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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一、本丸，审神者的世外桃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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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石切丸回去后二人心照不宣地忽略那个话题，就像从来没提起过一样。
同田贯主动扛起面粉，一手一个，看着可不像几十斤的样子，轻松甩到厨房。
狐之助四个爪子抡出火星字，阳光照的地面烫脚。
“阿鲁基大人！阿鲁基大人！”狐之助本来不着急，让地面烫的越跑越快，嘴秃噜的也越来越快。
江子御瞅他烫的不好受，把手里鸡蛋交给赶过来迎接的长谷部手里，直接抱起狐之助揣怀里往阴凉地方走。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都等不及等她回去再说吗？
狐之助干脆仰着窝在她怀里，呼呼吹着可怜的前爪。
“政府下发了新的任务！并且现在就有紧急出阵！您回来的刚好！”
狐之助语气确实有点着急，表情也略微严肃。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江子御把狐之助划入了可以信任的范围。
狐之助就相当于政府创造的式神，只要愿意，可以有无数个复制体。而政府对于这种廉价的式神也并不会什么事都说，只是做一个简单的传话工具，连基本的把关任务都不会任命。
严重点说，也根本不会在乎狐之助们的死活。
况且本丸的狐之助还贴心可爱，有什么事立场也完全站在本丸这边。
狐之助等到江子御进了长廊一跃而下，听到有新的任务后周围聚了好多人。
“
据政府观察，近期时间溯行军的目标不再只是改变宏观历史。”
“为了从根源削弱战力，回溯到审神者的过去阻止成为审神者。”
“刀剑男士要回到自己本丸审神者的过去守护其历史。”
“并且每个本丸只允许守护自己的历史，不允许插手其他本丸。”
说完这些，江子御从一开始的怔愣转到兴奋，最后留下的只有担忧。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决心，但如果真的要面对过去那些伤疤，总会有动摇的时刻。
江子御很快就接受了这些信息，如果时间溯行军想从根源削弱战力的话，审神者也基本都是人类，最好的方法就是回溯到过去杀掉没有成为审神者的审神者。
想办法阻止而不杀戮的话，在江子御心里是不认同的。
但本丸里其他人显得就不那么淡定了，都倒吸一口气十分担忧。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时间溯行军都没有增加目标的意图。
药研总结了一下狐之助的信息，又重复了一遍给还没完全接受的人。
“所以说，现在不仅要守护宏观的历史，还要保证本丸的历史轨迹不会变动。”
狐之助点头，江子御沉默着蹲下揉了揉狐之助的脑袋。
狐之助：？
谁都没料到江子御会是这个反应，既没有紧急出阵，也没有迅速制定计划，居然是撸狐狸。
“辛苦了狐之助，”江子御揉狐之助呆愣的小脑袋瓜，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才站起来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况且这个新任务对咱们来说来的不是正好吗？”
“回到过去，说不定能见到那些我死活记不起来的记忆。”
据三日月所说，越重要的记忆越可能刻在灵魂深处，而她目前的灵魂状态不是特别稳定，所以没有特殊的外界刺激是无法记起来的。
“主君是这么想的吗？”三日月从人群里走上前来，“以第三视角见到失去的记忆，虽然更加客观，可是由于时间的流逝，那时的感觉或许在现在看来是没法真正传达到的。”
三日月早就不止一次提醒过她，在她抽风扬言回到过去看个究竟时就提醒过了。
回溯时间，不是没有代价的。
骨喰的表情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修行时见到了失去的记忆却还是无法真正的回忆起来。如果她也无法记起，岂不是和他一样的难受。
江子御无所谓地耸耸肩：“可是我太好奇忘记的是什么了。”
嘴上说着不着调让人心累的话缓解沉重的气氛，心里已经算计出七八九了。
如果是大家共有的记忆，互相对一下就能对上。
但最麻烦的还是江子御自己缺失的那部分，没人知道。
曾经的江子御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背着他们，导致现在成了迷。
