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澈(希澈)》yhpappy

10、 竹马青梅--敬轩王 第十章

　　“够了没！”澈儿车内大喊一嗓，前面驾车的李汉突的止住笑声：“我只是看到刚刚有两只猫在打架。呵呵......”李汉颤颤着肩缰绳都抓不稳了。
　　“你再这样莫名其妙的笑下去，小心敬轩会杀人灭口。”澈儿掀开车帘，恶狠狠的对他说。
　　李汉努努嘴：“王爷倒不会，我看小主子才应该杀了昨儿晚上的一班人，灭口，呵呵呵......”
　　“你倒是懂啊？那你讲给我听啊？”澈儿后面捶捶他的背。
　　李汉大红了脸，喏喏半天：“我，我，我也讲不明白！”
　　“切~”澈儿坐回车上生着闷气，敬轩竟然说那是成熟男人才会有的状况，黄毛幼齿是没有的！
　　“我已经够成熟了。”澈儿嘟噜。
　　“噗哈哈哈......”李汉外面再次神经。
　　澈儿一脚踹向车身。

　　两人到了丞相府，澈儿下了车直接去找明睿，书房寻见，门前招手，明睿看见看看金云，金云点点头，明睿出了书房：“怎么了？”身旁李汉轻轻走过，门前行了礼走到金云面前，似乎面有难色的说着什么，金云突然一脸惊讶的看向澈儿，澈儿气的牙痒痒，拉着明睿转身就走，果然没有几步就听金云难以抑制的笑声。
　　“啊啊啊！”澈儿喊着离开，明睿却越加疑惑：“怎么了啊？”
　　“昨天发生了敬轩很难解释的事情，他要我来问我爹呢。”澈儿抱着膀子小大人模样。
　　“哦？是什么事情？”明睿很感兴趣的问。
　　“啊，估计你也不是很明白。不说了，我来是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澈儿突然神神秘秘的跟明睿咬耳朵。
　　“又是什么事？”明睿警惕的看着他。
　　“不是坏事......哎。”澈儿看看四周：“你知道‘寻思楼’吗？”
　　“那里怎么啦？！”明睿惊了一跳，倒退两步上下打量澈儿。
　　“那是什么地方，你这个反映？”澈儿心说定是很神秘了，这蓝晴苍口中的第二个地点，竟然是自己向往已久的地方。
　　“那是，那是妓院啊。”明睿压低了声音对澈儿讲。
　　“知道是妓院，很多人都说是妓院，虽然敬轩明令禁止，但，妓院是什么？”澈儿下巴一扬，明睿嘴角一抽：“我是不会陪你去的，也没有人敢陪你去，去了命就没了。”明睿说完，澈儿抿着嘴看他。
　　“你自己更不可以去！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丞相大人。”明睿抓着澈儿的手臂威胁到。
　　“切。”澈儿甩开他的，回身去向书房，明睿跟在身侧：“生气了。”澈儿也不搭话，书架上挑了一本书，趴在一边书案前翻看着。
　　“真的生气了。”明睿挨在他身边：“那个地方你现在还不可以去，啊，不对，是以后也不能去。”“谁规定的？”澈儿直起身子，眼神冲冲。
　　“这~~”明睿正不知怎么回他，金云送了李汉回来，看见澈儿压着笑意：“在看什么呢？”
　　“草药。”澈儿白他一眼。
　　“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吗？上次宋大人带你们去野外认草药，回来你抱怨了好几天呢。”金云笑着说。
　　“那是因为小虫太多，咬的满身都是包，文妈妈还骂敬轩让他小心点儿，又没有敬轩什么事。”澈儿没心没肺的说着，金云忍了笑意，明睿羞红了脸。
　　“宋大人说了，学了的东西，人生在世几十年总会有用到的地方，不怕学的多，就怕学不够。”澈儿摇头晃脑学着宋大人的口气。
　　金云拍拍他的头：“知道就好。咳咳，澈儿......”
　　“父亲大人。”澈儿认真的看着突然一副长者训诫模样的金云。
　　金云看看旁边同样疑惑的明睿：“咳咳......澈儿啊，昨天晚上的事，两年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什，什么意思？还要等两年？”澈儿惊叹。
　　“嗯，你也会有同样的经历。”金云微微笑着扭扭澈儿的脸颊。
　　“两年之后我的......也会流脓啊。”澈儿这样说着，看着自己的下身。明睿先还不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下醍醐灌顶了：“噗，咳咳咳咳......”
　　“那好吧，反正不能强迫它，等两年再说吧。”澈儿懒洋洋的起身，明睿已经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金云忍着笑陪他出去，澈儿冲书房内喊：“你跟李汉一样儿了都！我走啦！”

