情绪值，+362！”
吕树乐呵呵地一个人走到角落里，石学晋和聂廷站在一起，望着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但应该不是随地大小便。”
天早就黑了，吕树蹲在那里倒腾，石学晋依稀看见了一点火光。
嗯，一点……等等，一点啥来着？！
吕树捂住耳朵跑回来。
“咻——啪！”
“咻——啪啪！”
冬夜的风在轻轻吹，站在夜幕中的两位老人，显得那么无助，那么沧桑，那么不知所措。
“来自聂廷的负面情绪值，+999！”
“来自石学晋的负面情绪值，+684！”
石学晋在想要不要打个110、119啥的，但是又一想，特么的这院子里就没有一品以下的……
聂廷头疼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吕树把手环在耳朵旁边：“聂天罗，你说啥？！鞭炮声太大了我听不见！”
聂廷：“……”
“来自聂廷的负面情绪值，+384！”
……
大年初一的早上，聂廷和石学晋是被鞭炮声闹醒的。
特么的，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突然感觉脑子疼怎么回事？鞭炮，你吵到我的脑子了。
出门却只见到吕小鱼他们几个，吕树不见踪影。
石学晋顶着鸡窝头揉揉眼睛：“走了？”
聂廷轻笑一声，然后转身回屋：“他去见老朋友了。”
……
吕树放下一碗炸酱面：“兄弟，今天大年初一了。”
他靠着石头坐好：“别说兄弟我不仗义啊，这不，来看你了。”
“我啊，你放心，死不了……哦，天罗地网也挺好的，还有咱堂弟也挺好的……虽然他好像只认你不认我，哈哈……”
“挺遗憾你没能看到现在的世界，兄弟我帮你看好了啊，你要是高兴了，就老样子，别说话保持沉默啊。”
“……”吕树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尘土，朝着刘修的墓碑敬了个礼。
“天罗地网烈士刘修等，现在我代表天罗地网全体成员，祝你新年快乐！”
他收起了脸上的散漫和笑意，就像是刚跟这个世界打交道的时候一样，少年的背影孤独，倔强，出口的每个字却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看到了吗——我站在你们所期盼、祈祷的太平盛世里，向你致以最高的敬意。
【不是正文】
贰柒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啦！这篇是今天凌晨写的，本来呢写到1600字左右也就是斗地主那里的时候感觉有点困了就打算结尾，但是想了下写到两千吧，就写了放鞭炮，写完放鞭炮，我又想了下，既然都写了两千字了，那我也该写点东西了。
写完最后的几百字，我翻回去看，改了几个病句，然后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一下子就哭了，也许是我神经脆弱，也许是熬到凌晨了整个人有点敏感，本来还想在最后加几句话的，但是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遂不做改变。
感谢每一个为了国家默默奉献的人，无论是在那个虚拟的时空还是在现实世界。
最后，新的一年里，大家要一起努力，一起进步哈！祝大家学业or事业顺利！
——贰柒 记于2024.2.9日06：13 ——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除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