大和守安定悄悄看了下欲言又止浑身上下写着担忧和不自在的搭档，心里乱的跟麻似的。
除了她本人，谁还不知道你俩的事啊。
你本人不去说谁能说啊！
察觉到一道越来越愤怒的眼神，加州清光终于舍得把他的目光从他亲爱的不知情的恋人身上移到视线主人的身上。
安定眼神传达信息：你、有完没完、赶紧、说啊！
清光接收到信号传达回去：现在情况、怎么说！
眼尖的江子御百忙中发现挤眉弄眼的两人：“你俩眼睛不舒服吗？”
清光安定：没有！
三日月眼神复杂地往返于江子御和加州清光身上，最后看了眼清光，冲江子御说到：“加州殿好像有话想跟您说呢。”
“哈？！”
加州清光炸了毛，还没准备好坦白，支支吾吾地：“现、现在这个情况说这个？”
“嗯？加州殿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三日月又一副可惜的样子，“对主殿来说应该很重要呢。”
这个臭老头！
江子御满头问号，这都在说什么啊。
“什么啊？到底重不重要啊？”
“不重要！”“重要！”两方不同的声音响起来。
“不是！你…..”加州清光快崩溃了，咬牙切齿。
“既然对你来说不重要，就不用你亲自说了，由我们来说。”安定难得和清光真正有些吵架的架势。
“……什么事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江子御疑惑，又头疼地摇摇头，“清光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不重要的话改天再说也行。”
她本人是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但这个小举动在加州清光眼里被变形成了一种失望，心里一凉。
自己是不是让她失望了。
三日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加州清光，快速地转换了眼神，示意任务紧急，先出阵吧。
“既然情况紧急，那么准备出阵吧…..由于所面临的时间溯行军实力不明，所以先派遣第一部队。”
“清光，鲶尾，和泉守，今剑，山姥切国广，烛台切。以上，五分钟内集合。”
江子御眼珠一转，又看向地上急得直跺脚的狐狸。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狐之助纠结道：“政府有提醒，如果可以的话，审神者交代好注意事项后，最好不要一同出阵。”
“为了防止审神者改变历史。”
狐之助又嗫嚅着说：“不过是您的话，我觉得不会有事……而且政府也没有明确说不允许。”
说的没错，刀剑男士有时都无法坚定自己的心去守护残忍的历史，更何况人类。
长谷部离她最近，看到她的很快就接受并权衡了利弊，不禁感叹是位强大的主君。
她真的成长了好多，在他们不知道的一年，独自面对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凑个热闹吧。”江子御一脸和她无关的样子，倒是稍稍安慰了略显慌张的付丧神。
山姥切国广最先准备好，遇到刚穿戴好护甲的烛台切，忍不住念叨起那个不省心的主。
“明明自己有危险，却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烛台切无奈地笑着摇头：“不想让我们担心吧。”
毕竟作为主君先慌乱起来就不能冷静地判断形势了。
鲶尾和今剑来的很快，后面还跟着担心到不行恨不得一口气全都上战场粟田口和三条家的家属们。
不少刀剑因为担心也过来了，瞧见安定跟和泉守堀川一起，烛台切忍不住询问：“大和守怎么没和加州一起？”
安定翻了个白眼：“暂时不想跟他说话。”
因为曾经的意外他恨不得每时每刻跟在她身后，完全想不通那家伙到底想干嘛。
加州清光和江子御一起来的，但清光看起来不太在状态，江子御也有点担心。
“可靠的加州殿在这种事上还是有进步的空间呢。”髭切站在角落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膝丸说一样，“把伊莫豆交给他还是不太放心的下。”
第一部队集结完毕，队长默认还是清光。
江子御与此前出阵穿的全副武装基本不露皮肤的装扮不一样，穿的修身吊带和灰色牛仔短裤，手臂处带了护甲，右边大腿还绑着苦无。
完全不像是无所谓的样子。
走过的时候安定拉住她的手腕，又轻轻松开。
江子御回他一个安抚的笑站到队伍里：“我们会平安回来的，别担心。”
一阵光过后，第一部队已经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
第一次来到现代的今剑好奇地观察四周，到拐角探头向外望，看到与记忆中不同的建筑规划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就是现世吗…..”
