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226乔乔 ...
-
要把一个喝醉的女人搞上三楼是件很艰难的事。
霍尔玛吉欧大度地说：“我的房间在左手边，你可以带她去我房间休息。”
乔鲁诺向他道了谢，把你半推半抱地拉走，刚进房间就被你推得抵在房门上，他不得不庆幸他关门的速度足够快。
你的眼睛雾蒙蒙的有一点失焦，却非常亮地紧盯他，半是支撑半是限制他活动地横在他胸口，实在狡猾。
“告诉我，乔乔，你们聊了什么？”你说。
男生抓住你的手臂拽开，有些棘手地说：“你想知道，就该好好听我的话，嗯？”
你因他的力气踉跄一下，本能地挂在他身上维持平衡，听到乔鲁诺无奈的声音，“看，你都站不稳了。”
你从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吗？他相信你从不喝酒，但是既然只是汤里残余的酒精就足以让你醉倒，没道理你至今为止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男生低头看着你，你固执地仰着脑袋，整个人都发晕，好像完全听不明白他的话，又在努力理解，细细的眉毛皱着，看起来有一点傻乎乎的，又很委屈。
那个乔鲁诺见过你这样子吗？像只笨笨的可怜小狗。
男生放轻呼吸，忍不住摸了摸你散下来的头发，低声说：“嘿，别离我这样近，你又把我当成他了是不是。”他很快又克制地握住你的肩膀将你拉开，“好了，睡一觉我就告诉你。”
你可等不了那么久，皱着眉踮起脚，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不许他躲开：“不行，乔乔，乔乔，告诉我！”
你醉了比起清醒的时候还要胡搅蛮缠，男生尽力和你保持距离，又不得不搂紧你免得你泥鳅一样滑下去，他几乎是投降地压着声音对你叫道：“我不会加入他们的，你懂了吗？”
你惊喜地睁大眼睛，又疑心他是哄骗你，竟然反问他：“真的？为什么？”
乔鲁诺沉默了一会儿，放轻声音：“因为你不想我加入他们，你的表现太明显了，小姐。”
你自己倒是对这群杀手毫不避讳，可是却不希望他加入其中。
你对他的期望太大了，一厢情愿地担心他，一厢情愿地将他捧在手心，可是他并不需要。
你不想他沾染鲜血，你的表现太明显了，
但他已经有所觉悟了，那是不可能的，你的期望注定要落空，你太可怜了以至于他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选择让步。
乔鲁诺抓住你的手再一次要把你拉开，你却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试图保持耐心，可你竟然在这个瞬间吻了他。
一开始的惊讶过后，乔鲁诺以为你是不小心碰到的，可是一秒，两秒，你丝毫没有退开的打算，甚至像贪吃的孩子那样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太好了，乔乔。”你口齿不清地说，丝毫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得意忘形地松开他，跌跌撞撞往床上爬。
现在，你倒是想乖乖睡觉了。
乔鲁诺本该讽刺你又在把他当作别人是吗，可他什么都没说，猛地把你抓回来，用力撞上你热得发软的嘴唇。
他的吻里带着怒火，可他心知肚明自己不过借此掩盖真心。
他是在惩罚你，他要夺回你拿走的东西，他应该使你感到痛楚，可是他却更多在品尝你，欲盖弥彰似的剥夺你的呼吸，逼迫你要去他的口齿间寻获氧气，于是自然而然地舔舐你自投罗网的舌。
一只蜡烛点亮另一只，彼此灼烧，又融化在一起。
你皱着眉，像跌进面目模糊的梦，自己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全然不知了。只是有火烧起来，整个人都发热发软，额头出了汗，却是凉的，头轻脚重，头重脚轻，颠来倒去，只得尽力攀住男生的肩膀。
直到精疲力尽，乔鲁诺睁开那双冰凉的绿眼睛看着你，他的气息难得乱了节奏：“嘘，嘘，好好看着我……我是谁？”他鬼使神差地问。
你迷茫地望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忽然绽出一个柔软的微笑：“你当然是……乔乔啊。”
心跳就那样乱了。
错了，全错了，可再也不许他反悔。
乔鲁诺沉默地，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你，在你耳旁孩子气地叹息：“唉，你真的很坏，小姐。”
