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六月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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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旧人×奸夫与情夫之初较量（上）
芦慕白在K市算个响当当的名人，不止是因为他是个设计鬼才，也不止因为他是芦家小少爷，更是因为他那丝毫不加掩饰的性取向以及芦家对此事的放任态度。
曾经有一段时间，K市某个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向来保守严肃的芦家出了个名叫芦慕白的小美人。小美人有两条笔直修长的漂亮美腿；小美人的屁股性感挺翘；小美人的腰肢纤细柔韧；小美人能满足你所有的视觉要求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
檒仪戳了戳瘫倒在枕头上的芦慕白，心想，芦慕白这厮腿确实长，屁股确实翘，腰肢确实柔韧，可是连“能够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这种属性都闹得人尽皆知，恐怕这厮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容易骗到手”。
该死的，这杀千刀的万人骑芦慕白！檒仪懊恼万分。
事实上檒仪一开始并不知道芦慕白比较详细的过去，只是今天无聊和芦慕白一起结伴去海滨浴场上班的时候，在公共厕所碰到了原先做救生员时的前辈。那位前辈先是向檒仪莫名地一笑，笑得檒仪莫名其妙，险些夺门而逃；紧接着，那位前辈就凑到檒仪跟前，压低了声音问：“想不到小风看起来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竟然这么快就把芦家那位小少爷搞到手了，怎样？他没让你失望吧。”
“什么？”如果有后悔药，檒仪一定不会问出这一句。
“怎么，小风还没有吃到么？”那人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拍了拍檒仪的肩，“小风加油哦，芦家小少爷可是公认的天使外表魔鬼作风，在床上很够味，不会让你失望的哟。”
檒仪石化！什么叫公认的？难道芦慕白那个没节操的家伙……滥交到这种地步？
再然后，檒仪在办公楼的过道里又看见了另外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檒仪听到他小声说：“行啊小子，竟然把我们K市的女王陛下抱走了，财色双收哦。”
猛然间，檒仪终于意识到，芦慕白是个名人，而且还是个裤下之臣无比之多的名人！在檒仪入住芦慕白虹居的第二日，仿佛是一夜之间，整个K市的某个圈子都知道了这件事。接踵而来的就是来自四面八方各种涵义不明的眼神问候。
如此种种，使得檒仪有种被扣了顶大绿帽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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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和檒己，檒仪根本没有谈过正常意义上的恋爱。他与檒己之间，从始至终都是檒己占据主动。檒仪与檒仪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檒己下先手，一步步将檒仪拖入他事先设计好的套路中去。
从某种意义上说，与芦慕白的交往才是一般意义上的“恋爱”。
檒仪烦闷地抬手捂脸。
芦慕白拱啊拱地把毛茸茸的脑袋凑上檒仪的胸口问：大爷你在烦闷什么啊？
檒仪伸手捞了条空调被，迅速将芦慕白的脑袋盖牢，狠狠地抽了两指头出气。听着芦慕白凄厉而夸张的惨叫声，檒仪心底总算稍微平衡了点。
这样就好。
檒仪心想，反正他是海族，并不需要人类那套三从四德的规矩来套牢芦慕白。对海族来说，除了自由，其他的全都是浮云啊浮云。但是很快地，檒仪又想到了一句话。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檒己对他说的：如果在你眼里，我们之间的情谊只是浮云，那么我就要让你知道，浮云多了，也会下雨……
芦慕白掰开檒仪捂在脸上的手，亲了亲他微微皱起的眉毛，满足地像猫科动物一样从胸腔里发出一道沉沉的呼噜声。