　　庭廊金云拉起澈儿的手：“若是你母亲在就好了。”
　　“您也很好啊。”澈儿嘟嘟嘴。
　　“澈儿不怪我总是在忌日念叨你母亲的过往吧？”金云低头看向澈儿的眼神透着哀伤。
　　“不会！因为父亲的念叨，我总觉得母亲的样子在我眼前越来越鲜明了，很美丽，比任何人都美......父亲不怪我就好。”澈儿嘟嘟嘴。
　　金云轻轻抚着澈儿的脸庞：“怎么会怪你。好澈儿，来抱抱。”
　　“切~这么大个人了。”澈儿鄙视他。

　　丞相府门前，李汉依然驾车等着，澈儿告别金云，眼睛眨眨便要去戏楼，李汉路口转了车向。
　　“今天敬轩那里事情不多？”澈儿试探着问。
　　“主子要我这几天陪着你。”李汉微笑回答。
　　“我保证老老实实的，你去帮敬轩好了。”澈儿信誓旦旦。
　　李汉半天没声，澈儿伸手碰碰他：“听到没？”
　　“我不敢相信。”李汉回的坚决。
　　“啊？！”澈儿恼怒的瞪着大眼：“我要求换人！”
　　“换李公公？哎吆吆，小主子慢着，别伤着了~~”李汉前面拿捏着学，澈儿握拳捶过去，李汉警惕的一转身呵呵笑着接了。
　　“换李忠！”
　　“他在兵部跟叶将军忙着呢。您这阵子安分点儿，等王爷闲了，想去哪儿都行。”李汉这样说完有些后悔，果然澈儿呵呵一笑：“那我就当你代敬轩许我了。”
　　两人笑闹着到了戏楼，月龄跟几个同伴正说着话，见他进来微笑迎上前来：“我正想去宫里呢，你怎么就出来了？”
　　李汉看看月龄使个眼色，月龄微微抿嘴。
　　“嗯？敬轩又叫你进宫陪我？那还不是他想听戏。这家伙懒了，老是要你进宫唱，今天不要去了，要听他自己来。”澈儿嘟嘟嘴说完，眼看钱进跑过来。
　　“钱进，借我你的假胡子。”澈儿冲他说。
　　“别，小主子，九师傅让我来看着您呢，他说戏班的东西什么都不能让您碰，您再来一次变装，我们就全部进班房了。”钱进苦着脸说。
　　“啊？！”澈儿咬咬牙看看院内：“那我就带走你们的戏班的一个大活人！”说完牵起月龄往门外跑去，后面只是喊了几声也没人敢追，李汉摇头跟上，就见澈儿拉着月龄跑到街角，清晨人来车往，李汉喊几声，大家都当是金家小少爷又在耍脾气，便没有帮他拦，眼见澈儿掩在人群中，李汉唉一声慢慢找，这定是生了气逛街呢。
　　这澈儿也真是逛街呢，拉着月龄左看右看的便到了那红艳的三层小楼，月龄陪着他，两人抬着脑袋看了一会儿，那楼门关着，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嘘，嘘！”听到身后的声音，澈儿回头，却是卖猪肉的张屠户。
　　“什么？”
　　“看什么呢？你们。”张屠户皱皱眉头。
　　澈儿跟月龄走到肉摊前：“这什么地方啊？早市不开的吗？”
　　张屠户嘿嘿一笑：“晚上才开呢。”
　　澈儿歪歪脑袋：“赚钱的？”
　　“啊，能赚很多呢。嘿嘿。”
　　“您这样笑让我觉得这地方挺那个什么的。”澈儿眨眨眼想不出贴切的词。
　　“嗨，哪有那个什么。”张屠户微微一笑：“走投无路的女娃栖身的地方，风尘女子卖笑的地方，男人寻欢买醉的地方。”
　　“哦？”澈儿张着大眼：“你去过？”
　　张屠户脸一红：“我没去过。可里面的姑娘来买过猪肉。”
　　“是什么样的人？”
　　“挺......挺漂亮的。”张屠户脸更红了。
　　“挺，漂亮啊。”澈儿回头再看：“白天开门就好了~”
　　月龄拉拉他，担心的问：“你要做什么啊？”
　　澈儿正要答张屠户碰碰他，指着前方吱悠悠晃过来的车子：“还是送水的命好，每天都能进到后院跟姐儿们说上话。”
　　澈儿一愣，随即一笑，拉了月龄街边慢走几步，水车经过，沿着院墙进到后巷，后门开了，水车进门拉着车沿上一脸贼笑的澈儿跟目瞪口呆的月龄。