你于是不高兴地推他，在男生松开你之后，又拽住他的衣领，眯着眼睛说：“当然，我可是个很坏很坏的家伙，你可千万不要……”
“不要什么？”他问。
你轻哼一声，望着男生，一边抿着嘴唇微笑，一边后退。乔鲁诺不由得跟着你，明明是你引着他，却像他在一步一步逼近你。
直到无路可退，你拉着男生倒在床上，距离一下子近得不能再近，乔鲁诺闻到你身上一点湿漉漉的樱桃气味，沉沉的，酸甜苦涩。
“不要爱上你么。”他轻声说。
你偏过头去不看他，晃动的泪珠落下来，脸上仍是笑着的，低声喃喃。
“……不要离开我。”
你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掠过。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你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翻过身，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乔鲁诺，一时间还以为你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你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又慢慢插进他指间相扣，然后很快地收回。
唉，越和他在一起，你越想念他。但是见到男生自己都没有见过的样子，了解过去的他，不同的他，不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吗？这是只有你才有的特权。
你自娱自乐地笑了一声，乔鲁诺惊醒似的睁大猫一样没有焦距的眼睛，半天才在视网膜上找到你的存在：“……你还在。”他慢慢直起身。
你支起脑袋，懒洋洋地说：“你觉得我会把你丢下吗？”
男生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下，笑了：“我会抓住你的，当你经过我的时候，”他抓住你的手腕，“像这样。”
你有些吃惊地睁大眼睛，就这样被乔鲁诺拽着手腕拉过去，他凑得近极了，当他嘴唇开合，吐露每一个字都像在亲吻你。
“尽管逃吧，小姐。”
你的脸红了。
男生适时放开你，起身去镜子前整理自己，语气又恢复一贯的冷淡：“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你醒了我们就可以直接走。”只是，刚睡醒让他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鼻音和餍足的懒散。
你系上靴子绑带：“就这么简单？真奇怪，普罗修特呢？普罗修特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这简直是暗杀组一日游，除了他们没有给你们准备纪念品。
“总之他们达成一致了，难道你还想多呆两天？”乔鲁诺回过头，意味不明地看向你，“你弟弟会疯掉的。”
亏他还记得托比欧，你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不会。”
乔鲁诺回过身继续整理他的卷发：“那家伙，你是下不去手的。”
他已从梦与现实的蛛丝马迹中拼凑出真相。
“但我可以，”男生将你从床边拉起来，“你知道吗，无论如何，命运给你安排的不是那个角色。我不打算干涉你，但是，别陷得太深。”
你并不回应他的眼神，借着整理衣服轻轻挣开他：“我有话跟普罗修特说，我先下去了。”
男生抓住你的手，你僵硬着没有回头，听到一声叹息，他没再说什么让你为难的话。
“这里是一楼，你要找他的话应该上去。”
你点点头，逃也似的打开门，可普罗修特正站在门外，他看了你们一眼说：“要走了？我送你们出去。”
你只得又和乔鲁诺走在一起，到了门口，男生自觉地转过身，你对普罗修特招了招手，他迟疑了半晌才俯下身凑近你。
“梅洛尼告诉了我你们的事。”你在男人耳旁说。
“那个多嘴的家伙！他说了什么？”普罗修特低声骂道，你摇了摇头，小声说：“乔克拉特，那个家伙就在这附近。”
男人怔了一瞬，你已经退开身，走到乔鲁诺身旁，对他挥了挥手，那张对他从没有好脸色的面庞上忽然露出一个微笑，在夕阳里定格为一个永恒的瞬间。
他似曾相识，可那时你站在荒芜的土地，身后是巨大的惨白的月亮。
“再见——我们肯定还会再见的！”
嗡的一声，普罗修特忽然记起了梦里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226章 226乔乔