芦慕白：我是你的，我从头发、眉毛、眼珠子、牙齿到拉出来的便便都是你的！！！
檒仪变得稍见阴霾的内心瞬间被囧字填满。
檒仪：我才不想要你，你的头发、眉毛、眼珠子、牙齿还有拉出来的便便通通都应该丢到马桶里冲冲干净！少赖在这里恶心我。
芦慕白：好的，我这就去冲。
说着，芦慕白挪动了一下，手脚都缠上来，把檒仪抱得更牢了。
檒仪郁结道，“小白！”
芦慕白：我全身上下的零件都冲走了，现在留下的只有我滴心！我滴心！！！
脖颈处被芦慕白柔软的头发蹭得微微发痒，连带着就连心底那处早就结了硬茧的地方都变得有些柔软。过去的二十多年，檒仪从没有见过像芦慕白这样脸皮又厚又没贞操还喜欢胡乱蹦达的家伙。他所认识的，不是如檒己那样数十年如一日地冷漠严肃；再不然就是檒渝、檒子虚那样，该笑的时候笑，该怒的时候怒，连脸上的表情都精确到纳米级的寽羊保守派的典型代表。
与外界的人类比起来，寽羊中走出来的人全都精确得可怕；大概像檒己那样，打破陈规向檒仪告白，已经算得上是寽羊中了不起的突破了。
与时刻鲜活的芦慕白相比，寽羊海族们都不擅长表达情感。他们的喜怒哀乐表现在外并没有太过明显的象征，以至于海族们的喜好极难揣测。
可是芦慕白呢？
檒仪不禁想到他稍一受刺激就炸毛的个性。芦慕白一天到晚会说一百遍以上的“我喜欢你”，让人想要刻意去忽略他的存在都不可能；委屈了就会表现得相当哀怨，甚至像只饿恼了的小猫一样挠人；开心了就会嘿嘿嘿地偷笑，丝毫不顾忌形象面子问题；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拉长了一张脸，甚至是在地毯或者床上打滚抗议——啊，真的是很坦率呢！
檒仪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人类的感情，竟然都是这么的浓烈么？
他好奇地把耳朵贴在芦慕白的皮肤上，里面有血液快速流动的哗哗声，触感是温暖的，柔软的，既不寒冷也不灼热。檒仪忽然爱上了芦慕白皮肤上的温度，他觉得，人类的感情之所以醉人，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就像这体温一样，相对恒定，又充满了不可知的微妙变化，却可触摸，可感知，可以贴伏。
“小白。”
“啊？”
“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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檒仪与芦慕白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看过来电显示，两人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不同的是，芦慕白又扭扭捏捏地解释了一句：“我妈打来的，你一定要记得别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啊！要不然我就shi定了。”
檒仪默。
作为交换，他“应该”同时告诉芦慕白他接的是谁的电话吗？
考虑了一秒钟不到，檒仪朝芦慕白摆了摆手，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客房钻了进去。在檒仪走入客房的一刹那，一片水膜迅速将客房各处的空隙覆盖，形成了一个暂时的密封环境。
檒仪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出一名戴着铂金面具、浑身都散发着冷硬气息的男人。
“檒己！你找我做什么？”
手机的扩音键自动生效，一个低沉的男声缓慢地说道，“去浴室，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
檒仪皱眉道，“有什么话你可以这样直接说，不用过来。”
檒己有一项异能，就是当一个地方的水量充足的时候，他可以凭借强悍的精神触手在那个地方直接塑造出一个虚影分身。檒己的虚影分身拥有本尊一半的实力，若是让他在芦慕白的别墅里凝出了分身，恐怕和核弹降临没什么差别。
檒饲冒死传递给檒仪的资料中显示，檒己的能力在寽羊综合实力榜中排名第二，实力深不可测。
寽羊综合实力榜是夫人制定的秘密榜单，权威性相当高，因为夫人与寽羊所有成员都有着隐秘的精神联系，能够直观地“看”到寽羊成员地能力值。而那份秘密榜单中，排名第一的是个叫做亥牙的海族背叛者。那名背叛者在海族通缉榜上常年占据着第一的位置，数百年下来，不断有他残忍地杀死寽羊成员的消息传出，却没有人成功捕获过他。
檒己的能力，在夫人直观的判断下，竟然与亥牙那个臭名昭著的海族背叛者一样恐怖？怪不得夫人会对辈分不高的檒己委以重任，恐怕在很久以前，夫人就存了安抚檒己的意思吧。
