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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古代篇·分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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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衍第一次去学堂便迟到了。
教书先生直接将一本书扔到段嘉衍那里，还好没达到。
宋意也不是故意不叫段嘉衍一起来的，而是今早放完水正好撞见路星辞，这位少爷竟然破天荒的和他说了一句话。
他问：“昨日与你一起来的那个中庸呢？”
宋意先是愣了愣随后指了指房间里的段嘉衍。路星辞瞟了一眼点点头，道：“你今日别叫他，让他学学礼节。”
宋意不敢违抗路星辞的意思只好点点头。
段嘉衍起来的时候都快吓死了，身旁的床位上早已没有了人。如果宋意就在这里段嘉衍可能就会让宋意血溅当场。
段嘉衍落座后，对着宋意笑了一下。
别人倒是觉得没什么，可只有宋意知道，这位祖宗一笑，他可能就要被断子绝孙。
......
学堂放学时，段嘉衍拉住了正准备溜走的宋意。宋意被他抓住的时候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宋意还想着和这位二世祖讲讲道理：“小段，我觉得......”
段嘉衍本来也没准备对宋意这个坤泽下手，也就顶多吓吓宋意，可是忽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让段嘉衍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宋意差异的看了他一眼，他是个坤泽自然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这时的学堂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味道那么浓郁，这周围也没什么人了，味道除了他就是段嘉衍，可段嘉衍是个中庸啊......
宋意欲言又止的开口：“小段，你是不是......”
段嘉衍打断了他：“我回房间......你要不......”跟我一起？
门口忽然有一人道：“宋兄，先生叫我们帮忙，你快点啊！”
段嘉衍没说话摆摆手让宋意去帮先生拿书，毕竟先生如此暴躁，惹了可不得了啊。
宋意没办法只能先走了。
学堂的门被关上，学堂内显得格外寂静。
学堂内只剩下段嘉衍一人了，他第一次经历分化，只觉得浑身发软，根本站不稳，只能趴在桌上自己撑着，根本回不了房间。
段嘉衍什么也不想做，只想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
“叩叩叩。”
学堂的门被敲响，段嘉衍原本是没有听见了，可是一股酸涩的味道让他意识到有人靠近。
段嘉衍警惕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路星辞的眼睛。
段嘉衍原本心神烦躁，可是路星辞一进来他好像就被安抚了，想要掀翻整个路府的冲动瞬间就消失了。
段嘉衍回想起昨日这人提醒他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好吧其实就是他看这人不顺眼加上了滤镜罢了，段嘉衍吊儿郎当的开口：“哦，路公子回来何干啊。”
路星辞垂眸，没说话。
段嘉衍认为这个书呆子少爷肯定是回来拿书，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这少爷怎么站在自己面前啊。
段嘉衍刚想开口问路星辞到底回来干什么，可路星辞先开口了。
路星辞不置可否的问他：“听人说你是中庸，可是......你身上有坤泽的味道。”
段嘉衍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路公子这是羡慕？”
路星辞觉得吧，面前这个人真的不像是分化的坤泽，要不是他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他可能也不会同情心泛滥来管一个平民。
路星辞拿出刚刚问宋意要的抑制水递给段嘉衍。
其实，路星辞回学堂原本就是为了拿书，可半路遇到了宋意，可能是宋意实在找不到别人了，于是就请求路星辞帮他捎个抑制水给段嘉衍。
路星辞看着段嘉衍摇来摇去不知道怎么用，直接上手将盖子拧开，摸(muǒ)了一点在段嘉衍的腺体上，他缓缓道：“就这样，会用了？”
他看向段嘉衍的时候，有点想笑。
此刻的段嘉衍就像一只炸毛的狮子，凶的特别想咬人的那种。
段嘉衍虽然是个中庸，但也知道乾坤授受不亲的道理，他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乾元会直接将抑制水摸到他的腺体上，这还是从小接受教育的乾元？！
