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蹭饭的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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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院子里的树叶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有些单调。
家属楼里
“你慢点，我看不到前面。”
“为什么才两天，东西这么多？”
“因为我们俩搬得是四个人的东西。”
经过了两天，黄主任卡着时间，收拾好了他占用的蒋梅生与安清的房子。
上完课的余扁舟和李思静被安排回来搬东西，毕竟有了住的地方，还占据着别人的房子不太好，虽然还是在借住。
至于为什么他们两个要搬四个人的东西。
朔九在负责他们的午饭，为了讨好厨师，他们拍着胸脯保证，会全部搞定。
至于蒋梅生，身为一个医生，忙碌是常事，今天他是值班的医生，一会儿他们吃完饭，还要给送去。
“你们两个慢一点，就不能多跑两趟。”院长刚下班走到家属楼就看到，住在他房子里的两个年轻人，正一起抱着有他们视线高的被褥，正缓慢摇晃地下着楼梯。
“院长，东西还没有全部搬完，你得等会儿，我们打扫干净再把要是给您。”李思静以为院长是来收房子的。
“没事儿，不着急。”他是来吃饭和送票来的，前两天一直都是蒋医生给他送饭的，吃了两天他觉着这饭他不能只吃两天，得想办法多吃两天，吃到他去市里看孙子的老婆子回来。
自从家里老婆子去市区看孙子，他都吃了一个月食堂了，刚改善了两天伙食，不能再改回去。
朔九端着炒好的菜回到了蒋梅生的房子里，就看到院长挺直地坐在餐桌旁。
院长看到朔九说，“阿九，饭做好了，来，放这儿，我桌子擦干净了。”说着站起身，要接过朔九手上的盘子。
朔九让其接过盘子，“下面还有饭，我去端。”
他在端着饭上来的时候余扁舟和李思静已经坐到了餐桌旁，正襟危坐的眼巴巴地看着朔九。
朔九拿了两个饭盒，盛了两盒饭菜，对着三人说，“你们先吃，我去给舅舅送饭和他一起吃。”
“等等。”余扁舟和院长一起出声。
余扁舟看了眼院长，“院长，您先说。”
院长看了眼朔九脸上一直没什么变化的笑容，“我去送，正好我有事情和蒋医生说，你坐着吃。”
他总觉得老祁的孙子不太好说话的样子，还是去找蒋梅生说吧。
朔九第二次被院长强行接过手里的东西了。
“那麻烦院长了，不麻烦。”
院长走后，余扁舟放松了身体，“呼，终于走了。”
“是啊，可以开饭了吗？”李思静已经盛好了三碗饭，正拿这筷子等着开饭，嗯，知道等大家一起吃。
蒋梅生正在值班室交代前来看病的病人怎么用药，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门外。
等病人走后，他看到门口出现一个人影，眼睛亮了起来，看到进门的院长，眼神中透露着失望。
“你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院长举起手里的饭盒，铝制饭盒都一个样，蒋梅生没有看出来那是自家的。
“如果您是给我送饭，那不用了，阿九会给我送的，我现在不是吃食堂的人了。”蒋梅生面带得意。
“这就是你家阿九做的饭菜，我正好有事找你，顺手给你带来了。”院长本打算顺着他的话，不告诉蒋梅生，可是想到他有求于人，便实话实说。
蒋梅生拿过饭盒打开，看到是两份一模一样的饭菜，“院长，我今天就从你家搬走了。”
“可是你们院长夫的人下周才回来。”那意思溢于言表。
“我家阿九每天除了学习，还要做饭，真实辛苦了。”蒋梅生端着饭盒朝休息室走去。
院长跟在后面从口袋掏出几张钱票，“我这里除了粮票，还有张手表票。”他注意到老朋友的孙子手腕上空空如也。
蒋梅生伸手阻止院长拿饭盒的手，“那巧了，我柜子里有许多手表，不过我家阿九最喜拿着他的怀表看时间。”
实际他心里懊恼，他为何没有注意到阿九手上没有带任何东西，不过他也说对了，朔九手腕上不喜带东西。
院长又在口袋掏了掏，“电视机票？”
“村里没有通电。”蒋梅生夹了口菜，继续看着院长掏口袋的动作。
“自行车票？”
“山路不好骑车，他也不常出村。”没多大用处。
“外汇卷。”这个好，商场里东西新鲜，年轻人应该喜欢。
“你怎么这么多票啊。”蒋梅生把没动过的饭盒推到院长面前，继续看着他的口袋。
