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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独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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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其实有些不喜欢千夜咲,无关性格。
他在第一眼看见千夜咲时,第六感在警示着什么,他面前的少女阳光的表皮下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恐怖。
但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种感觉,当时他只是不适,想要逃离。
因为她只是个普普通通来游玩——无辜被炸弹牵连的群众,是一个未成年少女。
然后他看见了萩原和她一见如故,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啧,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看着整个人神采飞扬,因为和萩原聊得来而快乐无比的少女,松田阵平心底是松了一口气。
也是,一个少女再怎么危险,怎么能比得上恐怖分子呢?
也许是他今天太紧张了。
不过……
haig你跟人家很熟吗?直接叫人家名字交换电话了?
喂喂,你在做什么啊萩原?
于是他不爽地捅了下萩原不过好像捅到不得了的位置了。
再一次,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假期荻原怎么还叫上了那个女孩一起啊?
“萩原,你不会喜欢人家女孩吧?喂,她可是未成年!”平时女孩子约你,你都会拒绝的,怎么现在你反过来约人了?
“小阵平你在说什么啊,我是那种知法犯法的人吗?"萩原很震惊地看着他,仿佛想不到松田阵平会这么污蔑他。
松田阵平被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看不耐烦了,烦躁地抓抓卷卷的头发。
“那你干嘛非得约人家?”
萩原表情变得严肃,“我想抓住她。”
松田阵平:你还说你不可刑可拷!
萩原继续补充:“我看见了,小阵平。”
“她在哭。”
松田阵平一顿。
萩原拿着手机,仿佛从那个号码看见了她。
“她给我一种随时消散的感觉,整个人仿佛处在无底的绝望深渊,她的眼睛是这样告诉我的。”
松田阵平睁大眼睛。
“就像溺水的人,她在不停向岸上的人发出求救,可是好像她差点被淹死无数次,她的眼睛里透着绝望。在她看向我的时候,我看见了,阵平,她在向我求救。”所以我想要抓住她。
松田阵平明白了他的意思。
萩原研二不可能放弃一个向他发出求救信号的人。
就像现在——
他不可能放下危险的炸弹先离开。
当爆炸冲击着玻璃,无数炸开的玻璃就像他心里的防线被炸毁。
炸弹,不是已经拆除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萩原……萩原还在上面……
松田阵平的心里一般强烈的情绪在翻滚,他有些颤抖地拿出电话想要拨通,希望萩原研二早已远离爆炸范围。
可是,打不通,打不通!
怎么可能刚才他还和萩原通过话啊!
萩原!!!
……
萩原研二其实第一眼看见千夜咲时就产生了好感,无关男女之情。
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脸上盈满笑意时,他莫名对她产生了心疼。
明明很痛,却还是对他人扬起笑脸。
那张仿佛无忧无虑的脸上有一双把悲伤藏得很深的竹青色眼睛。
明明眼里盈满了快乐,但萩原研二就是看见了,少女眼底下无尽而绝望的深潭。像一个一次次经历痛苦的溺水。
她看向他时,仿佛就像溺水的人往岸上麻木不仁的围观群众投去的绝望的求救视线。
救救我谁都好……
拜托,我好痛苦……
为什么,你们当作看不见……
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去……
这场表演好看吗?
不,并不!!
萩原研二突然喉咙发紧他想向这个绝望的少女说些什么,但是……
他怎么对这张带着笑意假面的脸说呢?无情揭开她的伤疤,然后再虚伪地安慰她?
萩原研二不会这样做。
但是她在向他求救,绝望中带着一丝丝希望,希望有人伸出。
所以,他伸出了手。
通过谈话他了解到,少女叫千夜咲,有两个家人,一个看起来很冷酷但其实很护短,一个看起来很凶但其实很害羞。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少女抓住了光,仿佛那光就是她的全世界。
但为什么,你的绝望一点都没有消失?
不能放手,起码现在不可以。
于是他和少女千夜咲交换了电话。
虽然被小阵平痛击我的肾部,但把他的头发彻底揉乱之后,疼痛还有对少女的担忧消失了一部分。
希望她能快点振作吧。
然后在久违的两天假期里,萩原研二想起
想要约她出来放松,顺便看她的现状。
不过为什么小阵平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那种可刑可拷的罪犯啊?明明是你自己想龌龊啊喂!
“不过小阵平你似乎不喜欢咲?”为什么?
松田阵平沉思的表情一变,目光带着意味深长,“你相信我吗,haig?”
萩原研二笑笑不说话,但手上已经准备揍人了。
“我的感觉告诉我,她,很危险。”不是普通的罪犯的危险而是另一种的,让人有些细思极恐、毛骨悚然的危险。
危险?萩原研二第反应就是临死前也要拽着旁人起毁灭的危险。
他有些担心千夜咲的心理状况,并没有深思松田阵平语气里的凝重。
“千夜咲!”萩原研二的双手沾染了不属于他的鲜血,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她。
“我成功了,萩原。”
成功,成功什么?荻原研二不知道,他想给千夜咲止血。
“活下来了。”
萩原研二猛地抬头看向她的眼睛,这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拥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她的眼顿时充满了光,她好像这一次真的看见了希望。
她看着萩原,仿佛在透过他看谁。
萩原研二突然明白了——
这种危险不是对他人,而是对她自己。
因为绝望地想要拯救什么,一次次让自己溺毙。
千夜咲在救他,也在救自己。
但这种拯救方式,是通过代替死亡的方式吗?
这种无意的自我毁灭,以拯救之名的自我毁灭,是他无法触碰的极度危险。
但不应该这样的。
看见千夜咲瞳孔逐渐失焦,萩原研二才猛地从这极度的悲伤中醒过来。
不!!失血过多!可恶,他在做什么啊,为什么在发呆。
萩原研二咬牙,恨不得把刚才的自己打醒:千夜咲的血快流干了!你这个混蛋在做什么啊!
“萩原!!!”绝望的呼喊传来。
他看到了希望,在迅速止血的同时大喊,“阵平!!快叫救护车!!有人受了重伤!”
“萩原?”松田阵平绝望痛苦的眼睛迸发出欣喜,然后听见了萩原的话,脸色一变。
“咲,看看我,别睡。”萩原满是血的手扶住千夜的脸。
目光呆滞,但还有轻微的反应。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大喊。
松田阵平冲了上来狠狠摔了一跤,但他脸上满是对萩原研二没事的劫后余生。
然后他看见了,千夜咲,那个他印象中危险的少女。
她躺在那里,而萩原研二满脸焦急。
“振作点千夜咲!”
琴酒在处理完事后,打算喝点酒,本来有些不高兴的情绪在见到烦人的老鼠波本和苏格兰后,脸黑了下来:难道他们就认识这一个酒吧吗?
他迅速喝完杯酒打算离开,不要脏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接到了伏特加的电话。
一直在暗中观察琴酒变脸的两人对视一眼。
琴酒往外走着。
"大哥,“伏特加的声音有些颤抖。
“蒂塔被条子带走了。”
琴酒停下脚步空气沉默了一秒,他猛然转身掏出伯/莱/塔,朝波本开枪。
啪——酒瓶碎裂。
一直警惕的两人迅速起身把抢对准琴酒。
“蒂塔好像被炸弹炸伤了,被条子送到医院了。”
“琴酒,你发什么疯?”波本和苏格兰阴恻恻地盯着琴酒。
琴酒咬牙切齿,“伏特加!”
说话大喘气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