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劫》随风而幻

6、流浪（2）

　　“干什么？坐下！”赵志宇看见夏云天站了起来，就知道他又要惹事，立刻拦住了他。
　　夏云天听见赵志宇的话，用眼睛瞟了赵志宇一眼，又重新坐在凳子上。这时，小二端着吃食上来了，一边上菜一边说“客官，客房里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您看……”这小二本想让夏云天马上去洗，可看见赵志宇和夏云天的脸色，就又打住。摆好菜，说了声“您请慢用！”就赶忙走开了。
　　赵志宇从包袱里拿出一身衣服，递给夏云天，“去吧。”
　　夏云天接过衣服，向二楼走去了。“二楼右转第一间，您走好！”小二一看夏云天要上楼也不敢跟着，紧着告诉夏云天房间，就又忙着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夏云天拿着衣服上楼，进房。进了房，夏云天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把夏云天自己也吓了一跳。镜子中的夏云天胡子很长，头发也非常乱，脸上被血和泥的混合物涂满了。看到自己的样子，夏云天一阵心酸，抱着头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自从刺伤昆仑二剑赵志轩，被铁镜老人赶下山以来，夏云天没有掉过眼泪。可他却是满心的委屈，这一个月，他天天借酒消愁，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他的心里就像压了个不断长大的巨石，一天也没畅快过。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哭了一阵子，夏云天觉得自己舒服些，站起来，把身上衣服脱了，开始洗澡。大半个时辰之后，夏云天穿上赵志宇给他的淡青色的长衫，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走出房门，下了楼。刚才的那几个食客似乎对他很有性趣，还没有走，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暗暗议论开了。夏云天没有去管他们，径直走到师兄身边，规规矩矩的向赵志宇低头行礼，“大师兄！”
　　“坐下吃饭吧。”赵志宇看到夏云天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非常高兴。夏云天坐下拿起碗筷，着急得开始吃。这一个月夏云天每天喝酒，可饭却没有好好吃过一顿。赵志宇显然早已料着，点了很多菜，师兄弟几个却没有吃多少，都给夏云天留着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夏云天终于吃饱了。看夏云天吃饱了，赵志宇对其他几个师弟说，“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师弟告退”几个人去客房休息了。
　　夏云天站起来，低着头，等着赵志宇说话。“走吧！”赵志宇拿起配剑和一个蓝色的包袱，带着夏云天进了客房。
　　进了房间，赵志宇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着夏云天，也不说话。夏云天站在赵志宇面前，等着赵志宇说话。半晌不见赵志宇说话，夏云天终于忍不住了。“二师哥怎么样了？大师兄！”
　　“志轩已经没事了！”赵志宇轻声道，
　　“那我……”听大师兄说二师兄没事了，夏云天如释重负。
　　“他现在在练左手剑。”赵志宇继续说道。
　　“可以回……你说什么？大师兄你说什么？”本来夏云天听说赵志轩没事了，以为这次赵志宇是来接他回山，可赵志宇后面的话让夏云天的吃了一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师兄，你再说一遍！”
　　“志轩没事了，他现在在练左手剑。”
　　“左手剑，为什么要练左手剑。二师兄要练双剑吗？”听说赵志轩练左手剑，夏云天已经大概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可他不愿意相信。
　　“老二的右手伤已经好了，只是筋脉恢复还需要时间，所以练一练左手剑，等右手好，再用右手。”赵志宇不想再刺激夏云天。
　　“左手剑，左手剑。”夏云天嘴里念叨着，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突然，他拔出赵志宇的长剑，向脖颈抹去。
　　赵志宇没有想到夏云天会怎么激烈。看见夏云天要自尽，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抓住长剑，“老七，你干什么？”
　　自尽不成，夏云天抓住长剑不放，“大师兄，你放手，你让我死。我废了二师哥的右手，只有以死谢罪。大师兄，你放手！”
　　这时，几个师弟听见房里的动静也都冲了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几个人站在夏云天身后不知如何是好。而赵志宇抓住长剑的手已经流下鲜血。夏云天怕重伤赵志宇，也不敢动。
　　“你给我跪下！”赵志宇怒视着夏云天，厉声喝到。
　　夏云天听见赵志宇的话，看了赵志宇半晌，放下长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夏云天放下剑，几个师弟立即冲上来，给赵志宇包扎伤口。
　　赵志宇坐在椅子上，一边让师弟给他处理伤口，一边说：“真是该打。”
　　“云天自知道罪孽深重，只求速死！”夏云天向赵志宇叩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