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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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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气很冷,方浩然时常会去看看雪人,看着雪人圆圆的脑袋,黑色的眼睛还有歪歪的鼻子,他总会不自觉的笑,也许这是他第一次在任家觉得开怀的时刻,所以,每次看到雪人,总会让他安慰些。
今天的天气格外暖和,院子里的雪在慢慢融化,方浩然担忧地往院子里走去,果然,雪人的头耷拉在瘦了一圈的身上,两边的树枝已经掉落,水正从雪人的身上一滴滴掉落。方浩然抚摸着雪人,内心十分不舍,可也没有办法。他留意到雪人周围有些深深浅浅的脚印,奇怪,还有谁来过呢。这时小红在门口叫他,他最后摸了一下雪人的头当做告别。
“什么事小红姐?”
“少爷叫你给他磨墨。
“哦。”他刚要进去,就听见小红咕哝道,“少爷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还去外面散步,鞋子都湿了,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办哟。”方浩然瞥见小红手里的鞋子,来不及多想,就进屋了。
方浩然走到里间,看见任宸羽正在低头写字,方浩然没出声,站在边上拿起磨条熟练地磨起来。
任宸羽好像有些烦躁,字还没写完,就把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地上已经好几个纸团了。方浩然刚把最后一个捡完,地上又多出好几个,方浩然额头已有一层薄汗,咬咬牙只能继续捡。
“磨墨。”
“是。”
方浩然一直在磨墨和捡纸团,一天下来累的腰酸背痛,服侍任宸羽就寝直接躺倒在床上睡着了。
夜间,方浩然突然被雷声惊醒,隐约间,他好像听到呜咽的声音,有人在哭?方浩然好奇地下了床,循着声音来到任宸羽寝室,方浩然疑惑,他更仔细地听,发现呜咽声竟然真的是从任宸羽的床幔发出。
“少爷?”方浩然轻轻地问,呜咽声戛然而止。
方浩然有点不放心,他鼓起勇气拉开床幔,看到任宸羽蜷缩在一角,一双微红的细长眼睛瞪着自己,“出去!”
方浩然没有退却,他看着此刻的任宸羽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不知为什么有些可怜他,他鼓起勇气说,“少爷,今晚的雷声很大,要我陪着你吗?”
“出去!”
“我给你讲故事吧。”从前在孤儿院,如果遇到打雷天气,孤儿院的弟弟妹妹就会围在他身边让他讲故事。
“给我出去!”
方浩然无奈,刚走到门口,一声雷鸣又轰然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任宸羽的声音,“你——你有什么故事?”
方浩然突然有些后悔可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回到任宸羽床边,“少爷,我给你讲匹诺曹的故事吧?”
“哼,什么奇怪的名字。”
少年独有的清亮声音响起,“从前,有个老爷爷,他用木头做了一个木偶,给他取名叫做匹诺曹。。。”
方浩然停了下来,他发觉床幔里没有动静以为任宸羽睡着了,却听到清冷的声音传来,“然后呢?”
方浩然只能揉揉眼睛继续,“后来。。。”
方浩然不知道讲了多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好困啊,少爷应该睡着了吧,这么想着,便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方浩然梦见自己躺在棉花糖里,又软又甜,要是姐夫在就更好了,他一边笑着一边慢慢睁开眼睛,直到看清头顶精美的刺绣图案,他才完全清醒,这不是自己的床!方浩然惊慌地转过头,只见任宸羽那张精致的脸就在自己旁边,他吓得赶紧跳下床。
此时任宸羽也醒了过来,眼神淡淡扫了方浩然一眼,说,“给我更衣。”
方浩然一边给任宸羽更衣一边偷瞄他,只见他神色如常,方浩然疑惑,自己躺在他床上一点也不生气?奇怪,自己怎么会跑到任宸羽床上?难道是太冷了自己爬上去的?方浩然脸一红又看了任宸羽一眼,可是,任宸羽为什么这么平静,难道是他。。。正当方浩然百思不得其解时,任宸羽的声音打断了他,“以后晚上陪我睡。”
什么!方浩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讲的故事很有趣,我每天都要听。”说完,径直向餐桌走去。
方浩然看着任宸羽的背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这算是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