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章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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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就到了李郎的家乡。
遥遥望着渡口的时候，李郎突然捶起船板来。
“李郎，你怎么了？”我见状，赶忙过去扶起他。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我只是担心，我现在根本没有钱了，回家也不能带个礼物，父亲母亲定会不开心。”
我也跟着沉默了一下，咬咬唇，拿出了自己的箱子。假意无聊地打开，然后惊喜地叫了出来：“李郎，你快看，这箱子里恰好有一包银子呢，好象蛮多的样子，应该是万花楼的姐妹们想到我们没有钱买礼物，偷偷给放了进来的。这下好了，不有发愁了。”
他的脸瞬间转为惊喜，他手快地捞过那袋银子，喜不自胜地颠着。
这个男人，果然不能托付终生。可我，却依然愿意跟他回来。
到了渡口，他上了岸，嘱咐我在船上等他，天不黑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了。而且会回来把我带回家，让他的父母与我相认。他说得那样动听，仿佛美好的一切都近在眼前，我微笑地听着，慢慢进入他为我编织的梦境。
然后我就一直等，过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再回来。斜斜的细雨在岸上织成一道美丽的珠帘，把我和李郎的世界，隔绝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我呆在船上，枕着谨怀送我的箱子，右手慢慢地抚摩着它，心里，一直想着当年的谨怀。
我一个就快要嫁给李郎的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为了我丢失了性命。这多可笑，我一直怀抱着对谨怀的梦想，居然这样跟着另一个男人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最为可笑的是，我就要嫁给他。
我原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为人妻。
我低低地笑着，整个船舱里都回荡着我的笑声。
等李郎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把那朵贞女花吃了，然后在船上打滚了一个晚上。我觉得下面疼得不行，最后我甚至痛晕过去，可我却不讨厌这样的痛，因为我在痛的时候，隐约之中，好象看见了谨怀的影子，我看见他，温柔地对我微笑。
谨怀走到我的船上来，慢慢地把我抱在怀里，他的怀抱有一种温暖而好闻的味道。我将头枕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肆意享受他带给我的温柔。谨怀张开他的宽大的手掌，轻轻地一下又一下拍抚着我，安慰着我。我抬头，问他：“谨怀，我要嫁给别人了，你不生气吗？”
他笑着回答我：“十娘，你做的一切，我都不会生气。”
听了这个答案，我安心地沉入了梦乡。
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接近子时的时候，李郎才回了来。月黑风高，不像是一个会发生好事情的夜晚。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边还带着另一个人。一个男人，锦衣玉炮，油头粉面。那人将他扶回来，见到我时，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光彩。那光彩我看过太多次，和那些来万花楼来找我的男人何其相象。
“十娘，我回来了。”他醉得很厉害，“我回来了，我有钱了。我有银子了，你看，五千两银票。”他冲到我的面前，冲我挥着那张银票，我觉得那张东西是那么眼熟，就好象是多年以前顾妈妈卖我的初夜，那个男人交给顾妈妈的银票。“爹娘不会再为难你了，十娘，你高兴吗？以后爹娘都不会再为难你了！”他捏着我的肩，十分开心的告诉我。
我勉强地冲着他笑笑，然后从那个陌生男人手里接过我未来的丈夫，忍耐着那陌生人的毛手毛脚。我扶他到桌子旁边坐好，转身去取来了清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并拍着他的背，低声询问：“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银子？”
“为什么？”他听了后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笑得很讽刺，“我把你卖了，十娘，我把你卖了，你知道么？”他看着我，眼睛里满是讨好的意思，“我本来没有钱，但是我卖了你，就有了五千两，真划算，对不对，真划算！”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逆流了。
他竟然把我卖了，卖了！
“你看！这个就是买你的人。”他拉着我，指着那个把他送回来的男人，还颇为自得，“十娘，你以后跟了他，不愁吃穿，他上面也没有父母，根本不会像我的爹娘一样为难你，你跟了他，有数不清的好处，而我，我也有数不清的好处。”他说，然后笑，我看着那傻笑慢慢撕裂我的心。
可还没有容得我多想，旁边那个陌生人已经赤条条地扑了上来……
他把我压在地上，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我放弃了挣扎，我右手旁边一尺的地方就是我未来的丈夫，就是那个说过要娶我的人，可是他现在眼铮铮地在距离我一尺的地方，看着我被别人□□。我偏过头，看着他，他的妻子正在被人□□，而他，还笑得天真而快乐。
而我身上的人的那张脸，瞬间和多年前买了我初夜的人的脸相重合。同样是五千两，同样我还是完整的处女之身。
本来，我吞那朵贞女，只是为李郎能平等地对待我。
但我没有想到，我还没有等到他娶我的仪仗，就等来了他将我变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章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