段嘉衍见面前之人竟然还想笑，想着人是个乾元应该不会被他打坏，他拽住路星辞的衣领，正准备动手。
“小段！你没事吧！”
宋意满头大汗的冲回学堂内，结果就是看到这幅场景。
自己的好哥们正拽着路府小少爷的衣领，气氛说不上来的......暧昧？
宋意瞪大了眼睛认为自己错过了什么他不应该知道的事。
段嘉衍见有人进来了，就放开了路星辞。
路星辞整理了一下衣领面无表情的瞟了宋意一眼，就在那一瞬间宋意好像就要面临死亡了。
乾坤与乾坤之间的压制是互相的，越是强势的人味道更为强烈，像路星辞这样的乾元就是面对比他高大一万倍的乾元，另一方都有可能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更何况是像宋意一样柔弱的坤泽呢？
那一定更可怕。
宋意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时路星辞已经走远了。
太可怕了。
宋意都不知道他那里惹到路星辞了，路星辞为什么会用味道压他呢？
段嘉衍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把抑制水还给宋意，还顺口嘲笑他：“宋意，你都多大了，怎么抑制水的味道还这么幼稚啊。”
宋意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段嘉衍回了房间。
一个刺激的想法迅速冲过宋意的脑子里。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兄弟与路星辞一见钟情了呢？
操，有点刺激了啊。
段嘉衍被宋意强行摁在木椅上，段嘉衍认为宋意涨胆了，刚准备口吐芬芳，就听见宋意说出了那令人熟而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台词：“罪人段嘉衍，老实交代刚刚发生了什么？”
段嘉衍无言，心道宋意戏怎么这么多？
段嘉衍静静欣赏宋意的表演。
宋意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假装鼻梁上有什么东西推了推，道：“真相通常只有一个，你和路公子，嗯......”
段嘉衍先是绷不住了，吐槽道：“宋意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与那个沾边的？”
宋意心道，我这才叫正常的，像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就......
当然，这句话宋意不敢当着段嘉衍的面说。
......
东方地平线上透出缕缕红霞，一点紫红缓缓升起，由暗到明，地，微微一跃，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顷刻朝霞满天，峨嵋山变成金色的世界，又是一天。
段嘉衍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他把纱窗拉开，能保证太阳一升起他就会别光照醒。
不出意外，他这次比宋意还早起来。
宋意以为这位少爷因为分化的问题会赖床，他大不了帮段嘉衍向先生请假，可段嘉衍居然起来了，而且起的还比他早！！
宋意原本还想调侃他，但看看天色，还是赶紧去学堂吧。
先生正在上面念着苏轼的《赤壁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
段嘉衍即使休息了一天但还是感觉疲惫。
宋意也特别兄弟，先生往这边看过来了就提醒段嘉衍。
段嘉衍都快被宋意感动哭了。
个屁。
宋意提醒他的方法是什么呢，是掐他。
掐的地方是不固定的，由于要一直看着先生，于是宋意就靠着随便摸，有时候还会摸到一些不该摸到的地方，当然，回应他的是段嘉衍比他大10000倍的力气掐回来。
“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段嘉衍又被宋意掐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直接用力一打。
“嗷嗷嗷，小段，你干什么？！”
宋意声音很大，引起了先生的注意，先生摸了摸胡须，道：“宋公子这是会了，那就请宋公子背诵一下吧。”
宋意瞪了一眼段嘉衍，靠着零散的记忆背着：“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兴......”很好不会了。
段嘉衍在一旁偷笑，先生知道肯定是段嘉衍和宋意一起闹，于是道：“段公子想必也是会了，来背诵给老夫听听。”
段嘉衍当然不如宋意，一句也不会。
他就傻傻的站在那里，一个字也没有说。
最后先生让两人各抄50次《赤壁赋》不然下一堂课别想进学堂。
......
课后宋意便开始抄书，见段嘉衍一直在转笔，主动开口道：“小段，你要是还难受就跟先生说嘛。”
段嘉衍摇了摇头。
这时一道前天出现过的声音再次徘徊在他耳边：
“不要转毛笔，这样是不讲礼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