寽羊海族的辈分，从夫人以下第一代开始，以字论辈，分别是亥、惊、央、宗、厝、习、仓、路、戈、祺、司、御、檒。在寽羊这种辈分界限十分明显的组织里，最小的檒字辈中的成员檒己越级成为夫人手下的摄权大将这种事，本身就透着一股极不寻常的味道。
思绪被一个平淡的声音打破，檒己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客房中响起：“檒仪，我听说，你投靠了旧部？”
“你听谁说的？！”
“檒饲。”屏幕上的画面稍做转动，落在了檒己旁边瘫坐在金属座椅中神色萎靡的檒饲身上。
“檒饲！！！？你还活着？太好了！”
檒饲呜呜地吱声，气息微弱。
画面又转回檒己，他淡定地勾勾手，问：“檒饲的旧部传讯符在你那里，如果你不打算与我为敌，就请在一小时内将我要的东西送回来。地点你没有忘记吧，我们原先住处的——地下十九层。入口在2号车库。”
檒仪扫了眼画面中面色灰败、气若游丝的檒饲，脑中稍做犹豫，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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寽羊新部K市根据地。
夜。
地下十九层。
檒己切断了与檒仪的联系。
瘫坐于金属座椅中气息奄奄的“檒饲”瞬间坐直了身体，从头发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若是檒仪在这里，定能认出，这人便是他幼时的好友檒子虚。
檒子虚的能力比较特殊，它们分别是幻术、变形、穿墙与隐身。早在数天前，檒子虚就混入芦慕白身边，探知了檒仪的详细近况。
本来有关檒仪的情报都是由檒己亲自出马用精神触角延伸至檒仪身边获取，谁料前些日子檒己假意赶走檒仪，竟然激发了檒仪的新能力。那是类似于蝴蝶结茧的能力，檒仪的周围遍布着不明物质构成的丝线，一层层地裹在檒仪周围，使得精神类的探测全部失效。
旧部最近活动频繁，新部三大巨头也是貌合神离；在发生过数次檒己安插在檒仪身边的暗桩被不明势力消灭的事件之后，檒己终于决定将檒仪骗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守。虽说檒己身边还有个危险的间谍没被拔除，可是相对于不可见的危险，檒己更加愿意将檒仪圈养在身侧。
檒己很强。
夫人曾经说过，若是檒己能够和亥牙那个男人一样无情，那便是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海族。只是檒己有个极为致命的软肋，他对檒仪的爱有种近乎偏执的狂热，若不是……
“子虚，查出前些天大肆寻找檒仪的人是谁了吗？”
檒子虚回神，轻言道：“外围人员已经清除完毕，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对方是位高明的精神异能者，我们的追踪都失败了。”
檒己皱眉沉思。
是那个如今正为旧部卖命的檒渝？还是其他人？
“那么，查出檒饲是谁派来的了么？”
檒饲出现在檒仪面前的时候，有一股强悍的力量突破了檒己设在檒仪周围的精神屏障。那股力量暴虐异常，而且十分陌生，并不是檒己所知的旧部高手中的任何一个。有资料显示，檒饲早在三年前就在北海海域失踪了，根本不曾服务于寽羊的任何部门。事后与旧部的沟通也十分清楚地表示，檒饲并不是旧部的下属人员，而是属于另一个不知名的势力。
檒子虚摇头。“没有确切线索，只是我认为……”
“嗯？”
“不知檒己你对亥牙那个背叛者有多少了解？”
檒己的眼神猛地一亮。
他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自言自语道，“如果是他，那么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便能解释得通。只是，亥牙找檒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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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慕白与终极BOSS的初较量（上）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六月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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