　　澈儿抓抓手臂上被咬出的包有些恼火，张屠户根本就是乱猜的，这个时间后院别说姑娘了，连个人影都没有，那送水的卸车、添水、记单、出门，似乎已是安排妥当的平常工作，反倒苦了澈儿跟月龄，下了车偷偷蹲在墙角等着转机。
　　看看同样辛苦的月龄，澈儿嘟嘟嘴，月龄扁扁嘴，眼神责怪的看他，手指点点他的额头，接着捏了袖角帮他擦去汗渍：“这样做很不对啊。”
　　“那怎么做对？”澈儿十分无辜。
　　月龄在想怎么回答，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耳朵上一沉，便被揪了起来：“两个黄毛小贼！躲在这儿要偷财还是要窥色！”澈儿呲着牙回身，那正骂骂咧咧的女人看清澈儿的面相惊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啊！”澈儿挣掉女人的手，再把月龄拉过来：“怎么会有这么凶巴巴的女人！”
　　那女人被澈儿一吼回了神，小心翼翼的问：“你们，不会是想要逃跑吧？”
　　“逃跑？”澈儿、月龄面面相觑。
　　“换了男子的衣服，脸也要遮一下啊？这样走在大街上还是会被坏人认出是女娃，抓来卖的。”女人抱着膀子轻蔑的神色。
　　澈儿哼的一声：“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
　　“哦？！”女人再次睁大眼睛：“妈妈什么时候做男娃的生意了？”
　　澈儿歪头细瞧面前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女子，只觉面庞白净，却也有着吸引着自己去看的那种“漂亮”：“你是在这里做工的？”
　　“噗~”女人扑哧一笑，明白了：这两个小子定是被家里管教甚严，不懂这是什么地方偷溜进来瞧端倪呢。
　　“我呢，是这里的女儿来~”女人这样说着抬手抚向澈儿的脸，月龄赶忙冷着脸挡了。
　　“吆！身边护着的也很漂亮呢。”女人点点头，一指后门：“趁妈妈还没有醒，你们赶快走啊，不然，哼哼。”女人五指收成拳吓着二人。
　　澈儿嗤声一笑：“才不怕你！”
　　月龄揪揪澈儿的衣角：“小主子，我们走吧~~”
　　“谁啊！大清早的！”走廊一阵脚步声，女人吸了一口气看看澈儿：“这下完了。”
　　澈儿、月龄看向门廊，就见一个上年纪的女人呼呼跑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姑娘，来到三人面前站定，一眼瞧见澈儿深吸口气：“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澈儿见她皱着眉头看向自己这样说，疑惑的问：“您认识我？”
　　那女人上前拉了澈儿的手：“你是京城里必须认得的人之一。”说着就拉着往院里走。
　　月龄一惊之下紧走几步挡在几人面前，那老妈妈微微一笑：“等下再有人看见，你的小主子回去就要受苦啦。”月龄只得随身跟上。
　　几人到了一间小舍，老妈妈命人备了茶水，见那女人仍跟在身边，便怒声到：“怎么还跟着？快去歇息，晚上还要......”话讲了一半停住，女人呵呵直笑：“妈妈这是谁啊？都还没有开窍，您也这样掖着藏着的。”
　　澈儿看着身边几个规规矩矩站着的小姑娘，红红脸，拘谨的笑笑，看看月龄却见他紧紧皱着眉头便碰碰他：“月龄，她们跟宫女一样漂亮呢。”
　　“呵呵呵~宫女？”女人呵呵的笑。
　　“绿丝，去门房，叫他们备好马车牵到后巷。”那老妈妈打她一下说道。
　　“才不能像你一样，凶巴巴，又古怪。”澈儿嗤笑。
　　“哦？那你觉得姑娘应该怎样？”女人好奇的问，老妈妈也不拦，似乎也很好奇澈儿的回答。
　　“嗯，像馒头，又白又软的，香香的那种。”澈儿认真的说，女人肩头颤颤的捂了嘴跑出门，老妈妈也憋了满脸的笑，月龄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澈儿瞪了眼：“不对吗？”
　　“应该是如此。”老妈妈微微笑着说：“等下我送公子回去，今天进到寻思楼的事还请不要同别人讲，不然我们可就要受苦了。”
　　“我倒没有想到自己会给你们麻烦，您放心，这我本来就是要保密的。”澈儿拉拉月龄：“帮我保密哈。马车倒不必了，我身边有个侍卫定在四处找我，就让我们自己出去走到街上好了，不然碰到了，您还说不清呢。”
　　那老妈妈听他这样说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这样更好。公子日后可不要来了，为着自己也是为着你身边的人。”
　　“您这样说我就觉得奇怪了，您跟几位姐姐们都很和善，虽然刚刚那位绿丝绦有些奇怪，可也不是坏人，这里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啊？”澈儿说完嘟嘟嘴，月龄望望天，现在是讲不明白的。
　　身边的几个小姑娘呵呵一笑，老妈妈掩嘴：“绿丝绦~~呵呵，她听到了定要跳脚的。”
　　澈儿嘿嘿一笑，起身牵了月龄的手：“那我们这就走了。”
　　那老妈妈送澈儿到门口，澈儿跟月龄出了门，那叫绿丝的女人笑着指指马车，澈儿摇摇头拉着月龄边走边回头：“我们下次可就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了，谢谢您，还有那个，绿丝绦。”
　　“什，什么？！”
　　澈儿听着身后的恼声自己颤颤的乐，月龄哎哎的深深叹气：他在‘欺负’女人啊~~
　　这边找急眼的李汉终于寻的二人，看着二人走出来的那深深的巷子：“你们从哪里出来的？啊？”
　　澈儿冲李汉嘿嘿一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