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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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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
来自打工人的呐喊!李诗卿觉得好累:“现在几点啦?”
唉,以为可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料到隔三岔五还要熬通宵。更夸张地是没空闲时间化妆跟出街买衣服,今天身上的衣服还是常规款,橄榄绿卫衣和牛仔裤。
相对而言,工作久了只在意能不能按时吃饭。背包里装着零食,她把背包打开,拿出仙贝,也称脆饼。
“呀,超级养眼……”现场的工作人员盯着周寻看,然后用胳膊肘顶了顶身旁在打哈欠的李诗卿,继续说道:“好羡慕你喔。”
是吗?李诗卿无精打采地撇了撇嘴,并没有太注意周遭的环境:“你在说谁呢?”
“当然是周寻,他颜值那么高,人气爆棚。”如铁一般的事实呀。
哦。女人的天性是这样的,只对帅哥型的有印象。全体人员做好准备,有条不紊-周围的场景是重新布置过,增设了几套灯光设备,拍照的咔嚓声,看见周寻中途倚墙,慵懒地姿态怼镜头,这次拍摄的衣服选的很有复古感,磨砂灯芯绒夹克衫和里面一件白色长袖,露出的手腕戴着钻石镶嵌的珠宝手链。
他可谓是耀眼得不可方物。
只不过,脸上无三两肉,太瘦了。李诗卿呆呆地张望:“嗯哼。”
就在这时,被突如其来的破裂声打断了。远处一角的背景墙崩塌下来,现场顿时像是被炸开了锅一样,到处是惊惶的人声,状况频频。
李诗卿亲眼目睹,她整个人几乎陷入瘫痪。不仅仅是出于恐惧,前方的视线一片混乱。时间分秒过去,其间有人扯着嗓门大叫:“快救人,赶紧……有人被压在下面了。”
周寻在被送进医院处于昏迷状态。他听见有人说话,紧闭的眼睑跳动几下,过后,那种下沉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耳朵里一阵嗡鸣。再一转眼,周寻睁眼醒来,像是从一场梦中醒来-意识到自己躺平在一张铺着亚麻布床单被罩的床上,他正准备坐起来,谁知一动就感觉不对劲了。肘部到手腕的一截上臂横挂在胸前,还有身体稍一牵动就疼得咝咝吸气。
同时也注意到李诗卿候在病床边,她满脸关心:“你还好吗?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话可真暖心,周寻毕竟是个大小伙,面对一张开朗无惧地脸孔,他顿了顿变得无所适从,先是试图调转过视线,很笨拙地举起一只空闲的手揉着后颈。
“今天还真是有惊无险,没有伤亡人员。不过目前你要留院观察,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她说着从旁边的床头柜一把抓住热水喝,往杯子里倒出水。然后递给周寻,还微微冒着热气。
看着周寻幸无大碍,李诗卿瞬间放松了许多,当他顺从地接过时,她加了一句:“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周寻神情很不自在,随后又好奇道:“你还留在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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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畅下了班不想回家,约上好哥么去了他们平日光顾的酒吧,亦认为找个女伴共度春宵才能借此消磨时光。
哥么们闹闹哄哄,兴致满怀。方畅很春风得意,坐在旁边的女人脸化着浓妆,每一个神态都勾魂摄魄。刚刚结识,方畅的手则娴熟地抚着女伴的肩头,凑近她,顺势把脸埋在她的颈部,一遍又一遍地用他的呼吸轻轻地吹拂着,痒痒的。他从不随便和女人睡觉,除非自己把持不住。
接下来,美女主动朝他提出加微信。
方畅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先打开手机看看,但同时想起自己手机之所以关机是不想接到家里人打来的电话。
