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异度

3、第 3 章

　　我为蒋书翰的冒犯举动震惊不已。
　　一个人傻傻地坐在窗边久久不能释然。
　　他，他怎么敢？
　　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正迷糊时，扑面刮来一阵旋风。
　　“荼糜”随着一声大叫，明珠的大巴掌呼上了我还在起伏的背部。
　　会这么粗鲁的也只有她了。
　　“你怎么来了？还是上课时间哟”明珠的巴掌一向孔武有力，挨了这么多次，依然震的我晕头转向。
　　明珠摇头晃脑“哈哈，听说你劫持了蒋书翰，整个学校都轰动了。我那还顾得上上课？”
　　明珠和我不同系。
　　唉，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感觉如何？”她冲我挤眉弄眼。
　　“嗯？”
　　“装什么傻呀？我刚刚看见蒋书翰衣衫不整满脸通红地跑了出去”
　　“嘿嘿”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傻笑。
　　“别一幅回味无穷的样子”明珠又给我一掌，“给我讲讲过程”
　　我真是哭笑不得，老天，我的傻笑给她理解成了这样。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一切？比如他是如何反抗的？你用了什么手段逼他就范？还有请讲一下你得手后的心得体会”明珠一幅八卦记者的架势。
　　“呵呵”我干笑，这要怎么讲？说我还没得手，不光如此还被蒋书翰绝地大反攻？
　　“明珠，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到底是什么样子，你倒是说呀”
　　“嘿嘿，其实我什么都没干？”
　　明珠瞪我。
　　“我们只是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
　　“交谈？”明珠倪了我一眼，“是肢体语言的交谈吧。你的嘴都肿了”
　　怪不得火辣辣的，我捂着嘴干笑。
　　“明珠呀，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过才刚亲了一下他，就被他挣脱了”我说的可是事实，我的确就干了那么多，至于后面的就不是我干的了。
　　“就这样？”明珠不可置信。
　　“是呀，才吃了开胃菜，主菜就飞了。我已经够沮丧了，你还来问我”
　　“真的？”
　　“可不就是真的，你进来时我们在这里不过待了一刻钟，能干什么？”
　　明珠盯了我半天，找不出什么破绽，最后一拍大腿，“你怎么就那么笨呢？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
　　我咬牙切齿。“不要紧，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占了我的便宜，怎么也不能放过他。
　　明珠是趁教授整理讲义的空档，溜出来的，见我这儿没故事可听，眨眼消失。
　　这丫头，有忍者的水准。
　　打法走了明珠，还没顾上喘口气，就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向我走来。
　　唉，今天的午饭是吃不成了。
　　“荼糜”来人用好听的声音叫了我一声，便不说话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只好变被动为主动。
　　“我说嘉明呀，你都毕业多少年了，怎么今天突地跑过来了？”
　　“我，我今天是来---”
　　我挑眉，“什么？”
　　“荼糜，我，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男孩子走的比较近”他终于说出了口。
　　原来是说蒋书翰的事。
　　我装傻，“没有呀，什么男孩子？”
　　“你别不承认，学校里都闹得沸沸扬扬了”
　　“我不是说你不能喜欢他，可你不能强迫人家呀。我听说今天---今天---”
　　嘉明不知该说什么好。也是，他一个优雅到骨子里的贵公子怎么说得出口荼糜，听说你今天绑了一个男孩子，还糟踏了人家，这样的话呢。
　　“你听说？你这个不闻窗外事的呆子能听到什么？是舅舅要你来得吧”
　　我舅舅不知是不是受了我母亲的刺激，对我的事异常关心。我的一举一动恐怕都被写成了报告呈给他看。
　　嘉明也不否认“他也是关心你”
　　“是呀，管的比我妈都宽”
　　“荼糜”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放心我只是请他来聊聊天。既没有□□他也没有□□他。满意了吧”
　　“你——”我的直白呛得他白皙的脸上立刻泛起红晕。
　　嘉明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我们家的男子除了我爸爸都是美男子。
　　和蒋书翰令人眩目的美不同，嘉明的光华内敛就如一块温润的碧玉。可他再怎么好，都是个只能看却吃不得的主儿，唉，我的亲亲表哥。
　　“荼糜，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注意影响，不能在外面乱来”
　　“谁乱来了，我可什么都没做。我撇得一干二净”
　　“我已经问过明珠了，她都告诉我了”
　　唉，明珠，我怎么能怪她，谁都知道她对美男子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哦，那她一定告诉你我还是个一清二白，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对不对？”
　　“唉，荼糜，你这死不认账的脾气到底像谁？”
　　“哎呀，表哥，你到底想我怎样呀，难道你非要我承认自己是个荒淫无耻的天字号大色鬼不成？”
　　“荼糜——”我可怜的表哥要崩溃，他一辈子也学不来我的无耻。
　　“荼糜，不要胡搅蛮缠，我不过是来转告几句父亲给你的忠告”
　　“好，舅舅有什么旨意？”
　　“他那敢有什么旨意，是忠告，希望你大小姐看在他年老体衰的份上，别和他对着干”
　　“罗嗦”
　　“结婚前保持处子身”
　　“什么——？”
　　“这就是忠告”表哥的头恨不得低到地下。
　　我不停地眨眼愣是消化不了舅舅的良用苦心。