江子御观察了一下四周，借走今剑的传送器，认真看着上面的数字。
“……”
“真讨厌。”
今剑看江子御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担心道：“怎么了阿鲁基？”
江子御抿嘴，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没什么。”
江子御心情复杂，这次的回溯既不是就任审神者期间又不是篡改记忆期间，本来就让她扑个空挺失望的。
结果回来的还是她不太愿意面对的童年。
不想让人担心所以江子御又赶快换了话题：“现在的时代是2006年，这个时候的我四岁，既然传送器传送到了这里说明那个时候的我是在附近的。”
和泉守扎抓到了重点：“所以说现在的你还是个小孩？”
江子御点头，看见他们逐渐严肃的表情摆摆手：“不用担心，溯行军不太可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毫不掩饰地现身杀害小孩的，在这个时代暴露对他们可没有好处。”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小时候的我。”
鲶尾在战场上一改平时的开朗随和，认真负责，仔细询问不愿落下每个细节。
“那这个时候您现在是在干嘛？
江子御摇头：“不知道。”
“哈？！！”和泉守不敢置信地凑过去：“不知道？”
“你那么震惊干嘛啊！我才四岁啊！只能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哪记得什么时候在哪干了什么啊！”
“小孩子！那个时候我还是小孩啊！”
哪个小孩没事记什么年月日啊。
“算了没关系，”江子御转而说到，“我自己会主动出现的。”
“什么意…..”和泉守还没问完，就被一阵吵闹的声音打断。
一个长直发打扮的很干净的女性粗暴地把一个又瘦又黑的短头发男孩打扮的小女孩扯进巷子。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迅速找了个隐蔽的拐角藏了起来。
“这是？”烛台切侧身从角落偷偷看向两个人。
江子御靠着墙低头：“都说会主动出现喽。”
此话一出，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错愕。
“小时候和现在差别很大很意外吗？”
不，他们意外的可不是这个。
小女孩想哭，却被女人一下吼了回去，害怕地不敢出声，小手犹豫地伸向母亲，却被一把拍开。
“呜…妈妈…..”
女人大吼着她的名字，像是要把世间所有的恨都泼向那个不安的孩子。
“你欠我的！都是你欠我的！”
孩子小小的身体因为害怕颤抖着。
又过了几秒钟，通红的双眼别开不看她，又恨恨道：“我欠你的…..是我欠你的！”
甩开孩子讨好着拽她衣角挽留她的手，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我这就给你爹打电话！让他养你去！”
孩子从一开始强忍着恐惧，被甩开后慌张不安地恳求不要丢下她，听到要送走自己慌乱的大哭挽留，没有换来一个回头。
“妈妈…唔..妈妈….你别扔我！….我错了！我错了！妈妈！”
“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加州清光看着哭的好像天都塌下来的小孩，心里揪着疼。
他悄悄看江子御的表情，可她脸上除了一丝不明显的难过之外没有任何情绪，就像看着陌生人的闹剧。
江子御扭头撞向清光因被发现怔愣略慌乱的眼神，平淡中带着温柔：“好好侦察啊队长，别分心了。”
空间里出现了一丝熟悉诡异的感觉。伴着孩子的哭泣嘶喊，加州清光在不远处的建筑旁发现了隐匿在阴影中伺机而动的时间溯行军。
溯行军的出现全在意料之中，在年幼的她独自一人的时候下手。
该说还有点良心吗，等到母亲走后才开始行动。
“斜后方，三体……左前方两体……”加州清光抬头看到楼顶上一团冒着黑气的衣角，“正上方，一体。”
江子御嘴欠道：“哇，出动这么多，真是受宠若惊。”
擅长狭小地方作战的今剑踩着居民楼墙壁凸出来的台阶，三五下登上了楼顶，杀个对方措手不及。
“抓到你了！”
这一击被打刀格挡住，转瞬间今剑就在空中调转方向，刀刃从脖子后面贯穿。打刀连声响都没有就消散了。
“这胁差怎么看怎么恶心……”江子御看着眼前跟胁差对打的烛台切不禁感叹蜘蛛一样的下半身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无论看了多少次都接受不能。
烛台切压低声音对身后的江子御说：“虽然说我的卖点是帅气强大，但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对我来说可不占优势啊。”
