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他们都崩坏了怎么办》踢弯月亮

387、恨恩，仇爱16

　　成婚之后，海月伽就要带梅殊离开雪族，离开之前，海月伽还和施渊签订了盟约，约定三百年以内，鹰族永不进犯雪族，而雪族作为鹰族的附属，需得每年进贡百支雪之莲。当然，作为交换，鹰族也会派兵镇守雪原边界，帮雪族防止他族进犯。

　　其实这是一个不平等条约，可是在强大的绝对力量面前，一切的不平等都只能被迫接受。

　　三百年，也就是说，海月伽答应的，只是在他和梅殊活着的时候，鹰族不对雪族做什么。若是梅殊身死，又或者海月伽身死，这个条约也就不复存在了。

　　梅殊知道，如此看来，海月伽和自己，都不能死。

　　定约之后，海月伽就带着梅殊离开了净忧山。他没有和尊固一起走，而是化身海东青，单独带着梅殊乘风而上，梅殊坐在他的后背，回头看着那逐渐远去的净忧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酸楚和难过，仿佛她这一走，就很难再回来了一般。

　　回过头，她入目皆是雪原满目的银白，她看着远处天空中的乌云，想着自己和海月伽回到鹰族时，所要面临的一切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又生出一种畏惧之意。

　　兽族没有妻妾之分，虽有尊卑，却也不过是限于男女。海月伽娶了诺依，诺依是他的妻子，而今他又娶了梅殊，梅殊也是他的妻子，这一点，与梅殊对他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还是违背的。

　　海东青飞翔速度越来越快，梅殊的心头越发冰冷，感受到脸颊上凛冽而寒冷的风声，她不由得压低了身体，趴在了海月伽的后背，随后她问他：“我和你回去以后，诺依怎么办？”

　　“我已经派人回族中传信，尊固也已经先走，诺依很快就会知道我娶了你，你放心，她不敢对你怎么样。”海月伽的语气柔和平淡，似乎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梅殊嘲讽地勾了勾唇：“我似乎和你说过，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海月伽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道：“我娶诺依，是你知道的，我同她成亲两年，她对我很好，我不能舍弃她。皎皎，我答应你，在你之后，我绝不再娶，你若不想我和诺依如你我一般，我也可以疏远她。只是她哥哥尊固，弟弟旻固对我一直都忠心耿耿，我不可能同她和离。”

　　梅殊眼睛里的光彻底黯淡了下来，她开口道：“是吗？你真的不能吗？”

　　海月伽不再回答，似乎这就是他的态度。

　　梅殊眨了眨眼睛：“那你也可以不娶我的，我嫁给你，都是你逼我的，你做不到我提出的条件，又想拥有我，你怎么这么贪心啊？”

　　海月伽知道她在生气，他不想和她争吵，于是只是开口道：“皎皎，你只用知道我爱你，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不就好了吗？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的曾经过不去呢？”

　　梅殊的手指愈发冰冷，她语调讥讽：“海月伽——要我和你这样过一辈子，我做不到——”

　　话音刚落，梅殊猛然起身，从他的背上一跃而下。

　　疾风吹卷她的裙摆，高空之中，她的长发铺散开来，身体极速下坠，整个人如同一朵远扬的蒲公英。

　　雪白的海东青发出尖锐的鹰鸣，随后迅速疾飞，朝着梅殊而来——

　　梅殊看着他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她眼里泪珠滚落，随后她猛的翻身，脸朝下，闭上了眼睛——

　　白色的巨大身影一划而过，梅殊落进了他雪色的羽毛里，温热，带着他的气息。

　　海东青继续低飞，不一会儿，就坠落在了雪原之上。

　　刚化为人形，海月伽就一把抓起地上的梅殊，他盯着她，怒不可遏，气势滔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梅殊挣脱他的手，她后退，脸色白得泛青：“你做不到，我又逃不了，不如去死。”

　　“你和我就非要闹吗？”海月伽再次抓住她，把她强制搂过来，摇晃她的身体，“那你要我怎么做？你要我怎么做？是不是我杀了诺依，你就高兴了？！”

　　梅殊不吭声，她别过头，开始落泪。

　　“施皎，能不能别和我闹了？”海月伽神色露出疲惫，“我们之间这样争吵，没有意义。”

　　寒风呼啸，雪原凛冽的空气，让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梅殊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她服软了：“是啊，没有意义，海月伽，你就是你，谁都不可能改变你的。”

　　你的感情是真的，可是你的虚伪也是真的，你的占有欲，你的霸道，你的无耻，都是真的。

　　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海月伽看她语气像是松了一些，他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按在了胸口，随后他低低开口：“皎皎，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把我吓死了，你要是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梅殊没说话，她埋首在他怀里，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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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沼泽地，就到了草原。