　　“这，这么古老的规矩，只适合那些已经入土的人吧”舅舅一个堂堂大国际集团的总裁会这么迂腐？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父亲说了，这不是什么迂腐的规矩，只是最基本的自我保护和修身养性”
　　我沉默，母亲曾说过人这一辈子都在学习一件事——控制自己的欲望。母亲和舅舅的意思是相通的吗？
　　“嘉明，你是处男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嘉明几乎跳了起来。
　　“原来也是个在室男”
　　“你，你”他结巴的说不出话，看来我猜对了。
　　“舅舅也这样要求你？”
　　“这还用人要求，本就该这样”嘉明是个真君子。“不过他的确有提过”
　　“难道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
　　“我怎么知道”他白我一眼。
　　“嘉明，我记得你交过几个女朋友，难道你对她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嘉明腾的一声站起。“你这个丫头，你这个丫头。咳，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若不是这话身为长辈的父亲不好说，我才不会替他跑这一趟”
　　嘉明气冲冲地跑掉了。把一个谦谦君子气成这样，我真是罪过。
　　傍晚回到家中，母亲正在沏茶。
　　蜻蜓点水般流畅的动作看的我羡慕不已。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说我比母亲生的美，就她这份优雅的气质今生我都望尘莫及了。
　　我冲过去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母亲睨我一眼。“牛饮，好东西都让你糟踏了”
　　“妈，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我一向唤母亲妈妈，总觉得母亲这个词冷淡而生硬。母亲也喜欢我这么叫她。
　　“哪有你兴致好”母亲偏头一笑。
　　“我？”
　　母亲眨眨眼，“听说你老牛吃嫩草”
　　“妈——”我晕。准是舅舅告的状。
　　“味道如何？”母亲一幅促狭的模样，和明珠很是相似。
　　“鲜嫩可口”这是我妈，我那永远的庇护神，我今天长成这幅德行全拜她所赐。所以根本没必要隐瞒。
　　“会不会太嫩了，五分熟的牛排可不好吃”
　　“呵呵，不会不会，我吃的是海鲜越嫩越好”
　　“就知道吃独食，有好东西也不知知道孝敬老娘”三言两语老妈就露出了本性是的，这个气质大美女骨子里和我一样是个泼皮。
　　“噢，老妈，吃着碗里的还惦着锅里的，小心我告诉老爸”
　　“他就在你后面？”
　　一回头果然看见了父亲。
　　“影影，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卫映影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倒，老爸估计是没听到我们前面说的话。不过就算听到了也没什么，他早就是个无条件妥协的妻奴了。
　　母亲笑得甜蜜蜜，“你来得正好，你不是有话要对荼糜说吗？”
　　父亲红了脸。“盈盈，还是你说吧”
　　“不，这种不落好的话我才不说”母亲干脆地拒绝。
　　什么？难道老实疙瘩的父亲要对我说教，真新鲜。
　　“爸，你要对我说什么？”
　　“荼糜呀，咳，咳，就是那个，那个男孩子----”父亲扭捏的象个大姑娘。
　　“那个男孩子？”我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没，不过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好玩。
　　“咳，那个你舅舅说，咳咳，我身为父亲，咳咳---”
　　“爸，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笑得肚疼，还得装傻。
　　“不就是他舅舅让你劝说荼糜洁身自好吗？”母亲看不下去了。
　　“胡说？荼糜什么时候不洁身自好了？”父亲一下子不结巴了。你别听她舅舅胡说“他就知道挑荼糜毛病”
　　任何不利于我的话都被父亲归结为别人妒嫉他有天下第一可爱的女儿。
　　“舅舅又说我什么了？”我装出一幅天真状。
　　“没什么没什么”可爱的父亲决不说任何不利于我的话，生怕打击我幼小的心灵，殊不知我早已刀枪不入。
　　“咳咳，荼糜呀，听说最近有男生接近你。你可一定要小心呀，现在的男生都非常狡猾的。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
　　呵，父亲当他的女儿是千年灵芝，有无数人觊觎。
　　还有，还有，一定要同他们保持距离哦。
　　“保持距离？”我歪着头作星星少女装。
　　“就是就是----不要---你妈妈会告诉你”父亲不敌我的纯情激光眼，落荒而逃。
　　“哈哈哈”我笑倒。“爸爸这么纯情，怎么生出的我”
　　“他的确纯情的霹雳无敌，怎么你一点都没继承？”
　　“还不是你的基因太强”
　　母亲也笑，“还以为这次能看到他训斥你，结果---”
　　“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懒得骂我，干吗要父亲扮黑脸”
　　“好玩么，真想看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爸爸从来都没生过气吗？”我自己从没有见过父亲生气。
　　“没有。真正生气的时候从来没有”
　　“真神人也，我将来也要找个这样的”
　　“不行，我们已经宠的你无法无天了，再不找人压着你，准成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我大笑。“妖精，妖精有什么不好，我不光要自己当妖精，我还要再找个妖精一起兴风作浪”我想到蒋书翰妖精般的容貌。
　　适夜，我睡得香甜，只是梦中出现了一个妖精。
　　妖精对着我笑，然后扬手给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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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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