江子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从腿上抽出苦无，瞬间闪到烛台切前面，默契地趁他闪身的时候戳进胁差的心脏。
“抱歉啦，我也没想到战场是这呢。”
剩下几体也被主动出击的刀剑杀了个光。
迅速解决完的几人马上赶回江子御身边，躲在暗处观察小孩四周还有没有危险。
察觉到加州清光没在附近，江子御扭头嘱咐了最近的山姥切几句就离开了。
和泉守只见到他俩说话却听不清，转头问山姥切说了点什么。
“加州那边解决完不放心跟着她母亲过去了，让咱们在这边守着。”
江子御凭着模糊的记忆在熟悉的地方七拐八拐，终于在一栋单元门口里见到了母亲。
那个时候的小区还很简单，没有密码锁，单元门都敞开着。
此刻母亲的年龄也不过大她十岁，即使见到她也不过是见到了陌生人，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接触到会改变什么。
那个时候妈妈还是长头发，还很年轻。
江子御像是路人一样往里瞥了一眼就走了，心里像打翻了颜料盘一样。
如果没有自己，妈妈是不是能过上好的生活呢。
拐角处不出所料遇见了隐藏在暗处保护的清光，见她没事人一样过来让了个位置给她。
“清光好细心。”
江子御双手背到身后笑眯眯地夸他。如果溯行军对母亲下手的话，对孩子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因此改变了历史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加州清光没有回头看她，还是专注地侦察周围的气息。
“……”
“……”
沉默的时候，加州清光保持着警觉的姿态询问江子御：“你母亲，是爱你的吗？”
不止一次，江子御说过妈妈对她很好，可真的看到的时候，他觉得她过的并不好。
“……”
江子御垂下头，长发挡住脸，脑袋扭向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爱的。”
“如果我二十多岁丈夫对我不好，生下了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女孩子，离异后还要独自抚养一个累赘的话，我是会崩溃的。”
“但妈妈没有真的抛弃过我，她只是很说说而已。”
“我是被爱着的。”
说完这些，她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了，又转换成了平时那副样子：“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
确定不会突然出现敌人后，加州清光看向故作坚强还要照顾他心情的审神者，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自己。
因为被抛弃，因为出身不好，因为想讨人喜欢。
所以十分努力。
他们，根本就是一样的。
加州清光不想被抛弃于是学会了一身讨人喜爱的本事。
江子御不想被抛弃所以从一开始就选择独自一人。
他又想到了他们的初遇，无论什么她都做好自己一个人面对的准备。
让人担心，不爽。
加州清光垂下眼睛，去抓她的手。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习惯于成为被爱的一方，却忘记了她也需要很多爱才有安全感。
他们本身就是一样的。
“清光？”被握住手的江子御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难过起来，以为是觉得她之前过的不好而难过，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真的没事啦，妈妈马上就会回去找我的……你看。”
江子御示意清光看过去。女人握着手机犹豫许久，最后深呼一口气啪地合上手机，整理好自己后干脆地走出去。
江子御隔着手套安抚地捏捏他的手掌，歪着脑袋去看他的表情。
最后加州清光败下阵来，拉着她往回走。
“回来了。”山姥切给他们俩腾出位置，卸力一样蹲在墙根。
江子御让清光站在前面好看到她们在干什么。
小孩站在原地无助地啜泣，泪眼张望着四周，终于母亲折返回来，动作不算温柔地抓着她的胳膊扯着她往前走，孩子踉跄地努力跟上。
“行了别嚎了！”母亲欠身抓起孩子的小臂，“赶紧走！”被拽着的孩子紧紧跟着母亲，努力克制住呜咽，生怕再一次被扔下。
“看吧，妈妈不会扔下我的。”等到只剩下他们几个，江子御看向周身气压低迷的刀剑，“之后出阵到别的时间段的话你们就知道啦。”
今剑突然冲过来紧紧抱住江子御的腰。
“阿鲁基……”
想起年幼的她明明很害怕四周的环境，却还是希望母亲折返回来带她回家而等在原地。
“……”
