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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个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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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拍拍他的屁股,将他塞进车里,回雪瞪圆眼睛:“你干嘛!”
"很好看?"
"……"回雪点点头又摇摇头,末了又反应过来。
"看什么啊。"
余风像电视别里的绑匪一样轻轻拍一拍他的脸颊:“回去再收拾你。”
他把车门关上,抬头看向窗前那个黑色身影,两人再次对视,许越在看不见那个身影时整个人就冷下来。
两个男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余风冷笑一声,走回车里。
许越轻轻敲击玻璃,看着那辆车渐渐远去,又想起回雪红肿的嘴唇和满目春意,指甲摘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明明....他也有过的。
……
余风身体力行地做到了"折腾一个晚上",直到天蒙蒙亮,回雪才安心地睡过去。
回雪的皮肤像牛奶一样又白又滑,腿似新生的藕节,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竹杆腿,很匀称。
此刻布满了红痕,便多了些香艳意味,脚趾圆润,因动情而泛着粉色,可爱得要命。
余风抱着他,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安宁,若是能这样一直到老,多好。
后来他从回雪的回忆中拼凑出来他们之间的故事。
大概就是回雪追许越,许越答应,一段时间后回雪提了分手,许越去了B大,两人分开没什么所意,若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话。
这是个高岭之花走下神坛的故事,
回雪谈过很多个,他一早就知道,说是不嫉妒是假的,但过度地在意这些往事也不行,只要现在是他就好。
会不会有一天回雪也厌倦了他呢?不知道,也不敢想,离开了回雪,他会死的。
余风追了好久才得到的爱,可不可以
贪心一点,长长久久的,和茴茴永远不分开。
下午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余风突然问:"茴宝?"
"啊?"
"你…...初恋是谁啊。"
回雪咬断一根手指饼干,想想:“怎么突然问这个?
余风抱着他陷入沙发里,抬头吃完另外半根饼干:"就….想了解一下。”语气酸酸的。
"高中吧...…我们班上一个大学霸又高又帅人又体贴,某一天突然跟我表白啦,为了方便抄作业嘛,就答应啦。”
余风有些吃味地啃一口他的脸颊,像有一股奶香味、又软又甜的:“然后呢?”
“然后高考了呗,他去B大啦,没两年好像国外留学去了吧。”回雪摇摇头:"没了解过了耶。"
"就因为高考?"
“嗯”回雪看他一眼:“也不是,我们本来约好一起去B大的,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改志愿啦,然后就分咯。”
回雪吐吐舌头,被余风趁机轻咬了一口。
“规矩点”回雪板着脸教训他。
……
还两天许越收到大学校友的邀请,B大核庆, 几个优秀毕业生回去发言。
他研究生毕业后,在国外读博,毕业后成为去了工科院研究所。
也算是优秀毕业生吧。
许越看看消息,又想起高考前那个约定,若是当初他没那么任性,或许会换个结局也不一定。
那时候回雪笑一笑都像是糖融化了,现在想来甜得发酸。
回雪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年少无知,以为什么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的感情。
许越抬手发了个"好",按一按酸痛的额角。
回雪这个时候,该起床了吧。
另一个男人会亲吻他的额头,哄着他穿好衣服,吃完早餐,出门前讨一个吻……只是想想,心都像绞肉一样疼得不行。
他缓了好久,才颤抖着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边回雪揉着眼睛接通电话,余风起床去做早饭了,他的声音还夹杂着睡音:“喂?你好。”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回雪眼睛睁开一条缝,是个陌生电话, B市?哪个B市人会这么早给他打电话啊,真奇怪。
回雪等着对面的人说话,一不小心又睡过去,许越耳间只能听到回雪浅浅的呼吸声,在这舒缓的呼吸间,他慢慢找回自己的呼吸,像是濒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捏着那块手机。
就这样半个小时后,余风做好早餐,过来亲一亲回雪的额头,捏着他的脸颊软肉:“茴宝起床啦。”
"跟谁打电话呢?"余风拿起手机看一看。
"不知道。"回雪小小打了个哈欠:“接通了又不说话。”
余风皱眉,对着手机问几句,挂掉。
“起床起床,不然飞机晚了。”
两人约好暑假一起去B市,余风回家,回雪则是千里寻亲。
……
一个月后。
两个如胶似漆的人产生了矛盾,回雪拿着他堂哥的请柬,来参加B大校庆。
他堂哥今年38岁,是金融系教授,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有车有房。
简称人类高质量男性。
堂哥18岁高考后,回雪出生,第二天B大通知书到达家里,一书一娃的照片占满了这位学霸的朋友圈。
回雪的小侄子今年17岁,已经和回零一样高了,完美地继承了他爸的优良基因,又高又帅又冷,像是个移动冰川,夏日里放在旁边可以制冷。
回雪摇头将脑海里杂七八的东西抛出去。
有几个新生来找他问路,顺便询问一下可不可以加个微信讨论一下学业。
同学在心中狂叫:什么给绝世美男子啊啊啊!
回雪正推脱不得,有人从他后面抽走他的手机,回头一看,回雪emo了,青少年长个子蹿得这么狠的吗?几个月不见怎么比自己还高了呢。
孟听风把回雪往后一揽,冷着脸点
点头:“抱歉,我们有点有急事。”
走出老远才停下。
"你....跨级考上B大啦?"回雪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略微怀疑。
孟听风沉默片刻:"没有。"回季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哦”
孟听风解释说:“我爸怕你走丢了,让我看着你。”
"?"不是吧不是吧,原来在堂哥心里他这么废的吗?
孟听风不露痕迹地弯唇,转瞬又放下: "走吧,带你参观。"
今日大会堂的人似乎格外多,不仅满坐还有带着小板凳的,听说今日有个学神来演讲。
许越站在台上。
许越并未专门他去看回雪,他知道回雪的喜好,那种高冷,斯文,只对他一个人融化的……月亮。
月亮之所以被人喜欢,只是因为没人能够得到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