　　海月伽找了一处空地落下来，随后他变成人形，牵着梅殊的手，两个人步行赶路。

　　这里距离天鹰部落已经没有多远，海月伽想着梅殊已经两年没有在草原生活过了，所以想带她转一转，欣赏一下草原风光。

　　刚刚闹了那么一场，梅殊的兴致并不高，她跟在海月伽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放空。

　　海月伽一回头，就看见她妩媚侧脸上，那双空洞的眸子。他心里就想被针刺了一下，莫名疼了疼。

　　海月伽蹙眉，他搂紧她的腰：“怎么了，还是不开心？”

　　梅殊笑容勉强，并未回答。

　　海月伽不喜欢她这样，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随后他低头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角：“皎皎，别生我的气了，我答应你，我以后都只是你的，好吗？”

　　他这样做，只怕整个鹰族都会认为自己是妒妇吧，梅殊想着，她偏过了头。

　　海月看她躲闪，神情不悦，他捏她下巴的手也用力了一些，那个吻也变得霸道起来，梅殊被他扣着后脑勺，头仰着褫夺了呼吸，不一会儿，他的吻就逐渐往下，从脖颈到了锁骨。

　　“皎皎……”他呢喃着，吻越发痴迷。

　　梅殊没有应他，由着他胡来。

　　不远处一片小湖泊，湖泊旁长了一些芦苇，海月伽抱着梅殊就去了那芦苇深处，不一会儿，低低的口今口我声就从那芦苇荡里传来。

　　这就是野兽吧，随时想，就随时要。

　　梅殊靠在倒塌的芦苇荡上，看着海月伽狂热的眼神，她只觉得自己仿佛也被他逼成了一头野兽。

　　虽然身体是愉悦的，可是她的内心，却觉得无比的羞耻。

　　她扬起脖颈，伸手抓住海月伽的胳膊，问他：“海月伽，你真的要我和你回去吗？”

　　海月伽低笑：“难道你还想跑？”

　　梅殊别过头，她又躺了下去，捂住眼睛，她低声道：“我只是怕你到时候后悔。”

　　荒唐过后，两个人收拾整齐，海月伽就带着梅殊回了族里。

　　当他抱着梅殊出现在海淖礼面前，说这是他娶回来的雪族公主时，除了尊固，其他人的表情都很怪异。毕竟梅殊除了没有狐狸耳朵以外，其他地方都和他以前的那个女奴一模一样。

　　海淖礼看着梅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女人，那便由着你吧，另外，鲛人族今日也送了一份大礼来，如今已经送到你的帐中，你去看看吧。”

　　海月伽点头行礼，随后带着梅殊出了王帐，朝自己的帐子走去。

　　梅殊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

　　两个人一进帐子，梅殊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上首的诺依，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鹰族服饰，格外美丽。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的脚边还跪着一位女人，那女人一头蓝色的长发，眼珠也是如此颜色，身穿黑色抹胸，同色下襦裙。她露在外面的胳膊白皙如雪，身材也格外曼妙，那张脸长得格外妖娆，尖尖的下巴，绝美的小脸，一看就是个极品。

　　如此看来，这便是鲛人族送来的礼品。

　　看见那“礼品”，梅殊冷笑一声，转身就出了帐子。

　　海月伽立刻就跟了出来，伸手拉她：“皎皎，你听我说……”

　　“你不是说，在我之后，不会有别人了吗？”梅殊猛的回头，满眼失望地盯着他。

　　海月伽蹙眉：“这是父亲收下的，我事先并不知道。”

　　“那你把她送走！”梅殊语调高了一些。

　　海月伽神色微滞，随后他无奈地开口：“皎皎，我族同鲛人族一直有生意往来，这鲛人被送来，想来也是为了同我鹰族做交易，你若不喜欢她，我把她送给尊固……”

　　“少主怎能如此任性？”海月伽的身后，传来一声柔柔的女声，梅殊转过头，看见的就是诺依笑着的脸，“少主，这是鲛人族族长特意送来给你的，为的就是同我族交好。你若是随意送人，只怕鲛人族那边不好交代吧。”

　　她倒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显得梅殊格外地小气又自私了，梅殊看着诺依那盯着自己的眼神，她冷笑了一声。

　　海月伽似乎也不高兴了，他走近了梅殊一些：“皎皎，你听话，别闹了，大不了我收了她，不碰她就是。”

　　这一刻，梅殊的心彻底凉得彻底。

　　她看着眼前的海月伽，只觉得她和原著中的那个海王已经逐渐重叠，她再也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只是兀自转身离开，头也不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