本想再安慰几句的江子御突然感觉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回抱住让人心生怜爱的短刀。
“嘛，既然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和泉守开玩笑活跃气氛，“反正过个十几年你就遇到我们了，到时候成天乐得像个傻子一样。”
江子御扑哧一笑：“喂，谁是傻子啊？”
因为是第一次守护审神者的历史，所以任务报告要认真写写。
江子御衣服都没换就一脑袋栽进办公间，加州清光见状紧随其后。
清光熟练地倒了杯茶给她解渴，然后犹豫着是出去还是在这呆着。
没有要他帮忙写的意思，要不还是出去吧。
加州清光准备出去时，江子御抬眼：“嗯？清光要出去吗？”
从江子御的眼神中他读出了：陪陪我嘛。这种撒娇的信息。
因为无论是否需要他，加州清光总是大部分时间跟她赖在一起。这次因为自己有些别扭的原因，稍微有点回避。
“那我陪陪你吧。”清光顺势坐到一旁，支起胳膊欣赏起自己的指甲。
报告写的超出预想的多，写了满满三页。
江子御因为过于专注，起来的时候肩颈有些僵硬。活动脖子的时候瞥见清光杵着脸盯着他。
“怎、怎么啦？”
“你喜欢跟我一起吗？”
加州清光问得没头没尾。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喜欢啊。”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跟喜欢的人一起待着。
“我也喜欢，”加州清光伸手覆上江子御的手，“我和你一样。”
红色的眸子注入了温柔的情感，变得十分吸引人。
像黑洞一样，只要被注视着就会无法抵抗地吸引进去。
江子御的心脏开始乱跳起来，吵得耳朵里只能听见砰砰声。
“我……”
“我说错了，是很重要的事。”清光认真的重复，“是非常重要的事。”
重要到你刻在了灵魂深处。
江子御像中了魔咒一样，失去了自己的思考，顺着他的话说。
“是什么事？”
她所有的感官都在放大，手上温暖的感觉，他耳饰折射金色的光，身上好闻的味道，嘴唇一张一合带动唇角的痣。
“我爱你。”
她听见他这么说。
“我们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
我爱你，不是基于你爱我，而是不管你是否爱我，我都一样爱着你。
就像你爱我一样。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江子御眼里只倒映着清光，加州清光只注视着江子御。
【我爱你，超级爱你。】
鬼使神差，发自内心，江子御说出了不同于审神者和刀剑之间的爱，独属于恋人之间的爱。
“我爱你。”
又像是过了好久，清光眼里含着笑。
“记起来了吗？”
“……一点点。”江子御如实说到。
其实她已经察觉到了不一样，但由于性格问题，她不敢相信。
除非他亲自和她说。
“所以你们都知道，都瞒着我吗？”江子御别扭地抽开被握着的手：“我有点生气。”
像是吃定了最后她还是爱他，加州清光像个坏心眼的猫一样凑过去挑衅。
“生气的话，还爱我吗？”
“……爱。”
得到心里的答案，即便很有自信，也还是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清光额头靠在江子御的肩膀，又去寻她的手。
“能不能原谅我呢？”偏头把脸贴在她的肩膀，说话间的呼吸喷洒在脖颈。
“作为恋人。”
！！！！
江子御只觉得被狡猾的爱人拿捏的死死的。
“嗯……”
“那个时候是我提出来的吧。”
明明是疑问句，被江子御说成了肯定句。
“没办法，被你抢先了。”
挑破关系的二人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黏在一起，恨不得成个连体婴。
“……”年轻气盛，勇敢追爱。江子御内心感叹真不愧是自己。
得知终于挑明了二人的安定终于分给清光一个正眼，但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你就庆幸阿鲁基脾气好吧。”
加州清光飘着花嘴上还是不饶人：“你明明应该向着我说话吧，你又不是她娘家人。”
新选组算是夫家人，伊达家算是娘家人。
这都是几年前本丸默认的了。
估计现在娘家人还得加个粟田口和源氏。更别说这几个夫家人隐隐有趋于成为娘家人的架势。
如此庞大的婆家，加州清光倒像个入赘的。
“切，”安定白眼翻上天，“谁管你们两口子”
又不知道哪个词戳到加州清光，笑得像朵花一样：“谢谢你的祝福。”
“？你有病没病？”
半夜江子御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眼睛瞪着天花板，又突发恶疾一样坐起来把脸埋到被子里。
和清光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