院长把刚刚掏出的票都放到了桌子上，装模做样的整整衣服，这才拿起筷子，“我家就两个人，好多过期快的票、卷根本用不了，就有人来换，换着换着就都剩下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票，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那你既然没用，就都给我了，到下周您的夫人回来。”蒋梅生拿起桌上的票、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院长都说没什么用了，他正好都拿走。
“呃。”院长以为他只是挑两张，没想他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放心，我会让阿九每天添一道点心的。”说到这蒋梅生想着昨晚的不定，软嫩鲜甜。
“能攒着吗？等你婶子回来给她尝尝。”院长想到之前和老友在办公室吃到的点心。
蒋梅生收起吃完的饭盒，“放心，我会给婶子专门准备的，毕竟收了你这么多票呢，我去值班，您慢慢吃。”
下班后蒋梅生想着朔九空空如也的手腕，想回家翻一下自己的柜子，但想到现在家里的麻烦，他还是周末带着阿九去趟市里商场吧，正好把票都花出去。
下课回来的朔九听到蒋梅生说院长的午饭准备到下周，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就是多煮一份饭的分量。
至于点心，那是蒋梅生把自己一半的分量省出来给院长的。
时间就在朔九上午学着理论知识，下午和同学互相试探着扎针时过去。
扎针朔九只让余扁舟、李思静扎，他看到过别的人扎针，那手抖的都赶上七十岁的大爷了，好在李思静与余扁舟有针灸扎穴功底，手很稳，不过有几次余扁舟拿着输液的针头像是扎针灸的手势拿，让朔九有过短暂的惊吓外，其它一切都很平静。
朔九的手背和胳膊，算是针孔比较少的了，他见过赵铜芸的，青紫一片。
周末
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是个出门的好日子，一大早朔九被蒋梅生叫起了床。
“阿九，今天陪我去市区一趟。”
早饭也没吃的朔九被带上了去市区的车，到了商场门口，刚刚开门。
蒋梅生拉着朔九直奔手表柜台，指着里面的精致大方的精钢手表说，“这一块，给我拿出来看看。”
卖货员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小心的拿出手表说，“这块是新出的，大牌，三百八十块，还要加一张手表票。”
蒋梅生伸出手，拿起手表在朔九手腕上比划。
卖货员想要阻止，看到了对方手腕漏出的手表，犹豫了一下。
拿着手表的男人把钱票递给她说，“就它了，开票。”
卖货员目瞪口呆，她第一次见买手表如此爽快的客人，手表算是大件，买的人无不是在柜台前看了又看，犹豫好久才做决定。
在卖货员开票的时候，蒋梅生就要把手表给朔九带上，“先凑活带上，之后我能回家了，再给你拿更好的。”
“我不要，我有表。”朔九推拒。
“怀表不如手表方便。”说完不容置疑的给朔九戴上了，表带正好，不用调节大小。
朔九见蒋梅生强势说道，“手腕上有东西不方便，也不舒服。”
“习惯就好。”蒋梅生给朔九带好就转身对着卖货员说，“票开好了吗？”
卖货员拿起顺着轨道划过来的票据说，“好了，马上就好。”
朔九路过卖皮带的柜台，思索两秒，问蒋梅生，“买皮带要票吗。”
“不要。”蒋梅生想了一下，“但是我们不要在这里买。”
说着带朔九走到了旁边的商场，这里不如刚刚的人多，东西却摆放精致。
“外汇卷是院长昨天给的，作为交换每天的午饭，买几根皮带绰绰有余。”
这下朔九放心了，有了外汇卷，东西比想象中便宜了不少，他挑了三条皮带，其中一条递给蒋梅生。
蒋梅生挑挑眉，“给我的？”他很惊喜。
“嗯，你送我手表，我不知道送你什么，正好看到了，暂时只有这个。”
“我很喜欢。”至于朔九省下两条卖给谁，他暂时不想问，来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喜欢就好。”朔九计算着银货两讫还差多少。
【玩家，你最好不要算】
“为什么？”
【蒋梅生是你的长辈，你送了礼物表达感谢就很好了，不需要计较价格】
“你怎么比我懂。”
朔九说完这句话，面板在接下来的时间再没有出现。不过朔九听从了面板的建议，路过一个柜台，想起总拿着一个布口袋的秀珍奶奶，又看看穿着裙子看包包的精致女人，他挑了一个棕色的小皮包。
是的，有来有往，不需要计算价格。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蹭饭的自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