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新年》神乐酱

1、第 1 章

　　“我听说今年你家春节是个很好的日子，小耀，那天我来陪你吧。”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里，王耀却嗅出了几分奸诈。
　　“但我可没时间陪你。过年的时候我要把小香和湾湾接来，大家一起才热闹阿鲁。”
　　“你还是这么喜欢热闹。”
　　王耀没有回答，沉思片刻。“六十年了。”沉浸在回忆中，仿佛是自言自语。伊万愣了一下，之后把温暖的手掌覆在王耀头上。“时间过得真快。”王耀本能地推开他的手，“把你的熊掌拿开阿鲁，没大没小的。”

　　“啊，既然过年一定要热闹，那么，我来陪小耀吧。”伊万生硬地岔开话题。
　　王耀无力扶额，“我说过我会接小香和湾湾阿鲁。”
　　“我也来不是更热闹嘛。”
　　“过年的话，应该是和家人一起。”

　　“那么多年，你不是也一个人过来的么。”
　　“喂，伊万你今天怎么了？很不对劲阿鲁。”
　　“只是想陪你。”
　　“以前那么多孤独的春节你也没来陪我。”
　　“我来过。只是……没敢进来。”
　　“为什么？”
　　“六十年前，我那样离开了，所以不知道该怎样重新站到你面前。特别是，在那样特殊的日子里。”
　　“你不会笨到以为我家春节每年都是固定的吧。”
　　“我知道不是，但是会触景生情嘛。”
　　“什么啊，听不懂你说什么阿鲁。”

　　“耀，那样的日子里，你有没有恨过我？”伊万脸上是难得的认真，夹杂着些许不安。
　　“嗯……其实，也算不上恨。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而已。”王耀不明白伊万到底想说什么，但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好啦，这个样子不像你啊，伊万同志。”

　　伊万似乎是被这个久违的称呼勾起了某些回忆，露出了毫无戒备的真诚的笑容。伊万深知，几千年的经历，看惯了世事沉浮的王耀没时间一一去记恨。当初刻意地伤害，又何尝不是为了让他重视自己。然而当初的伊万还是太稚嫩，或者说，站在王耀面前，谁都是个孩子。

　　“耀，那些日子里，我心里也很难受。很想你，想起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想起我们的布尔什维克。”
　　王耀的眼睛忽然间变得更加明亮，“你还记得，真好阿鲁。”
　　“那么，耀呢？”
　　“我当然记得。”

　　当然。
　　记得。
　　几千年的沧海桑田，王耀说他还记得那段于他而言只能算是小小插曲的过往。他还记得。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和他，曾并肩在战场上作战，曾一起种下美丽的向日葵。然而，他们也曾分手，形同陌路。
　　伊万也有过担心。他不在王耀身边的日子里，他担心他曾经的小布尔什维克会被别人抢走。于是，伊万在克里姆林宫细细研究每一个试图接近王耀的人。无论是阿尔、亚瑟、弗朗西斯，还是王耀曾经的本田弟弟，他曾那么亲昵地喊他“小菊”。
　　然而，几十年过去了，王耀还是当年的王耀。就像他当年说过的，他不属于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伊万•布拉金斯基。

　　嘛，无所谓，不属于就不属于吧。只不过是，冬日里相互依偎取暖而已。王耀他独自屹立了几千年，是会寂寞的吧。那么，哪怕只是个过客也好，我只想温暖你。

　　“耀”
　　“干什么阿鲁？”

　　猝不及防地，双唇覆上双唇，用彼此的温暖掩去多年的孤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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