他也实在没辙,在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的那一刻,弄得他雅兴尽失,说翻脸就翻脸,对美女的投怀送抱,犹如赶苍蝇一般。
棋差一步全军覆没。一众狐朋狗友抱怨连天。方畅黑了脸:“冷静点。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妈的当他们没念过书呀,“大丈夫何患无妻”是这样用法的吗?还狠狠骂他神经病。
方畅心里烦躁得很,倒不如早早走人算了。
客厅内回荡这首歌《Right Here Waiting 》,悠悠响起那深情浪漫的音乐声……
叶嘉文慵懒地窝在长沙发椅上。咪咪蜷缩成一团躺在他怀里睡觉,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突然,门铃响了。叶嘉文坐了起来,开门迎面一看,方畅笑容满面,立即晃悠着手上的袋子举过头顶,像似炫耀着战利品。在这种时候,他只想排愁解忧,于是带着酒登门打扰。
“这么乖,没出去。”他想也没想,一步踏了进来,生怕下一刻会被拒之门外。
叶嘉文纳闷:“找我有事可以打电话。不用专程上来一趟。”
这话听起来别有意味,但方畅不为所动,走进了客厅,依次从袋子里拿出东西放桌上,一盒盒的下酒菜。桌上摊满的纸张,他三下两下合上搁置一旁,嘴里念叨:“用不用那么勤奋?下了班还在看文件。”
继而举起一罐啤酒招呼叶嘉文赶紧入座:“来来来,我今晚哪都不去,留下来陪你这个孤寡老人。”
叶嘉文一脸无聊地瞪视。
“你开车来的,还是别喝酒了。”他说。
说得也在理,方畅附和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叶嘉文倒是笑了起来,在他的身边坐下来,说:“先说好,我不会让你留下来过夜……”
可方畅充耳不闻,不等叶嘉文说完即打断,然后拉开拉坏,啤酒递给叶嘉文,“喝吗?”
显然不耐烦的样子,叶嘉文无话可说。
最后不经意的瞥见方畅衬衣后领蹭到口红印时,停顿了片刻,才询问:“你今晚去过哪了?”
“没去哪呀。”
说慌,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肯定又去花天酒地。叶嘉文却坦率地说:“一个小时前,阿姨找过我,说我要是知道你的踪影,就知会她一声。”
我真是服了。方畅半信半疑:“你出卖我?”
叶嘉文摇摇头。“我觉得你还是自动投案吧。”
“投什么案?有毛病。”
想想又不放心,方畅警告他:“你是不是想做内奸?”
叶嘉文哈哈大笑。手指缓缓地敲叩着啤酒瓶,皮肤直接触碰冰凌那样。
方畅拿出香烟盒,抽出并点燃,烟草火光灼灼,他猛吸一口,薄薄的嘴唇吐出烟。叶嘉文盯着他低头的侧脸,打量着对方无精打采的脸色,他开始觉得不对劲,问了句:“你有很多事情烦吗?”
方畅连连叹息:“其实我很空虚--”
直觉突然告诉叶嘉文,方畅遇烦事,多半关乎女人某些事情。“这倒还不至于,我看你是眼光太高又挑剔人了。”
方畅深有同感地点头:“我细心体贴,又有钱长相也还可以,身材体格又棒。那些黏上来的女人,掰着手指数都数不过来。”
他也添枝加叶地补上一句:“你都不知道为了想让我担责,还会在保险套上戳洞的女人都有。”
看似随意地说,却所言非虚。也是因为有这个优势,出手大方足以使大多数女人俯首就范-通常都是纠缠不清。
还是千古颠破不变的真理,两字,有钱。
叶嘉文一向坚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铁律。
思及此,叶嘉文含糊地应了几声。然后字斟句酌说得认真:“你想没想过跟芷珊结婚呢?”
方畅听见,忽然仰头狂笑。“这么难回答的问题,不要问了好不好。”
越笑越夸张。
“这可没那么好笑。”
方畅无语,顿了顿说:“拜托,你居然还要问。”
以各方面的考量而言,他完全理解方畅的父母操碎了心。想他娶妻恐怕比登天都难。话是这么说,只不过换他一个翻白的眼神,叶嘉文很不爽:“所以说,不管你就对啦。”
莫名其妙被叶嘉文吼一顿,方畅不甘示弱,故意大声地哼了一下。“对嘛,少管我。”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周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