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想变成明天》周五考诊断

8、第 8 章

　　乔木槿牵着季诗咏往幼儿园走去。
　　拉着的大手和小手，二者的温度在相互感受、交换，季诗咏的手冷冷的，乔木槿的手暖暖的。
　　这孩子手真凉。乔木槿心想。在这夏季的温度中，倒是显得舒服。
　　“木木姐姐，你手真暖和！”季诗咏说。
　　幼儿园在村外，建在古榆村外和另外一个村的大道上。
　　快到幼儿园时，季诗咏逐渐放慢了脚步。
　　乔木槿察觉到季诗咏的动作，往幼儿园看去，看到几位老师都热情地在门口和孩子们打招呼。
　　没什么可怕的老师啊。她心想。
　　到了门口，一位女老师挥了挥手，热情地和季诗咏说早上好，然后继续说，“这是你的姐姐吗？”
　　“嗯！”季诗咏点了点头回答说。
　　乔木槿也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后把季诗咏的小书包递给她，“喏，诗诗去上学吧！”
　　季诗咏慢慢地接过书包，问：“木木姐姐下午会来吗？”
　　“下午啊……”乔木槿当然知道她是在问下午能不能接她放学，但那个时间点乔木槿也不确定有没有时间，昨天张媛让她帮着整理一下新学期的资料。
　　乔木槿正准备想着怎么拒绝她，然后不经意瞟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位大叔。那位大叔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穿着长袖长裤，衣领直直地立着，遮住了大部分脖子，手里拿着一把大折扇不紧不慢地扇着风，戴着一副眼镜，在反射着亮光。
　　看到的第一眼，乔木槿心想，“他不热吗”，随后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滋生开来，“诗诗，那位叔叔是谁啊？”
　　季诗咏顺着乔木槿的手指方向转身过去，一看到那个人就像被吓了一跳似的，连忙转身回来，立马背上书包，快速说两句“木木姐姐那我先进去了”然后就往教室跑了。
　　在家里，乔木槿想着那树下的男人和季诗咏的反应。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大叔吧？那就是诗诗害怕的老师吧？是有点奇怪……诗诗这么害怕，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越想越不对劲，还没到放学时间，乔木槿就早早地等在幼儿园门口。
　　还好，这次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了。
　　季诗咏看到乔木槿的出现，很是高兴，背着书包哒哒哒地就跑来了。
　　乔木槿接过书包，感觉比早上重了一点。应该是今天刚发过课本吧。她心想。
　　“诗诗，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啊？”
　　“今天我们学了……”季诗咏很兴奋地说，又时还比划着动作，完全没有被早上的事影响到。
　　从村口往里走，经过一片木丛，季诗咏就拉着乔木槿往村头的桥下走。
　　阳光洒在水面上漾起粼粼波光，再往里走，桥面的阴影投射而下，为水面掩上一块黑幕，一面是暖阳，一面是阴凉，就这样分隔而又联系起来。
　　“你看，还记得这里吗？”季诗咏指着桥下的一块空地问。
　　乔木槿看着熟悉的地方，想起上次来还是参加“侠义联盟”的入会仪式，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说，“记得啊！”
　　季诗咏弯腰仔细地挑选着河边的石头，然后掂量了一下，试着往河对岸扔过去，结果石头在水面上弹了两下就落入水中，留下几圈淡淡的涟漪。
　　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季诗咏又重新捡了石头，更换角度，结果也没多大改善。
　　“木木姐姐，你要不要试一下？”季诗咏说。
　　“试什么？打水漂吗？”
　　“嗯，试一试嘛！”季诗咏撒娇地说。
　　乔木槿没试过这种游戏，只在学校野营时看到几个同学玩过，她不太有把握，随手拿了块看上去还算顺眼的石头，模仿着记忆中那几位同学的模样，往前一甩。石头在水面上打出几圈漂亮的涟漪，伴随着几声响亮的声音，稳稳地到达远方。
　　“喔！”季诗咏在旁边高兴地庆祝着，就像是她打出了这漂亮的景象。
　　“木木姐姐！你好厉害！打了这么远！你看到没有！”季诗咏拽着乔木槿的胳膊说。
　　乔木槿也有点惊讶这第一次“打水漂”的效果，看着眼前这小孩手舞足蹈的模样和崇拜的话语，让她感到被热烈包围，嘴角咧开的弧度也更大了。
　　原来打水漂打得好可以让她这么高兴。乔木槿心想。
　　“看到了，看到了。”
　　“你打得比二虎还好！他是我们里面打得最好的，但你刚刚打得比他还远！他只能打到那里。”季诗咏指了指河中说。
　　在季诗咏软糯的请求声中，乔木槿又重复了几次，还讲了一些可能是重要的要领点，乔木槿也不确定那些是不是决定打水漂效果的关键，她只是把刚刚选的石头的样子、自己的动作、受力的重心用语言描述了一下。
　　等到水面上的阴影明显移了位置，乔木槿提示应该回家了，季诗咏这才收了收心，把手里的最后一块石头丢了之后，就跑回到乔木槿身边。
　　乔木槿用手捧着河里的水，给季诗咏洗手。阳光把水照得暖烘烘的。季诗咏的小手可以完全浸在乔木槿用两双手围成的空间里。
　　“好耶！下次打水漂我就可以让木木姐姐教我了，不要二虎教了，他教得我学不会……”季诗咏一边走着一边说。
　　“好，好……”乔木槿在一旁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